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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66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66

    后來他就開始對這個叫李頻一的孩子漸漸關注起來,那孩子很聰明,也很可愛,當然,也多少有些男孩子通有的調(diào)皮,甚至還有和他一樣的精明與冷靜,有一次在放學的時候,他親眼看見幾個平日里和那孩子不對路的搗蛋鬼,是怎么樣被一點小手段耍得團團轉(zhuǎn),讓那孩子打得哭爹叫娘,而這個時候,他高大的身體正懶洋洋地倚在車子旁,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這一幕滑稽劇,笑得連寬闊的雙肩也跟著微微顫動,他想,這小子,還真的有點兒像我。

    等到再往后,那孩子略微長大了一些時,就開始有了一個英俊少年的樣子了,修長的身段,勻稱的四肢,俊秀的臉龐,一雙黑彈丸般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和他年少的時候足有六七分相似,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些事情似乎就有些不可避免了,周圍那些連胸脯都還不一定完全長開了的黃毛小丫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喜歡往他兒子的身邊湊,而這時候,他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太高興,對于這種心情,他告訴自己,這都是因為那些丫頭配不上他兒子的緣故,像他兒子這么有意思的小家伙,值得最好的——

    不過,最好的……又是什么?

    那么既然這樣的話,作為父親,似乎就有義務幫兒子清除一下雜草,但就在他決定采取某些行動之前,那孩子卻在一個很普通的晚上,跟一個十多歲的漂亮女孩子上了床,過早地輕易結(jié)束了自己的少年時期,而這一切,當然瞞不過他,并且他知道以后覺得很生氣,優(yōu)雅英俊的臉孔上,終于忍不住第一次露出幾分近似于猙獰的顏色,咬牙切齒,心想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你才多大的一點兒年紀?但惱火之后,忽然又想到自己好象在這個歲數(shù)就已經(jīng)開始胡天胡地的了,似乎也沒有什么立場去指責別人……但說是這么說,他仍然還是很不高興,真想拎起那個小子按在腿上,噼里啪啦地狠打一頓屁股,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卻忽然瞥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張不起眼的照片,上面那個笑得安然的少年神情中有著隱隱的淡漠,嘴唇是不正常的顏色——是了,他突然就想起來了,他的這個孩子是病著的,無論是什么樣的治療,也不能讓這孩子活上很久,這也是當初他死去的父親將其拋棄的重要原因……于是他忽然間就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都清楚了,怒氣也都消了,甚至,還有些莫名的空虛——

    原來如此,是因為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所以就索性放浪形骸一些,在私生活上完全不檢點,盡量在有限的時間里去享受……他怒氣全消,第一次覺得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

    不過這顯然只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后來隨著年紀漸長,那個孩子的私生活也變得越來越亂,和他當初簡直就是一個樣子,年紀輕輕的,白天是聰明上進,令人稱贊的優(yōu)秀年輕人,晚上卻走馬燈似地周旋于各個漂亮女人之間,甚至還跟著幾個所謂的朋友,去涉足某些場所,玩起了男人,他氣不打一處來,在辦公室里摔了手上剛送過來的資料,然后冷笑著開車尾隨著那個混帳小子,進了一家酒吧。

    那少年坐在吧臺前,無聲地喝著酒,俊美的面容在燈光中,泛著柔和的色澤,很快,陸續(xù)地就有人走過來搭訕,少年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一一拒絕,自顧自地喝酒,而他就坐在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手里拿著一杯酒,輕輕晃了晃,靜靜注視著只有十幾歲的兒子。

    后來那孩子多少就有了一點兒醉意,這時候,又有人上前搭訕,衣冠楚楚的模樣,容貌英俊,一眼就看得出來決不是在下面的那種家伙,因此少年當然還是笑著拒絕,但就在兩人簡單對話的時候,旁邊的一個男人卻不著痕跡地將一點粉末狀的東西放進了少年的酒杯里,動作十分隱蔽,除了一直關注兒子的他之外,很自然地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然后不動聲色地離開,而另一個一直轉(zhuǎn)移著少年視線的人倒是表現(xiàn)得很有風度,雖然遭到拒絕,卻也仍然很有分寸地與對方攀談,并且看起來做得相當不錯,并不惹人生厭,直到看著少年喝下了那半杯酒,而他則坐在角落里冷冷地關注著這一切,眼中閃過噬人的神情,是平靜之下的恐怖,不過,此時此刻,顯然還并不是動手的時候,他不想讓自己正面與那孩子接觸,因為彼此明顯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足以讓他聰明的兒子懷疑到什么——難道他要告訴對方,自己就是那個當初將少年拋棄的人?不。

    藥效發(fā)作得很快,那孩子漸漸就好象是喝醉了的模樣,半伏在吧臺上,他冷笑著,近乎于殘酷的眼神,壓抑著怒火,終于起身大步走了過去,泰山壓頂般一拳便將那個下藥的雜碎打成了彎腰蝦米,然后又面無表情地把一記力道十足的鞭腿賞給了另一個人,這才滿臉冰霜地抱起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少年,走出了酒吧,發(fā)動車子。

    他把這孩子抱進附近的一家酒店,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少年身體躁熱,嘴里溢出壓抑的喘息,臉色通紅,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皺著眉頭去弄了一條濕毛巾來,坐在床沿邊上,給少年擦臉。

    這是他第二次這么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孩子,而第一次的時候,對方還是一個嬰兒,現(xiàn)在,那個嬰兒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小伙子,長長的睫毛微顫,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細汗,閉眼喘息著,臉蛋兒guntangguntang,一只手煩躁地扯開了衣領,露出白皙的胸膛——

    呵,他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哈,寶貝兒。

    那一瞬間,他突然就口干舌燥起來,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沸騰的詭異滋味,一瞬不瞬地看著已經(jīng)迷失在強烈藥效之下的兒子,遲疑良久,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撫著少年柔軟的嘴唇,少年細如蚊蚋一般地哼了一聲,竟然抓住了他的手,在臉上蹭著,無辜得仿佛是在撒嬌一樣,他感覺到了掌下那臉頰的熱滑,不由自主地俯了俯身,用手輕柔地愛撫著兒子的臉龐,但顯然少年不滿足于這些,好看的眉毛緊鎖著,身體微微扭動,褲子里明顯鼓起了一塊,而他看到這一切,其實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拿起電話,叫一個漂亮女人過來,可他卻沒有這么做,他居然不知道是出自于一種什么心情,或者說,連他自己也沒發(fā)覺到多么邪惡,就將右手放到了少年的褲子上,解開皮帶,本能地握住了里面那個火燙的東西。

    少年低叫起來,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心跳加快,去吻兒子的下巴,右手慢慢地開始去擼動那根玩意兒,少年熱情地回應他,將他抱緊,手腳并用,緊緊地擁住了他,閉著眼在他的臉上脖子上胡亂親著,將他身上昂貴的手工西裝揉得一團糟——

    墮落,瘋狂,骯臟……流淌在血脈中的原罪。

    于是接下來事情就很自然地發(fā)生了,雜亂的喘息聲中,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這父子兩個人在大床上糾纏著,可是當作為父親的他將神志不清的兒子抱在身上,用僅剩的一絲理智去遲疑著到底應不應該就這么占有這個孩子的時候,身下卻突然猛地傳來一陣劇痛,少年竟已乘機不管不顧地闖了進去,刺進了他的身體,——

    該死。

    他惱怒無比,簡直想要一巴掌抽死這個混帳,但少年卻已經(jīng)大聲呻吟著,整個人伏在他結(jié)實強壯的成熟男性身體上,激烈地撞擊起來,他怒火沖天地低咒著,強壯的蜜色肌理上冷汗直冒,立時就想要把少年從身上狠狠踹下去——

    可是,他居然沒有這么做。

    其實對于他來說,制服對方實在再容易不過,可是當那個孩子緊緊擁抱著他,臉色通紅地出著汗,叼著他的嘴唇一個勁兒地吸吮喘息時,他竟然就抬不起腿來,把這個人堅決地踢開——哈,多么可笑,他居然也會有心軟的時候?——

    這該死的心軟。

    那孩子還在努力地頂送著身體,很兇猛,很粗魯,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蠻橫地一個勁兒索要,事先沒有任何潤滑的股間被弄得就像是給戳進了一根燒紅的鐵棍,疼得要命,一縷鐵銹般的血腥氣淡淡地飄散在空氣當中。

    肯定是裂了。他想,一面擰眉盯著少年汗津津的臉,不過雖然默許了對方的這種行為,但這也并不代表他會任憑少年放肆,于是男人強壯的身體用力一掀,便改變了兩人之間的位置——這個荒唐的夜晚,必須由他來主導。

    那藥效明顯很強,幾乎一晚上都沒怎么消停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少年還沒有長大,那東西的尺寸也沒有成年男子那么猙獰,多少能讓他減輕些負擔,等到好容易讓少年心滿意足,再也硬不起來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下面麻木,累得夠戧,但不管怎么樣,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他簡單地把自己清理干凈,穿上了衣服,然后一邊系著領帶,一邊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年,臨走時,到底還是忍不住在對方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這混帳東西。

    不過事情卻沒有這么簡單,很快,他開始覺得自己好象是有些不對勁兒——不,不是從那天晚上開始,而是……該死的,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

    之后的時間,還是老樣子,他依舊遠遠地看著那個孩子,然后終于在少年即將十八歲的前一天,他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件包裝精美的生日禮物,他想,好了,我投降了,明天我就回去,然后出現(xiàn)在你面前告訴你,我,是你父親。

    他笑了笑,沒有看見遠處窗外有飛機正在呼嘯著臨近。

    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一日,紐約世貿(mào)中心,于恐怖襲擊事件中坍塌。

    二百一. 輾轉(zhuǎn)

    北堂戎渡在瓊?cè)A宮坐了一時之后,便回到自己宮里,命人送來了新摘下的枯陽丹,又自暗格里取了那已經(jīng)珍藏了一些時日的玉精,親手拿簪子刺破玉精外面一層薄薄的玉殼,將里頭粘稠的晶瑩液狀物一滴不漏地倒在一只細口紋花瓷瓶里,又把那枯陽丹的果汁徐徐瀝進去,搖晃均勻,用塞子堵好瓶口,將其小心裝入錦盒中,這才乘車前往王宮。

    彼時雖說還是六月,天氣卻已經(jīng)頗熱了,夏日里的暑氣兜頭潑腦地灑落下來,蓬蓬熱熱,北堂戎渡手里拿著錦盒,待到了乾英宮時,就見北堂尊越正坐在闊大的蟠龍雕花大椅上,身穿家常的海水綠團龍暗紋長袍,更顯得肩闊胸寬,案頭堆積著一些折子,因為半低著頭批閱公文的緣故,幾許碎發(fā)零星垂落,使得犀利的眉目有了些若隱若現(xiàn)之感,夏日的微風帶著草木清新氣息從長窗外涌入,明媚處,風動香移,身旁有三五個內(nèi)監(jiān)伺候著,后頭兩個宮女則一左一右地輕輕撲著孔雀長羽扇,徐徐送上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