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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41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41

    北堂戎渡狠狠瞪他一眼,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極輕微地‘嗤’一下笑了起來,再不去理北堂尊越,只顧著自己喝酒。

    當下人聲歌舞嘈雜,笑語喧嘩,直待到夜深,宮中宴罷,群臣這才各自散去,唯剩北堂戎渡及其一干妻小還按照傳統(tǒng)留在宮中,另整酒席,陪著北堂尊越共同守歲,這便算是家宴了。

    既是自家人,于是也就隨便許多,只命人點了戲來看,北堂尊越斜倚在一張墊有黑狐皮的七寶金絲長榻上,地面鋪滿紅氈,旁邊的一張高腳桌上設著精致酒果等物,北堂戎渡坐在下首,一面看戲,一面揀愛吃的小食嘗上幾口,宋氏因有身孕,今日鬧了一天,精神就有些不濟,熬不得夜,但也還是強打著精神作陪,倒是北堂佳期一點兒困倦的模樣都沒有,坐在沈韓煙懷里,吵著要吃要喝,北堂戎渡見狀,便將女兒叫過來,抱在腿上喂她吃些容易消化的零食。

    轉(zhuǎn)眼夜色深濃,宮人端了熱騰騰的餃子上來,眾人一時吃畢,又看了一出北堂戎渡喜歡的皮影,正瞧得熱鬧之際,卻只聽一聲翁然的悠沉銅鐘聲響,原來已是到了午夜子半之時,下一刻,就已聽得外面鞭炮齊鳴,無數(shù)煙火沖天而起,在夜幕中綻開絢爛的耀眼花朵,北堂戎渡見狀,便朝北堂尊越笑道:“我記得小時候一到過年,經(jīng)常就是我去放炮仗,如今大了,倒?jié)u漸不怎么做了?!闭f著,用手掩住了懷里北堂佳期的耳朵,怕震天的鞭炮聲嚇到了她,但北堂佳期卻完全不怕,只睜著一雙極似北堂尊越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外面夜空當中的燦爛焰火。

    此時一旁的宮人已捧了一把攢心福壽酒壺上來,北堂戎渡起身接過,親自斟了一盞,然后便趨前在北堂尊越面前屈膝跪了,沈韓煙與宋謝二女亦是離了席,陪著跪下,北堂佳期如今已有兩歲,也懵懵懂懂地隨著大人跪了,只見北堂戎渡手捧酒杯,將其擎至北堂尊越面前,笑道:“新年既至,就是辭舊迎新了,孩兒且向父親拜年?!北碧米鹪浇恿吮樱瑢⒕埔伙嫸M,隨即一手虛扶,輕笑道:“……起來罷?!?/br>
    午夜子半之時既過,也就沒有必要一定去守歲到整夜了,況且還有女眷和孩子,只怕熬不住,于是北堂戎渡便讓其他人出宮回去,自己卻是今夜留了下來——北堂戎渡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不想讓北堂尊越自己一個人度過除夕之夜的,情愿留在宮中陪他。

    兩人一時倒也沒有馬上就寢,而是取了牌來玩,北堂戎渡今夜手氣臭得出奇,大敗虧輸,直被殺得面無人色,一面愁眉苦臉地瞧著手上的牌,一面嘆氣道:“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剛才吃餃子的時候,你吃出四個錢來,我卻什么也沒見著,果然該當你贏?!闭f著,又嘟囔道:“這都被你贏去多少銀子了,再這么輸下去,只怕把露兒以后的嫁妝錢也都輸給你了……”北堂尊越聽了他這番抱怨,自然不會當真,只低低一笑,說道:“在本王面前哭什么窮,你才是大財主……這回在那個畢丹身上,沒少刮銀子罷。”

    對于北堂尊越知道自己手下的商號與鶻祗做交易一事,北堂戎渡并不覺得驚訝,只將身子往后微微一倚,靠住一只大紅蟒緞蝙蝠逐桃的靠背引枕,散漫地打了個呵欠,有睡意一點一點地蔓延上來,笑道:“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不能不做么……這些外族人的銀子,不賺白不賺,既然有宰肥羊的機會,不把握住才是傻子。”他說話間,已不知不覺有些困了,遂拿手揉了揉眼睛,此時已經(jīng)是丑時三刻了,外面夜色深沉,北堂戎渡覺得有些餓,便命人取了濃湯來,配著兩個餑餑吃了,這才漱口洗手,將牌一放,打著哈欠道:“……不玩了,困?!北碧米鹪揭娝B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于是抬手揉了揉北堂戎渡的頭頂,道:“那就去睡罷?!北碧萌侄伞拧艘宦?,伸個懶腰,起身隨北堂尊越去了內(nèi)殿。

    宮人早已將床鋪收拾好,錦被當中還放著幾個暖手爐,烘得熱乎乎的,北堂戎渡伸著胳膊,讓人伺候著脫了衣裳鞋襪,除去發(fā)冠,便直接鉆進被窩里闔上雙目,舒舒服服地躺著了,此時北堂尊越也已上到榻間,一群宮人這才放下羅帳,躬身退下。

    因是除夕之夜,家家都徹夜點著燈,殿內(nèi)亦是不像往常那般只留著一兩盞宮燈照明,而是被燭火晃得亮堂堂的,燈光自茜紅的羅帳間透入,里面便被微朦的光線搖曳得平添了幾分暖意和旖旎,北堂尊越輕輕一翻身,伸手將背對他躺著的北堂戎渡攬在身前,側(cè)臥著摟人入懷,讓對方枕上自己的胳膊,北堂戎渡微微動了動身子,漆黑的長發(fā)如同一大把水藻攤散在北堂尊越的臂間,對于這個姿勢明顯十分霸道的懷抱沒有什么抗拒,也沒回過頭,只半夢半醒地含糊開口道:“你還不睡啊……”北堂尊越不說話,卻緩緩地湊過唇去,將臉深埋進對方漆黑的發(fā)絲當中,在少年的后頸上和風細雨地輕咬,烙下細密的吻,北堂戎渡的脊背貼在男子寬厚的胸膛上,被他弄得發(fā)癢,忍不住扭了扭脖子,幾乎憋不住笑,嘴里喃喃哼道:“別鬧,真別鬧了……”北堂尊越卻只是笑一笑,根本不肯說話,去開口理他,但一只手卻在被窩里搭上了北堂戎渡的腰,探進衣內(nèi)去摸他的肚子。

    帳內(nèi)微朧的燭光里,男人溫熱的大手暫時倒并不曾亂來,也沒有漸漸往下移去,只在腹部緩緩游弋,感覺其實很舒服,北堂戎渡被他怎么一弄,更覺得眼皮發(fā)沉,睡意大起,于是索性也不阻止,自顧自地合上了眼,誰知北堂尊越卻越發(fā)隨意起來,從容不迫地挑開北堂戎渡的中衣衣結(jié),露出上身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膚,然后一面輕啃少年那圓潤的肩頭,一面將覆在對方肚子上的手緩慢上移,停留在胸前,用手指搓弄把玩著上面的兩點殷紅。

    北堂戎渡一愣,本能地縮了一下背,微微一屏息,心中卻并沒有想跟男人做一番抵死纏綿的念頭,因此越發(fā)拱肩縮背起來,不肯讓北堂尊越亂碰,口中迷迷糊糊地道:“……困死了,今天咱們別鬧了……”北堂尊越聽著他滿是商量的語氣,幾乎要輕笑起來,總算是暫時沒再更進一步,只用手去捏著北堂戎渡的乳首,低聲笑問道:“……就困成這樣?”北堂戎渡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被父親撩撥得沒轍,含糊地道:“……年輕人都愛睡覺,你不知道么?!北碧米鹪洁袜托χ?,壓低了聲音,在北堂戎渡耳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座老了?”北堂戎渡口氣淡淡,沒好氣地道:“你今年才三十三歲,夠年輕的了……只看你這個樣子,哪怕我老了,你也還是這樣?!?/br>
    北堂尊越目光輕漫,閑閑輕咬著北堂戎渡的頸緣,道:“說起來,你的‘千錄訣’練到什么地步了?……等到了第十重,自然就跟本王一樣了?!北碧萌侄傻吐暠г怪溃骸斑€早著呢……你都是二十五歲時才成了的,我現(xiàn)在才十七,莫非你以為我是神仙不成……”他說著,因北堂尊越極盡挑逗的一味撫弄,胸前的乳首已無可避免地漸漸挺立了起來,腿間性器也有了抬頭的趨勢,遂強打精神,忍無可忍地道:“……你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話音未落,已經(jīng)翻身轉(zhuǎn)了過去,用力按住北堂尊越的肩,兩手蜷住他的衣襟,不容抗拒地把男人身上的白繭綢中衣一扯,露出大半個結(jié)實的胸口,一面逼近了父親驚心動魄的俊美面孔,按著他肩膀的手松開了幾分,只逼視著對方,怒氣騰騰地道:“……今天晚上的帳還沒算呢,當時你在桌子底下都干什么呢,現(xiàn)在趕緊還清了!”一邊沒口子地呵斥,一邊用某種微微帶著熱度的目光打量著父親胸膛上的兩處深紅突起,回憶著這里的那種妙不可言的滋味,頓一頓,便已經(jīng)湊過了嘴去,含住了男人胸膛上的一抹深紅,吸吮起來,這下子有東西進嘴,才算是把話堵住,鼻子里含糊地哼哼了幾下,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眸,不動了。

    北堂尊越嗤嗤低笑,倒是沒將對方扯下來,而是任少年放肆,不過他似乎到底還是被貼在胸膛上吮吸的北堂戎渡弄得又癢又不適,眉頭微微皺著,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吸吮的力道仿佛漸漸小了下去,半晌,北堂戎渡卻依舊沒有松開的跡象,仍然含著不放,北堂尊越的耐心終于告罄,遂伸手就要把北堂戎渡扒拉下去,但剛剛一動手,卻發(fā)現(xiàn)北堂戎渡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眼瞼緊閉,嘴里卻還含著一側(cè)的乳首,一縷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弄濕了小半個胸口。北堂尊越見狀,啼笑皆非,只得一手把他摟起來,拽著被子將兩人掩得嚴實了,雙足繞上北堂戎渡的腳,這才鳳目輕合,就此漸漸入眠。

    第二日一早起來,北堂戎渡一睜眼,就看見北堂尊越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遂爬起身來,聲音慵懶地道:“爹,新春吉慶……”北堂尊越回過頭,看著少年用手撩著微亂的頭發(fā),既而忽地挑眉一笑,抬手就將一樣東西拋了過來,北堂戎渡穩(wěn)穩(wěn)接住,卻是一封厚厚的紅包,于是便收進懷里,笑道:“我眼下都十七了,也不知道還能收你幾年的壓歲錢。”北堂尊越負手轉(zhuǎn)過身來,倦懶而哂,道:“你就是七老八十了,本王也是你爹,照樣有紅包給你。”北堂戎渡哈哈一笑,披衣起身道:“這可是你說的啊?!?/br>
    一時北堂戎渡更衣梳洗,陪北堂尊越一起吃了飯,不一時沈韓煙帶人進宮拜年,北堂佳期在沈韓煙的指導下,跪在宮人拿來放在地面間的繡墊上,很有些模樣地朝北堂尊越磕了一個頭,奶聲奶氣地道:“祖父新春吉慶……”既而又向北堂戎渡叩頭道:“父親新春吉慶……”北堂戎渡喜得合不攏嘴,忙讓她起來,取了沉甸甸的紅包塞在女兒的小手里,北堂尊越自然也有壓歲錢賞下,北堂佳期捧著紅包,雖不清楚這是干什么用的,卻也模糊知道祖父和父親喜歡自己,于是便摟著北堂戎渡的脖子,膩在身上撒嬌不已。

    今日既是大年初一,群臣自然來賀,向北堂尊越拜年,由北堂戎渡帶頭,奉上賀表,眾人叩拜如儀,山呼千歲,北堂尊越高坐階上,右手輕輕拍在九龍寶座的鏨金扶手間,遙看下方諸人,心中一派天上地下,惟我獨尊之感,一時起身負手而笑,身踞萬眾之上,實是手握大權(quán),氣象萬千。

    上午北堂戎渡領宴之后,還要返回青宮,按照規(guī)矩,他宮中官屬內(nèi)的各部官員,夠品級的都要來向他拜年。一時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宮內(nèi),眼下外面殘雪漸化,已顯得有些泥濘,只見檐下俱挑著垂穗宮燈,高高掛起,宮中上下人等,都是一身新衣,穿得花團錦簇,一派新年氣象。

    北堂戎渡坐在書房里,翻了翻面前的一堆東西,這些都是他手下各處生意上送來的拜表儀,每年都會以此向北堂戎渡遙賀新春,且附上眾多禮物,北堂戎渡只是隨意翻了幾張,便不看了,正值此時,有太監(jiān)來報,說是官員們已經(jīng)陸續(xù)到了,北堂戎渡聽了,這才換了衣裳,去了正殿,接見群臣。

    青宮中設詹事府,統(tǒng)領家今、率更、仆三寺和左右衛(wèi)、司御、清道、監(jiān)門、內(nèi)等十率府,左春坊設左庶子、中允、司議郎、左諭德、左贊善大夫等職,右春坊設右庶子、中舍人、舍人、通事舍人、右諭德、右贊善大夫等職,其中又分為內(nèi)外兩部,有在青宮之內(nèi)設置的辦公懈署,又有在外的部分官署,設于王城東北部,因此光是有資格前來拜年的官員,就不在少數(shù),絡繹不絕,各色車馬停在宮門處,圍得水泄不通,北堂戎渡打起精神設宴款待群臣,又按例賜了屠蘇酒,由于北堂氏的傳統(tǒng),向來馭下甚嚴,既是新年,按例元正應當給假,但所有部門都必須留下值班的官員,其余放假在家的人等,也要隨時聽候傳喚,或是應對突發(fā)事件,因此官員們領宴拜賀既罷,便紛紛請辭而去,各司其職。

    此時已是下午申時左右,北堂戎渡鬧騰了大半天,眼下才終于清凈了些,換衣歇息,坐在暖閣的炕上剝栗子吃,因他宴間只飲了些酒,倒沒吃上幾口實惠的,如今便有些腹中空蕩,于是便對一旁服侍的翠屏道:“有什么吃的沒?叫人端些過來,我現(xiàn)在除了幾杯酒,肚里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贝淦谅犃?,便道:“有備下的什錦粥,讓人盛一碗來?”北堂戎渡拍了拍手上沾著的栗子渣,笑道:“甜兮兮的,吃它干什么,叫人弄些抗餓的來?!贝淦梁嫌嬃艘幌拢Φ溃骸安蝗?,有新進來的螃蟹,做些蟹黃湯包如何?再配些白粥,既鮮香又不膩口。”北堂戎渡點頭笑道:“這個倒很好……對了,我記得廚下做面點的手藝很不錯,尤其是做包子,倒好象比王宮的御廚還強上一線,如此,就吩咐人多做些,快馬送一籠到大內(nèi),給父親嘗嘗。”翠屏忙應下,又笑說道:“快馬送去的話,等到了王上面前,只怕還是熱騰騰的呢?!碑斚伦苑愿老氯ィ屓藴蕚洳惶?。

    不一陣,包子蒸好,送了上來,北堂戎渡吃了幾個,一時想起初四便要隨北堂尊越南下,便停筷對翠屏道:“我的東西可都收拾好了沒?父親已經(jīng)安排好京中之事,準備動身,等到初四,我就得跟父親出巡了?!贝淦翉膶m人手里接過一盞濃湯,放到北堂戎渡面前,回道:“已經(jīng)整理妥當了,只是不知道世子要帶多少伺候的人去?雖說自有人服侍,卻也總不如自己帶去的人用著方便。”北堂戎渡想了想,說道:“也不用多少,你只挑三五個伶俐有眼色的太監(jiān),在我身邊貼身打理一下內(nèi)務就是了?!贝淦谅犃?,便答應下來,心中略略轉(zhuǎn)念,就已大概定下了幾個人選。

    不提余下兩天青宮中有權(quán)貴往來拜年,官員絡繹不絕,宴會流水也似,只說初四這一日,王都中有一件天下皆知的大事,便是漢王北堂尊越,登船南下。

    ……北堂戎渡身披貂氅,腰間束一條雙環(huán)四合如意絳,站在船頭,遠望白茫茫的水面,此次北堂尊越出航南下,所乘的是五面桅桿巨帆的五牙旗艦樓船,主桅桿足有十二丈,載重量高達一千四百噸之重,直可搭載上萬人之多,一般的樓船若是與其相撞,只要正面一下,就會受到重創(chuàng),稍小一點的船只甚至都要直接沉沒,且內(nèi)部使用的是隔水艙設計,哪怕有局部位置因故進水,也不會下沉,周圍更是有十二艘三牙樓船呈扇狀圍隨而行,氣魄逼人,盡顯王者之勢。

    王艦在水上順風航行,更是有水師在前面開路,北堂戎渡站在船頭,負手凝視前方,一時間不由得躊躇滿志。此次北堂氏沿海一路行來,南方各歸附的世家門派無不紛紛組成浩大的船隊向其靠攏,登船覲見,此時北堂尊越大勢已成,雖還未化真龍,卻也至少算得上半壁江山之主了,天地沉浮,舍我其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言之下,則天下英雄,莫不低頭,在這個時代,殺人與被殺,征服與被征服,是永恒的主題,人人為利益不擇手段,爾虞我詐,而如今,北堂氏力壓天下群雄,昔日眾多坐鎮(zhèn)一方的巨擘大豪,也不過是區(qū)區(qū)手下敗將,大丈夫立于世間,至此,方是平生不悔之愿。

    其實當初的無遮堡在短短幾年之內(nèi),就有這等局面,并非偶然,北堂氏不是根基淺薄的暴發(fā)戶,一個不慎,就容易直接導致分崩離析,而是數(shù)百年傳承發(fā)展下來的豪門巨擘,一些新興勢力容易遇到的大問題,比如內(nèi)部各種勢力間的盤根錯節(jié),各方牽制,以及軍事上的整合精練,人才收羅等等,于北堂氏而言,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問題,麾下精兵萬千,民心安定,不但靠的是武力,同時也是聲勢,如此,以秋風之掃落葉之勢,一舉平蕩北地,眼下又基本統(tǒng)一南北,力壓群雄,且西面鐘家亦將投靠,西處已不足為慮,將勢力迅速擴展到如今的地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到日后中原整合,天下之勢已定,父親就也該登基為帝,對外稱君了……北堂戎渡立于船頭,心下如是想著,一時間海風撲面,心中不由得大暢,那等手握天下大權(quán),掌中翻云覆雨的無上快活縱意,又哪里是男女歡情,rou身表面之樂可以相比的?

    彼時海風寒冷中又帶著清爽的咸味兒,將北堂戎渡衣領上的絨毛吹得拂動不止,令人酥酥地癢,北堂戎渡見風有些大了,便走進了船內(nèi),回到自己房中。

    偌大的室內(nèi)點綴著幾個小盆景,又有一架古香古色的紫檀透雕大照屏,布置得湟貴中亦不失雅致,地上放著燒有銀炭的五蛟穿海大火盆,將室內(nèi)烤得熱乎乎的,暖如六月明夏,北堂戎渡捏了一把香料扔進里面,頓時就見一股裊娜的白煙升起,隨即便緩緩四散開去,香溢滿室。

    玉盤里放著幾只橙紅的橘子,北堂戎渡拿起一個,在手里慢慢剝著,既而嘗了一瓣,覺得太甜,于是便只吃了半個,對一旁服侍的內(nèi)監(jiān)道:“我記得前天有慕容家貢了一些武陵劍蘭茶上船,去叫人泡一壺來?!眱?nèi)監(jiān)忙垂手應了,出門吩咐下去,過了一時,一個美貌侍女用金漆托盤端了熱茶與搭配的小食進來,放在北堂戎渡身邊的高腳小幾上,素手輕輕斟滿一盞香茶奉上,北堂戎渡接過,吹一吹熱氣,便低頭去抿。

    雙唇剛一觸上杯沿,北堂戎渡卻忽然停下了,他抬起頭,唇邊已含出了銳利之意,眼睛瞇成微狹之態(tài),看向身旁那名侍女,神態(tài)溫和中隱有鋒芒,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髻上挽著玉簪,生得秀美動人,黛眉含春,她聽了北堂戎渡的問話,臉色微微一變,忙俯首道:“奴婢賤名,怎敢污了世子尊耳……”北堂戎渡笑了笑,用指尖撥了一下衣襟上的瑪瑙紐子,既而卻伸手輕輕摸上了女子嬌嫩的臉頰,道:“模樣倒還不錯……”侍女感覺到少年修長的手指在肌膚上游移,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北堂戎渡卻只是繼續(xù)輕笑道:“‘怎敢污了世子尊耳’……哈,那么,你又怎么敢在我面前做手腳?!”

    北堂戎渡說到這里,語氣陡然森冷無已,同時一揚手,就將那杯熱茶整個兒潑在了那少女的臉上,只聽女子一聲尖叫,面上的肌膚頓時被燙得微微發(fā)紅,北堂戎渡一腳將她踹倒在地,厲聲喝道:“賤婢,竟敢下毒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