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叔侄關(guān)系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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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傅鑫立馬搖頭,隨即委屈地吧唧著嘴:“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爺爺也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去世,是我三叔一手拉扯我長大的,但前段時間我三叔要結(jié)婚了……我和他吵了幾句,就自己跑出來了……” 說著,眼眶都紅了…… 來海山能萬分肯定,這位肯定是個少爺!而且絕對是個少爺! 又忽然心顫,傅鑫口中的三叔到底是怎么把這寶貝疙瘩養(yǎng)大的?都二十歲的人了,怎么瞧著,總覺得是未成年??? 來海山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好上司,而且是個好得不得了的! 硬是板著臉,呵斥了聲:“大男人了都是,哭什么哭?!”隨即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重,便不耐煩地?fù)]手,“行了行了,出去吧,這件事我?guī)湍愀愣?,成了吧?!?/br> 傅鑫立馬燦爛傻笑,屁顛屁顛地跑出門。 反倒是來海山看在眼里,失笑地?fù)u頭,“到底是個孩子。” 當(dāng)晚回家,和老婆說了下這事。 頓時,讓剛看完家庭倫理劇的妻子哭得滿臉是淚。 傅鑫這孩子在他眼里是個干凈的小家伙,聰明好學(xué),有上進(jìn)心,懂事得體還機(jī)靈。 其實(shí)來海山知道,這小家伙絕非池中物。 來銀行一年不到,一共也就對兩個客戶特別,請到自己辦公室過。他雖說留意過那兩人,但沒太大察覺,其中一個生意似乎還虧損了。另一個小律師年紀(jì)還小,這行業(yè)不到三十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他也沒瞧出個名堂。 但小家伙既然特別對待過,來海山總感覺是有目的的,或許……想到這,他沒繼續(xù)思考。 雖說他們大家都知道,傅鑫只是把這份工作當(dāng)做跳板,但倒也沒多反對,畢竟香港來的,想法和大陸人不同。 更何況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也沒錯。 只是,一聽小家伙自己說了家事。 哎呦,哎呦,自家老婆哭得那叫梨花帶雨,那叫心疼的。 乖乖,來海山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有些嘴角抽搐。不過,越是逆境中,小輩越是能成長。想著傅鑫往日的八面玲瓏,想著往日的言談舉止,來海山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不住點(diǎn)頭。 “老公,這件事上,你一定要好好幫幫傅鑫啊,傅鑫是個苦命的??隙ㄊ撬逡Y(jié)婚了,嬸嬸容不下……”啪啦啪啦說了一長串,真是驚心動魄,感人肺腑,“所以,老公……”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知道!”拍拍妻子的肩,“這么晚了,先睡吧,明天我就給老張打個電話,記得他現(xiàn)在在市里了……” 來海山被煩得不輕,順帶在心里感嘆一句女人的想象力,便關(guān)燈睡覺。 過年回家吧小金毛! 最后傅鑫那套房子是有上頭打過招呼的,錢給的自然多得很。 而談判那日,固然來海山說價格什么都處理好了,傅鑫只要過去簽個字,但這位少爺還是習(xí)慣性地打電話叫律師…… 好吧,其實(shí)這律師來不來都無所謂~都還沒出師呢! 但,傅鑫之所以叫他來,純粹是為了混個熟悉,大家關(guān)系交往地更密切點(diǎn)。 事后又請?zhí)奇?zhèn)去了次飯店,兩人聊得很愉快。 或許上頭有人就這點(diǎn)好,動遷款到手很快。 傅鑫立馬買了幾年后肯定會火爆的門面房,一買就是三間,不同地方。現(xiàn)在只是租出去,但將來他打算自己開店用。 時光過得很快,傅鑫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90年代初的中國,人脈也或多或少有些。 這倒要感謝自己的頂頭上司來海山,每次出去談客戶都會叫上自己。倒也認(rèn)識了不少商場里混的,以及一些區(qū)政府或其他外地的政府要領(lǐng)。 雖說大多只是混個臉熟,但總比沒強(qiáng)。 上海的冬天,很冷,而且是那種濕冷,冷到骨子里的。 這年代還沒空調(diào),讓傅鑫分外想念香港。 在被子里塞了三個熱水袋,就窩在里面。 快春節(jié)了,也不知道今年自己要不要回去次? 想到這倒是打心里有些不安和忐忑,第二天一大早,來海山把他叫到辦公室,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問:“今年過年打算回去嗎?” 這問題當(dāng)真是問到傅鑫心坎里,一臉糾結(jié)地瞅著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來海山,咬著下唇。 來海山一瞧就知道,這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好意思回去! 低頭,繼續(xù)看文件,順帶寫上些什么,“回去吧,剛巧想讓你帶些東西來?!?/br> 傅鑫想到傅麟踅,隨即懦懦地沒反對,說了句:“好……” 哼,平時瞧著是個厲害的角,到這時,終究是個孩子!來海山心里想笑,感情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沒借口回去,“你今年的年假剛好一起用了吧,算上春節(jié)的假期,還有今年你一天都沒有請假,算算加起來也有大半個月,下個星期起,一直到二月中旬,別來了。如果有事,打個電話,明年的假期一起用了也行。” 傅鑫聽著臉?biāo)查g漲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窘迫地離開辦公室。 出去猶豫了會兒,便揚(yáng)起笑容,“來來來,各位誰要帶香港的東西?把單子開給我,我過幾天回家過年~錢回來后再結(jié)算~” 立馬的,辦公室里所有人一片歡呼。 從窗子里看的清楚的來海山搖頭失笑,卻沒說什么。 第三天,傅鑫正在準(zhǔn)備回去的東西,比如一些上海的特產(chǎn),一些點(diǎn)心好吃的什么的。 姜爺來電話說讓他回去過年,傅鑫自然不反對,問了句:“訊飛一起回來不?”如若一起,那就在上海碰面一起飛了。 可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姜爺重重地嘆了口氣說“訊飛惹上些麻煩,今年回不來了。” “什么事?我讓人幫幫忙?”傅鑫聽著,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楊訊飛來中國發(fā)展,是自己的提議。那小子也聽了自己的話,才出來的。 萬一出什么事,自己當(dāng)真是沒法子給姜爺一個交代。 后者卻依舊拒絕,“不是什么大事,讓他自己處理吧。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也就不配做我姜家的人!” 傅鑫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但最終還是掛了電話。 四天后,傅鑫大包小包地趕往機(jī)場,等上了飛機(jī)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一直因?yàn)椴缓靡馑己秃π?,不敢給傅麟踅電話。 直到現(xiàn)在,傅麟踅知不知道自己要回來了……? 糾結(jié)地等待下飛機(jī),傅鑫站在人來人往的機(jī)場,欲哭無淚地發(fā)現(xiàn)無人接,那么,姜爺肯定以為傅麟踅知道自己回來了,所以沒替自己通知。而自己因?yàn)椴缓靡馑?,外加不知道怎么開口,一直把這件事潛意識地拋到腦后……所以也沒電話他。 繼續(xù)拎著大包小包,傅鑫剛想上出租,就忽然想到自己似乎把自己最后一套房子賣了,那么他住哪兒???! 站在機(jī)場內(nèi),看著外面寒冷的天氣,傅鑫猶豫了很久,這才慢慢騰騰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懦懦地站在原地,撥了號碼,又立馬掛了,又撥號碼,繼續(xù)掛…… 一直等到自己手指都因?yàn)楹涠槟?,這才一橫心,播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