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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妃在冷宮種田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大夫,我肚子痛,好幾個月了,您幫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肚子痛?莫非你被人打過,身體有暗傷未愈?”

    “不是啊,大夫你可別亂說,我一向與人為善,怎么會被人打?”

    “那……那就不是跌打問題。小生主治風濕正骨……也不敢斷言啊,不如你去我旁邊的劉賢弟那看看,他主治內科,應該看得了。”

    “不是,大夫你不是御醫(yī)的徒弟嗎?為什么連個肚子疼都看不了?你旁邊的人那么多,我怎么擠進去?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本事的?”

    “小生,小生——”

    …………

    吳桂花看熱鬧看得連桌子都顧不上抹了,一會兒功夫,類似的事件就發(fā)生了好幾起,眼看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重新緊張了起來。

    顯然這些女官們光是把人抓來是不夠的,如果沒有有力的組織,還得亂一段時間。

    宮里第一次舉辦這種活動,經驗不足多摸索幾次也差不多,可現在時間不等人呢,誰知道那些御醫(yī)得知消息后會有什么反應,別弄到最后啥啥都做不成,還叫人給截了回去。

    女官們經驗不足,吳桂花可足著呢!

    她大兒子每年把她接到城里住幾個月,那里時不常的就有什么專家會診,給老人免費檢查身體等活動,她為了那幾個免費的雞蛋大米,去過好多場。就是以前不知道怎么組織,幾場活動下來,看也看會了。

    吳桂花馬上找到秦司薄,讓她先問明那些學徒們專擅的科目,做了幾個牌子,按“甲乙丙丁”編號,將專擅某科的學徒們集中在一起,分為幾個區(qū)域分開看診。

    再叫兩個說是才拜師沒多久,連脈都不會摸的學徒領著幾個粗通文字的女史太監(jiān)站在門口,每來一個人,問明白是哪不舒服,讓頭疼的跟頭疼的站一邊,腳疼的跟腳疼的站一邊,各邊分配一個人管著排隊,每邊湊夠五個人往里領到對應的學徒區(qū)域進行下一步診斷。

    到那些御醫(yī)們得知消息趕來時,這個院子早被圍得里外不通,吵得整個院子像菜市場一樣——

    “我寫的川穹二錢,不是二兩,你抓這么多,是準備當飯吃嗎?”

    “你這足疾反復發(fā)還治什么治?每年就疼這半個月,忍忍不就過去了嗎?”

    “……”

    御醫(yī)們沒進去,額角的青筋就開始直跳:這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丟人,丟人至極!

    為首的白胡子老頭氣得胡子直翹:“讓開!讓開!”

    還被人賞個大白眼:“你誰???后邊排隊去,我好不容易排到這,憑什么讓我讓開!這小劉大夫醫(yī)術最好,我可不會讓你!”

    白胡子老頭氣笑了:“這才來了多長時間,你就知道里邊人醫(yī)術好了?”

    “當然了,我可是親眼看見的。我那兄弟喘氣喘得急,小劉大夫一副藥丸子下去,立刻氣不喘胸不疼了,人家醫(yī)術不好能做到嗎?”

    白胡子老頭:“……氣不喘那是死人!”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子,你怎么咒人呢?”

    …………

    吳桂花看院子里都上了軌道,也沒什么她幫得上忙的了,又想著老半天不見小章來,也不知道劉喜妹她們來沒來,便叫大順子在前頭護著她,兩個人先在人堆里找找看,好不容易擠進一個最大的人堆,卻看見幾名穿著綠袍的蓄須老頭被幾個粗使太監(jiān)圍在中間叫罵。

    “還學人粘胡子,就你這幾根也好意思粘在嘴上……”

    “你說清楚,你們這些假太監(jiān)是怎么混到我們西掖廷來的?”

    “就是就是,你這老頭還敢咒我們的小劉大夫——”

    ……

    “姐,我怎么看,那幾個老頭穿的跟曲醫(yī)官一樣?”大順子和吳桂花擠在旁邊看了看,發(fā)現了不對。

    不用大順子說,吳桂花也認了出來。曲醫(yī)官穿的那一身綠袍,跟里邊好幾個老頭都一樣,該不會這一群是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御醫(yī)吧?

    這群御醫(yī)幾曾受過這種擠兌?宮里管得嚴,不許人隨便串門,西掖廷有些底層宮女太監(jiān)一輩子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沒出過,接觸到的最大官頂天了是個管帶,才會鬧出這樣的誤會。

    御醫(yī)們都是有品級的,可不能由著他們亂罵。

    眼看局勢要失控,吳桂花連忙擠進來跟大順子一左一右隔開眾人,對為首的白胡子老頭行禮作了個請的動作,笑道:“幾位大人你們里邊請。”又對另外那一撥人叫道:“這些是來給我們看病的御醫(yī)院御醫(yī),你們不許對人不敬!”

    白胡子老頭臉板得跟石頭一樣,氣呼呼往里頭走。

    吳桂花落后一步,在后面跟大順子喊:“都讓一讓讓一讓,御醫(yī)院的御醫(yī)們親自來給我們看病了,大伙趕緊的,重新排隊。里邊的兄弟姐妹們快找再找?guī)讉€桌子椅子來,請御醫(yī)們坐下看診,還有你,快拎上你的茶壺給御醫(yī)們看茶?!?/br>
    吳桂花看見,她說完這句話后,前邊走路的幾個醫(yī)官背都僵了僵。白胡子老頭那袖子甩得都快到天上去了。

    吳桂花暗笑:都到我們的地盤了,還由得你們想怎么辦怎么辦?不管你們想干嘛,我先搭好我的臺子,再把你架上去,讓你不想唱也得唱!

    第100章

    當然, 吆喝兩聲就想要這些御醫(yī)們就范, 事情要是這么好辦,至于林妃丟了這么大顏面都沒辦下來嗎?

    白胡子老頭臉硬得很, 被眾人拱在中間也不怵,轉身吼身后跟來的那幾個:“跟著我干什么?還不去把你們家那些不成器的東西都拎回去?”

    這時, 在內圈維持秩序的幾位高品級女官也趕了過來,當即有年長者攔著幾名御醫(yī)不準他們過去。御醫(yī)們到底是男人,不好跟女人們推推搡搡, 一時情況僵持了下來。

    可經過剛才一通大鬧, 里邊那幾位學徒已經知道自己的師父們來了,哪里還敢再繼續(xù)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地坐在那給人開方子?一個個丟了紙筆趕過來,低眉耷眼地一副喪氣樣。

    幾個老頭也不啰嗦, 看見自家弟子一個不少地到齊,說聲“走”字轉身就要離去。

    幾位女官也急了, 招呼眾人將幾名御醫(yī)圍起來, 兩方人馬一方要走, 一方要強留,眼看要起沖突, 白胡子老頭大喝一聲:“我乃朝廷親封四品命官, 爾等庶幾敢對我不敬!”

    吳桂花原本混在人群里幫著推波助瀾,冷不丁老頭那一嗓子吼出來壓過其他聲音, 她心里還想:想不到這老頭看著瘦瘦小小的, 嗓門可真不小。

    這話一出, 滿院子的叫罵頓時一靜。

    吳桂花不明白, 在這個年代,當官的就是天。尤其在等級制度最為森嚴的皇宮,哪怕是不入品的帶班管帶都能輕易逼死一個底層宮奴,何況是正經被朝廷任命的官員?此時白胡子老頭亮出自己的品級,無疑是給了熱血上頭的眾人當頭一棒。

    是啊,你心里再多不滿又怎樣?人家是朝廷命官,抬抬手就能把這一院子人都壓得抬不起頭,你一名小小賤奴能斗得過人嗎?

    白胡子老頭一語壓服眾人,冷哼一聲,就要帶著人離開,忽然,人群里有人冷笑一聲:“治壞人就想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這回不等白胡子老頭說話,其他人跳了出來,喝道:“誰敢在這里胡言亂語攀誣朝廷命官?”

    人群慢慢往外退去,露出中間三個人。

    其中中間那個穿翠綠撒腳褲子滿臉麻子的姑娘御醫(yī)院眾人對她印象極深,就是她三言兩語,把一行人差點架到火上烤。

    被推到人前,吳桂花卻也不慌。早在女官們控不住場時,她就在找機會發(fā)聲。因此,不慌不忙笑道:“您急什么?我又不是在說您。我說的,是您背后那些給人胡亂治病的大人們。我剛剛聽得可真著呢,有幾位大人連藥都認不全就給人診脈,這樣的人,您敢說他沒治壞么?”

    其實是沒有的,這些學徒大部分都有自知之明,又經過女官們的甄別,學藝不精的只在旁邊觀摩,哪里敢真的上手治人?只是這些御醫(yī)們剛到,學徒們誰又敢臉大地說,自己真的一點都沒出錯?才叫吳桂花給逼問住了。

    此時其他人也已經反應過來,秦司薄領著女官們再次攔住那些人:“幾位大人還是先別急著走,咱們雖是奴婢,可若是治出了事,說不得要找大人們討個說法了。”

    御醫(yī)們倒也能屈能伸,當即,白胡子老頭說,可以讓那些開過方子的病人們再拿方子回來核驗一番,但他們只核驗方子對錯,其他人是不管的。

    秦司薄對這個冥頑不靈的死老頭惱火至極,正要再勸,見吳桂花在后邊沖她使眼色,知道她又有了主意,便點點頭,應了他們的要求。

    他們商議事情的時候并沒有清場,此時眾人聽見結果,就有不少人失望地要散去,更有人原本滿懷希望趕來,得到這樣的結果,當場絕望大哭的不在少數。

    吳桂花這時卻將那些原本組織病人的女官太監(jiān)們召集起來嘀咕幾句,幾人悄悄出門,將要離開的眾人截留下來,面授幾句機宜,靜候機會。

    而院子里,那些之前開過一回方子的人也被找了回來,御醫(yī)們坐上了先前女官們?yōu)閷W徒準備的桌椅開始復核。別說,還真找到了幾處錯誤。病人們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等待復核時,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多說話。

    忽然,有人高聲道:“連張方子都沒有,你讓老夫怎么給你復核?”

    眾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那名御醫(yī)面前是一個卷起褲子正想出示患處的太監(jiān)。

    那太監(jiān)委屈道:“您的這位高徒說,我的腳痛一痛等自己好就行了??擅磕晡姨弁粗畷r,恨不得去死,叫我怎么忍下去?”原來是那個腳疼半個月的仁兄又來了。

    御醫(yī)道:“我只復驗方子,你沒有方子我可看不了。”

    那太監(jiān)卻道:“可您的徒弟已經給了我診斷,這不算開方子嗎?”

    御醫(yī)一怔,吳桂花趁機道:“當然算了。診斷錯了沒開方子,萬一出了事,難道不也是庸醫(yī)治死人?”

    御醫(yī):“……”好像也沒錯。

    見一邊小小波折被平息,單獨坐在一邊的白胡子老頭哼了一聲。吳桂花笑瞇瞇看過去:“您看,院正大人都表態(tài)了,您還是給看看吧。萬一耽誤了病情,您的徒弟別沒出徒就成了庸醫(yī)?!?/br>
    白胡子院正御醫(yī)徒弟:“……”這丫頭是巾帽局的吧?這扣帽子的水準說不是專業(yè)的都沒人信!

    沒一會兒,另一邊又出了新狀況。

    “不是說了嗎?沒方子別來湊熱鬧,出去出去!”

    “是您徒弟沒給我開方子,硬說我沒毛病??扇f一他看錯了那怎么辦?”

    “我沒治過你,你這人別血口噴人?!闭f話的是徒弟,這位是真急了。

    “那不是你就是他,總之就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是誰你找誰去!”

    “那我哪記得清楚?你們都穿一樣的衣裳,長得也差不多,我瞅著就是你。我說,你是不是怕給我治不了壞了名聲,故意誣蔑我,說沒給我治過?。俊?/br>
    那御醫(yī)終于投降:“你——坐下坐下!”

    吳桂花瞇眼一笑:她安排的人上場了。治沒治,有沒有方子,現場人這么多,誰能真的說清?反正我說你給診斷了沒開方子,你有本事一個個對質過去啊。對質咱也不怕,咱這病人多,一個個來,你耽擱得起這時間嗎?

    于是,等林妃最后趕到西掖廷時,發(fā)現幾個本來是準備領完人就走的御醫(yī)院老頭老老實實坐在院子里,旁邊的醫(yī)案都寫得老厚老厚的了。

    林妃:“……”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當時氣得直接拽著曲醫(yī)官去了紫宸宮找皇帝哭訴,準備拿皇帝當日的話告上御醫(yī)院一狀,結果被告知皇帝在道宮,也就是原來的鳳仙宮煉丹到了關鍵時刻,絕不能被瑣事打擾。林妃只能老實在外邊候著,沒等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把話傳進去,她留在御醫(yī)院的人卻趕到場告訴她,幾名女官綁了御醫(yī)院的學徒去了西掖廷。

    林妃心底暗爽,卻又怕真的出事,只好帶著曲醫(yī)官又匆匆趕到了西掖廷。

    此時她站在最外圍,讓人找來人一問,方知原委。

    “你說的,那名宮女是哪個處所的?”林妃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宣揚,帶著人找了個人相對少些的地方進了院子。

    “這奴婢打聽過,這婢子說是叫桂花,在司苑局做活,是尚宮局秦司薄的侄女?!?/br>
    “哦?秦司薄為何會把自己的侄女放到司苑局?”林妃通過旁人的指點,已經看到了吳桂花。

    看到她的滿臉麻子,林妃搖搖頭:“可惜了。”心中暗道:六大尚宮選人首重相貌體態(tài),但在主子們面前做活,只要主子們喜歡,長得體面也不是必須的,自己正值用人之際,若此女果真聰明善謀,不是不能將她當個幫手……

    吳桂花分毫不知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她見此時各位御醫(yī)們均已認命,笑嘻嘻地搬個凳子在白胡子老頭面前坐下:“院正大人,您就這么干看著?不指導指導?”

    白胡子老頭也是服氣她的臉皮,自己剛剛只差跳腳大罵,說此女誆騙扣押朝廷命官,jian狡無賴至極,此事他定會稟報德妃娘娘如何如何,結果被她三兩句用話逼住,不得不坐在這干瞪眼。

    隨后她臉一抹,居然追上來還敢打他的主意,自己有心罵再她兩句,可剛剛見識了她詞鋒之利,一時有些怯陣。

    就見此女笑瞇瞇地道:“大人,我們老家有句話,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您也是位大人,咱們這里這么多民間疾苦,您真的忍心袖手旁觀?”

    “少胡說,老夫只是名醫(yī)官,如何為你們做主?何況這里是皇宮,何來民間?”

    吳桂花擺擺手:“醫(yī)官不也是官嗎?都是一個意思,不講究那么多。您看看這里這么些人,從入宮起生病就只能硬忍著,這位大哥,今年才二十三歲,可他的背都變了形,大好人生就是因為得了不知名的怪病,只差一點就要被拖進宮人斜等死。還有這位嬤嬤……您只是開一付藥方子的事,說不定就救了一條命,您真的忍心看下去嗎?”

    一席話,說得老頭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