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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妃在冷宮種田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吳桂花低頭訥訥道:“可我才好了沒幾天,什么都還不知道。我怕我哪天又犯糊涂,辦錯了事。”

    秦司簿跟她說這半天話,險些忘了同鄉(xiāng)告訴她的,這孩子以前傻得話都說不囫圇,怕是真的難堪大任。她是不肯在嘴上低頭的人,只道:“行了,我過幾日來尋你。在此之前,你別到處亂走?!?/br>
    吳桂花心說,放心吧,我比你還怕出事。她連聲答應著把秦司簿送出門,轉頭拴上門閂就往后院去了。

    她必須弄明白,虎皮紋那么大個活人到底哪去了!

    第5章

    身份問題有人肯托底,吳桂花心情振奮不已。

    她看出來了,重華宮地界偏遠,只要她不折騰出大動靜,就不會有什么問題。想通這一點后,她差點在后院里掘地三尺,終于在大槐樹附近的大石頭旁邊找到了一塊木板。

    這木板用一塊草皮偽裝起來扣在地上,要不是吳桂花搜尋得仔細,走路的時候聽見聲響不一樣,還不一定能發(fā)現。

    不會有錯,木板下面一定有個類似地窖的存在,這個虎皮紋姑娘一定藏在地窖里。

    但吳桂花隔著木板敲了半天,又叫了半天,里面一直沒人吱聲。

    反正她不可能在里面躲一輩子,等她愿意出來時,再想辦法跟她溝通吧。

    吳桂花把這個怪人丟到一邊,她在吳貴妃的院子還有些東西要拿。因為系在大槐樹上的繩子被她扔過了墻頭,她又在院子找了一架梯子將它搬到墻頭,翻了過去。

    結果等到吳桂花取完東西翻過來時,梯子不見了。

    吳桂花:“……”這表現不像很傻嘛。

    她只好抱著草繩溜下去,敲了敲木板:“喂,你若是不想我住進來,就出來親自同我說。”

    說完,她抱著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去了前院。

    之前的臭味還沒完全散干凈,吳桂花把長在院子里的艾草拔起來,拿幾截枯草當引火絨點燃了,放在院子各處熏蒸。

    趁著熏蒸的時候,她在每個房間看了看。

    這個院子比吳貴妃那間院子只少前院照壁的那部分,房間其實不少。除了后院一排倒座房之外,正院一明兩暗三間房,西邊也有五間廂房。雖然門后沒有照壁遮擋,但因為兩側有兩個耳房,形成一個小小夾道,倒也不用擔心開了門讓人一眼就把整個院子望到了底。這兩個耳房一個是雜物間,另一個被辟做了廚房。

    吳桂花甚至在后院找到了一口井,她現打了一桶出來,反正比她昨天舀的湖水干凈多了。

    廚房里依次擱著米面油鹽糖等物,就是沒看見蔬菜。

    這才有居家過日子的相嘛!

    吳桂花把劉八珠旁邊的廂房收拾出來,決定這間以后就是自己的臥房,因為這是整個院子唯二有床的房間。

    對了,她還在廂房旁邊找到了一個小門,應當通往吳桂花先前在大槐樹上看到的小院子,小門上的鎖銹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吳桂花扒著門縫看了看,視線被滿地亂長的野草擋住了一大半,她決定先放著等以后再說。

    忙活了好半天,房間總算收拾得能看了,時間也快到了下午。

    吳桂花摸摸叫了大半天的肚子,轉腳去了廚房。

    她在打掃房間之前,先去廚房捏了個面團,在面團里加了點糖和堿,還用小火隔火保溫發(fā)酵。現在小半天過去,面團脹成鼓鼓的一大坨,早就餳好了。

    吳桂花從鍋里取出面團,趕忙把灶下的火撥旺。趁燒開水的空檔,她又把面團撮成一長條,不一會兒,面團被切成了十個白胖的白團子,整整齊齊地碼在雪白的紗布上被架上了蒸篦。

    一刻鐘后,吳桂花坐在廚房門口,一手一個,啃著香噴噴的大饅頭,不覺笑開了懷:昨天還發(fā)愁下一頓在哪,今天連饅頭都吃上了,這不是好日子,什么是好日子?

    吃著吃著,她忽然有所感應,猛地一回頭!

    虎皮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前院,站在正房的屋檐下,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手里的饅頭,下咽口水。

    吳桂花站起來,舉起手里剩下的那個饅頭晃晃:“想吃嗎?”

    “虎皮紋往后退了一步。

    吳桂花不再追她,把饅頭用個干凈的盤子盛起來,放在臺階下,說了聲:“想吃自己來拿。”一轉身去了廚房。

    到她出來時,饅頭不見了,虎皮紋也不見了,盤子里剩下好大一口口水。

    吳桂花:“……”

    既然有吃有喝,吳桂花決定,在秦司簿再上門之前,先老實窩在重華宮哪也不去,免得生出事端。

    正好院子里到處是雜草,她閑著沒事,撬了東邊廂房那頭小門的鎖。又把那小門里長了滿院子的草全給拔了,還從雜草里挑出了幾叢野韭菜,幾顆野蔥,還有馬齒莧,魚腥草等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和新鮮的艾草,最后在草叢里找到了一窩鳥蛋。

    吳桂花驚喜不已,把鳥蛋和野草放好,挑出野草里長而韌的部分搓草繩,艾草全部留下來晚上熏蚊子。

    吳桂花是窮過來的,日子從來過得精細。剩下的草桿也不浪費,把里頭薄荷蒼耳子等認得的藥材再揀出來,一樣樣都攤在臺階上曬干了,再把那些雜草撥到另一邊,這些草晾干后,當枕芯或者引火用也是極好的。

    到晚上的時候,她用醋加鹽拌了點馬齒莧,鮮嫩爽口的馬齒莧加上香甜又有嚼勁大饅頭,吳桂花足吃了三個才打住嘴。

    最后,她扶著撐得溜圓的肚子,去才收拾出的后院轉悠了一圈消食,順便巡視領地。

    不出意外,這間院子以后全都是她的地盤了,這么大的院子,她以前從來沒住過,可不得好好規(guī)整規(guī)整,看能干點什么。

    一圈轉回來之后,她放在臺階下的盤子果然又空了,只是干凈漂亮的白瓷碟子上多了個豁口。

    吳桂花還是什么都沒說,第二天上午她只做了她一個人的菜,臨了揣上昨天剩的饅頭,關好廚房的門,在院子里吼了一句話:“下回想吃東西,自己來跟我說。還有,糟踐東西的人沒飯吃?!鞭D身去了小院接著拔草。

    吳桂花不介意多做虎皮紋一份飯,畢竟受了她養(yǎng)母的遺澤,這一院子的東西也是人家留下來的,代她照顧一下孩子也是應該的。上輩子吳桂花一個人養(yǎng)四個孩子,在那么困難的年月都過來了,多這一張嘴,她完全不覺得是個事。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傻的姑娘顯然想趕她走,要是總給她找不痛快,那她就不樂意了。

    盡管這姑娘目前只是惡作劇,但同在一個屋檐下,以后吳桂花還需要借她的身份掩護自己,更需要她的配合,萬一被她漏底了怎么辦?

    吳桂花說到做到,中午做的野韭菜煎鳥蛋配著饅頭吃,晚上把魚腥草拌了,并搟了面條,一個人連菜帶面吃得干干凈凈,一口湯都沒給她留。

    虎皮紋沒堅持過兩天,第三天中午,吳桂花鍋里正煎著韭菜煎餅,鼻子忽然躥進一股異味,她頸后汗毛一豎,想也沒想,手里的鏟子往后一揮——

    “嗷~”!

    吳桂花轉過頭,果然是虎皮紋不知什么時候摸到她身后,捂著手哇哇直叫。

    見吳桂花瞪她,轉身就要跑。

    “你再跑,今天也沒飯吃!”吳桂花叫道。

    虎皮紋腳步一頓,吳桂花已經轉到她面前,氣勢洶洶地伸出鏟子指著門口:“去,坐那去!”

    虎皮紋嚇得哆嗦了一下沒動,吳桂花眉毛一豎正要接著吼,她竟然嘴角下撇,作了個哭相。

    吳桂花:“……”我們倆到底誰長得比較嚇人?

    不過經她這一嚇,虎皮紋嘴巴撇著撇著,竟真的小步小步挪到了門口的小杌子那,規(guī)規(guī)矩矩坐了下來。

    真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并著兩腿,兩條手臂垂下來,坐姿異常僵硬,一雙眼睛巴巴盯著放煎餅的盤子來回動。吳桂花煎完最后一個餅子,指指水缸的方向,板著臉道:“先去洗手。”

    虎皮紋猛地跳起來,跑到放水缸的地方,舀起一瓢水反復沖洗,直到手上的泥污全部被沖下來,還舉著手給她晃了晃,一看就是經常做這件事。

    吳桂花點點頭,原以為她還要再費一番口舌讓她聽懂,笑著夸了一句:“很好?!北P子推到她面前:“吃吧。”

    虎皮紋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見吳桂花垂著眼皮,仿佛沒再注意她,趕緊抱起盤子,伸手夾出一大塊煎餅,往嘴里塞去。

    吳桂花試著給她夾了一筷子拌蒲公英,虎皮紋嚇得縮了一下沒躲過,叼起一根吃了,頓時苦得一臉的虎皮又皺成了一坨。

    吳桂花沒忍住,哈哈笑了:蒲公英有清熱消炎的作用,她這幾天總跟尸體待一起,怕不小心染上什么病,便把□□的蒲公英只過一遍水就拌著吃了,算是心理安慰。但蒲公英味道苦,不煮透去不掉那股苦味,沒有心理準備還不一定吃得慣。也可以看出,劉八珠待這孩子心有多實,連野菜都沒舍得叫她吃。

    虎皮紋本來怕得要往后縮,聽見吳桂花的笑聲,呆了一下,忽然,唇邊挽出一點小小的笑渦,那笑渦一閃即逝,很快,她仿佛受驚似的,深深地扎下了腦袋。

    吳桂花看在眼里,什么都沒問,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覺得虎皮紋皺著臉,卻劃拉著筷子不敢扔也不敢走的樣子有些好玩。

    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虎皮紋撂了筷子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打掃完廚房,吳桂花掂掂只剩點底的鹽罐,正在想到哪去弄點鹽回來,三天沒有動靜的大門再度響起了敲門聲。

    第6章

    吳桂花居住的這一片院落與其說是宮殿,實際位于整個皇宮的北端,與獸苑掖廷相鄰,且多年失修,很養(yǎng)了些鼠豕蟲鳥在此橫行。再因數年前一些莫須有的傳說,此處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禁地,可謂是冷宮中的冷宮。

    即使秦司簿與劉八珠這樣的淵源,不是要事在身都不愿意登門。

    今日只是站在門口,秦司簿就察覺到了重華宮的變化。不是它變得有多煥然一新,而是那股沛然的生機,令這座原本破敗衰頹的建筑仿佛忽然間鮮活了許多。

    秦司簿盯著剛剛被沖洗過,還有不少水漬殘留其上的石板路,問道:“怎么想起來清掃這些地方?”

    吳桂花神情有些失落,道:“這里太大太空了,只有我一個人在,不做點活,怎么打發(fā)時間?”

    秦司薄便想:是了,八珠才死沒幾日,兩人又是相依為命共度許多年。她驟失至親,又沒有朋友,無處可以消遣,必然覺得難挨。

    再看此處青草齊根而折,被整齊碼放在院墻邊上,房門上還掛了個艾草花環(huán),心說,這孩子癡了許多年,一朝通了靈竅,其他能耐不知道,倒看出來是個做事伶俐的人。因而說道:“這里畢竟偏僻,萬一有事發(fā)生,我也難以照管。前兩日司苑局說他們差幾個人手,我給你找個輕省些的活,很不必守在這里?!?/br>
    吳桂花就怕這位秦司薄對她過于上心,這兩日總算找出個完美的借口推拒這些好機會,低了頭說道:“姑姑養(yǎng)我這些年,我沒報答她什么。這里畢竟是姑姑住了這么些年的地方,我這一走,還不知道以后會成什么樣?!?/br>
    秦司簿皺了眉道:“這是宮里的房子,用你cao什么心。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萬一叫主子們聽見,你還想不想活?”

    吳桂花忙擺手道:“您誤會了。我聽說民間至親去世后,家人要為他們守孝三年,我是想依規(guī)矩為姑姑守三年?!?/br>
    秦司簿與劉八珠同日進宮,同是做奴婢也有高下。劉八珠在冷宮中蹉跎十幾年,秦司簿卻因為識字,進宮便考取了女官,從最低等的女史做起,兢兢業(yè)業(yè)十幾年,經營出今日局面,面對昔日舊交,心里不是沒有幾分得意的。而今日,她卻對這個已經死去的同鄉(xiāng)生出了一分自己也不愿意承認的羨慕。

    大鄭朝皇宮數萬奴婢,上至正三品宮令大人,下至無品無職浣衣局宮女,這么多人最怕的,只有一件事:老無所依,死后凄涼。

    “宮婢一旦歸入各司,錄上名簿,除非上面的主子們發(fā)話,輕易不會再有變動。你既然一再堅持,那日后不要后悔?!鼻厮静緦⑹掷锏臇|西遞給她,一樣樣交代:“你姑姑已經報了病亡。我用打點后剩下來的銀子弄了些酒菜鮮果來,宮里不許燒紙,我?guī)Я藥嘴南悖闳グ堰@些東西供起來,給你姑姑磕個頭,也算全了你們姑侄之間的情義。”

    吳桂花正色應了,又請教秦司簿:“那我該將它們擺在哪里?”

    秦司簿年紀小小就被充為宮婢,哪里知道這些規(guī)矩,只道:“宮里不許私自設祭,你姑姑那日是從永安門出的宮,你就擺在她住的廂房里,不必講究禮數,朝北給她磕幾個頭罷?!?/br>
    劉八珠房里原本有個小小的佛龕,里頭供著個吳桂花認不出的神像。吳桂花便把她供佛的香爐拿來插香,再將前幾日采來的野菊花另用個瓷瓶裝好,擺好酒菜,點燃了線香。除了沒有牌位,這供桌竟有模有樣了。她雙手合十跪,面向神像跪正,心中默默祝禱:“劉八珠,你今生不幸當了宮女,一輩子沒能出宮嫁人,想必除了虎皮紋,對這宮廷也沒甚留戀。我既承了你的遺惠,便在此對你許個諾,從今天開始,若有我一口飯吃,我便盡我所能,替你管著你侄女一天。愿你早登極樂,來生有個好家室,不用再做宮女伺候人。”

    一時看著寥寥燃起的青煙,想起從今往后,自己也將代替劉八珠住在這枯寂破落的深宮,不知幾時得見天日,不覺滴下淚來。

    吳桂花其實最不愛看人淌眼抹淚兒的,今日因為劉八珠的死勾動了自己的情腸。雖說她死前想得瀟灑,說要拋卻過去,可那是自己努力了一輩子的家,哪有這么容易?又想起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兒女親人,竟是悲從中來,好好哭了一場。

    倒襯得一側眼圈微紅的秦司簿不夠情真,像個真正的外人一樣了。

    秦司簿只以為這個侄女同劉八珠感情深厚,看她哭得幾欲暈厥,更不生疑,只叮囑了一句:“以后切不可在人前如此哭笑無忌,不說主子們知道了不喜,便是那些教養(yǎng)女官們知道,也不會饒你?!?/br>
    果然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哭笑都不由己……

    吳桂花心中郁郁,倒沒忘了另一件事:“那我姑姑送出宮后,她埋在哪?”

    秦司簿嘆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哪里有埋身之處?你年節(jié)不忘遙祭她一頓水酒就夠了。”

    吳桂花卻搖頭道:“她一輩子苦命,臨到死了總該有個自己的地方住。還有,萬一姑姑家里人想祭拜她呢?得有個地方吧?!?/br>
    秦司簿心說,能把女兒送進這種地方的,會是什么好人家。卻當她一份孝心事事求全,道:“那要看你舍不舍得出錢了。若是宮女們沒人料理后事的話,一般是一領席子裹住埋在永安門外邊的野狐落。若想有個像樣的墳塋,只能多塞些銀子,求燒埋的太監(jiān)幫忙了?!?/br>
    吳桂花一聽大喜: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就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