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是怪物_分節(jié)閱讀_58
聽到盧巧英的名字有些不爽快的少年嘟囔了一聲,轉(zhuǎn)了個圈將男人環(huán)在自己懷中,就著這樣的姿勢趴在男人肩頭,這樣一來琴生就看不到自己的眼神,琴銘并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殺意和嫉妒,或者說他其實害怕著男人知道的那天,無法預(yù)計的反應(yīng)讓少年有些忐忑不安,在蠢蠢欲動之后是深深的恐懼。 “我不喜歡她?!鄙倌赀€帶著一些稚嫩的聲音訴說著自己的心聲,琴生嘆了口氣,一邊覺得自家兒子未免占有欲太強了一些,一邊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道,“盧姐的處境……你也知道了,我只是想盡一個朋友的責(zé)任罷了,之前她幫了我很多,這次只是面子上的假結(jié)婚又有何不可……” “我就是不喜歡?!鼻巽懙穆曇魫瀽灥?,不愿意有人占據(jù)男人的視線,不愿意別人掛著男人妻子的名頭,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更加不愿意屬于他們的家住進(jìn)一個陌生的女人,但琴銘總算是理智的明白這件事情不值得他大動干戈,真的鬧起來的話最后吃虧的也只會自己,琴生這次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一定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果然聽見他的話,琴生抿了抿嘴,語氣也帶了一絲生氣:“銘銘,爸爸給你解釋了這么多,難道你一句話都沒有聽進(jìn)去嗎?難道這些年爸爸就是這樣教你的,平時不是很有禮貌的好孩子,怎么這時候一點兒也不懂事,要結(jié)婚是我的主意,盧姐心情原本就不好,要是明天你繼續(xù)給一張冷臉,她心里會怎么想?!?/br> 男人說著轉(zhuǎn)過頭去看一直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去見琴銘一張臉皺了起來,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模樣,琴銘長大以后臉頰就沒了小時候那種嬰兒肥嫩嘟嘟的感覺,但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直沒有變化,這時候帶著一絲委屈看過來,琴生哪里還能繼續(xù)教訓(xùn),只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那么介意嗎?又不用你叫mama,只是多一個人住一段時間。” 琴銘皺了皺鼻子,有些可愛的鼓起了臉頰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要是在外面的話,我也不會跟那個女人生氣的,難道不能跟爸爸說真實的想法嗎?我就是不喜歡有個人被叫做琴太太……這樣也不行嗎?” 琴銘回頭想了想,似乎在外頭的時候臭小子確實沒有耍臉子給別人看,至少是在他看到的地方是這樣的,嘆了口氣摸了摸男孩的頭發(fā),他倒是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傷了孩子的心,于是便安慰道:“跟爸爸說說當(dāng)然可以,銘銘,你真的這么介意爸爸再婚嗎?” 琴生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有真的娶妻的打算,但也沒有打算一輩子光棍,琴銘小的時候他曾經(jīng)起過娶妻的念頭,只是那時候忙著事業(yè)忙著生存沒有那個時間,后來一連串的事情也沒能找一個合心合意的,現(xiàn)在看著孩子也大了,以后琴銘肯定是要離開家自己生活的,那時候他豈不是孤家寡人,琴生早就想著真要遇到順眼的就娶回來,雖然這次烏龍的娶回了盧巧英,但兩人都知道,這段婚姻是持續(xù)不了多久的。 似乎感覺到男人的想法,琴銘伸手緊緊的摟住男人,那種緊致的感覺讓男人有一種窒息的錯覺,但因為琴銘那種惴惴不安的態(tài)度又沒能掙扎,只伸手扶著少年的脊背讓他舒服一些,琴銘嗚咽著說道:“介意,很介意,爸爸有我還不夠嗎,我會一直陪著你,就我們兩個?!?/br> 琴生很無奈的一笑,心想這孩子雖然身體長得快,看著像是個成年的大人,但其實心里頭實在還是孩子,這些永遠(yuǎn)在一起只有兩個人的話只有孩子才會相信吧,琴生暗地里覺得只要等著孩子長大了這樣的想法就會改變,這時候只是安慰道:“好好好,就我們兩個在一起,臭小子再不放手的話,你爹我就要斷掉一根肋骨了。” 琴銘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又緊緊摟了一下才放開,又很殷勤的去鋪床鋪被子,一骨碌鉆進(jìn)去滾了幾圈探出腦袋說道:“爸爸進(jìn)來吧,我都給你捂暖了?!?/br> “這又不是冬天?!鼻偕m然這樣說著卻還是很快鉆了進(jìn)去,被窩果然暖洋洋的很舒服,沒等他躺好少年就跟八爪魚似地趴在他身上,還鉆在胸口的地上使勁嗅了嗅,像是確定自己的地盤似地,琴生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別鬧了,快睡吧。” 琴銘很乖的聽話沒有繼續(xù)動作,以前小時候總是琴生摟著他睡,慢慢的他的身高超過了男人,就成了他半趴半摟著男人了,有時候更喜歡將男人拉著趴在自己身上,這樣子像是男人依賴著自己似的,但今天琴銘卻沒有選擇這樣的姿勢,只靠著琴生等他誰睡熟了之后才偷偷起來,低頭在男人紅潤的唇慢慢廝磨了一會兒,才有些不情愿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塞好了被角,拉開窗戶閃了出去。 琴生原本是睡得沉的人,但這一天的事情實在太多,加上雖然婚宴逃了過去,在外人面前也喝了不少酒水,半夜的時候難免憋不住起夜,迷迷糊糊的去了趟廁所回來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在床上的兒子不見了,琴生一下子醒了神,剛開始還以為是孩子也起夜了,上下找了一圈兒也沒有看見人影。 全屋子只有廣天宇和盧巧英的房間他沒去找,但顯然兒子也不可能在他們房間,琴生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么多年來琴銘都是跟他一起睡的,生活更加是學(xué)校家里兩點一線,別說是晚歸什么的,連出去玩都很少,琴生想著拿出聯(lián)絡(luò)去接通琴銘的,卻發(fā)現(xiàn)聯(lián)絡(luò)器被遺落在了床頭。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不像自己相像的那么乖巧,琴銘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心里雖然有些擔(dān)心倒是也不怕他遇到什么危險,只是這個時間段孩子出門干什么去了,琴生知道這個時間點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正是夜生活的□,他暗暗皺眉,難道兒子到了叛逆期,半夜起來去酒吧之類的地方玩耍。 琴生左思右想著越發(fā)不安起來,要出門找找孩子卻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本能的想要尋求廣天宇的幫忙又是半夜時分,他也不好去打擾別人睡覺,尤其孩子半夜出門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琴生又是生氣又是懊惱,索性也不睡覺了,也不打開燈就這樣直勾勾的坐在床上等著琴銘回來。 琴銘還不知道自己一時疏忽讓琴生發(fā)現(xiàn)他半夜失蹤,前段時間他夜夜密探郝蓮家,終于找到了可能是郝蓮文浩的住所,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居然被用了大量的抑制劑關(guān)押起來,抑制劑是針對變異人準(zhǔn)備的,對一般的異能者效果不大,需要加倍的使用才能抑制異能,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異能者的恢復(fù)能力也比變異人低很多,通常中計之后很難擺脫。 琴銘看著面前只有一扇窗戶的小黑屋勾起了嘴角,這就是傳說中的郝蓮圣者,還真是難看,居然被幾個普通人關(guān)押了起來動彈不得,想到他留下的爛攤子少年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要不是郝蓮家守衛(wèi)太過嚴(yán)密,他也不至于今天才能突破到內(nèi)部。 暗暗潛入鐵屋附近,守衛(wèi)在外頭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琴銘想到了傳承中使用的辦法,悄無聲息的靠近其中一名異能者,在那人發(fā)覺之前猛地捂住他的嘴,眼中閃過的藍(lán)色光芒帶著詭異的感覺,那異能者忽然失去了警惕的眼神,茫茫然走向埋伏在暗處的其他幾位,在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送出了死亡匕首。 琴銘挑了挑眉,看來控制異能者還真是簡單的事情,不過他現(xiàn)在只能控制六階以下的異能者,遇上真正的高手還是要動真格的,琴銘靠近黑屋才知道郝蓮家的人怎么會放心幾個低階的異能者守在外面,整個屋子都被通上了高壓電伏,只要一碰就能讓人化成灰燼,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jìn)不去! 琴銘有些懊惱的看了一下那唯一的小窗口,難道今天依舊是無功而返,雖然他可以破壞墻壁上的高壓電伏,但絕對會驚動警衛(wèi),到時候只會將事情弄得更糟,似乎想到什么,少年猛地騰起身子,站在半空之中通過窗戶看著里面的人,郝蓮文浩一身酒氣就連外面都能聞到,琴銘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發(fā)出一聲冷哼。 郝蓮文浩雖然被使用了抑制劑,但終歸是位于頂端的高手,銳利的實現(xiàn)射向唯一的窗口,這種被人居高臨下觀望的感覺讓曾經(jīng)的強者皺眉,撐起身體靠在墻上冷眼看著窗外的人,琴銘知道這樣的角度里面的人并看不清自己的容貌,便冷哼一聲,壓低聲音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圣者,真是難看?!?/br> “閣下大費周章找到這里,難道就是為了對本人冷嘲熱諷?!奔词孤涞竭@樣的境地郝蓮文浩也不是可以任人羞辱的角色,即使身體因為酒精和抑制劑虛弱不已,男人只是冷眼看著俯視著自己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恐懼和退縮。 琴銘挑了挑眉,發(fā)現(xiàn)鐵屋只有外面有高壓電伏,里面的墻壁卻是正常的,不然就算是圣者郝蓮文浩也不可能靠在墻壁上,不過也是,里面也通了高壓電伏的話,一個不小心把眼前這位電死了,郝蓮家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不能從外面突破,那從里面呢?琴銘驀然一笑,伸手拿出身上的軍刀,那是軍校的常規(guī)配備,沒有任何的特色,在商場里都可以隨意買到,通過窗戶將軍刀扔了進(jìn)去,他只是淡淡說道:“自己的女人應(yīng)該自己照顧,別讓我等太久?!?/br> 郝蓮文浩看著摔在自己身邊的匕首,這個房間沒有任何的力氣,即使是他用的酒杯飯碗都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下意識的將匕首緊緊抓在手中,無論那個人有著什么樣的目的他都不介意,郝蓮家嗎,以后就跟他沒關(guān)系了吧! 58、一個屋檐 琴銘處理了這件事心情十分暢快的往C區(qū)而去,至于善后的事情就看那位被關(guān)押起來的大少爺?shù)谋臼铝?,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自家社區(qū),熟門熟路的從窗戶的地方翻了進(jìn)去,出來的時候他關(guān)好了窗戶但是沒有上鎖,這時候動作利落的走了進(jìn)去。 琴銘聞了聞身上似乎還帶著外面沾惹回來的味道,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想了想還是出門洗漱了一番,雖然琴生睡著了不容易醒,琴銘還是覺得自己干干凈凈的睡下去更加好,真是的,最近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有好好摟著父親睡過覺了。 琴銘再次走進(jìn)屋子的時候猛地一怔,他的視覺很好,所以很清楚的看見床上的男人靠在床頭一臉清醒的朝著這邊看過來,琴銘有些僥幸的想著男人或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只可惜男人的眼神姿態(tài)無一不說明他從頭看到尾。 突如其來亮起來的燈光下,剛才在郝蓮文浩面前耀武揚威的小豹子一下子變成了小貓咪,琴銘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睜大了眼睛巴巴的看著床上的男人,琴銘知道男人最抵擋不住自己這樣的視線,這時候更是表現(xiàn)的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