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是怪物_分節(jié)閱讀_57
“你剛剛說還想要一個兒子?”少年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撒嬌,琴生微微一怔,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笑著拍了拍少年的腦袋說道,“就算是多了一個干兒子,銘銘也永遠是爸爸的寶貝,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會代替你的位置,明白嗎?” 琴生想了想還是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當然是格外強調(diào)不是自己要娶妻,琴銘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像是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三兩下把男人巴拉到了懷里頭,嘟囔著說道:“那以后爸爸還是跟我一起睡嗎?” 琴生無奈的嘆了口氣,誰家十五歲的孩子還跟老爸一起睡的,都是小時候慣出來的壞毛病,他正要說說這件事跟自己娶妻不娶妻沒有關(guān)系,就看見琴銘一雙譴責的眼睛:“果然說假結(jié)婚什么的都是騙我的吧,只是安慰安慰我,爸爸其實就是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然后把我甩在一邊再也不理會,是不是?” 琴生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無奈的拍了拍小孩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琴銘這孩子從小就沒有安全感,還以為長大一些會好一點,現(xiàn)在看來確實越來越嚴重了,等著孩子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會好一些吧,琴生自我安慰的想著,開口說道:“以后還是一起睡,盧姐就算是住進別墅也不可能跟我住一起,再說了,她有自己愛著的人,都說了只是假結(jié)婚,就是你爸愿意,人家還不愿意呢!” “難道你想要跟那個女人住嘛?”琴銘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胡攪蠻纏,琴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又安慰了一遍,最后琴銘將他按在椅子上哧呼哧呼的舔了一遍,尤其是剛才被咬破的地方更是著重關(guān)注,琴生拿他這種小動物的占地行為毫無辦法,只好等他涂口水涂得滿意了才拉著兒子出去。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隔天廣天宇就發(fā)布了新聞申明,一個重型炸彈直接在演藝圈炸開了窩,誰也不相信盧巧英那孩子是琴生的,但人家現(xiàn)在都出來宣布要結(jié)婚了,誰還要說什么話,再說了,郝蓮家那位可不是誰都得罪得起的!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琴銘一天天焦躁起來,雖然理智上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一看見男人對別的什么人露出笑容他就渾身不對勁,想要將他狠狠碾碎揉進身體里頭,一輩子禁錮起來不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欲/望一天天濃厚起來,琴銘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像一個圣人,明明已經(jīng)在心里模擬了千百遍,卻還能在那人面前露出所謂乖巧的神情。 琴生也察覺自家兒子最近的心情,只當是孩子不喜歡自己的注意力被人搶走,反正婚禮什么的根本用不著他來cao心,平時就抽出時間多陪陪這孩子,對琴銘偶爾像狗狗一樣的動作不排斥了,偶爾還回過去親幾下孩子的臉頰,這段時間父子倆倒是更加膩在一起了,廣天宇倒是很想提醒一下這位父親他兒子不對勁的地方,可惜琴銘跟獒犬似地一直守在男人身邊,誰上去說不準就是致命一口。 琴銘這邊焦躁著,卻有另一個人比他更加焦躁,郝蓮文浩一身的異能是靠著科技園刺激上來的,到了這個程度沒有了進階的可能,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是三位異能者里面最穩(wěn)定的,畢竟他要做的只是控制好現(xiàn)在的異能就好,但就是這段時間,他連這個平常毫不費力的動作都做不到。 郝蓮文浩大概是所有異能者中責任感最強的一位,他自小生活在世家之中,是被郝蓮長老灌輸著家族責任感長大,也正是他這一個特性,讓他從郝蓮家中脫穎而出,成了最后一個被成功打造的非天然異能者。 一個人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對等的代價,這是世界的不二法則,曾經(jīng)對郝蓮來說,維護家族的繁榮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他以為自己要付出的只有這一身郝蓮家給的實力,卻發(fā)現(xiàn)不但是實力,連他的思想都無法自由,郝蓮文浩張開自己的雙手,就是這雙手可以毫不留情的取走別人的性命,臨了卻連自己的女人都挽留不住。 客廳中間的大屏幕上依舊不停的播放著盛大的婚禮,上面的女人笑得一臉燦爛,依偎在男人的身邊,那原本應(yīng)該是自己的位置,真是可笑,他被稱為華語大陸三大強者之一,臨了卻連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帶著孩子嫁給別人。 郝蓮文浩忽然覺得自己的一輩子就像是一個笑話,從出生到站到世界的頂端,唯有跟這個女人的相遇那么的真實,真實到他以為兩人可以在一起一輩子,不在乎外人的實現(xiàn),沒有任何的隔閡,就像是普通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只是奢望吧,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不是郝蓮家的影響,只是一個可以讓他們更加風光的傀儡。 男人忽然發(fā)出帶著悲嗆的笑聲,雙手有些無力的拖沓下來,他冷眼看著緊閉的門口,嘲諷的說道:“爺爺,你已經(jīng)給我用了雙倍的抑制劑,何必還將我關(guān)在這個鐵屋里頭,難道還怕我跟那些怪物一樣選擇自爆嗎,我不會的,這里可是郝蓮家啊,你不是說過,郝蓮家是我的根本,我怎么會毀了自己的根!” 郝蓮長老冷冷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平靜的眼中沒有一絲動搖,即使里面曾經(jīng)最為疼愛的孫子發(fā)出幾乎驚悚的笑聲,他只是冷冷說道:“既然你做錯了決定,我這個做爺爺?shù)?,就有必要幫你走回正道,那樣的女人玩玩可以,但絕對不能進我郝蓮家的大門?!?/br> “沒有絲毫異能,出生貧寒又是混娛樂圈的,你以為那樣的女人會有幾分真心,那個所謂的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何必自己巴巴的上門去搶著帶綠帽子?!焙律忛L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殘忍,孩子嗎,他郝蓮家什么時候缺少過孩子,更何況一個毫無異能的女人,就算是生下孩子能力也有限。 里頭的郝蓮文浩驀然大笑起來:“是嗎,爺爺還是為我考慮,真的只是因為巧英的身份嗎?難道不是因為郝蓮家要跟軍部結(jié)盟,難道不是因為想要做掉百里玄熾和宇文蘇華成為華語大陸的獨裁者嗎?” 郝蓮長老并沒有因為這些話而生氣,只是淡淡說道:“你知道就好,百里玄熾已經(jīng)開始行動,這些年來我布置許多,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全功盡棄,留下那個女人的性命已經(jīng)是最大的妥協(xié),要是你不顧郝蓮家的利益,執(zhí)意要娶那個女人的話,我也不介意讓她消失,那個琴生雖然是百里的人,但我想百里玄熾還沒那個閑工夫去保護手下的老婆。” 郝蓮文浩沒有說話,遙遙只聽見黑色鐵屋中男人壓抑的笑聲,郝蓮長老只吩咐人嚴加看守,他絕對不會允許郝蓮家的子弟做出什么有損家族的事情,就算是獨一無二的最高者又怎么樣,在抑制劑的作用下,孫子絕對不可能打開鐵屋走出來,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就是跟軍部的聯(lián)姻盛宴。 因為高齡懷孕的關(guān)系盧巧英顯得有些累,婚禮外頭看著似乎很盛大的樣子,但其實到了沒有記者的地方只是走了一個流程,當然也沒有所謂的敬酒鬧洞房什么的,在走完法律程序之后,琴生就扶著搖搖欲墜的女人回到家中,當然為了防止記者跟拍,今天是必須回到他居住的地方。 這棟別墅在琴生有能力支付的時候已經(jīng)購買下來,雖然說起來是新房,但里頭什么都沒有動,扶著盧巧英走進門就看見兒子一張黑臉,琴生也沒心情哄兒子,拿出之前醫(yī)生配好的藥丸喂著女人服下,又拿了一些牛奶點心出來,為了在媒體面前裝樣子兩人也實在有些累了。 琴銘冷眼看著男人殷勤的服侍女人吃藥喝水,等他終于忙完了才冷哼了一聲,琴生無奈的笑了一下,卻裝作沒聽見似地扶著盧巧英去客房休息,等安置好了女人才走了出來,當面就撞上了琴銘一張冷臉,擺明了就是我在生氣快來哄我。 琴生撲哧一笑,伸手吃力的弄亂少年的短發(fā),拉著他走遠了一些才說道:“沒想到那個孬種真的沒有出現(xiàn),盧姐現(xiàn)在很難受吧,我們走遠一些,讓她一個人待著吧,那個什么男人,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 琴銘抿了抿嘴沒有告訴男人女人正在里面壓抑的哭泣,他這時候?qū)δ莻€消失的郝蓮也挺不滿的,要不是他沒出現(xiàn)的話,琴生也用不著真的娶了這個女人,雖然是假的但少年還是很介意,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少年伸手就要壓住男人,琴生下意識的擋開少年撲過來的架勢,連聲說道:“不許搗亂,走走走,回房間說話?!?/br> 琴銘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回房間好辦事。 57、發(fā)覺 進了房間琴銘就跟連體嬰兒似地巴拉在琴生身上,男人沒辦法就帶著他過了洗刷的步驟,也幸好也被這樣粘習慣了,一連串的洗洗刷刷做下來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方便的,琴銘好歹是給了他洗澡的時間不是,男人這時候還不知道琴銘放棄這個機會的原因,隨著控制力越來越薄弱,琴銘并不想因為一時沖動傷害了重要的人。 等弄好這些的時候,琴生就坐在床上給趴在自己膝蓋上的兒子擦頭發(fā),琴銘的頭發(fā)越大越粗,小時候軟蓬蓬的感覺早就沒了,有時候還有些刺手,琴生伸手巴拉了一下,以前總是喜歡揉揉,現(xiàn)在做的最多的只是弄亂兒子的發(fā)型罷了。 琴銘的頭發(fā)不算長,一會兒就擦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趴在男人的腿上不起來,琴生無奈的一笑,揪了揪兒子的頭發(fā)說道:“這么大人了還耍賴,真是的,還老是說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我看啊,等哪天你能自己一個人住,別整天撒嬌,那才是長大了?!?/br> 琴銘在他腿上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肢,他已經(jīng)脫離短手短腳的日子很遠了,現(xiàn)在伸手就能把男人摟在懷里,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動作也漸漸不能隨意起來,男人雖然一直把他看做兒子,但也不再接受過于親密的動作,有時候琴銘還真的懷念自己還是五寸豆丁的時候,想要親就親,想要抱就抱。 琴銘趴在他腿上抬起頭來,這個姿勢其實有些尷尬,看起來像是做著什么親密的動作,可惜琴生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琴銘嘟囔著說道:“我現(xiàn)在長得都比你高了,難道長大了就不能跟爸爸撒嬌了嗎,再說我可沒有耍賴,就是喜歡跟爸爸在一起?!闭f著還故意收緊了一下手臂。 琴生無奈的低頭敲了一下伏在自己大腿上的腦袋,笑著說道:“是是是,不管孩子長得多大,在父母面前都有做小孩的機會,銘銘一輩子喜歡對爸爸撒嬌耍賴也沒關(guān)系,臭小子,今天婚禮的時候一直沉著臉色,明天可不能擺臉子給盧姐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