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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煙再不得寵,在謝家也是唯一一個沒出嫁的小姐,一個服侍侍妾的下人都敢這樣訓斥她的婢女,可見這位新納的小妾很得謝文毅的歡心。 就在這時,屋內傳出一個女子輕柔慵懶的聲音:“落梅,怎么了?” 遲暮悄無聲息地走上樓梯,站在拐角處往上看。 被喚住的婢女連忙施了一禮,低聲道:“夫人,是小姐出了些事。我看她這婢女冒冒失失的,生怕吵著您,這才出來訓斥了幾句。” 屋內的人沒有任何反應,落梅像是很害怕她,見她許久都不發(fā)一言,垂在裙邊的雙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過了半晌,那人才慢慢地說:“我知道了,進來吧?!?/br> 落梅這才松了口氣,快步走進屋內,過了一會,一個身穿紗衣的女子在她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她生得極其美艷,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瀑布般的黑發(fā)披落在肩頭,輕輕一動就順著腰背往下滑落,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那身紗衣穿在她身上,輕紗貼著雪白的肌膚,袖口領口都寬出一截來,竟像是弱不勝衣一般。 遲暮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心想:這人能得謝文毅如此歡心,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這時,背后突然有人說:“你怎么也對這些富貴人家的家長里短感興趣?” 她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這是周綺的聲音,一時間更是訝異:周綺是什么時候來的?她耳力極佳,竟然也沒察覺到她上樓的聲響。 遲暮怔愣遲疑的時間里,周綺已經(jīng)走上兩步,望了眼樓上那個弱柳扶風般的美艷女子:“這就是謝大人新納的妾室吧,還真是美人。” 然后又看向遲暮,淡淡道:“蘭姐讓我叫你下去吃飯。” 說完,也不管她作何反應,徑直往樓下走去,腳步聲幾乎無聲無息,輕得如同飄忽的幽靈。 === 謝臨煙傍晚那一陣急奔,鬧得客棧里盡人皆知,有些好事的,當下就出去打聽了。整個客棧也只有不到二十個客人,消息傳起來非常迅速,當天晚飯過后,在客堂的所有人都知道下午出什么事了。 那個打聽消息回來的是個商人,坐在中間的一張桌邊,眉飛色舞地講道:“我本人就是瑤縣來的,這謝小姐啊,是瑤縣縣令的女兒,聽說吟詩作賦很有才華,卻偏偏看不上其他富貴人家的公子,喜歡一個窮書生。她和這書生啊,是在城外那座月老廟認識的,那兩人一見面,自然是一見鐘情,很快就花前月下、私定終身了?!?/br> 故事講了個開頭,余下的人就猜到了后續(xù),連連噓聲,這人卻一拍桌子,揚聲道:“諸位,這事可不一樣。我聽說這書生前陣子到長安來參加春闈,謝小姐本和他約好,要互相通信報平安,結果這書生一點音信也沒有,謝小姐可不是著急嗎?這就來長安找人了?!?/br> 他清了清嗓子,說:“我聽說,謝小姐下午出了趟門,想打聽打聽這書生的蹤跡,結果你猜怎么著?看見了衙門掛出來認尸的告示,見畫上那人和這窮書生一模一樣,差點就當街暈過去了……” 話說到這里,就有人想起來了:“就在昨天,街上不才死了個書生嗎?聽說死得還挺慘,被人一刀捅在背上都不知道,不知不覺走到街上,往地上一倒,當場就沒氣了?!?/br> 先前講故事的人拊掌道:“對,就是這個人。聽說這書生在長安城沒有親朋,一直沒人去認領尸首,衙門實在是沒辦法,才掛出了這個告示,也是湊巧,謝小姐剛好來了長安,否則再過些時日,怕是要被當無名尸首,埋進亂葬崗去了。” 遲暮坐在角落的一張桌旁,聞言不由得停下筷子,朝那個滔滔不絕的人看去。對面的周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從那碗被她掏了個洞的米飯上夾了一筷子,送進口中慢慢咀嚼。 遲暮想起昨天晚上下樓時,聽見她和劉仲昆還有張?zhí)m芝復述的在街上的見聞,其中的主角,就是一個被人一刀捅死的書生。 但這些是她偷聽來的,總不能直接去問周綺知道些什么??吞蒙系臍夥赵絹碓綗崃?,眾人都放下了碗筷,開始猜測這書生的死因和讓謝小姐如此失態(tài)的緣由。 這些人大多是商人或旅客,說起話來沒什么顧忌。有人猜這也許是仇殺,當即就有另一桌人站出來反駁,說這書生是頭一次來長安,不可能在這邊惹上仇家,那被反駁的人急道:“你說這不是仇殺,那他是怎么死的?” 客堂里一時間吵得沸沸揚揚,只有周綺神情淡漠,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她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飯,才緩緩道:“我昨天下午見過那個書生,就在街市上?!?/br>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我不認識他,只是他剛好走出來,然后死在街上了。” 就在這時,客堂里熱火朝天的議論轉了個方向,有人想起了上個月發(fā)生的事情:“說起來,長安城最近不太平啊,月初的時候,城南的吳小姐不是才失蹤了嗎?聽說現(xiàn)在還沒找到,怕也是兇多吉少了?!?/br> 遲暮輕聲問:“你覺得吳小姐和這個書生的死,會有關聯(lián)嗎?” “吳小姐家里兩代為官,父親因為無意入仕才轉而從商,在長安城家大業(yè)大,她又是深閨里養(yǎng)大的大小姐,沒出過長安城。那個書生如果真是第一次來長安,不應該和她有什么交集的?!?/br> “也對,”遲暮沉吟片刻,點點頭,“是我多心了,只是我覺得,吳小姐出事是在驚蟄的前兩天,和書生死的日子也差得不遠,總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