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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女配_分節(jié)閱讀_256

    祁云晏敏銳地覺察到了她這話中隱含的質(zhì)問之意,不禁輕蹙眉頭,將頭低得更深了。片刻的沉默后,他只能咬牙道,“臣能力所掣,手下或偶有冤案,若因此獲罪,微臣毫無怨言。——死無可懼,惟愿陛下莫將臣當(dāng)做那等刻意誣陷朝臣的卑劣之徒?!?/br>
    他說得慷慨,但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戳即破的謊言。但他無路可選,若一味否認(rèn)可能觸怒龍顏,但若真認(rèn)了罪無異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語琪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就在祁云晏以為龍顏將怒之時,她的唇角卻緩緩滲出淺淡的笑意。年輕的帝王俯□,慢慢湊近他,“這話,廠臣自己信么?”

    祁云晏肩膀一僵,緩緩掀起眼簾來看她,誰知卻見她眉眼含笑地望著自己,似乎并無責(zé)備之意,不禁一怔,有些摸不清她的態(tài)度。

    語琪眉角眼梢的笑意又深三分,她不再逗他,輕輕拍下他肩以示撫慰,“放松些,朕并非眼中揉不進(jìn)沙的君王,下次不必在朕面前作這般凜然之態(tài)?!甭灶D一下,她好笑道,“官場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道理,朕豈能不懂?天下臣子,于朕而言沒有善惡之分,只有可用與不可用兩種。廠臣若真如此正直不阿,朕便不會如此看重你了,須知朕最欣賞的是你的手段——禮義廉恥都是說給百姓聽得,想來廠臣也深知,做重臣需要的不是剛直,而是狠絕的氣魄?!?/br>
    對方都這般坦白了,若自己再撐著忠義正直的花架子就沒意思了,祁云晏輕輕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忽得莞爾一笑,長而媚的眼梢斜斜挑起來,“皇上這般坦蕩,倒顯得是臣小家子氣了?!?/br>
    語琪也笑了一下,緩緩直起身,負(fù)手立于床前,“想來廠臣也猜得到,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zhàn),朕不想到那時你我君臣二人還會因此生嫌隙,所以今日索性借著這個機會,將一些話攤開了說清楚?!?/br>
    祁督主微揚的眼尾緩緩垂下,顯出平靜沉穩(wěn)的模樣來,“皇上請說。”他的聲音褪去了笑意,低沉悅耳又鎮(zhèn)定,聽上去莫名得可靠。

    她也早已收斂了面上笑容,此刻神色鄭重地看著他,“既選擇了站在朕這邊,便必然會站到許多人的敵對面,這一點廠臣應(yīng)該清楚。”

    他略略抬起眼望向她,目光從容而平靜,“臣曾說過,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赴刀山火海?!?/br>
    此話真假且不論,至少他表明了態(tài)度。

    語琪點點頭,深深看他,“前路艱辛,朕有許多事不能親為,只能依賴廠臣。而你或許會因此為朕背負(fù)無數(shù)罵名與指責(zé)——縱然千年之后尸骨成灰,天下人可能仍然不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評價,廠臣可做好準(zhǔn)備了?”

    祁云晏稍稍一愣,繼而微微一笑,“臣被天下人唾罵了這些年,早已不在乎這些了。若能以此助皇上些許綿薄之力,是臣畢生榮幸?!?/br>
    她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開口,“若廠臣能遵守諾言,不叛不離,朕也在此向你承諾,從今日起,針對廠臣的彈劾無論多少,不拘真假,朕都會為你一一壓下。無須顧忌身后暗箭,只放開手腳施展,其余一切交由朕平定——等一切事畢后,朕若在位一日,便保證司禮監(jiān)掌印及東廠督主的位置永不換人?!甭灶D一下,她的眼睛里漸漸彌漫開笑意,“當(dāng)然,若廠臣想退仕隱居,朕也會以全力保你一世富貴安穩(wěn)?!?/br>
    他想過她或許會許下豐厚的條件,但他從未想過,她承諾的卻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和近乎無條件的回護(hù),對于帝王而言,全心信任是遠(yuǎn)比封王封侯更難得的恩賞——

    一個皇帝一生或許會封許多王侯,但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真正信賴哪怕一個臣子。

    隆恩太重,由不得人不惶恐。

    祁云晏在她這般看重之下,實在不免遲疑,“朝中能臣不少,皇上為何……”為何選中他這樣一個宦官,還是一個曾侍奉別主的宦官。

    語琪微微一笑,“能為朕所用,方為能臣,若是不能,任他本事滔天,于朕又有何用?”說罷,她略略移開視線,輕聲道,“父皇在世時曾言,身為帝王最幸之事不是開疆拓土平定天下,而是能在有生之年得遇良臣,如秦孝公之得商鞅,如漢武帝之得衛(wèi)青。為君者需珍之重之,親之信之。如此君臣連袂,方能共同締造一個繁榮昌盛的太平盛世?!?/br>
    她說完偏過頭看他,果然見他一臉?biāo)剖请y以相信的愣怔,不由得一笑,“為何這般看朕,是覺得朕資質(zhì)遠(yuǎn)遜于孝公武帝,不自量力?”

    他搖搖頭……帝王以國士相待,何等恩重,再冷心冷肺的臣子也不會毫無觸動,只是他早已是廢人,又有何臉面同商鞅衛(wèi)青這般名臣良將相提并論?

    片刻沉默后,他緩緩掀開眼簾,長睫半掩的眸中神色難辨,“以皇上胸襟氣度,不愁來日不得良臣……只是臣刑余之身,有負(fù)您這般看重。”

    語琪倒不以為意,一提曳撒重又旋身在床沿坐下,“一個臣子的價值并不由他自身說了算,而該讓他的君王而評判?!彼笭栆恍Γ案螞r,祁御史之子總不會是庸臣,廠臣不必這般自謙?!?/br>
    祁云晏面上神色轉(zhuǎn)瞬間變得頗為復(fù)雜,他輕輕別過臉,“先父已非右都御史,一介罪臣而已?!?/br>
    “不過是小人誣陷,他老人家人品如何朕豈會不知……奉皇命教導(dǎo)過朕的臣子不在少數(shù),但多數(shù)看朕不是皇子便隨意欺哄……唯有他老人家在學(xué)業(yè)上一直待朕甚嚴(yán),悉心教導(dǎo),如嚴(yán)師似慈父……朕能有今日,而非如瑞安一般被隨意嫁給哪個平民庶臣,他老人家居功甚偉……若是老人家仍在,如今朕在朝堂上也不會這般孤立無援?!?/br>
    略頓一下,她轉(zhuǎn)開視線,聲音漸漸低下去,“朕當(dāng)年不過是個公主,就算有意照拂,也無法自宮中數(shù)萬內(nèi)侍中找出你……若非廠臣后來投在太后手下,朕也不會知道你竟是他老人家之子,好在如今你終是站到了朕這一邊,朕也算是對老人家在天之靈有所交待了。”

    祁云晏一直以為,當(dāng)初這位帝王待自己態(tài)度親近,諸多照拂是為了籠絡(luò)自己……卻原來不全是拉攏,其中緣由竟在此處。想來也是,自古薄情帝王家,若非故人之子,當(dāng)初慈寧宮一事她怕是只會袖手旁觀,而非這樣全力袒護(hù)。

    他緩緩低下頭去,只覺得胸中萬般情緒翻涌,像是壓在心頭多年的一口濁氣緩緩?fù)鲁觥K是有人愿意相信父親是被小人冤枉,知道他祁云晏不是叛國罪臣之子。想到此處,禁不住喉間發(fā)澀,之前受過的種種屈辱在這一刻似乎都因有人諒解而淡了下來。

    片刻沉默過后,他斂袍攏襟,竟是不顧背后傷口未愈,硬是拖著身子下了床,撩起曳撒,對著她緩緩跪下。

    語琪不禁露出驚訝之色,抬手扶住他,“廠臣這是做什么?”

    他低眉沉首,“自古宦官所言,多為諂媚之語。但此刻,臣之所言,卻是句句肺腑?!彼p輕退后一步,深深拜了下去,素白衣擺款款飛揚,“先父何其有幸,得君如此相待。微臣何其有幸,得君如此照拂……臣斗膽,在君前狂言一句?!?/br>
    語琪一怔,卻只是含笑溫言道,“說罷?!?/br>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單薄的身形因無力而有些搖晃,稍顯沙啞的聲音卻字字堅定,“臣愿肝腦涂地,背千古罵名,惟望有生之日,能助吾君手握萬里河山,能看吾君成千古霸業(y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