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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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忽然想對這個世界說點什么,做點什么,留下點什么……” “攤丁入畝是好東西,所以不管它有多難,四哥一定會做到……” 這是大清的六皇子和四皇子……那胤禩,你呢? 格局略小…… 胤禩苦笑。 他想說,我們是不同的,我不像你,我沒有皇阿瑪?shù)膶檺?,沒有得寵的母妃,沒有強(qiáng)勢的母族……我是大清出生最卑的皇子,我只能依靠自己,從底層一點點爬起來,站起來……我沒有辦法高遠(yuǎn)…… 終究一個字都沒能出口。 他很清楚,這些,都只是借口罷了。 面前的這個人,他并不是從生下來就一帆風(fēng)順的,他在六歲的時候就差點慘遭毒手,他被胤礽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十多年,他曾被皇阿瑪放棄貶為庶民,他曾幾度死里逃生…… 如今,他病的雙手連筆都握不起來…… 他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訴苦? 顯然他的沉默讓胤祚誤會了,胤祚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八弟一向人緣最好,從不肯輕易得罪人,所以才會對攤丁入畝之事避如蛇蝎,只是八弟你想過沒有,不管日后皇阿瑪會不會改變主意,至少他此刻是支持?jǐn)偠∪氘€的,八弟這般裝病脫身,皇阿瑪會如何著想?” 緩了緩又道:“而且,我對四哥有信心,攤丁入畝之事,他既然決定要做,就一定會做到,等此事功成……八弟你又該如何自……” “六哥!”胤禩猛地起身,打斷他的話。 胤祚抬頭,看向胤禩,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卻在和自己對視的一瞬間扭過了頭,胤禩勉強(qiáng)一笑,語氣中帶了幾分落魄:“六哥,你別說了……我知道了……” 快步向外走去,步履倉惶,帶著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寧愿胤祚多罵他幾句,罵他格局太小,罵他不顧大局……也不想聽到,他用利弊得失來說服自己……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可憐…… “八弟!” 胤禩回頭,胤祚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中竟帶了幾分哀求的意味,微微一愣后,低聲道:“八弟,歷朝歷代,沒有哪一個皇帝是大臣們投票選出來的,何況還是集權(quán)最甚的大清……皇阿瑪春秋正盛,皇子人緣太好,尤其是明面上人緣太好,實非善事,我也不知道自個兒還……八弟,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著點兒……” 胤禩盯著胤祚的眼睛看了好一陣,忽然微微一笑,道:“好?!?/br> 向外走了兩步似才想起來,又回身道:“多謝六哥。” 作者有話要說: 請假條:也不知道是越來越懶了,還是越來越卡了,總之是沒弄出來了……唉!多多的老毛病了,開頭渣,結(jié)尾卡……我不知明天九點能不能弄出來,所以不敢說更新時間,鞠躬?。▽懹谥苋胀砩希?/br> 第一百章 第二天,胤祚便得到消息,說胤禩在康熙面前毛遂自薦,領(lǐng)了攤丁入畝的差事,而后胤禛和胤禩又各推薦了幾位官員參與此事,算是初步組建好了班底。 有胤禛和胤禩兩個在,胤祚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便不再過問此事。他如今政事全然不管,每天就是教學(xué)生、寫東西,如今研究院將胤祚要的鋼筆也制了出來,寫起字來比先前快多了。 除此之外,還要隔三差五去一次研究院,看看各種項目的進(jìn)展,外加偶爾進(jìn)宮和康熙聊聊天,吃頓飯,再就是逛園子了。 胤祚郊外的園子原是最擅疊山理水的園林大師監(jiān)造,內(nèi)務(wù)府不計成本修建的,其精美可想而知。既有江南的清新淡雅、雅致脫俗之風(fēng),又有北方的嚴(yán)謹(jǐn)大氣、凝重開闊之美,更兼設(shè)計精巧,真真是一步一景,讓人目不暇接,比起江南各大名園亦毫不遜色。 這園子又大又漂亮,不用花錢隨意進(jìn)出,而且還有漂亮的侍女幫忙指路講解,照說應(yīng)該游人如織才對,只可惜這時代,最底層的百姓沒這個閑工夫逛園子,或者說有功夫也不太敢來這么“高檔”的地方,而太有錢的,又覺得和貧民一起逛園子有失身份,所以“公園”的“生意”并沒有想象中的好。 胤祚倒不覺得遺憾,若園子里的人多的如同后世的景點一般,那才真的沒什么意思了。 胤祚穿了便服,占了一座視野開闊的涼亭——雖然話說的是園子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許霸占,但他十幾個下人侍衛(wèi)一帶,地毯、軟墊一鋪,瓜果點心一擺,平民百姓哪里還敢過來搶位置? 胤祚坐在軟墊上,斜倚著欄桿,手撐著頭,舒服愜意的吹著風(fēng),既看風(fēng)景,也看看風(fēng)景的人。 下面的假山瀑布邊,二十多個書生占了一隅之地,自帶了酒水,正席地而坐,吟詩作畫,品酒論文。 遠(yuǎn)些的湖面上,飄著幾座畫舫,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 蒙著面紗的小姐帶著丫頭婆子,坐在林蔭下、水泥仿的樹樁樣的凳子上歇腳。 一身粗布衣服的老漢牽著興奮的小孫子,緊張又驚嘆的四處張望。 …… “主子,”旺財在一邊給他榨蘋果汁,抱怨道:“主子既然這么喜歡這園子,為什么還要讓別人進(jìn)來?弄得主子您自個兒想坐個船都沒有。” “我不過就那么順嘴一說,哪里就一定要坐了?”胤祚漫不經(jīng)心道:“園子里就是要人氣旺一點才好。而且如今有閑暇有閑心來逛園子賞景的人,心情一定也壞不到哪兒去——旺財啊,你不覺得滿眼都是開心的人,自己也會高興起來嗎?” 旺財一點都沒覺得有多高興,還在糾結(jié)畫舫的事兒:“奴才明兒再讓他們造個新的,單留出來……那些畫舫三教九流的不知道多少人上去過,也不知道干不干凈……” 胤祚搖頭失笑,伸手取了笛子,旺財想要阻止,但難得見主子這么有興致,便沒開口,卻不料胤祚吹了一小段,就自己停了下來,低低咳了起來。 “主子!” “不妨事,”胤祚搖手道:“只是一時氣虛……” 微微嘆了口氣,這個身子,果然是弱到一定高度了。 旺財眼圈一紅,又強(qiáng)行忍住,若無其事道:“主子,咱們也出來有一陣子了,這山上風(fēng)大,咱們還是回去吧!” 他這樣子哪能瞞的過人?胤祚搖搖頭,扭頭看著在淺水中嬉鬧歡笑的孩子,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來,口中道:“旺財,你不要可憐我,我一點都不可憐。人,不能總想著自己失去的東西。譬如雙目失明的人,他這一輩子,是生活在無盡的黑暗中,還是生活在花香鳥語中,取決于他自己。” “上天眷顧,沒讓我生于貧窮困苦之家,日日麻木的重復(fù)著繁重艱辛的勞作,卻饑寒交迫一輩子;沒讓我生為書生學(xué)子,讀讀讀,考考考,寫一輩子八股文,卻老死還是童生;沒讓我生為奴隸仆從,生死榮辱都只在人一念之間;沒讓我生為女兒家,在這個時代受盡拘束……”胤祚頓了頓,笑道:“我這一生,已經(jīng)太多幸運(yùn),人不能這么貪心的。” 從古至今,不少皇族子弟甚至皇帝都曾說過類似“不愿生在帝王家”的話,但胤祚卻覺得,他此生最幸運(yùn)的,莫過于生于帝王家——雖然他也曾有過郁郁寡歡的時候,但若是拿身邊任何一個人的人生和他對換,他都是不干的。 胤祚話音方落,身后便傳來清雅帶笑的聲音:“六哥好逍遙??!” 胤祚轉(zhuǎn)頭,便看見胤禩正登上臺階,大約是方才他在說話,周圍的人不敢打斷通報,又因為來的是胤禩,才讓他沒什么聲息的靠近……只怕他方才那通謬論也被聽了去,招手笑道:“這么巧?八弟怎么今兒這么有空?來,坐?!?/br> 胤祚是靠在闌干坐的,胤禩不敢同他并肩,便在亭心的石凳上坐下來,這樣隔得也近,說話方便,笑道:“不是巧,弟弟是專程來找六哥的?!?/br> 旺財將榨好的果汁奉上,胤祚取了一杯道:“我一喝熱的就冒汗,這地方有風(fēng),所以不敢用茶,底下人也沒預(yù)備,委屈八弟也只能陪我一起喝果汁了?!?/br> 胤禩將剩下一杯取了放在身前石桌上,道:“如今這天兒,喝果汁正好?!?/br> 又道:“弟弟今日過來,是來向六哥告別的?!?/br> “嗯?” “攤丁入畝的事兒,定下先在京城附近的三省試行,四哥在京坐鎮(zhèn),我去地方上實地監(jiān)察……明兒就啟程。” “這么急?” 胤禩嗯了一聲,道:“四哥說,這事兒宜急不宜緩,斷斷不能拖,一拖反拖出許多變故來。” 胤祚點頭,又道:“丁銀若從田地里出,繳不起稅百姓的就少了,朝廷收的稅銀也能多幾分,僅這個火耗上的損失就能補(bǔ)回來了。如此,百姓負(fù)擔(dān)輕了,朝廷稅收卻能不減反增。” 胤禩笑道:“而且少了許多逃民。”大清每年因繳不起丁銀而逃離本土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他心情不錯,能放下各種顧忌,“單純”的做點對百姓有益,又合自己心意的事兒,感覺還算不錯。 “是??!”胤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片刻后才道:“說實話,我對攤丁入畝,也不是全然贊成的?!?/br> “???”胤禩錯愕,這事兒雖是胤禛開的頭,但促成它順利通過朝議的卻是胤祚,也是他費(fèi)了許多唇舌來說服自己支持此事,現(xiàn)在卻說并不贊成?最重要的是,除了實施困難,他完全沒有想過攤丁入畝會有什么大的弊端——他為什么要反對? 胤祚笑道:“其實,我只是不贊成完全廢除丁銀?!?/br>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