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_分節(jié)閱讀_261
“你干嘛啊?” “我刷牙!” “我上廁所呢,你等我弄完了再刷牙不行?” “你上你的。你撒尿沒妨礙我刷牙??!” 這人骨子里就是個流氓,各種花招輪番挑逗,不勝其煩。可是,如果是真心喜歡,為什么都那樣了還不下手呢…… 程輝仿佛知道譚冰心里在琢磨什么,湊上嘴在冰花眉間重重地一吻,附耳笑道:“你醉得不醒人事了,我做什么?。枯x爺要上你也是等你清醒的時候,乖乖撅著屁股給我上……我就喜歡看你臉紅喘氣兒的樣子,我想聽你叫/床是什么聲兒……你給我等著的!” 下流的挑逗像一股強力的電流射進譚冰的耳膜,沿頸間胸口的各路經(jīng)脈流淌到手指腳趾神經(jīng)末梢顫抖戰(zhàn)栗的尖端。 譚冰面紅耳赤,低聲咒罵,罵聲隨即招致更加激烈的侵犯。兩個人的身體扭纏在一起,床單棉被揉出曖昧的紋路,喘息聲在天花板上盤旋。 程輝沒想到他還能逃脫內(nèi)部禁賽的處罰。他的意外免責其實間接源于唐少的幸運。 唐曉東錯失奧運資格,已經(jīng)考慮打包離開馬來西亞國家隊,黯然退役。 他當初來這個地方,純粹就是為了奧運會。 黃阿明為了哄唐少開心,帶他回檳城的家,以“干哥哥”的身份拜見父母。 馬六甲海峽之湄,海岸被碧水白沙描畫出一條旖旎動人的曲線。 小阿明的家就坐落在岸邊的崖頂,花團錦簇,俯瞰碧波蕩漾。寬敞的歐式庭院,華美的二層聯(lián)體式別墅洋房,走廊像迷宮,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洗手間就有十幾個。院落里還種植了大片的熱帶鳳凰木和棕櫚樹,滴水觀音葉片上滾動著一粒粒晶瑩的珍珠。 唐少忍不住喃喃:“明明,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家是干什么的?” “我說過的,我父母做生意的?!?/br> “做什么生意?” “殯葬生意?!?/br> “……殯葬?” 反應慢半拍的唐少,后來是從馬來半島銷量最大的《星島日報》雙開彩頁大廣告上找到了他岳父的名字。他岳丈家是檳城華人圈的大富豪。 唐少抓頭:“做殯葬生意可以賺這么多錢?” 阿明認真地點頭,眼睛都不眨:“是啊,這種行業(yè)很賺錢的,比打羽毛球賺得多了。人死了最后一次花錢了,都是拼命地花,花少了會被親朋好友議論的。墓地每平米的價格比房價貴十幾倍呢?!?/br> 唐少傻吧唧地點頭,cao,辛辛苦苦拼搏了半輩子,掙的錢都不夠給自己將來買一塊好墓地、一副好棺材板的。 黃阿明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巴巴地懇求:“唐唐,你如果真的退役了,不要回去,留下來好不好?” “我留下來能做什么?我這人挺廢物的!”唐曉東垂頭慘笑。 黃阿明眸子里閃著光,一本正經(jīng)說道:“我爸爸年紀大了,你留下來幫我們家打理墓地生意,好嗎?” 黃阿明掰著手指頭說出他籌劃的美好藍圖:“唐唐,我都幫你想好了。咱倆退役后,就接管爸爸的生意。我負責管理前山的殯儀館和經(jīng)堂,你接待后山墓園里拜祭的客人。你長得這么帥這么溫柔,你就負責向喪偶的師奶顧客推銷咱們的骨灰盒、殯儀館、墓地三合一套裝一條龍服務,那些阿姨和奶奶一定會喜歡你的……我們兩個一起賺錢養(yǎng)家,在海邊買一座房子,你看這樣好不好呢,行不行呢?你別走好嗎,唐唐……” 唐曉東覺得自己撿到寶貝了。 眼前這小孩就是他的寶。 他這輩子最倒霉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也就是最幸運的時候,天上掉下來的福分。 唐曉東沒想到的還在后邊,他的好運氣接踵而來。 他前腳剛剛與小阿明私定了終身,決定退役后改行幫岳丈家推銷墓地,大馬羽協(xié)后腳就接到羽聯(lián)下發(fā)的運動員參賽通知。 原本鐵定參加奧運會的印尼球員瓦迪。竟然在賽前一個月手指嚴重受傷! 這家伙在中國站幸運奪冠,賺取9000分,排名激漲,興奮得忘乎所以,吃咖喱大蟹的時候用鉗子夾螃蟹腿,用力過猛,夾掉了自己握拍手那一根食指的指甲蓋! 食指就是羽毛球運動員握球拍的發(fā)力手指,指甲蓋掉了疼痛難忍,沒有兩三個月不能完全恢復,瓦迪的奧運之旅就這樣悲慘地泡了湯。 排名第33位的唐曉東幸運地得到遞補參賽的資格。 唐曉東重獲參賽資格就是壓爆鐘總神經(jīng)弦的最后一根稻草。 海外兵團狼來了! 展翔膝傷愈演愈烈,冰花抑郁癥自廢武功,程輝若是因為犯事被總局禁賽,自己手底下去掉了半個奪冠陣容,對手那邊如虎添翼來勢洶洶,男單女單的金牌都很懸,這奧運會忒么的還怎么玩兒?! 鐘全海在總局領導面前用頭磕桌子申訴,程輝這孩子必須一定要進入奧運陣容名單。 尤其這人身兼男雙、混雙兩個項目,程輝禁賽就等于撤掉兩對雙打參賽名額,把譚冰和田小蕊連帶也給廢了,這將是難以彌補的慘重損失! 混雙雖說不是奪金點,程輝田小蕊卻是隊內(nèi)唯一有實力打入四強的搭檔。 而冰輝組合雖然只是國家隊的二雙,奧運會如此重大的比賽,可不敢把寶全部壓在羽翔身上。世錦賽孤軍作戰(zhàn)一舉奪冠的奇跡只適合新人爆冷,羽翔如今是眾矢之的,全世界都盯著,就怕被別人給爆冷了。冰輝這艘護衛(wèi)艦絕對不能提前拋棄! 程輝這時才回想起當初蕭羽對他說的話,“小輝輝你管它是男雙還是混雙,一個蘿卜一個坑,咱先撲上去把坑都填上。你在國家隊里兼項越多,攤子鋪得越大,地位也就越重要,別說教練組走馬換屆什么的,雷劈都劈不走你的主力位置!” 程輝以前總覺得蕭羽這人性格里藏了幾分圓滑和世故,對上對下都是一副和氣笑臉,誰都不得罪,活得遠不如輝輝小爺這般瀟灑自得和隨心所欲。 如今轉念又一想,小鳥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羽毛總指揮在人生的某一個轉折點終究是比自己站得高看得遠,對諸如“雷劈”這類百年不遇的狗血事件都有預見性。 出于奧運會重于泰山的金牌戰(zhàn)略,也是因為程輝的絕對主力位置,總局領導最終決定讓這小混蛋戴罪立功,各種劣跡暫且記錄在案,隊內(nèi)嚴厲警告,奧運會如果演砸了,回來咱再一齊算總帳! 程輝懷揣警告處分,哼著小曲兒得意洋洋回到宿舍,口里吆喝著“老子南霸天又殺回來了!” 譚冰從被窩里蹦出來,張嘴結舌,難以置信:“輝輝,你沒有被禁賽?你可以參加奧運會?!” 那晚,譚冰破例吃掉一大碗粥。 晚上主動抱著程輝,又說了一筐內(nèi)疚自責對不起的話。 半夜突然醒了,從被窩里爬出來,喊“餓”,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