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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懷瑾抱瑜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懷瑾雖然躊躇得很,但聽慧平也是贊同的意思,倒也少了一些不安,只是回頭卻道:“我見不得他那得意的模樣,沒臉沒皮的,竟然還放鞭炮!他不要臉我還要!我今日不想再看見他,你替我跟廚房說,晚飯我不下去吃了,讓他們下碗餃子給我就行了?!?/br>
    于是晚上廚房便送了碗餃子來,那餃子皮紅的黃的紫的綠的,二十多個,每一個餡兒都不一樣,另又配了八碟子的葷素小菜。

    吳媽道:“爺一聽您想吃餃子,立馬讓人去飯店里請了最好的白案師傅來,那師傅聽說祖輩都是宮廷御廚,專門做餃子的,托您的福,可是讓咱們府上的人都開了眼了?!?/br>
    【臭流氓!就會哄人!】

    臭流氓伍世青這天大半夜的被電話吵醒了,電話那邊說新世界有人鬧事,伍世青掛了電話就出了門。

    大上海的舞廳沒有一百,也有數(shù)十間,舞廳老板為了賺錢,皆是大力推銷酒水,這客人酒喝得多了就容易鬧事,但自從禁了煙,少了一些神志不清的大煙鬼,這種事少了許多,而人人都知道新世界舞廳是東幫的產(chǎn)業(yè),要借酒裝瘋的,也不多數(shù)不會選在新世界舞廳,所以這種大半夜的不得不讓伍世青出門去解決的事,已經(jīng)許久沒有發(fā)生過了。

    新世界舞廳的經(jīng)理叫曹德鴻也是幫里少有的文化人,讀完初中了,會說話,又圓滑得體,等閑的事務(wù)都可以自己解決了,這次求到伍世青這邊,是因為鬧事的不是尋常人,而是北平派到上海來年底審查稅務(wù)的專員劉躍安。

    這個劉躍安說起來不過是個專員,也就是個科級,但是北平派過來的,讓曹德鴻有些不好動他。要說他怎么鬧事呢?也挺簡單,就是幾杯黃湯下肚,想領(lǐng)著胡曼云出臺。

    胡曼云是新世界的頭牌,過去確實也出臺,但如今主要的工作,相當于是舞女的領(lǐng)班,每日上臺唱一兩支歌,跳舞也是看著哪位客人順眼了,便陪著跳一兩支,陪著喝酒都極給客人面子了,更不要說出臺,已經(jīng)是多少年沒有的事了,自打伍世青做上東幫老大的位置,多數(shù)人都認定胡曼云是伍世青的女人,見了都叫一聲曼云姐。

    出臺,是不可能的,別說胡曼云不愿意,就算是胡曼云愿意,曹德鴻也不敢讓她出臺,怕回頭伍世青追究起來他擔待不起,沒想到那劉躍安被拒絕后發(fā)了酒瘋,直接就開始大喊大叫摔杯子摔碗,搬了把椅子將舞臺就砸了,嚇得不少客人直接會帳走人。

    伍世青到的時候,新世界的客人竟然還沒走光,還有十幾桌專門留著看戲的,被砸壞的舞臺上還唱著歌,舞池里還有幾對男女在跳舞,伍世青快步的走進門,對還留著的客人拱拱手,不少客人自然的拱手回禮。

    那劉躍安正架著腿坐在一處沙發(fā)卡座里抽煙,與他同坐的還有三個和他同行的人。曹德鴻帶著七八個人將他不近不遠的圍起來。

    胡曼云坐在不遠的一個單人沙發(fā)里,見伍世青來了,趕緊的起身快步的走了過來。

    伍世青倒是沒理會胡曼云,徑直走到劉躍安的跟前,拱手道:“劉專員好?!?/br>
    那劉躍安不起身,但也拱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伍老板好,久仰大名?!?/br>
    “不敢當。”伍世青道:“今日我招待不周,讓劉專員不高興了,我這是特地來給您賠罪的,大廳也夠不上您的身份,您給我個面子,移步去包廂說話,如何?”

    這話說得客氣,劉躍安一笑,挑挑眉,道:“伍老板既然開口了,我若是拒絕倒顯得我托大,那便請伍老板帶路了?!辈贿^這話說完,劉躍安夾著香煙的手往胡曼云一指,道:“我今日喝得有點兒多,走不動,要她扶著我去?!?/br>
    “好說,這是自然的?!蔽槭狼鄾_著胡曼云抬抬手。

    倒是不用多說話,胡曼云已然走到劉躍安的身邊,彎腰攙著他起來。

    劉躍安早前見了胡曼云的冷眼,如今再享受她這份溫柔,更不要說赫赫有名的伍老板對他如此恭敬,很是得意,昂頭笑著順勢便攬上了胡曼云的細腰,也不避著人,扭頭在胡曼云的頸上親了一口,胡曼云也沒躲,只是盡心的攙著他往包廂走。

    這劉躍安讓胡曼云攙著他倒不是純粹為了找事,之前酒喝的確實有點兒多,早前打砸的時候倒還有點兒勁,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真的有點兒路都走不穩(wěn),靠著胡曼云,都走不了個直線。胡曼云一個纖瘦的女子被劉躍安這樣一個男人靠著,腳上還踩著高跟鞋,也是吃力的很,但也不抱怨,只是盡力的攙著他,這倒是讓劉躍安更加滿意,只想著等會兒進了包廂,也就不為難伍世青,若是伍世青識趣能奉上些錢財,他就算了,趕緊的領(lǐng)了美人回房才是正事。

    這男女之事,不能想,尤其是喝了酒,美人腰就在手里的時候,更是不能想,越想越是一刻都不能等。

    曹德鴻在前面領(lǐng)路,先一步開了包廂的門,胡曼云攙著劉躍安往里走,劉躍安進了門,后邊伍世青再要進去的時候,劉躍安卻打個轉(zhuǎn)手扶著門框,擋住了,頂著一張因為喝酒而通紅的臉,說道:“要不賠罪就算了,我這邊兒春宵一刻值千金,伍老板的心意我領(lǐng)了,回頭有什么賠禮直接送國際飯店就成?!?/br>
    然而此話一出,劉躍安便見伍世青笑了,連帶跟在伍世青身后的齊英和水生,曹德鴻以及一眾聽差的都笑了,而胡曼云攙著他的手一松,扭身便站到了伍世青的身后。

    劉躍安一驚,卻不容再有行為,便被齊英上前揪住了領(lǐng)口拖進了包廂按到了一張椅子上。與劉躍安同行的三人也是大驚,大喊道:“你們想做……”話沒說完,卻也被三兩下推進了門。

    伍世青慢慢的踱步進門,包廂的門關(guān)上。

    劉躍安本就是個瘦弱的男人,又喝了酒,齊英便是單手箍著他的脖子,他也是腿上隨意的掙扎了幾下,便無力了,至于抓住齊英的雙手,更是還沒馬戲團的猴勁大。

    水生捏捏被劉躍安嘴里的酒氣熏得有點兒不舒服的鼻子,問:“怎么弄?”

    今日是個好日子,早上還和小姑娘愉快的吃了飯,把終身大事給談妥了,不能見血,不吉利。而且怎么也得給小姑娘一點兒面子,既然是一家人,步調(diào)得一致,作風要斯文一些。

    如此一番思量,伍世青道:“打斷一條腿吧?!?/br>
    這話一出,曹德鴻與一眾聽差倒是不明所以,半日前才得了賞錢的齊英與水生卻是心領(lǐng)神會,頓時便笑了。

    水生反手提起一把椅子,揚手便往那劉躍安的腿砸了下去。

    直到劉躍安慘叫,與他同行的三個人方才驚醒大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我們專員是什么人,我們專員是財政署長的女婿……”

    財政署長的女婿?

    【老子還是大總統(tǒng)的長孫女婿!】

    吩咐人將斷了一條腿的劉躍安送到醫(yī)院,又讓人去警察局報了自家舞廳被打砸的事,伍世青便準備回去了。待到要走了,卻聽身后胡曼云細聲說道:“給你添麻煩了?!?/br>
    伍世青回頭一看,卻見向來妝容精致的胡曼云口脂竟然有些花了,發(fā)絲也有些散,見他看過來,眼淚立時盈滿眶,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伍世青沖著水生抬抬手,水生將一塊手帕遞給胡曼云。

    “多謝?!焙平舆^手帕低頭蘸著眼眶的淚。

    伍世青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罷?!?/br>
    此話一出,卻見胡曼云昂頭一怔,眼中有淚,但也是一片歡喜。

    胡曼云的家并不遠,開車不過四五分鐘的路,倒是也夠胡曼云背著伍世青拿隨身的小鏡子補了補妝。

    只是待車子停下,胡曼云正欲請伍世青上樓坐一坐,卻聽伍世青道:“阿云,我不會娶你了?!?/br>
    胡曼云一驚,手里的串珠小包掉下,立時便慌忙問道:“為什么?”

    伍世青要娶胡曼云的事向來是幫里的人在傳,外面的小道消息都這么說,伍世青從來沒認過,但也從來沒否認過,可伍世青去哪兒若是要帶女人,從來都只帶胡曼云一個,這是真的。

    其實伍世青之前自己也想過,假如他娶任海妮,他可能會將胡曼云娶回家做姨太太,他總歸是不放心任海妮,他需要一個人在家里盯著任海妮,而且任海妮實在不算是個好脾氣的女人,真結(jié)婚了,伍世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忍得了她,胡曼云性子軟和,他一個男人,總歸也需要一些溫柔小意。

    然而,伍世青不去任海妮了,如此似乎不該再耽誤胡曼云。

    伍世青道:“我要結(jié)婚,太太容不了你的?!?/br>
    胡曼云聞言馬上說道:“任小姐是一直不喜歡我,但我總歸讓著她,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是任小姐。”伍世青道:“若是她,我倒是不太顧及她如何想?!?/br>
    胡曼云倒也不傻,一聽伍世青說并不是要娶任海妮,馬上便想到定是早前住在府上的那位小姐,只是未等她再說什么,卻聽伍世青道:“你不要在她面前露面,惹了她,我不會保你。”

    說起來兩人相識數(shù)年,從微末之時到如今,但凡胡曼云有事,伍世青從未有過二話,所以胡曼云一直心存希望,從未想過有一日伍世青會道“我不會保你”,這一句對于胡曼云來說比伍世青道不娶她更為厲害。

    眼淚嗒嗒的落下來,胡曼云道:“你還是不能原諒我?”

    第43章

    伍世青認識胡曼云的時候還只是東幫的一個管賭場的小頭目, 賭場和舞廳一樣,都是晚上的生意好一些, 所以即便新世界也是東幫的產(chǎn)業(yè),但伍世青晚上多數(shù)都守在賭場里, 也鮮少去新世界玩。

    那一回是一個跟他關(guān)系不錯的哥們?nèi)⒁烫?,娶姨太太沒娶太太那么正經(jīng), 但總得熱鬧熱鬧,就叫了一伙人去新世界喝酒跳舞。

    伍世青酒喝多了,去廁所的路上, 碰見胡曼云正低頭站在走廊上被領(lǐng)班的訓,大約就是“想賺錢就別裝什么清純大小姐, 不想做就把學舞的學費和一副的錢還了滾蛋, 被人摸幾把又不會死”之類的。

    胡曼云很漂亮, 就是低著頭, 伍世青這種小混混一眼瞥過去也看出來她很漂亮,漂亮的姑娘被人訓,男人難免有些心疼,于是伍世青去完廁所回來的路上順手就把胡曼云從那還在訓話的領(lǐng)班面前領(lǐng)走了。

    那領(lǐng)班原本還在想是誰,結(jié)果一看是伍世青,笑罵了一句:“好你個老五,眼睛倒是尖,新來的就這個最好的,頭一天就被你看見了?!比欢?,除此之外, 也沒再說什么。

    這天晚上,伍世青摟著胡曼云跳了四五支舞。

    新世界的舞女收費貴,雖然胡曼云是新來的,收費在新世界算是低的,一支舞也要一塊錢,伍世青跳了幾支也就跳不起了,卻也沒放了她,就帶著她去他們一伙人的卡座里坐著玩,按道理說這是不可以的,耽誤人舞女做生意,領(lǐng)班的倒是來了一次說要將胡曼云帶走,但被伍世青耍無賴趕走了。

    伍世青是個流氓,教不了人什么好的,他教胡曼云花錢,他領(lǐng)著胡曼云吃西餐,享受西崽的恭敬鞠躬,領(lǐng)著胡曼云逛商店,聽商店伙計的奉承,帶著胡曼云去洗腳,讓她做在沙發(fā)里享受同齡小姑娘跪著給她洗腳,誠惶誠恐的問她是輕了還是重了。

    然后,伍世青與她道:“不就是為了錢嗎?這世道沒錢就不配活著,要想活得好,就得要有錢。當舞女有什么了?還有多少女的為了活著直接當了窯姐的,你不過是做個舞女,回頭錢賺夠了,嫁妝攢夠了,嫁得不比誰差,誰都羨慕你?!?/br>
    就為這事兒,當時新世界那個領(lǐng)班還特地給伍世青送了個禮,笑道:“還是老五你會調(diào)|教人?!?/br>
    接著,一來二去的,伍世青和胡曼云順理成章就好上了。

    伍世青是胡曼云的第一個男人,但這事兒兩人都沒公開說。

    當時胡曼云已經(jīng)有些紅了,好些個闊少天天來捧場,胡曼云和伍世青好著,難免對這些貴客也是愛答不理。那領(lǐng)班知道胡曼云與伍世青的事,便警告兩人私下里怎么著都行,千萬別讓人知道。

    那領(lǐng)班道:“別和錢過不去。”

    當時胡曼云一天只是跳舞和打賞便可賺一百塊,還不算賣酒的錢,伍世青心里卻還是存了和錢過不去的想法。

    可是錢這種事,不是說想跟它對著干,就能對著干的。當時伍世青每個月賭桌的提成差不多有五百多,然而伍世青向來大方,每月給跟著他的弟兄們賞錢就至少要三四百,另外還有往各路人送的孝敬,時不時請人吃飯玩樂的錢,壓根就沒有存款。

    胡曼云出來做舞女是因為家里父親生病了,弟弟還小,要養(yǎng)家,伍世青若是開口讓她不做了,按照胡曼云如今的收入,他一個月不拿出三百塊給她娘家說不過去。

    另外,按照規(guī)矩,舞女不做了,得給帶她入行的領(lǐng)班發(fā)紅包,畢竟人沒要你一分錢,帶你入行賺錢,是指著后面拿提成的,你說不做就不做了,人家白忙活了?胡曼云當時已經(jīng)紅了,就算是伍世青厚著臉皮仗著都是一個幫里的人,討價還價一番,怎么七八百的紅包是要給的。

    伍世青沒錢,沒法辦這事。領(lǐng)班向人介紹胡曼云的時候依舊說是清純處|女,這樣更吸引客人。

    其實伍世青與胡曼云這種情況在舞女里挺常見的。

    男人找個舞女,自然是不會虧的,畢竟舞女多數(shù)長得漂亮,而且會賺錢,還比窯姐干凈,退一萬步,找窯姐還要花錢,找個舞女做女朋友,享受了,又不用花錢。

    舞女私下里找個厲害的男人,這樣領(lǐng)班的平日里也不敢克扣工錢,尤其是靠上伍世青這種有些勢力的,領(lǐng)班平日里對胡曼云說話都比對其他人客氣許多。

    另外還有一條,說起來舞女是舞女,只是陪著跳舞,但若是舞女自己跟客人談好要出臺,舞廳只管拿提成,不干涉,但舞廳不能強迫舞女出臺。

    不過說是這么說的,若是有貴客開價高了,舞廳強迫舞女出臺的事也是不少有,但若是舞女有靠山,比如胡曼云背后有伍世青,這是有主的,伍世青又是幫里得力的人,領(lǐng)班是萬萬不敢強迫她出臺的。

    然而,就在伍世青與胡曼云好了兩個月后,胡曼云出臺了,對方是當時警察局的一個處長,捧了胡曼云有些日子了,開了三千塊錢,買胡曼云的初夜。

    伍世青也不清楚胡曼云跟了他兩個月,是怎么能有初夜賣的,反正他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jīng)銀貨兩訖了。

    胡曼云倒不是沒有想過跟伍世青商量,只是打電話到賭場的時候,他剛好去撒了泡尿,沒接到,但她估摸著伍世青定然也是同意的,她甚至洋洋得意于自己明明早就跟伍世青好了,卻還能把自己當處女賣個好價錢。

    那段時間,伍世青的賭場總是被警察光顧,伍世青花了不少錢疏通了不少關(guān)系,也總是不行,嚴大鵬對伍世青也很有些不滿,胡曼云道:“我與他說,我在那里頭是有股份的,他答應(yīng)我以后再也不去找麻煩了?!?/br>
    彼時伍世青已經(jīng)好不容易要回了過去借出去的兩千多塊錢的賬,正準備讓胡曼云跟領(lǐng)班提不做了的事。伍世青雖然沒錢,但他不缺錢,如果他真的缺錢,他也不至于要賣自己的女人,他可以賣齊英,那時齊英已經(jīng)很兇悍了,又愛得罪人,有個大老板說如果齊英能穿裙子到新世界的舞臺上唱一首《十八摸》,他愿意給一千塊。

    其實這種舞女明明有主,但依舊出臺的事也挺常見的,就伍世青手下的有一個發(fā)牌的家伙,也是跟一個舞女好上了,便常常與伍世青抱怨,一直沒遇到個闊綽的買他女朋友的初夜,導致他也不敢真刀真槍的干,每次隔靴搔癢,實在是難受。不過一想著只要忍一忍,到時候能多賣幾百塊錢,也覺得值。

    伍世青都不好說胡曼云不對,畢竟人是為了他著想,得的三千塊錢,立馬就花大幾百給他買了一件一直想買但沒舍得出手的皮大衣。

    所以,伍世青沒有說胡曼云不對,他想胡曼云約莫還是一個為男人著想的好女人,只是他忽然沒了那種路過一間花店,便想買一枝花送給她的心情。

    小流氓伍世青心里一直有個說出來會被人嘲笑的夢想,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飛黃騰達,人人見了自己都要鞠躬叫老爺,自己的太太就像是廣告牌里的闊太太一樣,纖纖素手,又跋扈又嬌氣,而他的兒子可以跟那些達官貴人的兒子一樣五谷不分,卻出口成章,一言不合便飛機輪船滿世界的旅行游玩。

    小流氓伍世青一直在努力,他奮斗了許多年,好多次命都要丟了,他覺得他現(xiàn)在每個月有幾百塊的收入了,以后只會越來越好的,不想胡曼云瞬間將他打回了原型,讓他明白了自己依舊與那些靠女人賣身錢活著的男人并無二樣。

    小流氓伍世青有一個相對于他的出身有些奢侈的夢想,他倒是不指望他的女人多么純白無瑕,但即便過去是個窯姐,他也希望跟了他之后能能夠盡量只跟他一個人好,盡量的就好,畢竟他也不敢保證他哪天缺胳膊少腿了,沒飯吃了會不會主動要求女人養(yǎng)活他。

    一個女人,即便風評再不好,若是她的男人敬重她,便會有人想她總歸是有些優(yōu)點的,若是她男人待她如履,人前人后道她不好,即便她平日待人再好,總歸還是會有人想她定是表里不一,實則并非良人。

    一個男人,即便人人道他是流氓,若他的女人道他是位蓋世英雄,那人人罵他的時候總歸會猶豫一下,若是他的女人視他如狗,那他就算衣著再體面,那也很難直立行走。

    伍世青不敢說胡曼云是個壞女人,他只能說在他努力做人的時候,胡曼云把他打回去變成了一只狗。

    狗總得活著,生在狗群的伍世青為了和其他狗合群,隨后當別人給他道喜,恭喜他進賬一大筆,又解決了大麻煩的時候,他還得點頭笑。

    那件事后,伍世青又等了一個月,慢慢的親近了另外一個舞女,然后趕巧被胡曼云抓了個正著,然后再沒臉沒皮的怪胡曼云不識趣,壞了他的好事。

    一個人得有多卑賤,若是他因為自己的女朋友賣|逼而分手,都很可笑,只有三心二意,一只腳踩兩條船,一雙手花兩個女人的賣身錢,才符合他的身份。

    小流氓伍世青就是這樣的人。

    胡曼云一直都知道伍世青實際上是為什么與她分手,但有些事確實無法挽回,比如伍世青不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