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魔藥大師與BAU_分節(jié)閱讀_42
再試,再失敗,更好地失敗。 劉凡旭不知道的兩件事:一件事是在她走后,大嘴巴的人力資源部職員,就是那個給她辦理入職手續(xù)的山本,已經(jīng)開始見人就宣傳她的超高學(xué)歷,并繪聲繪色的將她的智商估計到了一個他以為的超高高度,不到一天時間,整個棋院的工作人員以及在棋院研修的院生們都多多少少聽說了有個學(xué)歷超高的記錄員要在明天正式上班,他們都開始對她產(chǎn)生了或惡意或善意的好奇;第二件事是在她為同乘電梯的兩個男人摁開門鍵的時候,走在前邊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她摁著開門鍵的手指,發(fā)現(xiàn)了她手指和指甲上被棋子磨出的痕跡。 劉凡旭走在兩個男人身后,他們的步伐并不急促,不緊不慢的速度,讓她也跟著放慢了速度。她并沒有認(rèn)出來這兩個人是誰,盡管她可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目前她仍然無法將名字同長相聯(lián)系到一起。在他們走出大門向右邊的停車場方向走下臺階的時候,她加快了下臺階的速度,這就要說一下她今天的穿的鞋子,一雙尖細(xì)恨天高墊在腳下,加上她本就不低的自然身高,她已經(jīng)和剛剛那位180多公分的年輕男人只差了半頭。 而現(xiàn)在她又毫無壓力的飛快下著臺階,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甚至讓右邊的那兩個男人同時側(cè)目了幾秒。在看到她的背影飛快走出棋院大門的時候,他們收回目光重新一步一步下著臺階,中年男人靜默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是個棋院的院生嗎?” 他身后的年輕男人恭敬地回答道,“不清楚,大概是新來的,我不記得棋院的院生里有這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彼穆曇魩еc兒浪蕩不羈的味道,這種毫不掩飾自己‘愛美之心’的調(diào)侃,讓中年人扭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警告道,“不準(zhǔn)胡鬧。” “您放心,老師,我有分寸?!蹦贻p男人微微頷首,他再次直起身的時候,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削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戲虐的弧度。 中年男人不信任的輕哼一聲,他這個弟子就是這一點讓他覺得頭疼,倒不是說他有多么作風(fēng)不正,只是始終心無定數(shù)的頻繁更換著女朋友,他擔(dān)心有一天這些事情會影響到他的圍棋之路??上?,他作為老師又不能過分苛責(zé)。 劉凡旭并不知道她身后都發(fā)了什么小插曲,此時,她正循著記憶中的地址,去查看她早先看好的出租房。在確認(rèn)滿意之后,她將這間距離棋院非常近的一居室租了下來。因為里邊設(shè)施齊全,她需要準(zhǔn)備的只是床單被褥以及日常使用的生活物品。 因為這次身上帶著資金,所以她的生活質(zhì)量并沒有特別糟糕,但是她知道這并非長遠(yuǎn)之計,坐吃山空什么的,想到這里,她抬手揉了揉額角。雖然她并不打算以此為生,但是那個地方確實可以讓她用最快的速度籌到足夠的啟動資金。所以,她在晚上的時候,經(jīng)過一番裝扮,去了斯潘塞的稱霸之地。 第二天,她揉著頭發(fā)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四周已經(jīng)完全按照她的喜好裝扮完成的房間,滿意的瞇起眼睛。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開始洗漱。昨天用斯潘塞教給她的公式,贏了一筆不菲的收入?;氐竭@件公寓后,她就立刻用她新買的電腦,將它們合理投資出去,從下個月開始,她只需要等待分紅就好。 整理好衣裝,劉凡旭拎起手提包,走出大門。今天是去棋院上班的第一天,她早早走進辦公室,坐到她的辦公桌前,將手提包里的擺件依次放到桌上,然后將手提包放進抽屜里,從桌柜上拿出一本工作詳解,開始捋順自己的工作職責(zé)。 辦公室里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人,他們是清一色的男屬性,所以對他們部門里來了一位女孩子,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況且昨天山本又大肆宣揚了她的資歷,所以他們都仰著脖子觀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卻又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最后還是部門主管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其他人一眼,大步走過去笑著說道,“是劉桑嗎?” 已經(jīng)將職責(zé)迅速看完的劉凡旭,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這位同自己打招呼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縫,劉凡旭的視線掃過他的工作證,立刻站起身頷首道,“早上好,主管?!?/br> “哦哦哦,不用客氣,劉桑,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這里都是對圍棋懷抱熱情的男人們,所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快開口,我想他們都很樂意施以援手!”主管向后比了比,身后的男同事們都樂呵呵的齊聲回答道,“劉桑,你好??!” 劉凡旭笑瞇瞇的點頭應(yīng)是,客氣的對他們表示了感謝。但是心里卻忍不住吐槽,啊啊,真是缺愛的部門啊。就連那么精英高危的bau都是男女搭配的,這里怎么陽盛陰衰的這么嚴(yán)重啊,果然還是被這群‘色瞇瞇’的惡狼們嚇跑了吧! 手里抱著一摞剛剛整理好順序的棋譜,她走到電梯前,準(zhǔn)備將它們送到五樓膠裝成冊。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里邊已經(jīng)站了幾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少年,他們正在大聲討論著什么,看到她走進來,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劉凡旭沒有在意,她摁下五樓,背對著他們,抬眼看著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 電梯抵達(dá)五樓后,劉凡旭剛剛邁出電梯門,就被身后突然的力道撞到一個趔趄。盡管她踩著高跟鞋,但是她身手還好,所以很快就穩(wěn)住了平衡。只是等她低頭看向地面的時候,淡定如她都要忍不住嘆息了,因為她懷里抱著的那一摞散裝棋譜已經(jīng)散落了一地。 她抬手捂住額頭,身邊是剛剛電梯里的那幾個少年,他們一臉愧疚的垂頭站著,朝她鞠躬道歉道,“對不起!”話音未落,他們就連忙蹲下身去撿那一地的棋譜。劉凡旭嘆口氣,并沒有出聲責(zé)怪他們的莽撞,她的目光掃過他們手中已經(jīng)拾起來的紙張,微微蹙起眉心,開口糾正道,“你們手中紙張的順序是錯的?!?/br> “咦?你怎么知道,這上面又沒有頁碼?!逼渲幸粋€少年驚訝的看向劉凡旭,他一臉不相信的開口問道。 “這些棋譜我剛剛有校驗過,所以記得擺放的順序,你們既然想要幫忙就按照順序給我擺放整齊,”劉凡旭有些無力的說道??吹缴倌陚凕c頭,她一張張的指給他們,然后從他們手里接過一份份整理好順序的散稿,等事故現(xiàn)場清理干凈,已經(jīng)是十五分鐘以后的事情了。 劉凡旭抱著稿子,朝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院生和職業(yè)棋士們鞠躬道歉。她吐出一口氣,神情間并沒有不安,盡管她是第一天上班并且造成了一起小型‘事故’。還真是,劉凡旭無奈的朝仍然不停地向她道歉的幾個孩子說道,“不用道歉了,你們也趕緊去考試吧,不是已經(jīng)幫我將稿子撿回來了嗎?下次走路小心一點就好了。” “是!”“是......”幾個人齊聲答應(yīng)著,轉(zhuǎn)身飛快的朝他們的考場跑去,劉凡旭看他們跑的匆忙,便忍不住提高嗓音喊道,“不要慌張啦,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要好好的發(fā)揮喲!”“是!”“好的......”男孩兒們邊跑邊高聲回答,聲音里卻也沒有了剛剛的慌張,顯然情緒也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正常值。 劉凡旭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院生考試就好?!痹捯粑绰渚吐犚娚磉呌袀€男人的聲音響起,他的態(tài)度相當(dāng)嚴(yán)苛,他說,“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影響了考試結(jié)果,那只說明他們不具備成為院生的資格?!?/br> 聽到這句話,劉凡旭驚訝的看向仍然站在那里的一群人,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白西裝,他正推著鼻梁上的框架眼鏡,眼神犀利,神情冷峻,顯然剛剛說話的人正是他。劉凡旭笑了笑沒有反駁,但是心里卻對這樣的說法并不贊同。 只是,這個人是個高段位的職業(yè)棋士,她不好在公眾場合和他爭辯。想到這里,劉凡旭朝他再次頷首,打算抱著稿件去膠裝。卻被另外一個胖胖的男人攔住了去路,他笑呵呵的對劉凡旭說,“好好奇,我可以看下你手里的稿件嗎?因為這套棋譜的初稿是我?guī)兔κ占?,哈哈,?dāng)時也沒有加頁碼,聽說你是新來的記錄員,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吧?!?/br> 劉凡旭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將稿件交給他,輕聲說道,“吶,請您過目?!彼窃谫|(zhì)疑她的記憶力嗎?不過也對,只是看了一遍就完全記住了五百多張的散稿順序,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在bau那樣高智商云集的部門,也只有她和斯潘塞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這種天賦還真是比任何異能都要來的好用。 “哇,不可思議?!迸帜腥丝鋸埖捏@呼,“真的不錯耶,你真的只是看了一遍嗎?啊,不對,你今天也才上班吧,現(xiàn)在才幾點鐘,你多久看完了這份散稿的?” “......”劉凡旭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她垂下睫毛,輕聲問道,“請問,我可以拿去膠裝了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彼p手捧著散稿,將它們交還給劉凡旭,然后他抬手抓著后腦勺,哈哈笑著說,“我的名字叫倉田厚,你叫什么,感覺好厲害的樣子?!眲⒎残窨粗趾鹾醯男δ槪X海里忽然閃過加菲貓的影像畫面。 她忍俊不禁的垂下眼眸,回答道,“我的名字是劉凡旭,新來的記錄員?!彪S后她又朝其他人點頭再次道歉,“打擾了各位,真是抱歉?!?/br> 說完,就抱著稿子告辭離開,她剛穿過人群,腳步就是一頓。劉凡旭的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穿狩衣的美麗男人的身上,此時他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所以在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迎向他的時候,他瞬間激動的驚呼起來,“小光小光,她能看到我她能看到我耶!” ☆、第97章 九十七 再試,再失敗,更好地失敗。 被他稱作小光的男孩正站在美麗男人的身前,男孩前額的碎發(fā)是和后邊的黑色頭發(fā)不同的燦爛金色,如此明快的反差,這個男孩大概有著陽光活潑的性子??墒牵瑒⒎残窨聪蛩难劬?,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沉靜淡然,仿佛一個蒼老的靈魂正寄居在一個不恰當(dāng)?shù)能|殼里。 劉凡旭眼神一顫,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顏,心中暗道:找到了。男孩看到她的笑容,神情一怔,居然不遠(yuǎn)不近的跟了過來。劉凡旭有些驚訝,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中二入侵者沒有一個會主動靠近她。仿佛他們的靈魂印刻上了警報器,但凡她靠近就會無所不用其及的反抗或者逃開。 他是第一個主動走到她跟前的,難道說是她判斷錯誤了?正疑惑,男孩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邊,他仰頭看著她,身后是那個除了他們別人都看不見的美麗男人。男孩兒沉吟片刻,方才開口說道,“你……看得見?” 劉凡旭點點頭,回答,“看得見,你,”她又看了男孩一眼,繼續(xù)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彼臼窍雴査膱?zhí)念是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問題。 男孩笑了,他抬起手指著自己,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是進藤光,從過去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這個回答讓他身后的美麗男人鼓起了包子臉,他迷茫的眨巴著漂亮的雙眸,一副不明所以的呆萌模樣。劉凡旭垂下睫毛,明白了他的來歷。 劉凡旭將膠裝成冊的棋譜送到目的地,腦海里還在回想著剛剛和進藤光說過的話。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你是來?qū)逐我的嗎?”她當(dāng)時只是反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你有想過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嗎?”他聽到這句話后,臉上閃過悲傷和懊惱,這讓她不由得嘆息。 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遇見一個心懷慈悲,會正視自己無意中犯下的罪惡的靈魂。也正因為是這樣,她居然沒有立刻將他驅(qū)逐,而是縱容了他繼續(xù)留在那具身體當(dāng)中。這是不對的,但是,誰又能將她怎么樣呢?最多她在這里多留一些時間,而斯潘塞那邊的時間流動根本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想到這里,劉凡旭輕笑出聲,她居然已經(jīng)開始這么熟練地使用法則賦予給她的小小權(quán)力了嗎?她在回去辦公室的路上,專門去檔案室查了進藤光的個人資料,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院生,也不是職業(yè)棋士,那么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渴望著與人對弈嗎?劉凡旭快步走到電梯前,這個時候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該考試的已經(jīng)在考場考試,參加活動的也都去參加活動,現(xiàn)在還留在走廊里的只剩下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她沉思片刻,卻又打消了下樓的念頭,她轉(zhuǎn)身朝職業(yè)考試的考區(qū)走去,在經(jīng)過第二個棋室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男孩兒。 原本以為他會利用身邊的美麗男子來作弊,可是她卻在看到他對弈時的神情的時候,改變了想法,他是真的真的喜愛著圍棋的吧。那種表情,她曾經(jīng)在斯潘塞的臉上也看到過,當(dāng)他執(zhí)著于自己喜愛的事物的時候,當(dāng)他沉浸在自己喜愛的世界里的時候。 因為他并非是有著過激思想的靈魂,所以她沒法強迫他,更加沒有辦法去傷害他。其實,這些靈魂曾經(jīng)也都是作為一個人生存于世間的,她去除他們的理由,是他們危害到了這個空間,而如果他根本沒打算傷害這里的其他人呢?難道她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就要改變心中的正義,違背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嗎? 如果是這樣,她與法則何異,她知道斯潘塞也不會希望她變成這個樣子的。他愛著的劉凡旭,不應(yīng)該是一個為了達(dá)到目的而去傷害別人的人。她抬起手慢慢遮住自己的視線,她一點點退出教室,背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動了動嘴唇,輕聲低喃道,“斯潘塞......” “斯潘塞?什么斯潘塞?”清澈的男音在耳邊響起,劉凡旭緩緩放下手臂,她扭過頭看向身邊,發(fā)現(xiàn)那個跟在進藤光身后的美麗男人正從墻壁里探出半個身體,一臉呆萌的眨著眼睛,看著她。她將剛剛捂著眼睛的右手放到了胸口處,里面的心跳確實有過一陣急促的驚跳,她知道她被他嚇到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突然出現(xiàn)在耳畔的聲音,也是因為他此時此刻詭異的姿勢。劉凡旭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垂下眼眸,勾起唇角,輕聲問道,“吶,想要下棋嗎?”美麗男人驚喜的歡呼道,“真的嗎?我可以下棋?”他忽然鼓著臉頰看向考場里面,沮喪的說道,“可是小光正在考試呢。” “沒關(guān)系呀,我陪你下?!眲⒎残褫p聲回答,她又看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朝對面得一間棋室走去,身后的美麗男人只是猶豫了幾秒,就歡呼著奔到了她的身邊。不習(xí)慣日本人的跪坐,但是這里的棋桌都是那種厚高的棋墩,無奈她只能側(cè)坐到棋桌前。美麗男人看她已經(jīng)落座,便立刻坐到了她的對面。 劉凡旭垂眸輕笑,低聲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美麗男人一愣,雙手合十躬身作揖,語含歉意地說道,“在下藤原佐為,請多指教?!眲⒎残顸c點頭,輕聲重復(fù)著這個名字,“sai嗎?”她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請多指教,佐為?!?/br> 她并非正統(tǒng)棋士,當(dāng)初會學(xué)圍棋也不過是為了打發(fā)時間,誰知道竟然成了習(xí)慣。后來遇見斯潘塞,兩人你來我往都是心算過人的天才,所以自然有了伯牙與子期的高山流水之情,而這些默契與情誼并非是一段消逝的記憶就可以抹殺的。她微闔起眼瞼,遮擋住眼底翻滾的暗沉。她也曾經(jīng)懷疑過自己是否還會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也曾恐懼過他記憶的流失,但是當(dāng)這一切真的發(fā)生了之后,她卻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她以為的那么糟糕。因為她的斯潘塞仍然是那個斯潘塞,他不會改變,所以她也仍然會一步一步侵蝕占領(lǐng)他的靈魂。 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肅殺的劉凡旭,重重的將棋子放到棋盤上。她喜歡圍棋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可以通過cao控棋子來拓展她的江山,無論是攻城掠地還是布陣設(shè)局。她掌控著星河天機,她是這個19x19的世界里的神。 盡管藤原佐為的棋力同樣過人,但是她卻仍然沒能產(chǎn)生惺惺相惜的感覺,她想,這一生大概只有斯潘塞瑞德才是她唯一的選擇吧。劉凡旭唇邊的笑意變得濃烈而炙熱,她抬手落子間,這一盤對局已經(jīng)結(jié)束,勝負(fù)已分。她抬眸看向?qū)γ娴奶僭魹?,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仍然在不停的顫動,她輕聲開口道,“還要下嗎?” “......要!我還要下!”藤原佐為只是沉穩(wěn)了幾秒鐘的時間,緊接著他就跳脫的連蹦帶跳,他歡呼著在棋室里轉(zhuǎn)著圈,等劉凡旭將棋盤收拾好之后,他又快速的坐到她的對面,又一局大刀闊斧的開始在棋盤上蔓延。 他們一直下一直下,直到又一局結(jié)束后,劉凡旭發(fā)現(xiàn)了身邊坐著的男孩兒。進藤光跪坐在棋盤一側(cè),低頭看著他們對局的棋面,沉默許久,方才看向劉凡旭低聲說道,“是一盤好棋,可是你為什么不參加職業(yè)考試?” “是啊,為什么呢?”劉凡旭微笑著重復(fù)著這句話,她的笑容十分神秘,讓留在人間千年的藤原佐為以及再世為人的進藤光都沒能看懂這個笑容之下的含義。她將棋子收好,抬眼看向一大一小一人一鬼,慢慢地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吧,怎么樣,是到我的公寓里繼續(xù)下棋呢,還是送你們回家?” “你這是在就近監(jiān)視嗎?”進藤光忽然笑著開口問道。 劉凡旭同樣笑瞇瞇的頷首承認(rèn),“自然,我的首要任務(wù)就是確保你不會做出破壞這個空間的事情?!?/br> “我當(dāng)然不會?!边M藤光有些激動的反駁道,“這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對手......我怎么可能做出會傷害他們的事情。除了...除了...除了他,” 這個他,劉凡旭自然明白指的是誰,她垂下睫毛,嘆息一聲,開口說道,“他并沒有受到傷害,他,”劉凡旭抬起手,指著他的心口位置,淡淡地接著說道,“在這里安心的沉睡著。”她看著他閃動著淚光的雙眸,繼續(xù)說道,“只要你不傷害他,他就會一直這樣無知無覺的沉睡著。但是如果你做出違背這個空間的事情,那么他和你之間,就只能留下一個。這就是法則?!?/br> “我不會,相信我,”進藤光急切的想要證明著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可以說明這一點,只不過,劉凡旭并不需要他的證明,她對他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你不必證明,因為我會一直看著。”她慢慢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走了,時間很晚了,再不回家你的mama會擔(dān)心的,我送你回去。” “......”進藤光沒有反駁,他順從的跟在劉凡旭的身后。從他們開始這場你來我往的莫名對話,藤原佐為就傻乎乎的坐在一邊,不明所以的歪著腦袋,這個時候,似乎終于聽到了可以理解的意思,他高興地跳起來,一下子趴到劉凡旭的肩頭,歡樂的笑鬧著,“小凡,小凡,我們回去還可以繼續(xù)下棋嗎?” 進藤光吃驚的睜大眼睛,他抬起手指著藤原佐為低喃道,“佐為,你...你可以碰到她嗎?”“咦?”藤原佐為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嘴里喃喃道,“真的...真的碰到了?” ☆、第98章 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