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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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其他人等,在這種震驚之下,紛紛也都跪下,林老夫人自然是趕緊讓大家起來,又讓大家坐下來:“一塊兒用膳!” 大家忙陪著笑,重新坐下用膳,不過這一次,卻是越發(fā)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侍奉,唯恐得罪了這位老祖宗。 在座的哪個不知道,皇上這個人最是在意孝道的,之前皇太后不是親生的,他都那般侍奉忍耐,如今親生娘回來了,還受了這么多年苦,不把這位祖宗捧上天才怪呢! 唯獨韓淑嬪,看著這一幕,卻是不知道是何滋味,她心里暗恨皇太后竟然下毒,要害她家兒子,但是又想著皇太后在,還能制約皇后,如今皇太后沒了,誰為她家兒子做主? 一時又記起來剛才皇上說的話,說是太子和太子妃把這位老祖宗尋來的,那更是苦不堪言。 她這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怎么好事全都讓這兩位碰上了? *************** 當(dāng)晚一家子團(tuán)聚,皇上龍顏大喜,皇太后也是高興,一般人小心伺候著,所有的人都看起來很高興,最后終于散了。 顧錦沅回去的時候,是和太子一道坐了輦車的。 上了輦車后,顧錦沅便歪在太子身上了。 太子抬手?jǐn)堊∷难?,便覺那腰肢越發(fā)纖細(xì)柔軟,便用心體會了一番,并用手丈量,果然是細(xì)了,兩手合攏便能圈過來。 當(dāng)下自然憐惜:“這一路上,倒是辛苦你了?!?/br> 他自是知道她竟然用了金蟬脫殼之計,如此一來固然是安全了,但她就要吃些苦頭。 顧錦沅確實是有些疲乏了,特別是今日,回到燕京城后竟然沒來得及休息,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如今靠在太子身上,感受著那有力的臂膀,這才勉強好受一些。 她將腦袋窩在他懷里,卻是道:“是辛苦得緊,如今這么坐著,真是一動也不想動了?!?/br> 太子聽著,越發(fā)憐惜,就那么抱著她,溫聲道:“那你就不要動好了?!?/br> 顧錦沅聽著這話,卻是笑了,他的聲音憐惜備至,讓她覺得,好像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做,就那么一直靠著他一般。 但其實她何嘗不知道,他自從離了隴西后,先是趕赴贛州,去查陳家私礦并要一舉殲滅當(dāng)?shù)氐亩诒?,之后又匆忙趕回了燕京城開始聯(lián)合六部布局對付陳家,他才是多少日子馬不停蹄,怕是都沒怎么合眼。 可誰讓他是男人,誰讓他是太子,這一刻,顧錦沅就是想懶懶地賴著他,靠在他身上不動彈。 太子低首,將下巴微抵在她的頭發(fā)上,那頭發(fā)透著絲絲馨香,這是這些日子四處奔波長途跋涉中最為想念的味道。 他挑眉輕笑:“想我了沒?” 顧錦沅將臉貼在他胸膛上,只覺得滿心的安穩(wěn)和舒適,不過聽到這個,卻是道:“想你是想你,不過又覺得,你這個人真是非jian即盜,總覺得有些問題呢。” 太子聽著,啞然失笑:“我怎么了?” 顧錦沅低哼一聲:“我問你,你騙過我嗎?還是瞞著我什么事?” 她這一說,太子頓時不說話了。 顧錦沅自然感覺到了上方的沉默,她從他懷里抬起臉來,和他眼睛對著眼睛,卻是道:“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虛了?” 太子抿著唇,低首凝著她,在鼻翼幾乎相碰時,呼吸縈繞,他看到她瑩徹的眸子猶如天上星子般,她這么問,他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了。 半響,他才低聲道:“我怎么瞞你了?” 顧錦沅歪頭打量著他:“難道除了這件,你還瞞著我其它了?” 本來只是想逗逗他,不曾想,他竟然這么經(jīng)不起試探。 太子聽這話,太陽xue都覺發(fā)緊。 他在略沉默后,到底是道:“你是疑心染絲的身份?” 只能這么想了。 若是上輩子的事,她定然是猜不到,他也實在不想讓她知道,上輩子那么多事,都是糊涂賬,若是細(xì)究起來,彼此都落得尷尬而已。 重活一輩子,難得糊涂,就這么兩個人相守一世豈不是好? 顧錦沅:“她果然是你的人!” 其實早就懷疑了。 從最初染絲跟著她,不聲不響看著挺一般的小姑娘,但是好像每次都能恰恰好出現(xiàn),恰恰好消失,特別是那幾次她遇上他的時候,染絲更是消失得正合適。 之后自己嫁給了他,成了太子妃,染絲從原來不聲不響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變得特別能干了,而這次從隴西回來,一路上更是披荊斬棘幫了自己大忙。 她甚至覺得,如果沒有染絲,自己能不能順利地把老祖母帶回來都是事。 所以染絲必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鬟。 太子聽這話,微微挑眉后,卻是別過眼去,頗有些含糊地說:“沅沅真聰明,這都能猜到,染絲確實是我的人。” 接著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對了,今日累得不輕,回去好生沐浴一番,我們一起好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低首親她耳邊小痣,又輕吻她的臉頰。 guntang的渴望撲面而來,這是他素來的小手段,不過顧錦沅卻不以為意,她努力地掙開了,之后哼了聲:“說,你為什么派一個染絲在我身邊?” 說到這里,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不不不,你不是派染絲到我身邊,是染絲一直潛伏在寧國公府,只是后來正好就派到我身邊了!” 竟然這么巧嗎? 顧錦沅越想越不對,狐疑地看著他:“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是你刻意安排的?你是一直防備著寧國公府?你為什么后來經(jīng)常找我的麻煩?” 她可是記得,最初的時候,他跑來嘲諷她譏笑她,還非要逼著她學(xué)點茶。 到底是自己無意中用了他安置的楔子,他才注意自己,還是因為他注意了自己,才動用了他在寧國公府安置的楔子? 還有……他既安置了一個染絲,焉知沒有安置別的? 顧錦沅蹙眉,她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懂他了:“你——”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太子抿唇,無聲地看著顧錦沅。 重活一世,他總是要防患于未然,所以早做了許多布置,而染絲正是他早就在寧國公府安置下的一個暗樁,后來沅沅進(jìn)寧國公府,染絲很順利地到了沅沅身邊。 染絲應(yīng)該一直還算小心了,不曾想還是露出馬腳。 他挑了挑眉,終于道:“先回去,回去后,我細(xì)細(xì)和你說好不好?” 顧錦沅歪頭看著他,總覺得他在拖延時間,總覺得他根本沒想告訴自己事情,也許是在想著怎么編瞎話? 不過她還是道:“行,我等著?!?/br> 恰在這個時候,輦車已經(jīng)來到了東宮,太子當(dāng)即扶著她的手腕下車。 顧錦沅卻來了一句:“我那個戒尺,應(yīng)該還在吧?就是之前你送給我的那個戒尺?” 太子:“……” 他怎么給自己挖了這樣一個坑? 第110章 下輦車的時候, 太子是親自抱著顧錦沅進(jìn)去的, 東宮一眾人等盼了一個多月, 總算盼來了東宮之主, 一個個都低著頭, 恭敬地迎他們回宮。 熱水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一起沐浴過后,才舒服地躺在了榻上。 不得不說, 在外跋涉月余, 便是再好的驛站客館, 也不如在自家寢殿舒服。此時天還是冷,大殿里燒著無煙碳,熏籠里散發(fā)出似有若無的輕淡香氣, 那是助眠用的,讓人身子骨都慵懶起來,只恨不得躺在那綿軟的榻上,醉生夢死再不理世間事。 顧錦沅已經(jīng)換了一身粉紅薄紗的里衣, 領(lǐng)口處一抹滴翠嫩綠軟綢做成的繡兜,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柔順泛著緞子一般的光澤就那么披在窄瘦雅潤的肩上, 襯得那肌膚仿佛粉玉一般散發(fā)著動人的粉光, 剔透瑩潤。 而此時,太子微倚靠在喜榻上,兩手枕在后腦處,玉冠解下,烏發(fā)披落, 冷漠尊貴的男人此時仿佛卸去了所有的防備,是一色的無害和俊美——仿佛可以任憑她拿捏一般。 顧錦沅纖細(xì)的手握著戒尺,趴在那里,語氣中是嬌嗔,但是眸中卻是認(rèn)真得很:“反正你得給我講出一個道理來,不然我可不依?!?/br> 她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氣鼓鼓的,兩頰都泛著紅,精致的眉眼間更是有了惱。 太子卻只是兩手枕著,認(rèn)真地皺著眉頭,仿佛在想這話怎么開口。 顧錦沅見此,抬起戒尺:“那我可就真打了!” 太子知道這女人可不是說笑的,她是真想知道了,當(dāng)下承認(rèn)道:“染絲確實是我早就布置在寧國公府的,你父親為朝中重臣,又和胡家聯(lián)姻,我對胡家一直心存防備,是以對你父親也有些提防之意,這才布置下了染絲這個暗樁。至于后來,你進(jìn)了寧國公府,染絲恰好過去了你身邊伺候,也是我一手安排的?!?/br> 顧錦沅聽得這話,也是微驚,她雖然這么猜了,但是卻又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太過匪夷所思。 她打量著他:“為什么?那當(dāng)初,你為什么會恰好在燕京城外出現(xiàn),你在那里是做什么?” 她這么一想后,恍然,越發(fā)驚到了:“我這一路上,從隴西過來的路上,也遇到一些古怪,難不成這背后都是有原因的,包括當(dāng)時那橫在路上的樹!” 那也是燕京城外,好好的,怎么會有一棵樹橫在那里,分明是有阻路之嫌。 當(dāng)她被迫下了馬車,坐在那樹墩上,滿懷心事隨意地看著對方的他時,他怕是早已經(jīng)把自己打量了多次! 而除此之外,細(xì)想自己進(jìn)京路上的種種,各路人馬,一個個都讓人疑心,可憐自己當(dāng)時竟然混無所覺! 太子頷首:“是?!?/br> 顧錦沅越發(fā)蹙眉,看著眼前的丈夫,突然覺得,他有許多許多的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甚至在那么一瞬,她都覺得,他有些陌生。 這讓顧錦沅想起來顧蘭馥。 第一次見到顧蘭馥,她也覺得顧蘭馥有許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顧蘭馥好像看透了自己,知道自己的過往來歷,仿佛她早就對一切里了如指掌,而現(xiàn)在,太子給她的感覺太像了,和顧蘭馥給自己的感覺一樣。 顧錦沅神情就有些恍惚了,不由喃喃地道:“為什么,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你知道什么?你和顧蘭馥什么關(guān)系?” 太子聽著這個,心陡然一沉。 他一下子想起來,上輩子,當(dāng)自己絕望悲憤之下迎娶了顧蘭馥后,沅沅重新見到自己,看著自己的那個目光。 那個時候,她是恨極了的。 她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揚灰。 所以即使懷著自己的骨rou,也寧愿不告訴自己,反而是真得嫁給了二皇兄。 太子當(dāng)即坐了起來,緊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攥在手心里:“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和顧蘭馥有關(guān)系?” 顧錦沅卻是半信半疑:“是嗎,沒關(guān)系?” 太子咬牙,啞聲道:“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不過我因為一些機緣,確實是知道一些事情,你可以認(rèn)為未卜先知。” 顧錦沅靜默了片刻,咬唇,卻是問道:“那你未卜先知,知道我會是你的太子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