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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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聽聞,便懂了,他這位二皇兄『性』子素來如此,便是委屈自己,也要周全大節(jié)。 當(dāng)下他倒是也沒太在意,畢竟只是一個皇子妃而已,以后她若安分跟著二皇兄也就罷了,若是不安分,自然有辦法懲戒。 他微微頷首,便不再提這事,反而問起來二皇子的身體。 二皇子頗有些費勁,不過還是如實告知:“最近這一兩年,我這身體越發(fā)不如之前了,也是我自己不爭氣。” 太子淡聲道:“哦,皇兄一直吃之前方刀綾開的方子?” 二皇子:“是,方刀綾乃是當(dāng)世名醫(yī),父皇特意請了他來給我開的方子,那方子自然是上等好方子,只是我自己無用而已?!?/br> 太子卻是問道:“皇兄,那個方子,你吃了那么多年都沒見成效,難道不曾想過,換一個方子嗎?” 二皇子聽這話,微有些意外:“換個方子?宮里頭御醫(yī)雖然能人輩出,但是若說勝過方刀綾的,也并沒有幾個吧,況且之前我也吃過宮中御醫(yī)的『藥』,并不見效,如今換回去,又能如何?” 太子:“二皇兄,但凡『藥』方,總是要對癥下『藥』,因時制宜,方刀綾雖為當(dāng)時神醫(yī),但到底是數(shù)年前的方子,你如今已經(jīng)不是昔日年少時,若是再沿用以前的方子,怕是未必適宜。再說你吃了幾年,依然不見效,為何不先停一停,換一個其它方子?” 二皇子略一想,倒是也有道理,只是—— 他其實本也是機敏之人,只是『性』子溫順良善,并不會多想了去,如今經(jīng)太子一提醒,便瞬間想到了別處。 抬眸看過去時,只見自己那位俊美清朗的太子弟弟,面上并無什么表情,眸中淡淡的,一雙修長的手輕輕地握著手中的茶盞,那個樣子,倒仿佛他只是隨口說出一句并不甚重要的話。 可是二皇子卻意識到了,太子弟弟突然來找自己說這個,絕不是沒有緣由的。 他是真覺得,自己吃那個『藥』,不合適。 一時之間,二皇子想到了許多,但最后,他到底是頷首:“好,皇弟,為兄聽你的便是,那個『藥』,從今日起,我便暫且停了。” 太子頷首,他沒想到竟然這么順利。 不過他望著二皇子,還是提醒道:“這件事,二皇兄先不可外傳?!?/br> 二皇子聽著太子那語氣,心間陡然一頓,他抿唇,過了半響,才頷首:“放心,為兄知道?!?/br> ************ 太子也沒想到,說服二皇兄竟然如此順利,他能感覺到,二皇兄是相信自己的。 這讓太子越發(fā)開始好奇,在自己和二皇兄漸行漸遠(yuǎn)之后,懷著身孕的沅沅是怎么找到了二皇兄,上輩子的二皇兄又是怎么樣接納了沅沅,從而保下了沅沅和她腹中的骨rou。 這么想著的時候,他連輦車都沒有坐,就那么一路往東宮走去。 原本天只是有些陰而已,如今雪花卻是撲簌撲簌地落下來,很快淺淺地在覆在了宮墻上,也讓巍峨的宮闕仿佛蒙上了一層白紗。 當(dāng)太子步入寢殿的時候,顧錦沅正伏案在那里習(xí)字。 她喜歡練字,喜歡看那泛著墨香的字在自己筆下成形。 只不過小時候到底條件有限,并不能天天練,后來去了寧國公府,更是沒這個閑心。 如今嫁人了,雖說未來要『cao』心的事還有很多,但她卻覺得心安。 也許是身邊有太子這么一個人,他讓她覺得安心,讓她覺得無論什么時候都不用太『cao』心。 正這么想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韯屿o,卻是太子回來了。 她放下筆,就要迎過去。 果然是他。 一身朱紫長袍將那身形襯得挺拔若松,而外面披著的玄『色』大氅更是貴氣華麗,只是那在大氅掩映下,在那墨發(fā)輕垂間,俊美如玉的面龐上卻是涼涼淡淡的,仿佛還帶著雪中的沁涼。 就連那雙黑眸都是遙遠(yuǎn)而冷清的。 顧錦沅微怔了下:“殿下,怎么了?” 太子看向顧錦沅,神思收回,意識到了什么,后退了一步。 顧錦沅訝然:“殿下?” 太子卻足足后退了好幾步,之后才脫下大氅遞給旁邊的宮娥,又把墨發(fā)上沾染的雪絲掃掉了,之后才踏進(jìn)來。 迎著顧錦沅納悶的眼神,他淡聲解釋說:“我在外面走了不少時候。” 顧錦沅:“嗯?” 太子:“你身子弱,仔細(xì)涼氣過給你。” 顧錦沅:“……” 她給太子那么嬌弱的感覺嗎? 顧錦沅都想好好反思一下了。 第86章 雪中的共浴 顧錦沅一直覺得,太子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腦子很正常,比如偶爾間她聽到他說起朝政大事,提起如今邊疆局勢,她都會由衷覺得,到底是一國儲君,學(xué)的是治國之道,自己便是自詡聰慧,再學(xué)一萬年,也學(xué)不得那眼界,更學(xué)不得那俯瞰天下的氣度。 這個時候,她會忍不住趴伏在他胸膛上,將自己的臉埋在他胸膛里,會覺得自己可以把一輩子都交給他。 但是偶爾間,他也會不太正常。 比如現(xiàn)在…… 自打這次太子進(jìn)了寢殿,說出“仔細(xì)涼氣過給你”這種話后,她覺得他對待自己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是易碎的瓷器般,甚至抱著自己的時候都不舍得用力氣。 他還沉默地抿著唇,就那么凝視著自己,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看到心里去。 喜歡嗎?當(dāng)然是喜歡的。 誰不愿意被當(dāng)做寶貝一樣被人捧在手心。 更何況在顧錦沅過去的記憶里,她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男性這么對待過。 她是沒有享受過父親疼愛就長大的孩子,骨子里其實是渴求的。 這是她以前并不愿意承認(rèn)的,她會告訴自己,她不需要,但是如今嫁人了,卻被自己的夫君這么疼寵,被他這么仔細(xì)地捧在手心里,她才知道,因為覺得自己得不到,才故意說不需要吧。 不過此時……她咬唇看著他:“到底怎么了?” 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過來的太子,低首凝視著懷里的女人。 外面已經(jīng)是雪花飄飛,每一絲雪花落下都是一絲沁涼,鳳閣龍樓蟾宮御苑再是繁華,也被緩慢地覆蓋在那白茫茫的天地間,他這一路走來,想著上輩子做一只孤魂飄浮在宮闕之上的情景,那雪的寒涼已經(jīng)入骨。 但是踏入了寢殿,便看到這個香軟嬌媚的女人。 這輩子,她是自己的妻子,是會安靜地等著自己回房的女人。 寢殿中漂浮著輕淡的熏香,暖爐無聲地燃燒著,宮燈靜寂地散發(fā)出柔和的光,這個女人披著既繡錦絳色的家長便袍,酥紅柔軟,隱隱露出里面軟白綢的中衣,襯得那纖腰一縷,也襯得那肌膚柔潤奶白。 摟在懷里,她身子軟得仿佛輕輕一折就要斷掉般。 顧錦沅卻被太子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紅了,其實兩個人成親已經(jīng)有一些時候了,關(guān)于男女之事,她也從原來的石頭人xue位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知道,許多滋味都已經(jīng)嘗過了。 但是現(xiàn)在,他那表情,好像恨不得當(dāng)場把她吃了一樣。 “殿下?”她總覺得,他時不時會不太對勁,說是失心瘋也不太像,反正就是偶爾間會不對勁。 “沒什么。”太子俯首下來,在她耳邊低聲啞道:“用過膳了嗎?” “用過一些了?!鳖欏\沅這才想起來,忙道:“給你熬了雞湯,正好今天外面下雪,你喝了驅(qū)驅(qū)寒?” “嗯,好?!碧舆@么說著間,低頭輕輕咬了一小口她那塊米粒小痣。 顧錦沅被這么一咬,身子都酥了。 不過想想天才晃黑,這個時候上榻,怕是要被人笑死了,是以到底忍下了。 一時命宮娥呈上了雞湯,是用小火慢慢溫著的,呈上來后,恰好能喝。 “你親自燉的???”太子挑眉看了她一眼。 “嗯。”顧錦沅抿唇笑。 “不用。你每日好好休養(yǎng)身體就是了,何必弄這個,萬一累壞了呢?” “我有那么嬌弱嗎?”顧錦沅笑了:“再說這幾日我從皇后那里回來,也是沒什么事,若是不做點什么,我還嫌悶?zāi)?。你該不會是嫌我做的不好喝,才不讓我做?!?/br> “當(dāng)然沒有?!?/br> 顧錦沅看著他斷然否決的樣子,卻是想起來那一日她從皇后那里聽說的故事,一時抿唇想笑。 “你不要總是在父皇面前頂撞,父皇說不好喝,那想必就是不好喝,我又不會因為這個不高興。” “可是我覺得好喝。這么好喝的,他竟然還嫌棄?!?/br> 語氣中滿是對他那位父皇的不滿。 顧錦沅更加忍不住笑了:“我估計人家都笑話我呢!” 太子一本正經(jīng)地道:“反正我的太子妃做的,那一定是好的?!?/br> 顧錦沅看那如冰似玉的面龐微微繃著,墨一般的發(fā)垂落下來,燈光下這么看,他實在好看得不像真人。 而這個人就在眼前,是她最親昵的夫君。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頭來,輕輕刮了一下他的臉,嘆:“你如今只是太子,若是有朝一日登上寶座,豈不是不容人違逆半句?!?/br> 太子輕輕地品了一口雞湯,黑眸抬起,看向她,卻只是道:“龍有逆鱗?!?/br> 顧錦沅怔了下,逆鱗? 他的逆鱗,是她? 以至于他可以在一件小事上幼稚而倔強地維護(hù)自己,不容許任何人讓自己有一絲絲的不痛快? 這個時候,太子卻已經(jīng)喝完了那雞湯,他抬手優(yōu)雅地擦拭了嘴角,之后凝著她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沐浴過了?” 此時的她已經(jīng)卸妝了,烏發(fā)透著幾分潮意,雪膚仿佛凝著盈盈珠光,倒像是剛剛沐浴過,散發(fā)著一股輕軟的甜香,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顧錦沅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雙黑眸中已經(jīng)泛起壓抑的暗火。 分明只是這么對視一眼,她竟覺得呼吸有些促急了,當(dāng)下不由得別過眼去,軟聲埋怨道:“你不去沐浴嗎?” 太子卻定定地看著她:“你陪我?!?/br> 顧錦沅挑眉:“?” 太子玉白的臉頰泛紅,不過還是堅持道:“沅沅陪我一起沐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