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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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紙包一出來,顧錦沅就聞到了一陣香味,那是燒牛rou的香味。 顧錦沅吞了下口水。 她肚子里完全是空的,一點點東西都沒有,之前他強喂給自己的鹿血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他似乎聽到了,瞥了她一眼,把那紙包遞給了她。 她感激地接過來,果然里面是一大塊的上等牛rou,趕緊啃了口。 太香了,太好吃了,這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牛rou。 她咽下一口,才感激地說:“殿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太子根本沒搭理她,徑自拿了那火石,過去搜集那些鳥的羽毛了。 顧錦沅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后,也趕緊幫著一起尋找。 兩個人很快搜集了一大把的羽毛,太子拿來火石,點燃了。 點燃后,他就往蛇堆里扔。 “我不確定會不會管用。”顧錦沅捂著鼻子,聲音悶悶的:“我是說雞毛,沒說這種鳥毛,萬一不管用,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萬一不管用,那我們就在這里一起死?!碧拥卣f。 “……” 她偷瞥了他一眼。 他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深沉淡漠,說出這話的時候,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死什么死?活著不好嗎? 再說她并不想和他一起死。 不過她沒敢說。 ***************這個辦法到底是奏效了,隨著那嗆人的味道彌漫開來,毒蛇們終于退散了。 不過他們的馬顯然也是沒了。 太子牽著她的手,繞過那片山地,從另一處小心地繞過去往外走。 一路上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突然有一個沒跑的毒蛇過來咬,不過好在,那個燒羽毛趕蛇的辦法很奏效,并沒有什么殘余。 當她和太子終于走上了一處山頭的時候,她望著遠處的群山,松了口氣。 遠處的群山下,隱隱有人頭攢動,還有錦旗飄飛。 她擰眉,看向太子:“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子盯著遠處的山:“有人可能要行刺皇上?!?/br> 可能? 顧錦沅詫異地看著他,想看透他的心思,但是看不透。 他這個人,心思藏得太深。 她小聲提議:“那太子不是應(yīng)該快點回去嗎?” 太子:“為什么?” 顧錦沅:“……” 皇上是他父皇,現(xiàn)在有人要行刺他父皇,他不應(yīng)該過去護駕嗎?就算不護駕,也要去父皇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孝心吧? 太子卻微微瞇起眼睛,啞聲道:“我們不著急回去,讓他們鬧去吧,越亂越好。” 顧錦沅聽著頭疼:“剛才我們遇到的毒蛇,為什么恰恰被我們遇到?而且還是一路追著我們,我們到哪兒它們就哪兒?” 應(yīng)該是她受到了他的連累吧? 太子卻問她:“你身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嗎?” 顧錦沅:“應(yīng)該是我問,你身上有什么能招引毒蛇的東西嗎?” 他的身份擺那里,人家要刺殺他父皇,可能也會對他下手。 只是這么想著的時候,她記起來自己拿到的那哨子,臉色微變,忙取出來,仔細看了一番。 這個哨子并沒有異樣,不會引來毒蛇。 太子看著那哨子:“這是盧柏明給你的?” 顧錦沅頷首:“是。” 太子淡淡地道:“還有嗎,這兩天你接觸過別的什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顧錦沅想了想,就在她打算搖頭的時候,她想起來了。 低下頭,她抬起手腕,手腕上是一個鐲子,一個血玉鐲。 那是當時太后賞賜的,太后親手幫她戴上的。 這手鐲并不大,套上去后剛剛好。 因為是太后賜的,她想著身在西山,不著急摘下來得好。 太子看到了那雪白纖細的腕子上掛著的手鐲,伸手,玉白的手指那么一捏,就將那手鐲捏斷,之后取下來,直接扔到了山崖下。 他淡聲道:“以后,不要戴任何人送給你的東西?!?/br> 顧錦沅咬牙,她是一個倔強的人,并不會聽誰的教訓,但是現(xiàn)在,她低聲說:“我知道了?!?/br> 她以為自己足夠小心,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只是,誰能知道,那位看似慈愛的太后,竟然使出如此迫不及待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自己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女子,就那么被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看在眼里嗎? 第36章 回去 太子抬首看過去, 這個女人此時此刻是前所未有的乖巧,他說了話,她就說知道了。 “怎么, 現(xiàn)在這么聽話了?”他淡淡地問她,語氣中又有了些許嘲諷的意味。 “殿下說得都是對的, 殿下也救了我性命, 我當然聽殿下的?!鳖欏\沅一臉真誠,她并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雖然太子說話還是仿佛不太對勁,但他一直在幫自己。 他喂給自己救命的鹿血,他不讓自己碰那可能帶毒的行囊而是親手拿開給自己吃,他一路護著自己,他把大氅裹著自己, 卻去提棍冒險在毒蛇中取行囊。 甚至剛才他從自己手上取走手鐲的樣子,都讓顧錦沅覺得, 他是真得對自己極好。 盡管他言語中依然有些冷淡,并不好聽,不過顧錦沅認為自己可以忽略那些。 太子凝著她,默了半響,抬起手來, 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也不動, 任憑他摸。 他的手沁涼,當這么觸碰過她臉的時候,她竟然感到有種灼燙的熟悉感, 甚至恍惚覺得, 曾經(jīng)有人也這樣觸碰過自己。 她倏然望向他,仔細地看著他。 她之前并不認識他的。 太子卻就在這個時候, 將手抽離。 顧錦沅說不上來心里的滋味,她有些悵然若失。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躁動,希望他能碰觸自己更多,她甚至想起來他吸著自己小痣時那種別樣的感覺,那種仿佛魂被吸走的感覺。 顧錦沅輕輕攥緊了拳頭,讓指尖的酥麻感隱藏在手心里。 她怎么會這樣,突然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如此陌生。 “你喝了鹿血?!碧臃路鹂创┝怂男乃?,這么道。 顧錦沅聽了,恍然,是了,鹿血。 喝了鹿血,氣血躁動,才會被那男子輕輕這么一挑,便有難以忍耐之酥麻。 顧錦沅下意識后退一步,她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太正常的,現(xiàn)在可能男人勾一勾手指頭她就跟著走了。 太子卻在這個時候,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十根手指捧在手心里。 十根猶如削蔥一般的手指,如今卻是帶著刮痕,還有兩根的指甲已經(jīng)斷了。 她的指甲是極好看的,粉盈盈的,像小貝殼一樣惹人。 太子將那十根手指放在手心里,仔細地凝著,之后他手里就多了一把小刀。 顧錦沅的手下意識往回抽,他要干嘛? 太子卻緊捏著一根手指,之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中都是警告。 要……割斷她的手指? 顧錦沅后背頓時發(fā)冷。 可就在這個時候,太子用小刀為她削指甲了。 他的刀技非常高明,顧錦沅留長的指甲被他那么削了幾下,便削得弧形完美,且只留下須臾的余頭,看上去再妥當不過。 留下這么短的指甲,她便是再折騰,也不會折指甲了。 顧錦沅松了口氣,心里又有些感動,她就這么看著太子幫她削了這個,又幫她削那只。 她聽外祖母說過,像宮中那些貴人,日常更衣沐浴,梳發(fā)以及諸般打理,包括修剪指甲,都是有宮人伺候著,自己是根本不需要動一根手指頭的,但是現(xiàn)在,這位太子竟然幫她削指甲。 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無法理解。 當她的指甲終于被削好了的時候,太子放開了她的手。 顧錦沅小聲說:“殿下,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太子將那小刀收起來:“說?!?/br> 顧錦沅:“你是對我一見鐘情嗎?” 如果不是這個,顧錦沅實在是無法理解了。 她之前想過,太子肯定要利用自己,才莫名其妙纏上自己,后來她又想過,太子肯定是開始有所圖,后來卻迷戀上自己,開始貪圖自己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