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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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過了一輩子那么長,她終于隨著那堅(jiān)實(shí)窄瘦的腰肢,緩緩地落下來。 屁股碰在了馬背上,因?yàn)樗辛Φ氖滞兄难?,并不會太疼,只是心驚膽戰(zhàn)。 駿馬沉悶地落地,馬蹄沉重地踏在山石上,濺起了碎石一片。 在那碎石飛濺中,顧錦沅的臉埋在太子的懷里,胳膊緊攥著他的腰,死也不敢抬頭。 是誰說天不怕地不怕來著? 是誰說一無所有所以無所畏懼來著? 她發(fā)現(xiàn)她怕死。 死這個事,你距離遙遠(yuǎn),當(dāng)然說不怕。 現(xiàn)在就這么騎馬縱身過去那么深那么寬的懸崖,誰能不怕? 此時馬已經(jīng)停下來了,連風(fēng)仿佛都靜止了,雨更是沒有,鳥也不叫一聲了。 顧錦沅只能聽到自己和太子的心跳聲。 她的心跳如鼓,她的血液冰冷,她覺得死了一回又回來了。 “這么怕死?”男人的聲音自上方沉沉地傳來。 “……我嚇?biāo)懒?。”顧錦沅低聲說,聲音含糊,是顫顫的軟。 “剛才你看到那懸崖的時候,在想什么?”他俯首下來,在她耳邊這么問。 “我覺得自己要死了?!彼蠈?shí)地回答。 男人用手抬起她的臉來。 那張明凈如雪的臉龐此時泛著濕潤的潮紅,嬌嫩熒粉的唇兒微微咬著,嗓音細(xì)嫩,明媚軟糯。 再往下,因?yàn)閿D壓而微微成型的柔軟,若隱若現(xiàn),透出女兒家羞澀的粉紅來。 就是這樣一個比花嬌比月清的女人,就是這么一個嬌軟到仿佛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揉碎的女人,她很會騙人。 上輩子他就是栽在她手里,死不瞑目。 可是現(xiàn)在,有機(jī)會重活一輩子,同樣的一條溝,他竟然還是可以栽兩次。 他低首,定定地望著她。 顧錦沅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她雖然對男女之事并不太清楚,不過到底有幾個男性的小伙伴,小時候還曾經(jīng)偷偷去看人家男女親嘴兒。 她現(xiàn)在確認(rèn)無疑,這位太子殿下對自己有所圖,而且對自己的美色有所圖。 也許最開始是別的什么才糾纏上自己,但是現(xiàn)在,他好像開始被自己的美色吸引了。 這不算什么壞事,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你——”她咬著唇,看著那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眼神茫然濕潤,有些喃喃地這么道。 “你欠我債,知道嗎?” 低涼的聲音響起來,削薄冰涼的薄唇貼在了她耳朵一側(cè),并吸了她那處嫣紅小痣。 “唔——”顧錦沅發(fā)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嚶嚀聲。 從來沒人碰過自己那里。 她也不知道,原來被男人碰一下那小痣,她竟是這般感覺。 渾身癱軟無力,心口躁動,四肢酥麻,她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沒了。 第33章 咬你一口 被他這么一吸, 她只覺得酥麻難耐,一口氣幾乎呼不出來,待要想逃, 卻是不能,只能低聲嚶著, 又下意識用手推他。 他卻根本不放過她。 他扶著她的腰, 不讓她逃,讓她纖細(xì)綿軟的身體被迫偎依在他胸膛上, 又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俯首在她耳邊,細(xì)細(xì)地吃。 他也不吃別處,只對著她那米粒大的嫣紅小痣。 顧錦沅只覺得渾身沒有了半分力氣,腦中一片空白, 心也砰砰跳,魂兒都不是自己的了。 “喜歡嗎?”就在這個時候, 耳邊卻傳來這聲音。 男人的聲音,低低啞啞,緊繃的聲線里壓抑著濃重的渴望。 顧錦沅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望向這男人。 如雪一般的俊美郎君,幽深的眸子就那么鎖著自己, 恍惚中, 她覺得自己仿佛見過,甚至覺得曾經(jīng)有一個人用這種目光望著自己。 太子用指尖輕輕碾過懷中小姑娘耳邊的那柔膩肌膚,眸光自那點(diǎn)艷紅小痣處挪開, 望向了她。 她的一雙眸子仿佛浸了水, 汪汪欲滴,那眸光迷惘, 有些無助地看著他,倒好像懵懂不知的嬰孩兒,一切全都交予他,一切全都依賴著他。 就好像他要怎樣,都能隨他。 這個小騙子。 太子心念一動間,微微側(cè)首,氣息縈繞,男子削薄微涼的唇貼上女孩兒那嬌艷到猶如嫣紅米珠兒的小痣,之后咬了一口。 “啊——”顧錦沅低叫一聲。 所有的迷思旖念在這一刻煙消云散,她憤力地去推他的胸膛,掙扎著想要離開。 可是,因?yàn)橹斑^那懸崖的緣故,她如今是面對面地和他對坐著,她原本是兩只胳膊摟著他,兩條腿幾乎盤在他結(jié)實(shí)窄瘦的腰桿上,兩個人幾乎是這么攀結(jié)在一起。 她推了幾下,推不動,又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仿佛一個和自己夫君逗趣的女人。 她便是再不在乎什么貞潔,再不在乎什么名聲,可到底是一個方才及笄的女兒家,哪里和男人如此親密過,一時瞪著這太子,又恨又氣又羞,咬牙切齒地道:“放開,放開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扶著她的腰,握著她的手腕,盯著她那因?yàn)榕瓪舛髌G到仿佛被點(diǎn)燃的臉龐:“咬你?!?/br> 顧錦沅大怒,恨極,哪里還管眼前是太子,哪里還想著他剛才救了自己一命,當(dāng)即一巴掌抬起來,就要去打。 “啪——”的一聲,她竟然真打中了。 打的時候,心里好生羞怒,是真要打中的,若是打不中,必是氣惱恨極。 但是如今打中了,聽著那啪的一聲脆響,顧錦沅自己也是驚了一下。 這是太子,大昭國的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自己給了他一巴掌? 不過這種膽怯只是片刻之間罷了,她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你非禮我!你咬我!” 太子:“你是生氣我非禮你,還是生氣我咬你?” 顧錦沅:“你既非禮我,也咬我了!” 太子盯著她臉上羞澀的嫩紅,啞聲道:“騙人!我非禮你的時候,你享受得很,是我咬你你才生氣?!?/br> 顧錦沅回想起剛才,好像真是這么一回事……一時心里越發(fā)羞憤難當(dāng),臉上紅得簡直是燒起來了。 她氣得圓睜著眼睛,怒指著他道:“我不管,你是瘋子,你是壞蛋,你是□□!你這個王八蛋!” 太子:“我以為你喜歡□□。” 顧錦沅被嗆得一口氣差點(diǎn)沒喘上來,她直接撲過去,捶打他,打了幾下子覺得自己手疼,便去咬他,直接咬他的胳膊,咬他的手,甚至去咬他脖子。 太子也不躲,她要咬哪里,都隨她。 只是看著這小姑娘怒哼哼地趴過來,跟只小獸一樣仰著頸子來咬他的脖子,一時氣血就有些上涌。 她這么喜歡這個姿勢嗎? 上輩子,她也這樣咬過他。 他不由啞聲道:“你不怕被人看到?別人會誤會?!?/br> 顧錦沅正咬得恨恨的,突然聽到這個,心里有些茫然,誤會,誤會什么? 她并不懂,但是抬眼,看到他根本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所有的憤怒都是笑話,他根本不在意,不怕疼,他就是在逗自己玩兒,像逗一只小貓! 顧錦沅憤憤地盯著他,之后一頭撞過去。 ……太子也沒想到,她還可以這樣,被親了就罵,打不過就咬,咬了也不行就用腦袋撞嗎? 平時裝得那么從容優(yōu)雅的小姑娘,骨子里就是一個野孩子! 他和她距離太近了,她這么不顧一切地撞過來,還在馬上的他便有些收不住,怕她就這么摔下去,只能護(hù)住她的腰,誰知道這樣反而更惹怒了她,兩個人掙扎著,竟然從馬上滾下來。 滾下來后,她依然是撲騰,用牙咬用指甲掐,還用腿踢。 鬧到最后,兩個人掉到了一處山溝溝里,山溝溝里是荊棘,也有野草,還是帶刺的。 太子牢牢地用兩腿將她定在那里,兩只胳膊按住她纖細(xì)的胳膊,看著下方的她:“還要鬧嗎?” 此時的顧錦沅是又累又疼又餓。 她本來在那馬上顛簸半日,已經(jīng)是生不如死,散架一般,后來吐了,腹中空空如也,即使被喂了鹿血,也不過是一時的罷了。 如今這么一番鬧騰,實(shí)在是沒力氣了。 她頹然地望著上方那個將自己壓制住的男人:“不鬧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 說著,她閉上了眼睛,認(rèn)命。 腦子里卻在拼命地想著,那種事到底怎么回事來著?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不了,她就和阿蒙看到過別人在野地里打滾,沒什么,也不會很疼! 可就在她想著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放開了她。 顧錦沅睜開眼睛,她看到他站在一旁,正在整理衣袖衣襟。 而在他的頸子處,是明晃晃的咬痕。 他的肌膚生得玉白,如今這么看著,觸目驚心。 顧錦沅當(dāng)然知道,別說這位太子殿下只是咬了自己而已,就算他真得把自己身子要了,也頂多是丟一下寧國公府的臉,而自己這么打他,絕對可以直接去死一死了。 反正身份在那里,千錯萬錯也是自己的錯。 她認(rèn)命。 于是她慢吞吞地爬起來:“你不想繼續(xù)當(dāng)□□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