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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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多睡一會(huì)兒。今日新年初一,我當(dāng)去軍中與將士們說說話,吃吃酒?!?/br> 她眼前朦朧,呢喃答應(yīng)了下來,翻了個(gè)身,便又睡熟了。 蒙哥兒望著她露出來的肩頭,將被褥往她身上捂了捂,方才起身出了門。 雪下了整整一日才停,城守府里靜籟如斯。黃昏的時(shí)候,卻是被一騎鐵蹄打破。 蒙哥兒今日一早出門,便是整日。凌宋兒想來前院兒沒得人,只喊來輕鶴與薩日朗,去前院兒里賞著梅花。那鐵蹄的聲響,是哲言帶了人回來。哲言一身風(fēng)塵仆仆,直直沖進(jìn)了府邸來。 見得凌宋兒,忙是一拜,“公主,赫爾真可在府中?” 凌宋兒卻問著:“哲言沒先去軍營找他么?他今日一早便去了那里,還沒回來。” 哲言方才吩咐身后親兵?!摆s緊去軍營,給赫爾真帶話?!钡鹊萌俗吡?,哲言方才對凌宋兒又小聲道,“我等,發(fā)現(xiàn)了軍中jian細(xì)。” 輕鶴原來的好心情瞬間落地而碎。不知怎的,她心跳莫名加快了許多。擰著眉頭問著哲言,“那jian細(xì)…是誰?” 第107章 哲言卻是賣著關(guān)子, “還是,等赫爾真回來了再說吧?!?/br> 凌宋兒外頭站得久了,頗有些累了, 指了指客堂的方向, “哲言辛苦了, 進(jìn)去客堂等他吧。”說著吩咐了一旁落落,“去倒茶來?!?/br> 一盞茶的功夫, 蒙哥兒從外頭趕了回來。身邊帶著那多和昂沁。見得凌宋兒也在客堂, 先走來她身邊問著,“怎的不在房中歇著,天冷得很?!?/br> “哲言說有要事,我便一同等你。這事情,我也想聽聽?!彼f著望了望一旁輕鶴?!氨阕屛覀儍扇酥乐酪埠??!?/br> “那,也好?!泵筛鐑赫f著, 自四處環(huán)顧了一圈屋子里的人,“不見得合別哥?” 那多道, “今日回軍中和將士們吃酒, 他便沒去?!?/br> 輕鶴也接話道, “白日里也沒見得他人?!?/br> 蒙哥兒直吩咐了一旁那多, “去府里尋人, 將他找來。” 等得那多出去了, 蒙哥兒方才在凌宋兒身邊坐了下來。“哲言,將事情說說與大家聽?!?/br> 哲言方才道,“我們行軍軌跡幾次被金人洞察, 都生了疑。赫爾真昨日故意讓我了一隊(duì)輕騎帶兵去了三峰山,下的軍令卻是,見到金兵便跑?!?/br> 凌宋兒聽得幾分明白,昨日夜里喝喜酒的時(shí)候,他那般說與合別哥聽,哲言帶兵去了三峰山做前鋒,該就是在試探人的。 聽哲言接著道,“今日晌午,金兵果真大軍壓進(jìn)三峰山高出駐扎。好在,我們也沒打算正面交鋒,便直接帶兵回來,不過是為了一探虛實(shí)?!?/br> 昂沁卻道,“我并不知道赫爾真有般動(dòng)作,該是赫爾真心里早有要試探的人了?!?/br> 蒙哥兒點(diǎn)頭,“哲言去三峰山的消息,我也只說與過一個(gè)人聽。”說著,看了看一旁凌宋兒,“你也該知道的。” “是…合別哥?”凌宋兒直說了出來。 那多卻從客堂外頭來,向著幾人一拜,“赫爾真,府邸里都翻遍了,沒見得合別哥的影子?!?/br> 哲言忙上前了一步,“跑了?得追?!?/br> 蒙哥兒卻將人喊住,嘆了聲氣,“不必追。先問問駐守在城門的人,可有見到,如若沒有,便在城里找。他不會(huì)走遠(yuǎn)?!?/br> 那多領(lǐng)命退了下去。 昂沁方才起身,來了赫爾真眼前單膝跪著一拜,“到底是我?guī)淼耐降?,我卻是沒想到,怎么會(huì)這樣?” “他該還是赫爾真親弟?!?/br> 蒙哥兒只道,“我自幼未在河蜜長大。兄弟生了異心,我也難察覺。到底是害了在渭水一戰(zhàn)陣亡受傷的兵士?!?/br> 凌宋兒直伸手來,拉著他的。“人心難料,豈能責(zé)怪到你頭上?還是先將人翻出來,再重新商議吧。” 蒙哥兒點(diǎn)頭。對哲言和昂沁說道,“今日初一,也別因得這事情掃了興。哲言回來,晚上府里擺桌闔家酒,就我們幾個(gè)。也好一道兒陪公主吃飯?!?/br> 入了夜,慶北城中燈火闌珊。 輕鶴獨(dú)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心中幾分忐忑,不時(shí)看看身后有無人跟著。方才入了一道兒小巷,便一把被人拉去了黑暗之中。 輕鶴尋得那雙美目,只擰著眉,“真的是你?” “渭水一戰(zhàn),赫爾真他們在河畔被埋伏,是你泄露給金人的?” “那日公主在安陽城被小世子帶走,也是你報(bào)信的?” 合別哥眼中星火顫抖,“是?!?/br> 輕鶴一把將人推開,“你竟是還敢認(rèn)了?” “為什么呀?赫爾真是你哥哥。” “那不重要?!焙蟿e哥直將她的手拉回來自己胸前。 “你若喜歡我,這些更是不重要?!?/br> “怎么可能不重要?”輕鶴雖是小聲,可聲音卻幾分鏗鏘。 “我自出生起,便隨著爹爹鎮(zhèn)守襄陽。不敢讓金人踏入木南領(lǐng)土一步。你如今背叛親兄,投了金人。怎么會(huì)不重要?” 輕鶴說著,甩了他的手。 黑暗中,合別哥輕聲嘆了聲氣,“你來,若只是想聽我一句解釋。對不起,那解釋沒有。你走吧?!?/br> 輕鶴聽得他這話,后退了兩步,只道,“我以為,你與我說那些話,是愿意與我交心了的。”她生生冷笑了兩聲,“卻不想,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愛戀尚且如此,兄弟情也不過如是。合別哥你此人,不應(yīng)當(dāng),不值得?!?/br> “是,我不應(yīng)當(dāng),不值得?!币股?,晃入幾絲月光,照得他面色半明半暗?!澳阕摺!?/br> “……”輕鶴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的回答,她沒走。只往前靠了幾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卻是這樣的人,便不稍表明什么心跡。都是假的。” 話畢,她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巷子。 合別哥暗處望著她身影遠(yuǎn)去,重重哼笑了聲,無奈轉(zhuǎn)身離去。 一連著大半月,那多使了軍中兄弟在城中尋著合別哥的行蹤,卻也無果。輕鶴閉口不談,凌宋兒自也沒有好開口問她。 出了十五元宵節(jié),蒙哥兒便在部署著攻占北平的詳細(xì)計(jì)劃。草原上諸多部族首領(lǐng)回信,只等赫爾真一聲令下,集火攻打北平。 凌宋兒城守附中養(yǎng)著,由得蒙哥兒照料得妥當(dāng),身子到是重了許多。蒙哥兒正要帶兵出城,正式攻打三峰山,好逼近北平。 近來幾日,蒙哥兒臨著要出兵,夜以繼日都在軍營中多。城中倒是少回來。凌宋兒自也知道他忙著的,沒顧念著。只自己養(yǎng)好著身子。 這日天放了請,入了夜,凌宋兒只讓落落扶著出來,尋著府邸后頭的小樓去,好看看星象。她早幾日便見得,天狼二星亮得很,該是正當(dāng)著勢頭。趁著近日天色好,更是清明了些。 蒙哥兒回得早,屋子里沒見的人。問得看守的親兵,聽聞人去了府邸后的小樓,直尋了過來。見得小樓臺手,凌宋兒正仰頭望著星象,他忙來扶著人,“怎的今日有得興致,來了這里?” 凌宋兒見得他來,直扶著他指了指天狼星的方向,“你看那兩顆星勢,正是上進(jìn)的時(shí)候?!?/br> “嗯。”他抬眼望了望,淡淡答話。又回眸來看了看她的臉色?!昂e沸悄??可能看見?” 凌宋兒搖著頭,嘆氣,“早就晦暗了。不過還剩兩年罷了…” 蒙哥兒擰著眉頭拉了拉她的手,“穆驚瀾還有錦囊,可要看看?” 她道,“那錦囊是留得你危難之時(shí)才用的。你且收好罷?!?/br> 他只覺著掌中她手幾許涼意,“早些回去?該歇著了?!?/br> 凌宋兒被他扶著走回屋子里,落落伺候了梳洗,二人方才一同榻上躺了下來。她如今身孕四月有余,身形還算是輕松,只自己也不敢多動(dòng)。蒙哥兒卻俯身湊來她小腹上,悄聲問著,“怎的還不見得動(dòng)靜?為父都要出征了,還不和我招呼聲,便是要遲了?!?/br> 凌宋兒只覺著好笑,輕觸著他鬢角碎發(fā),勸著,“他還小。恩和說,得有的五六月了,方才能聽見。等你回來,該就…”話沒落,肚子里頭一陣動(dòng)靜。她自己都慌了神。 “這不是?”蒙哥兒卻在湊近了幾分,“還真是在跟我道別?” 他自伸手上去摩挲了幾分,“等為父將北平城打下來,給你做滿月的生辰禮?!?/br> 她身子敏感,被他一碰,耳尖便在發(fā)燙。好在燈火熄了,沒人看得到。蒙哥兒起身回來躺下,照例將人抱進(jìn)懷中入睡。卻只覺她呼吸幾分不對。他只尋著去探了探,方才察覺著她這是動(dòng)了情。想來自她有孕來,三月有余沒動(dòng)過她。他自也起了幾分心意。 他問著:“恩和可有說過房事?” 凌宋兒羞愧幾分作答,“我哪兒能問這些。只聽得宮中嬤嬤說過,避開了頭三月,再輕些…” 蒙哥兒嘴角漏了笑意,翻身來她身上,“該是欠著你了,多有時(shí)日未還上?!?/br> “……你…這話太不好聽了。”他手覆來肚子上,逗得她幾分喘急,身子也被被他扶著入了他懷里,只依著他力道兒,敞開的身子?!澳爿p點(diǎn)兒,顧著小人兒?!?/br> “好…” 次日一早,蒙哥兒領(lǐng)兵出征三峰山。先奪下三峰山要地好與定北城駐守的草原大軍一起,壓進(jìn)北平。連連失了兩座城池,又端了西夏盟友相助,金兵早已如強(qiáng)弩之末。僵持小半月,便棄三峰山逃回了北平。 蒙哥兒乘勝追擊,直逼北平。 凌宋兒府中養(yǎng)胎,近五月身孕,舉止也多有不便。不敢隨處亂走,趁著春日花開,每日也只好早院子里賞花、撫琴。恩和跟了蒙哥兒去戰(zhàn)場,她的吃食自全由薩日朗照料著。 這日一早薩日朗送了早膳來,她自由得落落伺候了梳洗,便坐來案前。她如今食量見長,薩日朗的早膳也做的豐盛,三個(gè)rou碎包,兩葷一素的搭菜。一碗羊rou湯,還有早秋泡著的酸蘿卜,到是凌宋兒有孕來的心頭愛。 凌宋兒方才吃了兩口,卻見得薩日朗急跑了出門,聽得熟悉嘔吐聲,忙尋了出來。將人扶著好了,又吩咐了落落,“去城北請個(gè)大夫來,該是那多有喜了?!?/br> 薩日朗聽得,忙是一揖,“還讓公主擔(dān)憂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望著他能早些回來。便能知道了?!?/br> 凌宋兒笑了笑,“赫爾真走的時(shí)候,留了三五訊兵在這邊的。你有身孕這么大的事情,該要讓他們早日知道。等一會(huì)兒大夫來看過,我便書信,讓訊兵送去到前線。” “多謝了公主。” 第108章 信件走了三日, 方才來得北平城樓下。 戰(zhàn)場如火如荼,那多正在前陣殺敵。蒙哥兒穩(wěn)坐后方,運(yùn)籌帷幄。訊兵風(fēng)塵仆仆, 直尋著了赫爾真, 遞上來手中信件, “赫爾真,是公主的家書?!?/br> 蒙哥兒方才調(diào)度完輕騎支援北方兩支分隊(duì), 接過來書信看了看。正望向那多, 卻見他已經(jīng)殺完一行金兵。蒙哥兒讓訊兵去報(bào)了信,將那多傳了回來。 那多喘著粗氣兒,臉上掛著血漬,都是敵人的。見得蒙哥兒遞了書信來,忙一把接了過來,手上血跡將家書染紅??赐暌荒樞老? “赫爾真,我有兒子了!” 蒙哥兒搖頭笑了笑, 又指了指城墻腳下, “你先歡喜著會(huì)兒, 一會(huì)兒帶兵直壓城門之下。逼他們出城?!?/br> 那多接了軍令。卻是欣喜停不下來, 每捉著一個(gè)親兵, 便跟人家報(bào)喜, “我那多,有兒子了!” 一路說著,一路收斂了幾分心情, 遠(yuǎn)遠(yuǎn)望著烽煙繚繞的北平城,聲音雄雄,直對身后兵士們喊道:“今日,我們攻下北平城,接我們妻兒入關(guān)。” 城中金人聞得這嗓子,直被震呵后退三分。直由得最后的軍令,不得不繼續(xù)堅(jiān)守。幾個(gè)聰明些的,知道士氣已敗,便往城樓下想逃,卻是被守城將領(lǐng)一一殺了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