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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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凌宋兒頷首招呼,一旁芷秋也忙著行禮。 巴雅爾卻連連將芷秋扶了起來,“這是大蒙,不是木南,我們沒那么多的禮節(jié)。大家除了對大汗和可敦尊敬些,相互都是直呼其名的。也別叫我三王子,叫巴雅爾便好?!?/br> 凌宋兒笑了笑:“也好?!?/br> 巴雅爾隨后帶著凌宋兒四處逛了逛,招呼著幾個(gè)蒙人,凌宋兒一一點(diǎn)頭,當(dāng)是認(rèn)識了。只是巴雅爾稱呼的名字,一個(gè)也沒記住。倒是聽他說:“父汗生日可就在七天后,到時(shí)候要圍獵的。公主可會騎馬?” “木南女子騎馬是少數(shù)?!彼B(yǎng)在深宮,跟著欽天監(jiān)學(xué)易理術(shù)數(shù)已是尋常女子所不能為,騎馬這等事情,也沒有哪個(gè)公主敢去做的。 “公主不會?”巴雅爾望著她確認(rèn),眼里透著幾分欣喜,“那巴雅爾教公主騎馬?” “……” 見凌宋兒不語,巴雅爾沒多猶豫,拉著人便往部營外的馬場里去。“公主,先選匹馬來。巴雅爾送你!” “……” 芷秋跟著小跑了一路,凌宋兒被他拽到牧場邊也已經(jīng)氣喘吁吁。巴雅爾指了指眼前的圍欄,“這兒的馬匹都是我的,公主看中了哪個(gè)就隨便挑。” 凌宋兒自是不通相馬之道,只好抬手指著圍欄外頭一匹黑漿色的馬身上。除了黑,黑得發(fā)亮,實(shí)在沒什么別的特點(diǎn),她不過隨手一點(diǎn)。 巴雅爾卻贊嘆,“公主看馬真是好眼力,那是赫爾真的戰(zhàn)馬黑紗,草原上再找不到第二匹了。不過那個(gè)我可做不了主,公主只好選個(gè)別的。” 凌宋兒:“……我其實(shí)不會相馬,巴雅爾幫我選一匹也好?!?/br> “那行!”巴雅爾笑著走去圍欄里,一左一右牽了兩匹白馬出來,韁繩遞過來凌宋兒手里,又送去芷秋手上,“大蒙女子都會騎馬。芷秋也學(xué)。” “!”芷秋卻是不曾想,還有這樣的待遇。 “這兩匹馬都是性子溫順的。公主和芷秋盡管上馬試試,今日能拉好韁繩,慢慢走幾步便好。”巴雅爾邊說,邊扶著凌宋兒踏上馬鐙。 凌宋兒原也沒多做打算,好在今日換回了之前的布衣,倒也方便。這馬馴良,任由她坐上馬鞍,凌宋兒拿好韁繩,也只是踏蹄小走了兩步,并不顛簸。 巴雅爾站在馬下,牽著馬匹緩緩帶著她走,“公主先試試,這可得多練?!?/br> 芷秋也自己登上馬去,平平緩緩跟在巴雅爾身后。 蒙哥兒帳子就靠在牧場邊上,當(dāng)年剛來汗?fàn)I的時(shí)候,阿布爾讓他自己挑地方,他便選了這兒,看得見牛羊和湖泊,極好的景色。離著阿布爾汗的營帳遠(yuǎn),一個(gè)人逍遙,也省了可敦多疑他要和達(dá)達(dá)爾爭寵。 那多還駐扎在軍營里,戰(zhàn)事未平,雖是回了家鄉(xiāng),可cao練不能停。人散了找回來容易,軍心要散了,再要立起來便是經(jīng)年累月的事情。 昨日回營他被阿布爾汗問了整天的話,多是這幾個(gè)月的軍情戰(zhàn)事,今日才得了清閑,早起帳子里用了奶茶。方才打算著出門松松筋骨,便見著博金河掀了簾子進(jìn)來。 “你那木南公主真不是容易伺候的。”博金河氣吁吁,一把坐來他案前,端著桌上的茶碗,也沒管有沒有人用過,便提起來銅壺給自己倒?jié)M了,咕咚三口喝干l。 “怎的?”蒙哥兒只得退回來案前坐下,見他喝完,又給他添上了。自己從臺面下拿了另一只茶碗,給自己倒上小半碗。 博金河又小抿了口,才道,“你可是老好心給她送奶養(yǎng)身子的,她可不怎么領(lǐng)情。說是昨天送去的鮮奶都酸了,倒了,日后都不用送了。” “我說赫爾真,你堂堂大蒙戰(zhàn)神,跟她這般來什么勁兒?” “烏云琪,哈斯,塔娜,哪個(gè)不比她風(fēng)情招人愛?!?/br> 蒙哥兒這才聽出來,博金河定是在凌宋兒那里吃了氣受?!澳灸蠂骶瓦@么一個(gè)封了稱號的公主,她自視嬌貴也是自然。你何必跟她計(jì)較。” 博金河嘆氣,“你這是幫她幫到底了?” “那日后牛奶還送不送?要送你自己送!”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07 22:43:02~20200508 00:03: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阿修羅 蒙哥兒杯沿碰了碰博金河的:“送。還得你來送?!?/br> “…你是好了,躲著可敦的眼界避了鋒芒,可把我賣了?!辈┙鸷硬淮髽芬?,卻也拿他沒辦法,“那茵茵我收了當(dāng)仆子,家中額吉喜歡。不還你了。” 蒙哥兒淡淡:“你隨意。” 放了茶碗,兄弟倆才從帳子里出來,博金河又提起來昨日阿布爾召見的事。“后來我不在,昨日大汗問你什么了?” “赤嶺之事?!彼唵嗡膫€(gè)字。 博金河卻是沉了沉口氣?!俺鄮X之事不是達(dá)達(dá)爾去辦的,問到你頭上,你怎么說的?” 蒙哥兒也是回營之后才聽說,早前三個(gè)汗?fàn)I子民放牧之時(shí),不小心踏足赤嶺之地,被赤嶺部族扣下了。赤嶺人貪婪,貪了汗?fàn)I的牛羊不說,還持著三個(gè)人質(zhì)修書問阿布爾汗要補(bǔ)償。達(dá)達(dá)爾出使赤嶺談判和解,昨日阿布爾問完戰(zhàn)事,卻屏退了博金河,單獨(dú)問他對此事的看法。 他當(dāng)時(shí)說,“長驅(qū)直入,踏平赤嶺,以絕后患?!?/br> 現(xiàn)在便也跟博金河這么說。 “……”博金河頓足了下來,“赫爾真你是怎么想的?” “大汗在草原上一向主張求和,只對女真人才刀戈相向。達(dá)達(dá)爾就是去和解的,你這可是絆自己的腳。” “沒怎么想,隨口說的?!泵筛鐑阂差D足下來,不是在等博金河,而是遠(yuǎn)遠(yuǎn)看見牧場上正騎在馬上的凌宋兒。他那好三弟巴雅爾正給她牽馬… 凌宋兒在馬上正走得穩(wěn)當(dāng),身后卻忽的有馬蹄聲響。巴雅爾轉(zhuǎn)頭,見得那匹黑紗奔來,欣喜得緊,忙揮著手中韁繩對著蒙哥兒喊著,“赫爾真!” 話音沒落,那黑馬飛快而來,馬上身影俯身而下,直奔他手中韁繩。巴雅爾手中一空,韁繩便被蒙哥兒奪了過去。凌宋兒身下馬忽的跟著小跑起來,身子一晃,連連抱緊了馬脖子。 馬上是蒙人的天下。蒙哥兒只回頭望了望,見她在馬上本能還不錯(cuò),牽著韁繩更是走得快了些。凌宋兒恍然認(rèn)出來前面黑馬上的人,顛簸得氣兒喘不太順,“你…你帶我去哪兒?” 蒙哥兒不語,只拉著韁繩繼續(xù)小跑。 芷秋見得主兒被帶跑,恨恨“駕”了一聲,跟了上去。巴雅爾愣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望著三人背影,才被博金河喊了聲,“巴雅爾,赫爾真說去黃沙塔逛逛,你可要一起?” 巴雅爾連著點(diǎn)頭,“跟赫爾真一起,當(dāng)然要去!”說著,隨手拉著匹馬,翻身上去跟上了博金河。 這么小跑一路,凌宋兒早累了,抱著馬脖的姿勢實(shí)在不大友善,渾身酸痛…前面蒙哥兒卻還拉著韁繩小跑。凌宋兒只得呼救,“?!qR行嗎?” 蒙哥兒回頭見她雙頰著了一層緋紅,額上滾著細(xì)汗,約是真的累了,這才放慢了些。 待馬蹄慢了下來,凌宋兒方才好松了松馬脖子,撐著馬鞍立起腰桿,氣息還未平,卻是一臉不情不愿望著前面那人,沒說話。 “累了?”蒙哥兒這才問著。 “……”昨夜里被他那般冷落著,今日又被他欺負(fù)了一遍,凌宋兒哪兒想答話,“不累?!?/br> 見她別臉過去,風(fēng)撫著鬢角碎發(fā),頰上緋紅未退,嘴唇卻是煞白。蒙哥兒心中起了憐憫,眉間一蹙,干脆駕馬繞回來伸手環(huán)過細(xì)腰,將人一把抱來自己馬上。 凌宋兒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子便已經(jīng)換了匹馬,落座在他身前被他一雙厚實(shí)的臂膀捂著…臉上頓時(shí)滾燒似的燙…“我…我要下馬?!?/br> 蒙哥兒卻緊了緊手中韁繩,“駕”地一聲,馬肚子一夾,飛奔了出去。凌宋兒跌入他的胸膛里,顛簸起來便不敢再動,話也收了,臉上還在guntang,她想探探不莫真是紅了,手卻本能握緊了馬鞍。蒙哥兒垂眸勾著嘴角望著她,“這才是騎馬。你跟巴雅爾方才是在做什么?” “……”本公主不想說話。 一路疾跑,黑紗載著兩人跑在前面,凌宋兒的白馬奔在后頭跟著。 凌宋兒只聽見耳旁的風(fēng)聲,天湛藍(lán),綠草無疆,偶有野花粉黃,流光色彩天工而成,仿佛身入流動的畫里。片刻之后,蒙哥兒轉(zhuǎn)了方向,繞開眼前綠洲,尋著一處小山坡上去。山坡上一座黃沙矮塔,看上去頗有些年月了。 蒙哥兒塔前下了馬,他比馬身高,抬手來扶她。 凌宋兒沒理,自己扶著馬鞍,蹬起馬鞍,卻被他環(huán)腰一把抱了下來。 方才被風(fēng)吹散了的guntang,瞬間又涌上了耳尖。蒙哥兒松了手,轉(zhuǎn)身過去將兩匹馬栓好在塔前木樁上。接近午時(shí),烈陽曬得人難受,凌宋兒手遮在額前,小跑進(jìn)了黃沙塔里。 蒙哥兒又從馬背上取了馬奶袋子,這才跟著她進(jìn)來。 塔中地方不大,正中心卻有一汪泉水。幾束陽光從塔頂灑下,落在水面上成了光暈。蒙哥兒手中馬奶袋子遞過去她眼前,“喝水?!?/br> 風(fēng)吹得她嘴唇差些開了裂,凌宋兒接來喝了兩口解渴。才被他一拉衣袖,“上去看看?!?/br> 古塔不過兩層,下面是井水,上面一層是間小屋,屋里擺著一尊薩滿巫師像,紅紅綠綠纏繞著布匹絲綢,包裹得極好。石像前進(jìn)貢的蔬果早就干了。蒙哥兒走去挑了挑,找了兩個(gè)風(fēng)干的大棗過來。 吃吃喝喝的事情,凌宋兒倒不客氣,委屈什么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口。邊啃著棗,才由得他指了指近處的小綠洲,“蘇布德綠洲,”又指了指遠(yuǎn)處茫茫的白色包營影子,“汗?fàn)I在那邊?!?/br> 風(fēng)鼓著凌宋兒的布袍嘩啦啦直響,若不是她剛長了幾兩rou,該要被吹走的。又望了望遠(yuǎn)處草原的景色,才聽得一陣馬鳴。塔下芷秋和巴雅爾已經(jīng)跟了過來。芷秋下了馬,見得凌宋兒和蒙哥兒站在塔上,才算是松了口氣。 “公主你頭回騎馬,怎的走這么快?”芷秋在塔下望著她,提著裙角,忙往塔里跑來。一邊念念叨叨,“二王子也真是,萬一摔著我家公主了…芷秋得跟他要人的?!?/br> 蒙哥兒側(cè)身過來幫她擋了風(fēng),“餓了。下去找東西吃!” “?”凌宋兒幾分稀奇,望著他腰間口袋,“你帶來rou干兒了?” 蒙哥兒笑了笑,“我和博金河去蘇布德找些吃的,你們在這兒等等?!?/br> 被他護(hù)著從塔樓上下來,芷秋便一把拉著凌宋兒的衣袖,將主兒護(hù)在身后。氣勢洶洶將蒙哥兒罵了個(gè)劈頭蓋臉,凌宋兒才將芷秋往后拉了拉,“算了,我沒摔著也沒碰著。” 巴雅爾小跑進(jìn)來,見著蒙哥兒忙沖了過去,一臉驚喜驚嘆小期待,“赫爾真,可是要去蘇布德里捕獵?我也去?!?/br> 蒙哥兒卻是指了指角落里堆著的鍋碗瓢盆,“巴雅爾還是在這兒生火煮水,照看公主。我和博金河去去便回來。” 巴雅爾幾分泄氣,“額吉不讓我跟你去打仗。你回來了,也不帶我去打獵。那你什么時(shí)候又走了,我得再等上好些時(shí)候?!?/br> 蒙哥兒只得嘆氣,抬手重重敲了敲他的右肩。巴雅爾卻是順勢一虛腳步都不穩(wěn)了,聽蒙哥兒道,“肩上能扛得動五十斤牛奶,再和我說去戰(zhàn)場的事。” 巴雅爾啞口,眼巴巴望著他出了塔,拍著博金河肩頭,兩人齊齊上了馬,往蘇布德綠洲的方向去了。 看著少年立在門口許久,凌宋兒支著芷秋,將鍋碗取來去泉水邊洗了。才招手喊著他的名字,“巴雅爾,你該是會生火的?” 巴雅爾這才不情不愿走來泉水旁,身上掏出來火折子,又從一旁挑了幾塊木柴。生起火來。 不莫半個(gè)時(shí)辰,蒙哥兒跟博金河回來,手中提著膛好的獵物。 火上水早滾了。蒙哥兒將手中山雞往滾水中一放,故意將多余的水淌出來些,又從腰間布包里取出來蘑菇和鹽巴,一并扔了進(jìn)去。 博金河將肥碩的兔子串上紅柳枝,架上火堆,才去泉水邊又打了桶水上來,兄弟兩人才就著這桶水洗了洗手上的血跡。 凌宋兒有些累了,芷秋給她撲著絲巾,坐在墻角石墩上歇息著。方才吃了烏云琪兩幅藥,不再發(fā)熱,卻是咳嗽了兩聲。蒙哥兒聽著了,眉間皺了皺,回頭望了望她。 凌宋兒被他看得不自在,挪了挪目光。 兔子皮rou被火烤得滋啦直響,往火里落著油脂。雞湯沸了許久,塔里全是蘑菇和雞rou的香氣。蒙哥兒才走來她面前彎腰伸手,“過來吃飯。” 凌宋兒撐著身子起來,只得搭上了他的大手。 蒙哥兒只覺那手掌纖細(xì),稍稍用勁兒怕碎了,不敢合掌,只由得她握著他兩根指頭,起了身來。 落坐來火堆旁。芷秋給幾人洗好了碗。蒙哥兒直去舀了碗雞湯,又掰了個(gè)雞腿下來,放到碗里。端來凌宋兒面前。“喝湯?!?/br> 湯碗還有些燙,凌宋兒端著過來小心翼翼,放到嘴邊吹散熱氣,方才唆了一口。蘑菇鮮香,湯汁兒甜潤,雞rou香氣四溢,喝下去更是暖胃。沒得筷子,只好動手撬著那根雞腿,送到嘴邊小口啃著,吃得矜矜貴貴。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宋兒抽著小皮鞭:叫你打山雞,叫你打野兔,不知道保護(hù)野生動物嗎?喂我吃野味,得瘟疫怎么辦? 蒙哥兒捂著耳朵:知道錯(cuò)了,公主。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