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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見李嘉福笑呵呵的臉,也莫名其妙地伸手去捏了一把。 李嘉福這回更懵了:??? 李嘉福睜大眼看著李嘉定,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問:三哥你干什么? 李嘉定很淡定,一邊想著手感果然很好,一邊淡定解決李嘉福的疑惑:“下回不許哭了,知不知道?” 李嘉福先是點點頭,然后眨眨眼,奇怪道:“三哥,捏、捏我臉干嘛?!” 我現(xiàn)在可沒哭,你干嘛捏我的臉呢? 李嘉定淡定不了了,偷偷紅了耳根,擠出兩個字:“有灰?!?/br> “哦?!?/br> 李嘉福摸摸自己的臉,不在意地繼續(xù)掀簾子看外面景物了。 捏就捏吧,就當感謝三哥好了。不是三哥去跟父皇說,自己也出不來。 李嘉福才不信什么有灰,他剛剛洗完臉才出門坐車的好不好?他只是結巴,又不傻。 就是三哥奇奇怪怪的,說自己不想來,中午又吃了四碗飯,好像父皇餓著他了一樣。 難不成,三哥都吃不飽的嗎?李嘉福的小腦瓜里,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就是三月。 春闈來了。 天色未亮,景行之和吳明瑞一起坐上馬車,出門趕考去。 第95章 柳方送走了景行之和吳明瑞兩個考生, 正準備關上門回去補覺,巷口處太子妃身邊的管事mama、張mama的身影冒了出來。 張mama瞧上兩眼,笑著道:“這是已經(jīng)走了?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沒沾上景公子文曲星的喜氣!” “張mama說笑了,怎么這么早?其實不用來的。”柳方一直覺得太子妃的示好奇怪。 道理簡單得很, 又沒見過面, 老給你送東西,換誰誰不慌???! 也就是行之那種老被人主動交好的, 才覺得無甚奇怪, 習以為常。 柳方目光定定地看向張mama, 朝她釋放壓力。 這么早從宮里出來,可不容易。 張mama察覺他的疑惑,笑笑解釋道:“我這回可不是專門來送景公子的,我們太子妃娘娘想起了當初懷孩子時, 那祛肚子上紋路的油, 譴我給您送來呢。 等送完您這處,我還得往府里去一趟,我們娘娘的弟媳也得了一份。 送完了東西,回頭我還得忙個宴席, 就不叨擾您了?!?/br> 張mama將東西送了, 一刻也不耽誤地離開。 柳方看著張mama毫不遲疑的背影,挑挑眉,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多疑了。 想了沒兩下, 困意上頭,柳方索性回屋睡覺去了。 天大地大,現(xiàn)在都沒有他身體的需求大。 柳方的肚子已經(jīng)九個多月了,府里連產(chǎn)郎(產(chǎn)婆的哥兒版)、還有生產(chǎn)時要請過來的大夫都找好了。 景行之出去考試,柳方答應過他,在家里該吃吃該喝喝,也不要打聽考試的事,好好在家里呆著就是。 景行之萬萬沒想到,這預產(chǎn)期和考試期混到一塊了! 就很氣,恨不得換個日子考試。 他本來就是想陪著柳方一起生寶寶,才折騰一番硬要帶柳方來京城的。 雖然不是他生,可好歹他人在,還能防止意外發(fā)生,他是能幫上忙的。 但碰巧撞上了,景行之又不可能不去考,只能期望他考試完回來趕得上。 走在趕考路上的景行之在想: 崽??!你挑個爹在的時候再出來?。?/br> ****** 那廂張mama送完了東西,收斂了笑容往太子妃的娘家城陽伯府去。 張mama有些不明白,太子妃為什么要執(zhí)意往這景公子府里送東西。 雖說景公子是圣上的小師叔,但張mama可不覺得這個什么小師叔的,能比她們太子還尊貴。 皇家的人,已經(jīng)到頂了,哪里還用這么討好似的和人來往? 像她張mama,多少年沒這么陪過笑臉。那個小夫郎還看著不情不愿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張mama心中腹誹著,腳下已經(jīng)到了城陽伯府,也就是太子妃娘娘的娘家。 城陽伯府里,張mama受到的待遇可不是柳方的審視,而是無數(shù)的討好,就連伯夫人都對她笑容和藹。 兩邊的待遇,更讓張mama不解。 回到了宮里,張mama忍不住問太子妃董氏:“娘娘,那個景公子明明是幫著二皇子的,我們干嘛老給他送東西?” 董氏臉型偏長,不是時下最喜歡的圓盤福氣臉型,不過她五官點綴得剛剛好,眉宇之間別有一番疏離的文氣,看著就是個貴氣人兒。 董氏點點張mama的額頭:“就是因為他幫著二殿下,我們才要交好他。但凡我們太子交好的,父皇都放不下心?!?/br> 張mama想了想,恍然大悟。 敢情娘娘是想用圣上的忌憚,來廢了那個幫助二殿下的景公子??! “娘娘可真是聰明!我想破了頭都沒想到這點?!?/br> “可不是我聰明,是母妃的主意。”董氏笑笑:“等會兒去見母后,今天指甲染個淺粉的吧。” 一邊負責染指甲的宮女趕緊去準備東西,給太子妃娘娘染新的指甲色。 任由手被好些人服飾著,董氏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外面的花草上。 張mama有張mama的不解,她也有她的不解。 既然交好人會讓圣上忌憚,那為什么母妃還老讓太子交好那些大臣呢?不是徒然讓父皇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