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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麻藥勁沒完全過,晃晃悠悠大著舌頭安慰跟老太太解釋:“除了這兩只,別的都是瘋狗,捕犬隊已經(jīng)處理了。那個……” 如果是正常健康的狗,拉走檢查還能還回來,不還回來也能有個說法。像五年前拆除市里的狗棚,那些狗就被帶去收容所了,也給了老太太一點補償。但瘋狗的話,就沒有補償了。 “你們走吧?!崩咸^也不抬地說,沒有繼續(xù)聽警察安撫的意思。 兩名片兒警面面相覷,無奈嘆氣。 “她知道那些都是瘋狗?!毕挠逯葑叱鲂≡海吐暩揪f。 司君抿唇,微微點頭。 可能不知道呢?就算耳聾眼花,這些朝夕相處的狗是什么樣子她也一定清楚。她只是裝作不知道,看著那只失而復得的哈士奇裝乖賣蠢,無力阻止它,也舍不得揭穿它。 夏渝州難以理解這種行為,哈士奇是她疼愛的狗崽子,別的狗就不疼愛了嗎? “失而復得的東西,總是更珍貴些,也更縱容些的。”司君拉開了跑車副駕的門。 “是么?”夏渝州覺得這人話里有話,歪頭瞧他,“也不見得吧,有些人失而復得之后,還在猶豫要不要呢?!?/br> 司君抬眼看他,小聲說:“不是?!?/br> 夏渝州湊近了聽:“不是什么?” 司君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做出拒絕回答的姿態(tài)。夏渝州看到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要去拽他領帶。 “哥!”周樹遠遠地喊他,“過來坐我的車,咱們吃火鍋去?!?/br> “嘖,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眼力見,”何頃愁得假發(fā)都禿了,“耽誤人談戀愛,天打雷劈的?!?/br> 夏渝州看到那吵吵鬧鬧的弟弟二人組,收回了拽領帶的手:“你們兩個怎么攪合到一起的?” “呸呸呸,不要污蔑我的清白!”何頃捏著少女音氣哼哼地說,“我可是為了救你才聯(lián)系他的?!?/br> 當時眼瞧著夏渝州被強行關(guān)進醫(yī)院的車里,作為一名柔弱的“少女”,何頃沒法直接把他救出來。領主、自家二哥統(tǒng)統(tǒng)聯(lián)系不上,他只能匆匆關(guān)了店門,自己打車去233醫(yī)院,最后別無他法地給周樹打電話。結(jié)果等他到了醫(yī)院,夏渝州竟然已經(jīng)自行脫困,留下同時趕到地方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聽到夏渝州被醫(yī)院抓走,司君剛剛開始修的閉口禪頓時破戒:“你怎么出來的?” 說起這個,夏渝州忍不住得意,向他們展示自己的杰作——“葬愛”紋身。 胳膊上那兩個傷口太過明顯,他把血痂摳掉,留下兩個還沒長好的小血洞。靈機一動,索性用血牙再戳幾個洞,將那兩個牙洞完美掩藏在密密麻麻的血洞中間。 周樹看著那兩個丑丑的非主流大紅字,頓時炸了毛:“他們強制抓住健康市民,還逼著你自殘!媽的,等我回去……” 夏渝州踢他一腳:“會不會說話,紋身怎么能叫自殘呢?” 周樹:“誰紋身紋這么丑的??!” 夏渝州:“……”這個弟弟不能要了。 正當夏渝州考慮著從哪里開始揍弟弟合適,那只紋著“愛”字的胳膊被司君托在了手中。脫掉了手套的修長手指雖然有些涼,但比初秋的晚風要溫暖一些,輕輕在那在紅色點點上按壓,附近的小洞頓時滲出細細的血珠來。 “嘶——”夏渝州吸了口氣,自己咬的時候不覺得疼,這會兒擠著反倒疼了。 司君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何頃好奇地湊過來看,一驚一乍道:“你咬完之后沒有舔過嗎?” 但凡吃葷的血族,如果沒打算殺死獵物,在咬人之后肯定會舔一下。這并非是出于對美味的留戀而做出的嘬筷子行為,而是為了收斂血洞加速愈合。如果沒有舔那一下,傷口就愈合得很慢。 “沒……”夏渝州一句話未說盡,就感覺到手臂上忽然貼了個溫熱濕潤的東西,僵硬地轉(zhuǎn)頭,就見領主大人珍而重之地端著他的胳膊,輕輕吻住,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舔了那紅色的“愛”字。 司君的動作十分講究,蜻蜓點水,色而不yin,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他的舌頭,看起來仿佛是“吻手禮”的變種。 不僅是指尖顫抖的夏渝州僵住,旁邊的何頃、周樹同樣呆若木雞。 原本就是想攛掇領主,但是還沒等攛掇領主就自己上了以至于沒有發(fā)揮余地的何頃,默默退開兩步。扭頭瞧見走過來的自家二哥,立時提著護士裙啪嗒啪嗒跑過去,假裝自己從未出現(xiàn)過。 周樹默默把口罩拉到眼睛,深覺自己就不該來。 “我去車上等你。”周樹戴著眼罩原地轉(zhuǎn)身,悶聲悶氣地說了這么一句就走了。 夏渝州抱回手臂,毛毛的看著司君。剛擠兌這人失而復得不知道珍惜,這就馬上給他演一出“如珠如寶”,怎么看怎么詭異:“這只就不必了,我自己舔?!?/br> 司君也不勉強,慢條斯理地重新戴上手套,拉開車門請他上車。 “你是想表達,你不是不珍惜,是么?”夏渝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情商飆升,火光電石間明白了司君的意思。這人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珍惜的,只能做出個以前決不會當眾做的動作來示意。 司君有些驚訝地抬眼:“我只是怕你懶,回去留疤?!?/br> 夏渝州:“……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