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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儒看向我身后的丁四平,似笑非笑道,“大人如今還是監(jiān)察史嗎?” 丁四平挑眉,“那得看老爺要不要信?!?/br> 紀信策馬,趕到我與唐代儒中間,笑道,“孟老爺因平湖郡的事高升蘭臺令,說出去,下官這臉上也有光。” “那必須得有光?!蔽移擦思o信一眼,“死人才沒有?!?/br> 紀信笑臉一滯。 如今我并不必拘著身份如何如何,反而特意要用這些話來激一激他們。心慌則亂,只有他們自己亂起來,我才找得到破綻在哪里。 “今日不見賈公子?!?/br> 我往紀信身后一看,賈淳青與紀信向來是形影不離的。 “他……唉。” 紀信嘆了一聲,“王永那案子,孟老爺可知道始末?竟是賈淳青暗中與他勾結!若非方郡守提點,下官還不曾發(fā)覺身邊竟然有這等勢利小人!賈淳青如今在大獄里,宋大人省著呢?!?/br> “竟是如此?” 我盡力使自己顯得詫異一些。 只是紀信這樣斷尾求生的手法在官場上并不罕見,我已見多不怪了,實在裝不出來。 于是我看向唐代儒,“唐老爺如何看這件事情?” 唐代儒哼了一聲,并未答話。 是夜就歇在豐禾縣里,縣令林平找了一家酒樓,將我們依次讓進去。錯身而過時,我聽見林平對紀信小聲道,“紀大人,先前為著五仙縣的事兒,庫里已經(jīng)鬧了虧空了,如今又……郡里什么時候能把銀子批下來,下官好給衙門那些人發(fā)俸?!?/br> 我就只來得及聽見這一句,唐代儒已對我道,“請吧?!?/br> 涅奢耆作為西涼國師,與我一道坐在了主位上,紀信與唐代儒分坐兩側,坐定后紀信才看到了涅奢耆,連忙又起身行禮,“原來西涼此行的使者竟是國師!” 唐代儒又是一聲哼。 眼下局面著實有些尷尬,紀信挨著涅奢耆,狗腿般的巴著,介紹了菜品又介紹茶和酒。而唐代儒與我相鄰,卻相看兩相厭,誰也不想與誰多說一句話。 林平獨自坐在下首,握著杯,什么都不敢說。 酒過三巡,紀信忽然道,“林公子給西涼使臣準備了大禮?!?/br> 這話似是說給涅奢耆聽的,但紀信全程看著我,被莫名提到的林平更是雙目茫然一望。 “林公子不是給使團準備了大禮嗎?”紀信又說了一遍。 林平這才應了一聲,“是備了,得虧紀大人提醒,飯罷下官便叫人送到使團里去。” 紀信又轉頭去與涅奢耆說話,同席而坐不過五人,可笑的是,竟然沒有誰與誰是真的一心的。 紀信求生的態(tài)度太明朗,頻頻提起方靜脫開自身嫌疑,又刻意去親近西涼國師涅奢耆,反而得罪了唐代儒。 看起來,地宮中涉及到的天丒教與西涼國師并非一脈。 也或許是國師另有多圖?否則何必千里迢迢來迎云空的舍利子回國?西涼如今是國主為重,還是天丒教的大教主為重? 我暫時想不通。 不過這個也不急,因為我忽然發(fā)現(xiàn)林平這個人,似乎很值得做做文章。 去西涼這一行本是住路室的,只是唐代儒與紀信相迎,所以我們才下了官道。飯罷,住處照舊是林平來安排,唐代儒也不多留,只一拱手便算告辭,拍馬而去。 紀信倒是與涅奢耆多說了幾句話,但見唐代儒遠了,又叮囑了幾句林平便連忙驅(qū)馬去追。 到底還是想哪頭都不得罪。 只是愈是這樣,愈會兩頭都得罪個徹底。 這是我很久之前就悟出來的道理。 林平給我們包了一處客棧,雖小,卻干凈的很。先讓涅奢耆挑房住下,林平已叫人將所謂的禮物搬了來 整整兩大箱的銀錠子,雖已有了心里建設,但我還是一驚。 “這是……” “豐禾縣沒什么厚禮,只有這些東西。”林平雖這樣說著,眼睛卻止不住的往箱子里瞟,“權做路費,老爺不必推辭?!?/br> 我拿起銀子掂了掂。 這些銀子雖碼放的齊整,但并非都是官銀,有的是現(xiàn)融了銀器打成的,脫模沒脫干凈,一眼就瞧得出與官銀的區(qū)別。 我還記得林平與紀信說的話,衙門里的人還等著俸祿吃飯呢。 于是我合上蓋子,“這就不必了吧?!?/br> “這是豐禾縣的一點心意?!绷制礁砂桶偷模袷窃诒骋辉缬浭炝说呐_詞,“還望老爺不要推辭?!?/br> “余海如今在做什么?” 我換了話題。 “他如今在豐禾縣當書吏。”林平提起余海時,語氣不善,“老爺也知道,那件事兒鬧的不小?!?/br> 那件事說的該是瘟疫,只不知后來又是如何處理的? 正好我今天有時間,我對林平道,“不如到我房里細說吧,去年與丹州這些官兒都見過了,唯獨沒見過林縣令?!?/br> 林平愣了愣。 我看也不給他愣的時間,一把拉住他就回了我的屋子。 馬凡聽見我們回來了,趕緊點燈,瞧見林平時對著林平一拱手,“林縣令?!?/br> 林平并不記得馬凡,但認得他的丹州口音,便多問了一句。 馬凡道,“是丹州人,只如今跟著孟老爺做事情?!?/br> 林平點了點頭,對我的態(tài)度也rou眼可見的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