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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大人已經(jīng)對下官說過了?!蔽抑挥X胸腔內(nèi)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幾乎要不聽指揮的樣子。我手忙腳亂的將那折子從懷中掏出來,遞給鳳相,“這封折子實在非下官所作,也許是下官疏忽,將印信與簽名留在了這折子上,此事下官自知罪無可??!但下官實在是不會有這明知故犯的膽子,還望鳳老爺明察!萬不可給那jian佞小人可趁之機(jī)!” “你慌什么?” 鳳昱廷接過那折子,反而笑了一聲。 他翻著折子,我盯著他手里的動作,心中又是一陣亂跳。 “叫你來便是為此。”鳳昱廷將那折子闔上放回桌面,“此確乃他人仿筆,你最近可接觸過什么人,善書畫善模仿的?”說著,他又是一笑,“還有,日后稱呼鳳相便是,老爺?本相哪有那么老?!?/br> 第8章 鳳昱廷確實不老,他雖年近五十,但畢竟保養(yǎng)得當(dāng),雙目依舊清澈,望去仍如二十少年一般。只是那清澈之后的通透與練達(dá),若非閱盡世事,絕達(dá)不到如此容納天下又波瀾不驚的地步。我忙不迭的應(yīng)了。 我也不喜歡老爺這稱呼,又老又俗氣,莫說是事事精致講究的鳳相,恐怕如今的大夏除了那些土財主是沒幾個人愛聽旁人叫老爺?shù)摹?/br> 再說另一件事,近日來我接觸過的人不少。 在腦中大致過了一遍,九曲連觴那日奉議司諸同僚都去了,明大人也去了,還有若白。后來芳芳也去了我府上,芳芳還帶了個小丫鬟,叫憫枝。善書畫的我奉議司里就有不少,明大人,鐘毓,還有幾位不常打交道的,芳芳雖出身農(nóng)戶,但多少也學(xué)過些,姑且就算做會書畫吧,若白就更不用說了……想起若白就想起了他留下的那幅我穿著烏紫的畫,再面對鳳相的時候我就總覺有些心虛。 只是這善模仿……我一時還真想不到有誰能模仿得了我的筆跡。 “游新不妨多多注意一些,身邊人多手雜,難免便會給這小人鉆了空子?!?/br> 鳳相這一句提醒卻讓我疑起了青衿。青衿曾是臨遠(yuǎn)侯的書童,書畫自是不在話下,況且我的印信奏折一向都是青衿所管著的。一個能自由動用我印信且時間充足,有著足夠的書畫底子去模仿我的字跡,就算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臨,多么多天也該能臨出一封折子了吧。再說到奉議司點(diǎn)卯的時候,亦是青衿替我裝好我頭天晚上看過的折子……這么一想,總覺得是青衿所為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凡有所為必有所圖。我現(xiàn)如今是青衿的主子,我若因此一事栽了,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鳳相卻適時的阻了我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他示意我嘗一嘗面前的茶,“此事倒不急在著一時上,不如先喝口茶,潤潤嗓子。這是自荊南極寒之地產(chǎn)的茶葉,帶著晨霧摘下,少女焙之。這少女也經(jīng)了精挑細(xì)選,須得是皮膚白嫩、眉眼秀氣、體帶乳香的少女,年齡也得在12—14之間,她們焙出的茶餅更是有市無價,本相也是得了圣上的賞,今日才能烹得出這一壺好茶招待游新,游新切不能辜負(fù)了本相的好意啊。” 我道了謝,端起茶杯。 汝窯的月白釉,雕了兩尾銀紅色的小魚在其中,方才還不曾注意,此刻細(xì)細(xì)端詳起來,只覺那魚栩栩如生,似下一秒便要劃開這水波轉(zhuǎn)個圈兒了。 “這茶就叫‘須盡歡’,在荊南當(dāng)?shù)厥巧掀贰!?/br> 鳳相說著,自己呷了一口。 我學(xué)著鳳相的姿勢,淺淺一啜。 這該是我入了京師喝的最貼心的一次茶,沒有蔥姜等物調(diào)味,只有淡淡茶香,自然又爽口。 “這茶滋味不重,所以本相大膽沒有用調(diào)味之物去烹制,只是洗過茶后再添泉水去煮,如此不失茶之本味,又有泉水清芬。不知游新覺得如何?” “下官……下官從未品過如此好茶。” 我心下有些惶恐。 今日雖是與鳳相第一次相見,卻總覺熟識已久,就連一些細(xì)微的小愛好也都是相近的。我于宿命一事上偏偏又有些迷信,與我如此投緣之人,如今所在的位置卻是我正在努力的方向,日后其中又會有何種糾纏?我卻不敢想了。 “既然游新喜歡,本相便送你一些。” 如此親切和藹又婉轉(zhuǎn)得體的送客之意我自然是看得出來。于是先是佯裝推辭了幾番,又格外誠懇的道了謝,實實在在的接了那包“須盡歡”后,我方才借故告辭。鳳相自是不會挽留的,我猜也不會。 出了相府的大門,方才那幾個見過的小廝都已不在了,大約是換了值。 此刻天色實在尷尬,奉議司已經(jīng)下班了,若回府里卻又太早——今日無事,我心思也極重,每每想起青衿極有可能仿著我的筆跡寫了那樣一封折子我就覺得煩亂的很。這樣的事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我實在想和他攤牌,但又怕將此事攤了,他便會想出旁的法子。 相府大門不遠(yuǎn)處似站了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見冰藍(lán)長衫覆體,白玉簪冠束發(fā),一個背影便已是清逸瀟灑。 待走到近前,我才發(fā)覺那是明誠之。 他在此處作甚? 我自是不會認(rèn)為他在等我。聽聞明大人與鳳相關(guān)系還不錯,起碼在外人看來兩人同為清流,關(guān)系理當(dāng)是不錯的。所以他只有可能是在等我出來后去找鳳相。 我快走了幾步,對著明誠之作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