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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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了下另一個袖子里不同的重量,確定自己沒有給錯手,但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試圖轉(zhuǎn)移沈修宴的注意力心里慌慌的說:“夫君以前學(xué)過這個?” “沒有,不過還挺簡單的。”以為柳婉玗是不放心他的技術(shù),沈修宴特意驕傲的說。 柳婉玗看著他手上剛剪壞的棉片沉默了。 每一個指甲都需要貼好幾次浸染的棉片,花費(fèi)的時間也挺長。所以以前她每次染指甲的時候,自己會同時干別的事,如坐針氈下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染這個要挺長時間的,我先去書架上找本書看” 沈修宴正專心致志的盯著棉片,聞言頭都沒抬的嗯了一聲。 柳婉玗背身走到書架前,接旁邊的大花瓶的遮掩將袖子里的冊子掏出來了。等會涂指甲的時候會有接觸,說不定沈修宴就能碰到她的袖子。所以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冊子夾到這里。 還好她來的時候還算考慮周全,把書給撕成了兩半,夾到書里挺薄的,他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的。就說是書店老板不小心放的,她不信沈修宴把這些剛買回來的書都一本本翻過了的。 等今天過去沈修宴都沒發(fā)現(xiàn)的話,她明天一來就先把冊子放回去。 找了本厚點(diǎn)的書,把冊子夾到里面,又挑了本其他的書,就坐回去了。 沈修宴聽到聲響,抬頭看了眼她手里拿的書的名字,“手給我,這個染好了?!?/br> 柳婉玗一身輕松的把手遞給他,這會才有心思看他剪的棉片,蓋在指甲上明顯大了一點(diǎn),要是按她平常挑剔的樣子肯定是不會要的,但是現(xiàn)在她剛解決了一件大事,心情好了,就懶得和他計較。 主要是沈修宴還一臉自得,覺得自己做的挺好,挺高興的把其他的棉片一個個挑出來蓋上。好像還感覺挺新奇的,勾著她指腹。 柳婉玗害怕棉片掉下去,就沒動。 等棉片干了,再取下來,換另一個貼上去。應(yīng)該說這個事情還是挺無聊的,沒想到沈修宴玩的是不亦樂乎。 一只手做完了就換另一只,兩人換了個位置方便沈修宴染指甲。有了第一只手的學(xué)習(xí),這下剪棉片的時候他就快多了。 等待它干的過程里,沈修宴沒勾她指腹,盯著她側(cè)臉看。 柳婉玗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暗喜,她的側(cè)臉本就會顯得她格外的溫婉,又估算了下窗柩的位置,現(xiàn)在窗戶是全開著的,夕陽暖黃的陽光一定能透進(jìn)來照到她臉上。而且她今天用的是花妍閣里剛出的脂粉,皮膚一定格外的細(xì)滑。 裝作才發(fā)現(xiàn)他目光一樣,面帶疑惑地回頭,現(xiàn)在的陽光一定照在她左半邊臉上,忽暗忽明的臉會把她的五官更清楚的凸顯出來。 但轉(zhuǎn)頭后,柳婉玗差點(diǎn)沒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因?yàn)樯蛐扪缤耆疾皇窃诳此?,心里咬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沈修掛在書房里的一幅畫作?/br> 她前幾天來的時候也看過這幅畫,畫風(fēng)細(xì)膩,山川秀麗,展現(xiàn)的是一派無憂無慮的自然生活,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所畫。 怎么了,舊情人? “夫人覺得那幅畫作如何?” “雖是悠然自得的景象,但過于怡然自得不過是空想了,由此畫作之人應(yīng)該是未體會過生態(tài)炎涼,且再看筆法,畫作之人運(yùn)墨轉(zhuǎn)折的地方多有些僵硬,想必學(xué)畫時間也不長吧?!北緛碚f這樣如此刻薄的話就不符合她給自己立下的標(biāo)準(zhǔn),但一想到沈修宴和自己在一起,還看別的女人畫的畫就忍不住也想惡心惡心他。 沈修宴聽了她的評價卻是輕笑出聲:“阿俏這樣說那我就當(dāng)你在夸我了。” 柳婉玗一聽他這稱呼就立馬讓書房門口伺候的人下去,面上不善的說“你不是說過只在私下里這樣叫嗎?” “一時高興,就忘了?!?/br> 柳婉玗皺眉不解的問:“你高興什么?”說他小情人畫技不好還高興? 沈修宴邊給她把干了的棉片取下來,換上新的,邊慢悠悠地開口說:“這是我母親所畫。”眼神帶笑的看了眼明顯愣住的柳婉玗又說:“不過原版在兄長那里,兄長不愿給我,我只好離家前對著臨摹了一幅。沒想到臨摹的如此相像,竟讓夫人把母親畫作里的弊端一一看出了?!?/br> 柳婉玗聽了,急急補(bǔ)救說道:“其實(shí)母親的畫作能讓人體會到清新樸茂的感覺,現(xiàn)在不少有名的畫家為都迎合達(dá)官貴人的喜好創(chuàng)作,反而少了最重要的追求本心。”本想再說幾句,但看見沈修宴側(cè)頭憋笑的模樣,扭頭哼了一聲不說了。 等染完色了,柳婉玗立馬抽回了手,也不看他染的怎么樣,直接忽略了還是一臉笑意的沈修宴,把拿出來的書放回原處。 原來她想的是等自己走的時候叫沈修宴一起走,免得她的冊子被發(fā)現(xiàn),但看著憋笑的沈修宴心里就來氣。索性放完書沒管后面的就走了。 因?yàn)樽詮纳洗瘟瘾]生氣就哭,哭了還哄不好的印象實(shí)在是太深了,沈修宴就準(zhǔn)備跟著柳婉玗一起回去。不過瞄到書架的時候,看到有一本書的書皮翻折出來了,就過去把書抽出來放正。 可惜老天還是不愿意放過柳婉玗。 放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翻折過的書頁總會被摩擦的再折起來,沈修宴就把旁邊的兩本書都拿下來了,先把翻折過的放進(jìn)去,放剩下的兩本的時候,他隔著書架隔板的縫隙注意到下一層里有一本書中間好像夾了什么。 柳婉玗坐在內(nèi)室里還有些心神不寧,無意識的摳著剛?cè)镜闹讣?,幾乎想去書房把人叫來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痪洌骸吧虼笕恕?/br>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柳婉玗回頭看他,還好手里沒拿東西,心里剛松了口氣,就聽沈修宴讓屋里的婢女都去門口守著。 沈修宴像平常一樣溫潤的笑著,可是手里掏書的動作卻干脆的很。 他將書扔到柳婉玗面前的桌上,語氣不變的說:“夫人解釋一下?” 柳婉玗看他動作就知道書被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書被扔過來的時候,她毫不驚慌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拿起書一臉疑惑地翻看,然后臉上是紅霞一片,急急丟下書,撇開眼,故作生氣的說:“你拿這種東西給我看干什么?” “這不是夫人的嗎?”沈修宴語氣不變。 柳婉玗看起來毫不心虛甚至有些對他質(zhì)疑感到有些生氣的說:“當(dāng)然不是!” 沈修宴邊說邊點(diǎn)頭:“我還以為是夫人看了怕其他人發(fā)現(xiàn),故意夾在其他書里的。原來不是啊,這樣說來就是書店老板拿書的時候錯放了?!?/br> 柳婉玗裝出一臉雖對他的懷疑不高興,但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的樣子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為什么這本書上有脂粉的味道?”黝黑的眼眸看著柳婉玗,繼續(xù)一臉笑意語氣溫潤的說:“還是夫人新得的芍藥脂粉的香味” 柳婉玗一怔,書上的香一定是她把書放到袖子里染上的,她實(shí)在沒想到沈修宴竟然會聞味。他說的脂粉就是花妍閣里新出的,數(shù)量不多價格也還高,但是香味特殊持久不散,根本沒法用其他普通的脂粉替換過去。 她想了想后斟酌的開口說:“其實(shí)這個東西我是偶然得到了,但我沒看過,就怕你發(fā)現(xiàn)了會不喜我,所以我才藏著”還怕不夠誠懇又加了一句“我也只有這一本。” 沈修宴聽了也不反駁這個拙劣的借口,還是一臉笑意,甚至讓門外守著的人進(jìn)來了。柳婉玗不解,有些幻想這件事會不會就這樣過去了。但沈修宴下一句話卻是當(dāng)頭一棒。 只見沈修宴轉(zhuǎn)頭就問:“我沒回來前你們夫人去了哪?” 兩個婢女相似一眼,愣愣的回答:“夫人去了庫房?!?/br> 作者有話要說: 宴宴:你想套路我 婉婉:你已經(jīng)套路我了 第16章 柳婉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剛剛想攔住人,沈修宴就順勢停下來了。她堵在沈修宴面前還想著要怎么糊弄過去,沈修宴就先俯身抱住了她,然后直接抱起來放到旁邊,又親了下她臉頰,趁柳婉玗楞神的同時,笑了下直接走了。 看著沈修宴出了房門,她驚出一身汗,立馬追上去。但沈修宴顯然不想等她,大步向前走。柳婉玗還記著自己現(xiàn)在是懷孕的人,去庫房的路上到處都有仆人,平常她持一副矜貴的模樣不會做出急步這種事,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是雙身子的人。心里氣急,恨不得直接飛過去,面上還得一派平和的免禮。 仆人看著柳婉玗的身影遠(yuǎn)去,兩兩湊到一起交談“沈大人和夫人的關(guān)系真好啊” “我剛聽書房里侍候的人說,沈大人今天還給夫人染指甲了的。” “可現(xiàn)在夫人懷孕了沈大人怎么不扶著點(diǎn)。” “我聽說懷孕的女人要多走動才好生產(chǎn),說不定沈大人在引導(dǎo)夫人走路” “那沈大人用什么引導(dǎo)的?” 不知為何,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沈大人的相貌,對視一眼紅著臉一哄而散。 柳婉玗推開緊閉的庫房門,果然沈修宴在里面,她自己都想不到竟然真的被人掀老底到這種程度,不過幸好,沈修宴還沒喪心病狂到讓其他人進(jìn)來。 心虛的慢慢走近,沈修宴見她來,也不意外,甚至還展顏一笑。柳婉玗抖了抖不說話。 “在哪個箱子里?”語氣溫和不似逼問。 柳婉玗動了動嘴唇還沒開口就被沈修宴堵住了話“要是夫人記得不太清了,我也可以自己一個個的翻?!?/br> 半天柳婉玗憋出一句話:“郎君,這是我的嫁妝?!?/br> 苦兮兮的小慘音讓沈修宴心里一顫,別過頭勉強(qiáng)讓自己硬下心腸。 最后,沈修宴還是找到了一個藍(lán)色包袱,打開一看,心中了然。沒管那些書,反而向柳婉玗走過來。 聲音不由自主的嚴(yán)厲:“夫人你不是說只有那一本嗎?” 走近了,勾起她的下巴,一怔又有些失笑的說:“你又在委屈什么?!?/br> “我沒委屈?!?/br> 用手拂去她睫毛上將落未落的淚珠說:“那這是什么?口水嗎?” 柳婉玗看了眼他手指上的濕跡有些不快的說:“對,就是你說話的時候噴到我臉上的口水?!?/br> 沈修宴嘆了口氣,似乎是拿她沒辦法緩聲說:“這種東西你還是要少看點(diǎn),要是以后再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將人的頭塞進(jìn)自己懷里繼續(xù)說:“還有,柳阿俏以后你可不能再瞞著我了?!?/br> 柳婉玗等著他下文,就這樣?沒了?沈修宴脾氣也太好了吧。 抵在他胸膛上悶悶的嗯了一聲,就聽他胸腔震動,“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藏了這么多,為了懲罰你欺騙我,我決定沒收你這些書?!?/br> 聞言,柳婉玗在他懷里抬起頭問:“那你會看嗎?” 把她頭摁下去,“看心情吧?!蔽⑻裘紗柕溃骸霸趺磿饶惴旁跁坷锏哪潜靖彼肓藭揎椩~才接著說:“露骨?” 柳婉玗不說話了,露骨也只是一般的露骨,她更追求的是二者兼得的香艷。主要是里面還有好幾本龍陽之好的,她當(dāng)時也只是好奇男子之間是如何行那檔子事,就買了一本。結(jié)果寫書的人將二人描寫的神采飽滿,引人入勝,使人欲罷不能,她就又去買了第二本。結(jié)果到現(xiàn)在積累的是越來越多。 一連幾天柳婉玗還保持警惕,但見沈修宴一直沒來問她書的事情,就覺得沈修宴可能只是嚇唬她的,他可能根本沒翻開過。 但其實(shí)是沈修宴把書搬到書房里后,秉著更好的了解夫人的心態(tài),一本本打開看了的。最后按照類別給藏到書案下的柜子里鎖好。 手持毛筆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滿腦子的恩愛故事,把筆放到筆架上,揉了揉額角,為什么夫人喜歡看這些東西?呆坐在書房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起身想著,夫人她年紀(jì)小就早早嫁人了,對這些東西有些好奇,也不足奇怪吧。 但是這些書不能讓她再看了,簡直傷身! 沒了冊子的干擾,柳婉玗徹底放寬心在府里“養(yǎng)胎”,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睡睡也挺好。不過沈修宴這幾天又開始忙了起來,甚至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見過人,每天早起她摸那邊被窩都是涼的。 她原以為沈修宴都沒回來睡覺,問了門房才知道是半夜回來了就去書房里休息了,說怕吵醒她。 但柳婉玗敏感的很,一聽這話,先想到的是,果然書被發(fā)現(xiàn)后,人前說的好看,人后還是心里有疙瘩了。 不過她錯在前,又怎么好意思怪別人? 不過這倒是冤枉沈修宴了,他這幾天一直在和石凡走的近,朝臣中凡是有眼的都瞧得出來,這沈大人怕是準(zhǔn)備反水了。 他這舉動算是在往皇帝臉上扇巴掌,皇帝自然最近上朝的時候越來越喜歡刁難沈修宴,但每當(dāng)皇帝要開始諷刺的時候,總會被靖王一黨的大臣截下話。靖王最喜歡看皇帝下不來臺,氣的一臉通紅還要維持為君者的修養(yǎng),他們作為效忠的人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不過卻苦了沈修宴,幾乎每天上朝的時候都會被莫名其妙的提名,然后置于水深火熱之中,但下朝后又堅持不懈的和石凡走到一起。 有些機(jī)敏的官員馬上嗅到味道,攔住了太傅遮掩著問道:“太傅大人,這沈大人最近好像和石大人走的近啊” 太傅笑著打哈哈“榜眼和狀元當(dāng)然有的話說,再說他倆年齡也相近,話題自然比我們之間多些?!闭f完便腳底抹油般的走了。 留下幾位官員面面相覷的站在原地,這老匹夫這么多年了還是個滑頭! “沈大人還真是與我一見如故啊”石凡好似只是隨口打趣般的說。 沈修宴毫不避諱的開口:“我與大人志向一致,自然是一見如故。” 石凡聽后是仰頭大笑,然后笑說:“志向?什么志向?”接著神色不明的低聲說:“沈大人指的是給人當(dāng)牛做馬的志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