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for Up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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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濤打開手機,對著通訊錄翻了半天,直接把電話給唐遠風打過去了。 對面接電話倒是很快,周南濤也沒有廢話,直接問:“你在哪?” 他們做了許多年朋友,原本就不必客套,并且是有著默契的。 唐遠風說:“學校對面的甜品店?!?/br> “等我,馬上到?!敝苣蠞S手拉了一件衣服,頂著半干的頭發(fā)出門了。 周南濤知道唐遠風肯定不會立刻就走,他果然還等在學校附近。其實從前他享受過許多這樣的縱容,只是有意無意地忽略掉了,如今再回想起來才覺得處處都是蛛絲馬跡。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人激動的心情都平復下來,面對彼此就顯得有些尷尬。周南濤點了一杯飲料坐在唐遠風對面,讓自己不至于太過手足無措。 兩個人現(xiàn)在倒是很心平氣和,像是在談判。周南濤問他:“你非要說出來?” “不說就沒機會了?!碧七h風說,“我快有一年沒見過你了,再往后上了大學,就更天各一方了?!?/br> “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br> “大老遠的,朋友還有得做嗎?”唐遠風笑笑,“反正都要散了,不如拼一把試一試呢,趁著還喜歡的時候。要不多遺憾?!?/br> “也是?!敝苣蠞皖^看著杯子里的飲料,芝士奶蓋被攪動開了,一絲一絲地向下墜,像是一座冰山正在沉沒。 唐遠風說:“我想了半天,我是不是應該早點和你說?我就想問問,我到底哪點不如他了?” “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特別重要?!碧七h風說,“你哪怕說一句同性戀惡心死了,我都能死個明白。結果你轉頭找一男的,不是顯得我很失?。俊?/br> 周南濤說:“不是這回事。因為你是我朋友,懂嗎?我想拿你當朋友,你這一開口,就沒法再做朋友了?!?/br> “所以他是勝在一見你就開始追?”唐遠風追問。 “哪兒跟哪兒呀。”周南濤嘆道,“他胡說的,他不是我男朋友?!?/br> 唐遠風反而笑起來:“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還怕我打擊報復,到處宣揚???” “真不是?!?/br>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他說什么,反正你不喜歡他唄?” 周南濤沉默了片刻,一個“嗯”剛要吐出來,被唐遠風打斷了:“行了,你不用說了?!?/br> 周南濤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又聽唐遠風說:“不過既然不是你男朋友,那就是我還有機會唄?!?/br> “啊?”周南濤的心又提起來。 “瞧你嚇的,至于嗎?”唐遠風說,“反正都扯開了,我這么不明不白的也太窩囊了吧?你還沒正經(jīng)拒絕我呢。” 他頓了頓,盯著周南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周南濤,我喜歡你?!?/br> 所幸他們坐在角落里,旁邊也沒有什么人,不然周南濤也許真的要在學校出名了。但周南濤也顧不上想這些,聽完這句話愣在當場,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該拒絕我了?!碧七h風很好心地提醒道。 “……對不起?!?/br> “好了?!碧七h風站起身來,“我該走了,我爸我媽還不知道我跑出來了呢。以后同學聚會記得回來啊,拜拜。” 周南濤回去的時候腳步還是有點虛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像夢一樣。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會經(jīng)歷這些事情。周南濤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好像這樣就可以隔絕一切煩惱。 葉循在隔壁比他還要輾轉反側,簡直越想越后悔。他明明已經(jīng)忍了這么久了,怎么會在那一刻沉不住氣呢?要是在游樂場或者餐廳,在精心準備的條件下,哪怕被拒絕也比較體面,哪里至于搞得這么尷尬?何況當時周南濤本來就生氣了,他還去火上澆油,簡直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不世出的蠢貨。 他聽著破門板外面開門關門的聲音,抓心撓肝地想知道周南濤去干什么了,又實在不好意思問,連開門都不敢。只好打開朋友圈——還是在知道周南濤從來不刷朋友圈的前提下——發(fā)出悲嘆:休矣! 這頭捅破了,搞得這么尷尬,他也不好意思再上趕著和周南濤套近乎。于是干脆取消了早起的鬧鐘,恢復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他搬學校里住了,連門口查遲到的保安都不怕了,越發(fā)囂張起來,直接睡到翹了早讀才優(yōu)哉游哉地晃到教室。 葉循正是為情所困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天在宿舍門口的場景回放,心不在焉地把草稿紙上的橢圓描了一圈又一圈,也看不出端倪來。然后咬著筆頭,悄悄回頭望向周南濤的方向。 這段關系里從來都是他主動,他要向前走十步,周南濤才能走一步。現(xiàn)在他畏縮地退了一步,就像是隔了天塹。 他也在等,要是周南濤真的不生氣了,總該多少給他一點點答復吧?但這樣看來,周南濤卻沒有一點原諒他的意思。 關松看出他的異常,很直截了當?shù)貑査骸霸趺戳藢氊?,被拒絕了?” 葉循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br> 關松驚了:“關心一下你,你還罵我?你也犯病???” “……不是罵你?!?/br> “那你也不能罵人家啊,他做錯什么了?” “……也不是罵他?!比~循說,“我還不至于那么沒品好吧?!?/br> 葉循煩躁地揉揉頭上的碎發(fā),把事情的始末大概說給關松。關松聽完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他不是也沒有直接拒絕你嗎?!?/br> “就是沒有立即執(zhí)行,死緩而已。” “死緩就是死不了。”關松說,“他要是真想拒絕你,應該義正詞嚴地指著你說:‘這種玩笑也是能隨便開的嗎?一輩子都不要想!’話沒說死,就是還有希望。” 葉循被忽悠得恢復了一點生機,從怨婦的狀態(tài)里好轉了一些。關松沉吟了一下,又對他說:“我一直想和你說,總覺得不合適……人家畢竟是直男,你要考慮好,也要給他足夠的考慮的機會?!?/br> 葉循托著下巴嘟囔道:“人的性向都是流動的,哪有絕對的直男,何況他就是薛定諤的直。” 又說:“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認真——雖然我也不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