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谷家出事
“臣知道殿下的顧慮,殿下怕臣以此為誘餌,誘騙殿下上當,借著與殿下合作的機會,吞并殿下這些年發(fā)展的暗線,幫三皇子鏟除殿下的勢力。” 顧瑾臻說得明白,端木景也沒了先前的慌張。 反正他的底牌都已經(jīng)被顧瑾臻知道了,他也不想再垂死掙扎,反正做什么都是徒勞。 不甘?。?/br> 端木景此刻也沒了憤怒,只感慨時運不濟,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還是功虧一簣。 不甘又怎樣? 那是顧瑾臻啊,輸給他也不冤! “可是,殿下誤會臣了,”在端木景糾結的時候,顧瑾臻不溫不火地說道,“臣這次確實是帶著誠意來和殿下結盟的,臣與殿下結盟,不為別的,是和三殿下的私人恩怨,臣的目標,從來只有三殿下?!?/br> 所以,端木景日后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和他沒關系,他只針對端木清。他只會在涉及到端木清的時候出手相助。當然,他也會把端木清那邊的動靜傳遞給端木景,信息共享,方便行事。 “看來,我三弟把顧將軍得罪得不輕。”端木景調(diào)侃道。 顧瑾臻依舊不惱地說道:“殿下的意思呢?” 端木景沉思。 他雖然不知道顧瑾臻為何會想與他聯(lián)盟,可對于顧瑾臻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更何況,鎮(zhèn)遠侯是?;庶h,他的幾個弟弟再如何想拉攏他,都不敢輕易動手。 三朝元老啊,包括他在內(nèi),幾位皇子在面對鎮(zhèn)遠侯的時候,心里還是發(fā)憷的。 而且,據(jù)他的消息,顧瑾臻沒有和三皇子接觸過。 至于顧瑾臻說的私人恩怨……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畢竟他那個出色的三弟,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自負,招兵買馬的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 “殿下可以仔細想想,若是同意了,告訴臣一聲?!鳖欒閬G下最后一句話,帶著湯圓原路返回。 端木景一個人坐在書房里。 顧瑾臻的提議,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顧瑾臻的意思很明確,兩人的合作僅限在對付端木清上,只要是與端木清有關的事,顧瑾臻都會與他聯(lián)手。 是不是代表,鎮(zhèn)遠侯不會支持老三? 摩挲著下顎,端木景沉吟著。 這些年,老三在父皇的刻意安排下,辦了好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唯獨在兵權這塊插不上手。 老三是著急的。 父皇不給老三兵權,一是時機不成熟,二來老三在軍中的威信不夠,拿到兵權也不能服眾,更別說發(fā)號施令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端木景鄙夷地笑了。 現(xiàn)在父皇正是壯年,就算他有心把那個位置給老三,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老三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才會小動作不斷。 父皇不是不知道,對老三的那些小打小鬧之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中也有鍛煉老三的意思,更何況,那些小動作在父皇眼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但是,父皇再寵溺老三,也不會沒有底線。 兵權就是父皇的底線! 父皇若是不把兵權握在手里,他的皇位隨時都可能被老三奪去。 皇家無情。 父皇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就算他一心想把皇位給老三,也不會是現(xiàn)在。 父皇不給,那老三就自己拿。 這幾年,老三可沒少派人到蜀州去,前兒,更是借口游山玩水,親自到了錦城,結果無功而返。 顧瑾臻說的私仇,就是老三擅自打探沈家軍的事吧? 對了,錦城好像有個馬場。 上次他和老三無意中聽到父皇的話,他不相信老三沒有心思。 老三的私自行動惹惱了鎮(zhèn)遠侯,顧瑾臻這是要給他教訓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與顧瑾臻的合作確實是雙贏。 至于那個位置…… 端木景無所謂地笑了。 說沒有野心那是假的,只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讓幾個皇弟慢慢爭吧,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不是嗎? 就算真不是他的,能給幾個皇弟添堵,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錦城。 喬藴曦帶著丫鬟婆子到莊子上去了。 有段時間沒見著谷靖淑,她也擔心,反正現(xiàn)在喬家的事有四房搶著出風頭,基本上沒她什么事。 “喬喬,過來。” 喬藴曦一進門就聽到谷靖淑的聲音,抬頭時,谷靖淑正對她招手。 “瘦了,你這孩子也不好好照顧自己?!?/br> 這話谷靖淑是對喬藴曦說的,可黃芪和枸杞嚇得立即跪在地上。 沒照顧好小姐就是她們失職,失職就要受到懲罰。 “娘,你看你,女兒一來你就數(shù)落女兒,您這樣,女兒下次都不敢來了,看你把我的兩個丫鬟嚇得?!?/br> “你……”谷靖淑又好氣又好笑,沖地上的兩人說道,“都起來吧?!?/br> 得了特赦的黃芪和枸杞悄悄松了口氣。 谷靖淑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喬藴曦,“多在莊子待幾天,娘讓人給你做好吃的,好好養(yǎng)養(yǎng)。你看你,好不容易身上長了點rou,去了一趟京城,又瘦了。” “娘,女兒不去京城,怎么能發(fā)現(xiàn)那么多有趣的事呢?”喬藴曦故意插科打諢地說道。 谷靖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那些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他們愿意折騰就讓他們?nèi)?,你巴巴地跑上跑下做什么?人家不僅不記得你得好,還把你當賊一般防著,何必呢!” 話里話外,對喬藴曦很維護。 喬藴曦挽著谷靖淑的手臂,撒嬌地晃了晃,“娘啊,話不能這么說,你也知道女兒關心喬家,這種事怎么能不跟去瞧瞧?!?/br> “是想去看笑話吧?”母女倆在軟榻上坐下,喬藴曦忙接過鐘嬤嬤遞來的靠枕,墊在谷靖淑的腰下。 “笑話肯定是要看的,這不,女兒去了一趟京城,就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有趣的事,不枉此行啊?!?/br> 谷靖淑好笑地搖頭,二房和四房的那些事,喬興邦回來后都告訴了她,對那兩房的事,她興趣不大,至于會不會影響到喬家,她更不關心了。 “娘,弟弟還聽話吧?”喬藴曦瞅著谷靖淑的肚子問道。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谷靖淑故意逗著喬藴曦說道,“娘怎么覺得是個meimei呢?” “不管是弟弟還是meimei,都是我的弟弟、meimei,一樣的?!?/br> 谷靖淑欣慰地笑了。 之前因為和女兒關系疏遠,她一直擔心喬喬對這個孩子親近不起來,甚至還埋怨他們做父母的對她關心不夠,嫉恨弟弟meimei得到的寵愛比她多。 現(xiàn)在看看,她完全是想多了。 “娘,你最近胃口怎樣?”喬藴曦問道。 “娘的胃口好著呢,一天吃七八頓還嫌不夠。”谷靖淑笑瞇瞇地說道。 “不能光吃不動,娘,你要多走動,”看向谷靖淑身邊的鐘嬤嬤,喬藴曦叮囑道,“夫人身子重,嗜睡,你們盡可能地帶著夫人在莊子周圍轉(zhuǎn)轉(zhuǎn),不用走多遠,時間也不用多長,次數(shù)多點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br> “小姐放心吧,”鐘嬤嬤忙不迭地說道,“老爺早午晚都會陪著夫人轉(zhuǎn)彎,每次都有小半個時辰,都有丫鬟、婆子跟著,兩個大夫都在莊子上住著?!?/br> 谷靖淑的產(chǎn)期還有不到兩個月,正是關鍵時刻,喬興邦比誰都緊張,能想到的,都提前安排了。 “外祖母那邊派人來了?”喬藴曦問道。 “回小姐,老夫人派了兩個產(chǎn)婆過來,都是朝天門最好的產(chǎn)婆,在莊子上住著。” “那就好?!眴趟滉胤判牡攸c頭。 谷靖淑年紀大了,在現(xiàn)代這個歲數(shù)生孩子不算什么,可在這里就是相當危險的事,所以谷老夫人也十分小心、謹慎。 問了一些日常,又在谷靖淑屋子里用了午飯,喬藴曦才回到自己的臥房午睡。 晚飯的時候,喬興邦回來了。 長房的產(chǎn)業(yè),可不僅僅只限于喬家明面上的那些產(chǎn)業(yè),喬興邦這些年也有私產(chǎn),當然,這些是喬家?guī)追康娜瞬恢赖摹?/br> 要是被那群水蛭知道長房還有私產(chǎn),長房恐怕被壓榨得更厲害。 因為要謀劃分家的事,喬興邦的精力都放在了私產(chǎn)上,他與谷靖淑住在莊子上,倒也方便他行事。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有喬藴曦的插科打諢,谷靖淑不知不覺多喝了半碗湯,飯后,一家人正準備出門散步,沈嬤嬤急匆匆地來了。 “小姐,金公子派了小廝過來,說有事和您商量?!?/br> 喬藴曦腳步一頓。 “喬喬,那你留下吧,有你爹爹陪著娘,你不用跟著?!?/br> “可是……” “既然金少爺特意派了小廝過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正事要緊?!?/br> 喬興邦和谷靖淑都知道喬藴曦與金柏金開了“膳食天下”,既然孩子有興趣,他們自然全力支持。 喬藴曦跟著沈嬤嬤回到臥房的外間,卻沒看到金柏金身邊的小廝,詫異地朝沈嬤嬤看去。 “小姐,谷家出事了!”沈嬤嬤神色凝重地說道。 喬藴曦心里一凜,“怎么了?” “大爺那邊來信說,谷家運送的一批貨出了問題?!?/br> “是運輸?shù)臅r候出了問題?谷家要賠錢?”真是這樣的話,沈嬤嬤不會那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