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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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引著韓景宇上了樓,韓景宇在盥洗間外面,傭人轉身去給韓景宇拿衣服。 韓景宇在盥洗間里脫了衣服,將臟污不堪的白襯衫脫下來,卷著搭在晾衣架上。韓景宇放了熱水在洗澡,整個浴室里的霧氣慢慢蒸騰了起來,嘩嘩的水聲中,傭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先生,衣服給您放在外面了。” 韓景宇聽到了,他還應了一聲。 別人叫他先生,他是十分不習慣的,可是他在這個家里又沒有個什么具體的稱呼,地位也是十分尷尬的,鐘蔚跟鐘源也許沒有察覺到,韓景宇卻敏感的覺得自己是不屬于這個家的。 韓景宇閉上了眼,溫熱的水從他的鼻梁滑落到嘴唇,又從嘴唇滑落到胸膛。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膚上浮起了被熱水熨燙過的緋紅顏色。 韓景宇的胳膊十分的纖細,五指修長,沾著水珠放在暖光下看的時候,真的如同暖玉一般的散發(fā)著光澤。 韓景宇的雙腿十分修長,腳趾的指甲透明晶瑩,從身上落下來的水珠在指甲蓋上濺落,漂亮的如同飛濺的玉珠…… 嘩啦——嘩啦—— 水聲一聲疊著一聲。 權維成是被憋醒的,鐘源那孫子,睡覺的時候把臭腳壓在他的胸口,活生生的把他給憋醒了。權維成酒量當然不如鐘源,鐘源喝醉了,起碼還能把他扛回家來,權維成喝醉了,就只有扶著墻的勁兒了。 權維成覺得渴的很,他感覺好像有十幾天沒喝水了一樣,整個嗓子和大腦都被一股子火燒著。 權維成從床上爬下來,他站都有點站不穩(wěn),眼睛里蒙著一層迷迷糊糊的霧氣,看誰都是混混沌沌的,連摸個門把他都摸索了十幾分鐘。 權維成摸到門把,開了門,出去倒水喝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那水聲是隔著一層屏障似的,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權維成抬眼望過去,就看見被橘色的光透射的仿佛發(fā)光的玻璃門,嘩啦啦的水聲就從里面?zhèn)鱽?,權維成是站在拐角處的,這里又是二樓,哪里有飲水機給他找?權維成左右看了一遍,沒找到,視線又瞥回了那個亮著燈的浴室。這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浴室的門開了! 要是清醒的時候,權維成肯定是在第一時間避開的,畢竟人家洗澡是人家的隱私,他從來不會去窺探別人身體上的隱私,但他偏偏是喝了酒的,喝的四肢都不受大腦控制,等到浴室的門開了,里面的熱氣一股腦的涌出來的時候,他都還站在那里沒動,呆呆的看著里面走出了一個人。 權維成覺得自己那個時候肯定是還沒睡醒的,所以看到了一個連夢里都夢不到的人。 出來的是韓景宇,韓景宇本來身體就纖細,因為胃病的折騰,比一般同齡的男生還要來的羸弱,他從那往外涌著霧氣的浴室里走出來,赤著腳,全身上下都還沾著水珠,不著寸縷,就這個模樣,就把權維成煞住了! 這……這是…… 權維成覺得冒火的嗓子這下子徹底燒起來了。 權維成跟鐘源都點像,不過權維成堅定的認為自己和不近女色的鐘源不同,他是寧缺毋濫的那一種人,要上床?要結婚?可以,我看的上眼再說。但是這么些年,能叫權維成看的上眼的女人還真沒有,所以他可不就是跟鐘源一起打著光棍么? 但是,這個在他酒氣上頭,喝的完全分不出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中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他覺得他最會心動的那一類人。 權維成眼前都是一層霧氣,他睜著眼睛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韓景宇那纖細的側影和清秀的面部輪廓。 韓景宇全身都是濕漉漉了,頭發(fā)粘在后脖頸上,滑下的水珠從背脊一直流到腳踝,他的每一寸皮膚,乃至皮膚包裹下的骨骼,都叫人仿佛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 權維成真的是在那一眼看呆了過去! 韓景宇出來,就是從外面拉了那件傭人拿來給他換的衣服,他根本沒有想到外面還有人,所以也根本沒有往旁邊看。 權維成就站在拐角的地方,偏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韓景宇的動作,看著韓景宇從彎身到起身,看著韓景宇鬢間的濕發(fā)和被熱氣蒸騰的同樣濕潤的雙眼——這簡直就是他等到那么些年第一次鼓噪起來的心動。 權維成真的是已經喝醉了,醉的他覺得韓景宇是個女人。美麗,憂郁,叫人心疼到心碎的女人。 權維成自己都聽到了自己胸腔里那個死了三十幾年的rou塊嘭嘭嘭的撞著他肋骨的聲音。 那是誰啊?那個在他夢中,亦或是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的人? 韓景宇從外面拿了衣服,轉身就進了浴室里,權維成看著那浴室的門再度關上,就跟忽然驚醒了一場大夢一樣。 他醉了,醉的不清,醉的連自己現(xiàn)在是在現(xiàn)實還是身處夢中都分不清楚。 浴室里的燈熄了,里面的人也沒有出來,就像一場酒后美好的幻覺一樣,權維成自己都覺得這是幻覺,方才鼓噪的那么瘋狂的rou塊因為他的安撫又重歸于安靜,權維成按著發(fā)痛的額角,自嘲一笑,扭頭就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倒回了大床上。 這真的是一場夢。 這,真的是一場夢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六更了,終于有底氣說求留言了…… 看文不給留言的后果你們考慮清楚了嗎?(斜眼) 喬越:(扶額)你們不給她就要讓我癱瘓…… 賀青辰:(大哭)你們不給她就要讓我炮灰…… 劉孜錦:(啜泣)你們不給她就要讓我們一直錯過…… 權勻:(莫名)誒,其實你們不給也可以的啊,反正不關我的事(笑) ☆、兄弟 最后先清醒過來的還是鐘源,宿醉的感覺并不好,整個腦袋都要裂開了一樣。鐘源抬手按著額角,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本來是困倦的連眼睛都還沒睜開的,卻感覺到雙腿上壓了個重物,那重物分量還不輕,叫他下身都被壓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鐘源睜眼望過去,看到的就是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腿上的權維成。 鐘源現(xiàn)在連抬腿蹬他的力氣都沒有,伸著手將權維成從他的腿上推開。被他推開的權維成滾到床邊,昨晚都睡覺時候都沒有解開的衣服此刻因為睡相的不佳而往上掀開,露出緊窄的腰。 鐘源抓起手邊的薄毯,往權維成身上搭過去,而他自己則扶著床沿坐了起來。 他腳上的鞋都不知道昨晚蹬到哪里去了,只能赤著腳站在地上。褲子上的皮帶也松開了,整條褲子都是垮在胯部的,鐘源站在床邊整了整皮帶,落地窗外透過窗簾的陽光斜射到鐘源的身上,將他的身形修飾的愈發(fā)高大挺拔。 屋子里一點人聲都沒有,鐘源這時候感覺到餓了,喝酒時候燒胃的感覺已經褪去了,只余下空蕩蕩的饑餓感。 鐘源赤著腳開門往外面走,張口還在喊屋子里的傭人,“余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