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250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重生之莊淺、很軟很甜、快穿之腹黑男主凈化系統(tǒng)、葉總監(jiān)和林先生、升官發(fā)財在宋朝、長得丑不是我的錯、是真的要撩你[快穿]、被攻略系統(tǒng)[快穿]、抱養(yǎng)這條錦鯉、重生之嫡子心術
權維成也露出白日里沒有的輕浮神色,用肩膀撞了一下鐘源,斜著眼睛沖他笑,“行啊你,這些年當兵當成酒桶了?” 鐘源一裂嘴唇,一張痞氣的面容更加邪肆起來,“過獎過獎?!?/br> “呸。”權維成啐了他一口,“老子罵你你都聽不出來——” 鐘源已經沒跟他說話了,仰著脖子又一瓶酒灌下去,權維成看著他連吹了兩瓶,在一邊直笑。 等到終于喝到第三瓶的時候,一張冷厲的面上才終于露出幾分熏醉的醉意來,但他的目光卻愈發(fā)的明亮,帶著一種年少時候的張狂勁兒。 白日里嚴肅老成的二代三代們,喝酒都跟路邊的小痞子似的,百八萬的酒都跟二鍋頭一樣的對嘴垂,喝到最后,氣氛越發(fā)熱烈。 鐘源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在軍營里的時候,都是這樣錚錚鐵骨的男兒,喝酒,用碗都嫌女氣。 權維成也是開心的很了,他本來都不是什么中規(guī)中矩的人,披著一層嚴肅的皮,在北京里憋著自己的本性,如今來了這紙醉金迷的上海,被那些個兒時一起玩樂的玩家子們一攛掇,一下子也喝多了,整張俊臉都喝的酡紅,到最后,居然連形象都不要,卷起袖子,一只腳踩在桌上,跟一個同樣喝高了的二代劃起拳來。 他們本性都是這樣的,三十多歲的男人,都還有孩子的信心的,但他們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擔的責任也要比常人來的更重一些,他們不愿意做揮霍父輩財產的敗家子,所以就拼命的往上爬,把自己的家族推到更高的位置,而后享受自己所爭取到的一切。 豪車,名酒,美女,都是他們自己爭來的。 也因為他們給自己定下的枷鎖,他們的歡愉更要比尋常的人來的更少一些,唯一釋放白天壓力的就是夜晚在夜場里狂歡到天明。這樣的生活方式,是他們解壓的唯一方法。畢竟在上海這塊地,無論從商從政,一旦落馬,那就什么東西都不是了,他們苦心經營,小心爭取,一方面保存自己的家族,一方面爭得更多的利益。 現(xiàn)在他們這些身家背景都叫人覺得高不可攀的豪門子弟在夜場里毫無形象的喝酒撒潑,半點白日里的形象都沒有,借著酒勁大笑著唱歌,跟個瘋子沒什么區(qū)別。 桌子上豪車的車鑰匙疊了一堆,那些豪車的主人現(xiàn)在各個都醉鬼一般的三三兩兩圍坐在小沙發(fā)上,議論著從前的往事。 他們已經折騰了三個小時了,一桌子的酒都喝空了,現(xiàn)在大廳里到處都是酒氣。酒紅色的沙發(fā)上,那些個二代們敞著衣服晾著肚皮,講著想要對熟知的朋友說的話。 現(xiàn)在他們都喝的有些醉了,平日里不敢說的,說不出口的,都一股腦的全部都倒了出來,這些在外人眼里膚淺的二代們卻膚淺的不炫富了,他們一個個先笑再哭,而后再哭再笑。其中鬧得最兇的那個鐘源認識,破產了幾次了,他自己又拼了命的把家族企業(yè)拽回來的。這樣的人,鐘源是很敬佩的。那人由哭到笑,不過幾分鐘的銜接,那些說不出口的苦楚,被他們那幾分鐘寥寥數(shù)語概括,而后就炫耀似的講起自己的光鮮來。 這樣的人,都不習慣老是把自己落魄的一面交給別人看,各有各的苦,又各有各的樂趣。 鐘源跟權維成都喝多了,兩個人挑了一個雙人座的卡座坐了下來,權維成喝的全身發(fā)熱,但是良好的家教讓他在這個時候也做不到解衣敞服,他也只是解開了衣服最上邊的兩顆扣子,露出好看的脖頸和鎖骨。 鐘源就沒他那么多顧慮了,上半身的衣服早就被他給脫了,光著膀子,露著燒紅的,肌rou精壯的上半身坐在權維成對面。 權維成真的是熱了,整個人都陷在卡座里,一只手按著扶手,頭往后仰著,這個時候他看誰的模樣都是睥睨的,睥睨的叫人有種想跪拜的尊崇感——這是他們家的底子好,權維成那一身上位者的氣質就是被這么培養(yǎng)出來的。 鐘源看著他只想笑,這個時候終于的胳膊按在自己的膝蓋上,上身前傾,低著頭在晾自己那一身被酒氣燒紅的后背一樣。 “能不能有點形象了?”權維成看不過鐘源這副光著膀子的模樣。 鐘源覺得他矯情,坐在卡座上,用手揉著頭發(fā),哼哧哼哧的呼著氣,“形象?要形象做什么?” “把衣服給我穿上!賣rou啊你。”權維成笑罵。 鐘源被權維成扔過來的衣服砸了臉,一只手抓著衣服搭在腿上,抬起頭看著權維成,“誒呀,這么多年沒見你怎么還是那么討人嫌呢——” “嘿!你這話?!睓嗑S成聽這話不樂意了,他已經喝高了,要是平時,他總還是有些理智不跟鐘源回嘴的,“你在北京的時候,誰罩的你???你做的那些煞筆事老子還不稀罕說,幫你壓下去了,你還這么說?!?/br> “行了行了,你對我錯?!辩娫从檬衷陬~邊一揚,做出一個對不起的動作。 權維成嗤笑一聲,沒說話了。 鐘源剛剛被纏著灌了十幾瓶酒,饒是他喝酒跟喝水一樣,現(xiàn)在也有點架不住了,酒的后勁兒一上來,燒的他后背直冒汗。 權維成看著他這副熱的不行的模樣,忽然的想起了今天見到的事,問道,“鐘源啊,你都這個年紀了,是不是該成家了?”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鐘源的噩夢,他家老爺子才消停,怎么這又來了一個?鐘源馬上戒備起來,半瞇著一雙醉眼看著權維成,“你問這個干嘛?” 權維成最喜歡的,大概就是鬧騰鐘源了,“你知道,我今天在哪里看到你家老頭子了嗎?” 鐘源下意識的就追問,“哪里啊,別給我賣關子啊?!?/br> “華東理工?!睓嗑S成把這個消息拋出來,原以為鐘源會露出詫異的表情來,沒想到鐘源聽了之后,十分無趣的打了一個酒嗝,又把頭低了回去。 權維成這下子急了,“喂,姓鐘的,你就不想想,你家老頭子去大學干什么?” 鐘源當然知道他家老頭子是去干什么的,給孫子看學校唄。但是他也不能跟權維成說啊,他要跟權維成說,他家老頭子是去給孫子看學校的,就權維成這脾氣,第二天就能把這消息捅的人盡皆知,于是他在這個時候選擇裝傻了,“最壞就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給我做后媽唄?!?/br> 權維成聽到鐘源的話一愣,而后他伸手推了鐘源一下,摸了一手熱汗就十分嫌棄的收回了手,“去,有你這么說自家老子的嗎?” 鐘源又把眼睛抬起來了,瞟了權維成一眼,又把頭低下去了。 權維成繼續(xù)說自己的推測,“你說,鐘老爺子,是不是準備給你找個大學老師當老婆?。俊?/br> “嗝——”鐘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胃里陡然涌了一股子酒氣上來,響亮的一個酒嗝把權維成震驚了。 鐘源也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實在是太失態(tài)了一些,掩飾性的用手遮了遮嘴唇,瞪了一眼權維成,“你他媽瞎說什么呢,我這次回來,老爺子特備恩準我再玩一年?!?/br> “編——我看你他媽再編?!睓嗑S成會不知道鐘源現(xiàn)在的處境?他最喜歡的,就是看鐘源被逼的焦頭爛額的模樣,“你現(xiàn)在都三十好幾了,鐘老爺子還會讓你在外面玩兒?逗我吧,我可聽說,前段時間,鐘老爺子還去給你相了下喬家的姑娘?!?/br> 權維成對喬越不喜歡,連帶著一提起喬這個姓,整個人都惡心的不行。 鐘源就問,“你怎么這副表情?” “我是對你深表同情?!睓嗑S成說。 鐘源沒懂,“什么意思?” 權維成是真以為鐘源跟喬家的那個姑娘有戲,但鐘源又是他兄弟,他也不想看鐘源就此跌進喬家那水深火熱的地方,于是就開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我跟你說啊,你家老爺子要讓你跟喬家姑娘處,你可千萬要寧死不從,以后娶個大學老師都比娶喬家的那個姑娘好——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啊,喬家那姑娘,就是刀山,就是火?!?/br> “停停?!辩娫幢贿@一段話震的腦子都懵了,“你嘚啵嘚啵的說什么呢?”他現(xiàn)在腦殼都是悶痛的。 “就是跟你說,以后就是入贅,也不要娶喬家的姑娘?!?/br> 鐘源瞇起了眼,權維成是他兄弟,提醒他總是不會害他,但那喬家的姑娘是怎么回事?他對那姑娘真的半點印象都沒有啊。 權維成看到鐘源這還是茫茫然的表情,也懶得再多說,該說的他也都說了,要以后鐘源就好喬家姑娘那一款的,他也沒辦法啊。畢竟,鐘源都單了三十幾年,有個什么樣的口味,誰也說不準。 鐘源到現(xiàn)在,還真沒對哪個女人有感覺過,唯一有感覺的那個,現(xiàn)在也翻臉斷了聯(lián)系了。 兩人又零零碎碎的聊了一些,直到后半夜的時候,有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推了推身邊睡著的人,瞇著醉眼,“起來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