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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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軍營里多的是身強體健的男兒,鐘源見著也從沒有過異樣的感覺,甚至見到像李舒那樣黏上來的男人,除了反胃就沒有別的感覺。 但是眼前站著的韓景宇,卻叫他移不開視線。 韓景宇生的白,這種白襯著他那張俊秀的臉,非但沒有半分女氣,還自成一種懾人的冷艷。越看越覺得親近不得。 鐘源卻被那一身白膚晃了眼目。 韓景宇自然看出了鐘源此刻的不對勁,眼睛微微瞇起,卻站著不動上半分。 鐘源走了進來,他的身形所蔭蔽的陰影將韓景宇整個包裹住。 韓景宇的拳頭已經(jīng)攥了起來。 鐘源看到他的防備,有些好笑,但是他按照他此刻的狀況又實在是笑不出來,只能勉強哼笑一聲,“怎么,很怕我?” 韓景宇本來深狹的眼角往上一挑,唇薄如刀。 鐘源發(fā)了瘋的覺得韓景宇這個模樣真是妖孽極了,喘著粗氣,開玩笑一般的說,“如果我現(xiàn)在撲上來你會怎么樣?” 韓景宇就這么赤著上身站在他面前,下頜上還掛著水珠。那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滑到脖頸,然后流過胸膛…… “你看什么?”韓景宇的聲音宛若冰刀一般的割人。 鐘源馬上清醒過來,一抬頭就看撞到韓景宇那厭惡又戒備的眼神,鐘源想到方才那魔怔的模樣,自嘲一笑,“被下了藥,面前站的就只有你這個男人,我能看什么。” 韓景宇臉色更加陰郁。 鐘源的脖頸上都是緋紅的顏色,他往前走了一步,韓景宇就往后退了一步。 鐘源忍不住又是一笑,但是他也沒有看韓景宇,走到水龍頭邊兒上,接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淋了下去。 韓景宇從旁邊扯了一塊方巾過來,將自己身上的水珠擦了擦。 鐘源淋了一盆冷水之后,身上的緋紅還沒有褪去,索性埋頭進了滿盆子的冷水里。韓景宇在旁邊看著他在水里悶了半天之后才扶著盆邊兒抬起頭來喘氣。 鐘源現(xiàn)在確實很難過。那邪火是從心底燒起來的,整個身體冰涼都解不了這種燥熱。 韓景宇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凈之后,才將視線重新落到狼狽的鐘源身上,“要我?guī)兔???/br> 這一句實在是曖昧的很,鐘源卻想不到半分的旖旎。 “幫我?”鐘源的頭上全部都是水,那水珠順著他的鼻尖,順著他的薄唇又落在盆子里,“你要怎么幫我?” 赤腳踩在水洼里的聲音。 韓景宇走到鐘源的身后,他一身都是通透的白,卻只有那雙眼,黑的依舊頑固。 鐘源知道韓景宇來者不善,但是他現(xiàn)在也確實是沒有反抗的力量了,與其讓他一直記恨下去,還不如…… 鐘源默許韓景宇的接近,韓景宇的手因為沾上了那冰涼的水而凝萃出了透骨的冷意,五指修長仿若珍玩,穿過鐘源的頭發(fā)毫不留情的收緊。鐘源從未被這么對待過,在頭皮被拉扯的痛楚中,他也因為那股拉扯的力量而仰起頭來。 一直都沒有笑過的韓景宇此刻卻笑了,極其細微的弧度,裂開了他冰雪雕塑一般的容顏,勾勒出的弧度叫人心尖尖兒都在發(fā)顫—— 哪里會有人笑的這么妖氣橫生? “你恨我?”鐘源看著韓景宇就忍不住想起了權(quán)勻,這兩個都是一般無二的,明面上不表現(xiàn)出來,卻都記仇的很。 這韓景宇,不恨他才是奇怪了。 韓景宇和權(quán)勻的不同,他記仇,卻記的坦蕩,不像權(quán)勻那樣默默無語只等著在暗處給你叨上一口。 鐘源喜歡韓景宇這性兒。 韓景宇不喜歡笑,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卻又要命的很,就像現(xiàn)在,他一只手抓著鐘源的頭發(fā),一只手扣著鐘源的脖子,這樣掌握別人性命的姿勢——他笑了。 鐘源胸腔里的那一顆心都忍不住要從那肋骨里跳躍出來,也不知道是那藥還是那混亂的心思。 “好燙啊,你的身體。” “咝——”鐘源的氣息不由的更沉濁了一些。眼里的黑色的情緒幾乎要翻涌出來。 明明知道,這個人想表達的意思決計不是說出來的那么曖昧。 鐘源的身體并沒有多么guntang,而是韓景宇的身體太冰,太涼,兩人靠近一些,都能感到對方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溫度。 韓景宇抓著鐘源的頭發(fā),將他抵到瓷磚砌的池子邊上。 水龍頭還開著,盆子里的水都滿溢出來。 鐘源方才猶豫的一瞬間,韓景宇已經(jīng)扣住了他的脖子,現(xiàn)在就算他反悔了掙扎,也是無用的。他的性命已經(jīng)捏在了韓景宇的手里了。 被帶上的門被風(fēng)吹開了一條縫隙,外面的夜風(fēng)灌了進來。鐘源身上都濕透了,經(jīng)由那冷風(fēng)一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腦子都跟著清醒了許多。而就在他哆嗦的同時,韓景宇抓著他頭發(fā)的手猛然用力,將他整個頭都按進了水盆里。 陡然嗆水,鐘源的身體下意識的就掙扎起來。 韓景宇捏著他脖子的手同時用力,聲音里還帶著幾分笑意,“不許動。” 鐘源的頭都埋在水盆里,水龍頭里流出的水順著他的頭發(fā)一路流到了他的衣領(lǐng)里。他扶著瓷磚不再掙扎了。 韓景宇還在笑,他的笑容又壞又毒,叫人害怕,叫人戰(zhàn)栗。他的手捏著鐘源的后脖頸,鐘源一動,他的手上就更用力的將他的頭按進去。 鐘源安靜的一會兒,整個身體都繃起來了,那是身體本能的對于死亡威脅的抗拒。 韓景宇把他從水盆里扯了出來,看著鐘源眼前彌漫的那層水汽,唇畔銳利的笑弧裂的更開,在鐘源急促喘息了一陣之后又將他按進了水盆里。 韓景宇的恨就是這么不加掩飾。倘若讓他逮到機會,他就不會掩飾自己的恨,自己的狠。 鐘源原本那一瞬間的遲疑是難得的愧疚,然后他很快就后悔了,韓景宇簡直就是要要了他的命! 反復(fù)幾次之后,鐘源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弱,韓景宇甚至連扣在他脖頸上的手都收了回來,抓著他的肩膀往后一摜,鐘源就整個軟倒在了地上。 鐘源原本還是站的穩(wěn)的,韓景宇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他就站不穩(wěn)了,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