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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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自信了,以為沒見著那紅光就絕不會有危險,也沒能真認(rèn)清這廟堂之外、江湖之上的險惡。方才那刀片若是割得準(zhǔn)了,只怕少說也要皮開rou綻,甚至可能斷了他右手的手筋——連他自個兒竟也沒想到,本是為了給四哥護(hù)身才給了他的袖箭,第一回開利市救的居然就是他自己…… “嚇著沒有?這次多虧了你四哥,以后不可再這般莽撞了。” 黃天霸常年行走江湖,倒是看這些個看得多了,見著沒事便也放下了心,輕輕拍了拍自己這個小徒弟的肩:“你的天賦好,走的路也順,如今見識見識這下頭的險惡,對你不算什么壞事——來,給你們兩個收收驚?!?/br> 淺笑了一句,他便將兩只手按在這兩個孩子的腦袋上,一手一個的用力揉了揉。胤禛的神色已迅速鎮(zhèn)定了下來,卻還是在黃天霸的手落在額頂時微微一滯,臉上便帶了些淡淡的血色,垂了眸輕聲道:“多謝師父……” “師父,徒兒記住了。”胤祺鄭重地點了點頭,卻也把這個教訓(xùn)牢牢地刻在了心底里。獅子搏兔亦付全力,他這一路確實走得太順了些,就如自家皇阿瑪曾說的,凡是他想做的事兒便少有做不成的,又因著一向不曾多在乎過自個兒,竟是少有過自保的念頭——這么幾年下來,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現(xiàn)在只能說是他運氣太好,卻也難免遇著那走夜路撞墻的時候。 對于親手了結(jié)人性命這種事兒,身為大清土著的四阿哥顯然要比自個兒這個弟弟的接受度好得多,不過恍惚了一陣便已恢復(fù)了一貫的沉靜。胤祺陪著他坐了一會兒,見他的神色尚算正常,也總算是略略放下了心,拉著他的手笑道:“四哥,你這袖箭練得可是不錯,這回我可是見識著了……” “沒想到竟真能物盡其用,總算也沒辜負(fù)了這些天的功夫。” 胤禛淡淡一笑,神色便忽然凝重了下來,反握住了身旁弟弟的手腕,蹙了眉望著他道:“五弟,你不是這么沖動的性子……可是那幾個人有什么蹊蹺?” “四哥,你想——這條路是官道,沿途都知道皇阿瑪南巡,該清的早就該清過了。就算是再顧不上,若是皇阿瑪在這兒出了什么事兒,當(dāng)?shù)氐牡胤焦僦慌乱灿貌恢佼?dāng)下去了?!?/br> 胤祺緩聲開口,負(fù)了手緩步踱到船舷邊上。水鉤子已被摘下去了,順流而下行船極快,兩岸的景色不過是一閃便已過去。刺骨的冷風(fēng)打在身上,叫人止不住的微微打著寒顫,卻又莫名的依賴著這一份寒意帶來的清醒。 胤禛聞言不由悚然一驚,怔怔思索了片刻,卻又蹙緊了眉搖頭道:“可是——他們?nèi)羰菦_著皇阿瑪來的,又為何會這么撞上來?他們難道不知道,動了我們便會暴露行跡,縱然有心刺駕卻也再難成功?” “民間盛傳皇阿瑪好微服私訪,我們一路不曾遮掩行蹤,有心人不會不知,保不準(zhǔn)就把我們當(dāng)成了正主兒。” 胤祺輕笑了一聲,眸光一寸寸涼下來,終于冷得不帶一絲溫度:“貪狼,他們被鎖的怎么樣了?” “回主子,六個人里頭有四個垮了,正連哭帶喊地求著饒命,還有兩個死撐著,說什么都不肯服軟。”貪狼輕聲應(yīng)了一句,將披風(fēng)抖開了替他攏在肩頭,略一猶豫還是低聲道:“主子,進(jìn)艙子里頭歇一會兒吧,也該是用飯的時候了……” “等今夜停泊的時候把他們拎出來,我要親自審?!必缝鲾n了攏披風(fēng),幾乎被凍僵了的身子這才隱隱覺出了些寒意,掩了口低咳兩聲:“走,咱也回吧,吃飯去?!?/br> 當(dāng)年把那劉師傅嚇瘋的法子早叫他發(fā)展成了一套完善的審訊體系——在這船上雖做不到絕對的安靜,可那艙板之下是黑漆漆的一片,又被他刻意擱了個滴答作響的滴漏,放了半艙底的冰水。泡在徹骨森寒的冰水里,耳邊只有一浪復(fù)一浪的單調(diào)聲音,身邊兒還躺著個已經(jīng)斷了氣兒的人,卻也半點兒都不遜色于那小黑屋對氣氛的營造水準(zhǔn)。 胤祺先前叫貪狼把他們關(guān)下去,就是要等著晚上再作打算。黑暗里人對時間和空間的感知會變得模糊,只要有一個人扛不住,就極容易對他人的情緒造成影響,只要沒有那一般只在電視劇里頭出現(xiàn)的硬骨頭,是很容易就能把人給逼得身心崩潰了的。 只不過——這些個人崩潰的速度,卻也仿佛實在太快了些…… 才剛進(jìn)了艙子,胤祺就被自家?guī)煾覆挥煞终f地灌下了一碗又酸又辣的魚湯,guntang著喝下了肚,眨眼就出了一身的薄汗,總算是驅(qū)散了方才幾乎入骨的寒意。幾人坐下了一塊兒用著飯,外頭忽然快步跑進(jìn)來了個精壯漢子,沖著黃天霸一抱拳道:“黃大哥,陳清華回信了,說他于此事并不知情?!?/br> “就算不知情,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黃天霸撂下筷子厲聲回了一句,又沉了神色喝道:“他陳清華是這里的總堂口,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幾個還是娃娃的七星衛(wèi)頭天就查到了,他如何竟會毫不知曉?告訴他,若是今夜之前沒有回話,莫怪我親自去討這個說法!” 胤祺抬起頭望著自家?guī)煾?,眼里卻也是不由得閃過一絲訝異——果然再怎么也是堂堂南七北三十六省總鏢頭,雖說平日里仿佛只是個清朗單純的青年,可此時的霸氣鋒銳,竟是比之那些江湖宗門、武林盟主毫不遜色,叫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隱隱納首敬服的心思來??磥硭@一位師父,卻也絕不只是平日里展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般簡單才是…… 往日里若是夜里睡得少了,胤祺也是有午間補個覺的習(xí)慣的。雖說昨兒晚上睡得不錯,可這吃過了飯沒多一會兒,胤祺還是被貪狼不由分說的塞進(jìn)了艙子里頭去,說是叫他歇一歇養(yǎng)養(yǎng)精神。抿了唇無可奈何地進(jìn)了屋坐下,還不待開口,便見著貪狼的神色已凝重了下來:“主子,把傷口包一下吧……” “有什么好包的,不過是條血檁子罷了?!必缝骶椭麥?zhǔn)是為了這個,搖搖頭無奈一笑,卻還是將右手的袖子往上提了半寸,“那刀片是什么東西,竟能藏在嘴里頭——你可撿回來了沒有?” “回主子,這本是街上那些個扒手慣用的手段。用來割人的包裹盜取財物的。藏在口中便可躲避官府的搜查,或是被人抓了的時候忽然吐出來傷人,自個兒好趁機逃走?!?/br> 貪狼捧著他的腕子仔細(xì)看了看,見不過是極淺的皮rou傷,這才略略松了口氣,卻又微蹙了眉道:“可那些個人明明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就是注定逃不了的,為何還要行此無謂之舉呢……” “我倒覺著他們仿佛是沖著我來的?!?/br> 胤祺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微垂了眸思索著緩聲道:“我本以為他們是打得皇阿瑪?shù)闹饕?,可聽了你回的話兒,卻又覺著不大像。要知這刺駕絕非小事,只要做了就是注定要掉腦袋的,又如何就會一大半兒都被區(qū)區(qū)半日的關(guān)押就給嚇破了膽子?照你的說法兒,那個含刀片兒興還是個小毛賊,用這樣的人來刺駕未免實在有些貽笑大方——可若是沖著我來的,他們又如何知道我就一定會離開皇阿瑪,自個兒先往前走……” “依主子這么說,屬下倒是有個粗淺的想法兒?!必澙侨×藗幖?xì)細(xì)地替他抹在傷痕上頭,又那細(xì)白布纏了一圈兒,在手腕內(nèi)側(cè)打了個精巧的結(jié),“若是船上或京中有內(nèi)應(yīng),提前將主子的行蹤透漏了出去,又想法兒引誘著主子離開船隊獨自上路。而下頭的人只是聽上面?zhèn)鱽淼南⑿惺?,未必就真把上頭的吩咐往心里頭去了,也未必就能準(zhǔn)備得有多完全,故而才有了這么一群烏合之眾,才剛一冒頭兒就被咱們的人給抓了個結(jié)實?!?/br> “有理——我倒是一直想得太深,反倒沒琢磨出這一層來?!?/br> 胤祺目光微亮,下意識屈指輕磕著桌面,仔細(xì)地盤算著這里頭的因果。自個兒提前下來是有著兩層原因的,明里是為了叫皇阿瑪有跟太子好好親近的機會,暗里則是為了提前來試一試這一群水匪。暗里這一層念頭能參透的未必有幾個,可明里對太子的回避退讓,卻是半點兒都不難看透的——可太子分明又不像是會對他下殺手的人,莫非當(dāng)真是索額圖不甘寂寞,想要跟明珠一塊兒湊個熱鬧,一人刺殺自個兒一回過過癮? 腦海中轉(zhuǎn)著百十個念頭,一轉(zhuǎn)眼便挨到了天黑。胤祺不愿叫自家四哥見著自個兒嚇唬人的樣子,便勸著他跟師父一塊兒去找那陳清華算賬去了,自個兒帶著貪狼下了船,緩步走到哪一群幾乎已虛脫過去的嘍啰面前。 這次這幾個人已被江湖老手給徹底的搜查過了,什么嘴里的刀片、褲腿里的短匕,還有藏在那些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的峨眉刺跟血滴子,都統(tǒng)統(tǒng)被搜了出來扔在一邊兒,又將幾個人殺豬般捆了個嚴(yán)實。里頭的四個已連跪都跪不住了,雙目無神地伏在地上動也不動,剩下的兩個倒是勉強還能跪著,卻也是臉色蒼白雙目驚恐,望著面前這半大少年的目光都帶了些毛骨悚然。 “來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這次動手又究竟為了什么?!?/br> 胤祺隨意尋了塊石頭坐下,慢條斯理地?fù)哿藫垡聰[,微抬起頭倨傲地望著那兩個剩下的硬骨頭,竟活脫脫地仿佛一個紈绔又高傲的公子哥兒,正不屑地望著幾只臟了自個兒衣裳的爛蝦臭魚:“你們可知道爺?shù)纳矸荩烤蛻{你們敢傷了我,就活該被畫影圖形,沿路通緝你們的族人,一旦查沒就是滿門抄斬!” 硬邦邦地撂下了這一句話,胤祺敏銳地在那兩人眼中尋到了一絲驚恐,唇角淺淺地挑了個不咸不淡的陰寒笑意:“怎么著——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我猜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是被那幾個人拉入了伙兒,憑著一股子兇氣兒就沖上來逞能的蠢貨罷了……我說的是也不是?” “就算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是個旗人出身的官家小崽子!” 那兩人中一個身形壯碩的竟像是再忍不下去,目眥欲裂地瞪著他,忽然嘶聲喊道:“我們也不想害人性命,只想叫你們這些官老爺也嘗一嘗這被水淹的滋味!” “不想害人性命?那個瘦子的刀片,你們又如何解釋!”貪狼含怒出聲,一腳狠踹在他的胸口,將他的身子踢得歪倒向一邊。那人的面色竟也有些難堪,抿緊了唇別過頭去,許久才咬牙道:“我們只應(yīng)了他們,說是幫他們埋水鉤子——是你家那位小少爺自個兒碰上去的,如何能怪得了我們!” “既然說是叫我們也嘗嘗——你們是此間的災(zāi)民?” 胤祺忽然起了身,抬手輕按在貪狼的肩上,微蹙了眉寒聲道:“若是此間災(zāi)民,你們這做法兒就更是罪大惡極!你們可知你們阻的乃是萬歲爺下江南的路?又知不知道當(dāng)今圣上這次頂風(fēng)冒雪的下江南,究竟是為了什么!南面諸省的百姓都等著救災(zāi),江南的流民尚待安置——若是叫你們攔在這半道兒上,又會耽擱多少人無辜枉死!這樣的罪孽,你們可承擔(dān)得起?!” 那兩人的神色竟是一瞬閃過錯愕慌亂,彼此對視了一眼,那壯漢卻又不甘心地昂起頭犟道:“救災(zāi)也是救你們滿人的命,當(dāng)官兒的哪會管我們漢人的死活!靳輔泄洪,毀了多少良田,都被滿人強行圈換給了漢人——可光泄洪又有什么用,黃河水道有問題,下一次還是要淹!” 在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胤祺的目光卻是忽而微亮,眼中閃過一絲胸有成竹的淡淡笑意。 ——看來,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貪狼,給他們倆松綁——剩下的就推出去料理了吧,用不著再來回我了?!?/br> 身上原本傲慢冷峻的氣勢驟然消散,胤祺垂了眸淺淺一笑,竟是親自過去將這兩人攙了起來:“我一直在找懂的治水的人,卻不想居然在要來殺我的刺客里頭尋著了,傳出去了倒也能成一段兒佳話……二位壯士請起吧,此先多有冒犯了?!?/br> 二人不曾料到這般突然的變故,怔忡地由著貪狼不情不愿地解了身上的繩子,被胤祺扶著起身,卻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面前的少年明明還是方才的那一個不曾變,可又分明全然換了個人似的,目光清朗笑意柔和,雖仍是一身不染淤泥的清貴氣勢,卻又平白顯出幾分春風(fēng)化雨般的和藹可親來,那雙眼睛里盡是一片真誠的善意。 余光瞥見那少年腕子上纏的紗布,兩人眼中俱是閃過些愧色。那壯漢正要開口,邊上始終沉默著的青年卻忽然拉住了他,上前一步深深拜倒道:“在下陳儀,家兄陳琮。我二人受強人蠱惑,只道是有下江南大發(fā)災(zāi)民財?shù)墓饭?,這才貿(mào)然出手相助,卻不想竟是傷錯了人……這位公子說的不錯,若當(dāng)真是御駕親臨,我等豈非罪大惡極,如今自是理當(dāng)受罰?!?/br> “二弟,你——”那壯漢神色微變,下意識想要攔住他,卻又遲疑著思索了片刻。眼中雖有不甘,卻還是咬牙撲通一聲拜倒在地:“陳琮知罪,情愿受罰!” “好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必缝鞯恍?,隨意撩了衣擺在石頭上坐下,望著這性情迥異的兩兄弟道:“跟我說說,你們是如何懂得治水的——懂得多少,可有能拿得出手的?” 第93章 南 “回公子,我二人先祖乃是先朝治水名臣陳應(yīng)龍,家中小輩自幼便以治水手段當(dāng)做玩耍嬉戲,卻也不曾覺過與旁人有異——不才曾在清河縣任縣丞,與家兄共管河工。清河縣在淮河支域,歷來水患嚴(yán)重,一來二去也攢下了不少實地的經(jīng)驗……” 青年深吸了口氣緩聲開口,卻只是說了一段,聲音便忽然漸轉(zhuǎn)哽咽:“可就在前年,清河縣令調(diào)任。新縣令與縣中旗人大戶勾結(jié),又聯(lián)合其他縣府,將黃河下游的一片濕地強行圈換了百姓的良田,凡有諫言者一應(yīng)免官罷黜……百姓敢怒不敢言,本想著好好調(diào)理那片濕地也就罷了,誰知去歲入秋時水災(zāi)一起,那靳輔竟是不由分說便決堤泄洪,將那一片濕地眨眼變成了漫漫大水——如此行徑,怎能不令人齒寒!” 他說得激切難抑,胤祺心中卻也是不由暗驚——靳輔泄洪的事兒,他與皇阿瑪都是知道的,皇阿瑪甚至還表彰過靳輔的處事果斷。可他們竟都不曾想到,對于下面的百姓來說,土地就是命根子,而他們賴以為生的基礎(chǔ),竟早已被明珠下頭的那些個黨羽給換成了一片泡影…… 只窩在深宮里頭,就算每日守著織造府,也是永遠(yuǎn)沒法兒真正弄清這些個事的。所以皇阿瑪才會屢次南巡,非要親自下來看個清楚,才能真正弄明白許多原本想當(dāng)然事情究竟是對是錯,究竟是善舉還是惡行。 “靳輔泄洪,為的是護(hù)住其他各處的堤壩。若非如此,受災(zāi)的地界只怕會更多,也實是無可奈何之舉。” 雖說心中震撼著實不小,卻總歸也還是要講道理的。胤祺攏了攏披風(fēng),微蹙了眉緩聲應(yīng)了一句,卻聽那壯漢忽然冷哼一聲道:“照這么說,今日這邊淹了就決一回堤,明日那邊發(fā)水就泄一回洪,早晚整個江南省都叫水給沒了!那水淹過的地少說五六年都不能再種莊稼,根本就是在斷百姓的命根子!” 胤祺神色微動,卻是不由想起了前世的水土流失跟土地鹽堿化來——在分文理之前短暫的文科生涯里頭,他還是學(xué)過地理這一門神奇的學(xué)科的,有些個名詞倒也還能回想起一二。雖說未必記得清具體含義跟原理,卻也多少能大致明白意思:“倘若不泄洪,你們可有旁的法子?” 壯漢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弟弟按住了,起身深深作揖道:“若是公子有法子將我們說的話做到,我兄弟自當(dāng)言無不盡??扇羰枪右矡o能為力……有些話說了,卻還不如不說。” “能不能做到不在我,而在你們?!?/br> 胤祺淡淡一笑,負(fù)了手緩步走到河邊,望著依然洶涌的河水緩聲道:“我們船上有得是駕船的好手,卻依然能叫你們下的鉤子攔住,說明你們至少是有些真本事的——若你們當(dāng)真有治水的法子,自然不會叫你們埋沒了??扇羰悄銈冃趴陂_河、大言不慚,莫怪我數(shù)罪并罰,當(dāng)真要了你們的性命。” 說話間貪狼已回了來,周身殺氣若隱若現(xiàn),卻不知那幾個人究竟是如何下場。胤祺到也不問,只是由他扶著往船上走去,頭也不回地淡聲道:“換身衣服跟著吧——若是你們有真本事,我自會給你們個滿意的答復(fù)。若是沒有,莫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br> 今日勞心勞力地折騰了這一整天,胤祺也確實是有些個支撐不住了,由著貪狼扶回了艙子里便不管不顧地埋頭大睡。直到了三更天,胤禛才跟著黃天霸一起回了船上,兩人神色竟都是帶了些陰沉。貪狼快步迎了上去,朝里頭使了個眼色道:“師父,四阿哥——主子乏了,就先歇下了……” “你也快回去歇著吧——貪狼,給你們謝家傳信,說是我的令,叫他們派個可靠的人來接管清河堂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