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66
書迷正在閱讀: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wǎng)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dāng)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穿越到自己直播的游戲里沒什么大不了、玄門妖王、秦大臉的小幸福、迢迢萬里相憶深
第91章 水匪 按理來說,不過是幾個半大的男孩子在一張通鋪上睡一宿覺罷了,原本也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事兒。胤祺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十來個半大小子擠在一塊兒也睡過,雖說這床鋪硬了點兒,地方冷了點兒,可將就將就卻也不是不能睡的,更何況早已困得狠了,剛一沾著枕頭,就不管不顧地睡了個天塌不驚。 有人睡得沒心沒肺,就有人睡得活活遭罪。胤禛和貪狼沉默地用目光交流了半晌,終于還是決定由貪狼擋在當(dāng)間兒,胤禛睡外頭,免得給這個弟弟再過了病氣去。 ——道理無疑是很通順的,可躺在兩個阿哥中間這種事兒,卻無疑還是給貪狼帶來了深刻的心理陰影。摒了呼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躺下,聽著右手邊的自家小主子雖顯清淺卻也安寧的呼吸聲,再看看左手邊側(cè)身朝外躺著的四阿哥紋絲不動的背影,貪狼委屈地睜著眼睛瞪著船篷發(fā)呆,只覺著忍不住的想要偷偷溜出去,就這么守在門外頭睡上一宿。 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顯然是很難實現(xiàn)的。第二天一大早,一宿好眠的五阿哥精神抖擻地撐起了身子,就迎上了自家侍衛(wèi)從未有過的幽怨目光,下意識一把抱著被子把自個兒裹了起來:“你這神情……莫非我昨兒夢游咬你了?” “主子,您還是叫我守外頭去吧——要不跟著天霸師父也成……” 貪狼郁郁地嘆了一聲,把替換的衣裳給他放在床邊,又端過了新?lián)Q的水,擰了帕子好叫他擦臉:“您睡得倒是老實,可要睡您跟四阿哥當(dāng)間兒,您還不如叫屬下睡在那釘子板上頭呢……” “好好,等我回頭給你找塊兒釘子板,啊?!必缝骱闷獾攸c了點頭,接過帕子抹了兩把臉,又好奇地四處望了望,“四哥呢,這就起了?” 貪狼一時幾乎沒能跟得上自家小主子的思路,下意識點了點頭道:“四阿哥先起了一陣兒了,正跟著天霸師父晨練呢?!?/br> “這么早——走,咱也晨練去?!必缝饕还锹灯查_被子跳了起來,利落地換上了備好的衣裳?;首影⒏鐐冊趯m里的衣裳都是有規(guī)矩的,穿的什么顏色、什么式樣都得由著人家內(nèi)務(wù)府定,老祖宗的審美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他早就想尋個機會穿幾身能看得過去眼的衣服了。 今兒的這一套衣裳是他出來前特意找了自家外祖做的,一整套精致的長衫馬褂,銀面暗花,邊兒上鑲了藍邊,看著極亮眼精神。貪狼還沒從剛才那句回話里頭緩過神來,見他這就要往外走,忙快步過去替他罩了件銀鼠毛的皮襖:“主子,外頭冷,當(dāng)心著別再著了風(fēng)?!?/br> “不打緊,我這幾日覺著自個兒見好,約摸著這陣子的雪已經(jīng)過去了。” 胤祺笑著應(yīng)了一句,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攏上了那件皮襖,打開艙門快步走了出去。胤禛正在甲板上艱難地跟著黃天霸打拳,一見著自個兒這個五弟總算是出來了,目光便也是微亮,開口時竟隱隱帶出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五弟!你醒了——” “四哥,念書你在行,這練武可就差得遠了。” 一看就知道自家四哥顯然是被自個兒這個一教徒弟就無比嚴苛的師父折騰得不行。胤祺偷著笑了笑,沖著自家?guī)煾感辛硕Y,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背著手溜達過去。抬手扶著他的右拳往上架了半寸,又按著左膝向下沉了三分:“得這么著才算到了火候——四哥,你歇一會兒,我練給你看?!?/br> 自打出來就一直被關(guān)著鎖著的,他也有幾日沒好好活動過這身子骨了。天霸跟胤禛正練著的是一套太祖長拳,講究起如風(fēng)、擊如電,剛?cè)嵯酀⑻搶嵅⒓?,是套相?dāng)實用且流傳極廣的拳法,前世他演喬峰的時候,在聚賢莊一戰(zhàn)用的就是這一套功夫,故而當(dāng)年只跟著天霸學(xué)了一遍就已打得像模像樣,還白饒了個練武奇才的名頭。 和講求蘊意的太極拳恰好相對,太祖長拳講究的是勢,務(wù)求動作舒展剛勁,力道爆發(fā)也必須到位,除了悶得實在要命,胤祺也很少會打這么激烈的一套拳法??蛇@些日子他都沒能好好的動彈過,又這么平白的窩了數(shù)日,胸腹間盤踞許久的那一口濁氣梗的他實在難受,倒是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活動活動了。 隨手脫了外頭的皮襖扔給貪狼,胤祺深吸了口氣,抱守心神運氣百xue,剛?cè)岵囊惶兹ù蛳聛?,拳出如電身形似風(fēng),竟是早已邁進了內(nèi)勁的門檻。胤禛不懂這里頭的竅門,只覺著這一套拳叫自家五弟打下來竟是跟那位黃師傅的差不許多,忍不住贊了一聲:“好!” 這句話倒是喊得不早不晚,正趕上胤祺最后一拳緩緩收勢。貪狼早熟了自家小主子這不管不顧的練功方式,快步走了過去,將徹底xiele勁兒的胤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鲎。职哑ひ\重新給他套上:“也沒見主子怎么練過這一套長拳,今兒一見竟是又精進了?!?/br> 胤祺急促地咳喘了一陣,笑了一句痛快,揉著胸口撐身站穩(wěn)。黃天霸也含笑從邊兒上走了過來,捏了他的腕子一探,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功夫都是相輔相成的,你主攻忽雷太極,倒是與這太祖長拳恰好互補互促,今日這一套拳法打得也已能登得廳堂——你平日里也多這樣練一練功,既能舒筋活血,又可刺激你的心脈跟肺脈恢復(fù)。只要不練的太狠了傷著自身,都是有大好處的?!?/br> “誒?!必缝餍χ鴳?yīng)了,又趁機拉住了自家?guī)煾傅母觳驳溃骸皫煾福€沒教過我刀法劍法呢——您可是下來之前就答應(yīng)了我的!” “放心,師父沒忘。”黃天霸忍不住輕笑起來,抬手耐心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刀法剛猛,你練劍比練刀要強??扇羰巧頌閯?,最好的便是打一開始就挑中了一把與自己相輔的寶劍,再挑選合適的劍訣練習(xí)——這次下江南,咱們?nèi)ブx家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若是能搶來一把好劍,再練也不算遲?!?/br> 一聽又要下去搶東西,胤祺忙欣然應(yīng)了一聲,心滿意足地跟著自家?guī)煾高M了艙子。胤禛和貪狼也一塊兒跟了進去,這會兒功夫下頭的弟兄已將早飯備好了,雖是尋常的餅子夾魚羹,卻也做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叫折騰了一早上的幾個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胤祺早就跟自家?guī)煾赋詰T了尋常人家的飯食,貪狼也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只有胤禛見著這些個吃食仍覺新奇。凈過手小心地捏起了一個餅子,打量了一番才試探著咬了一口,目光忽而微亮,忍不住點了點頭輕笑道:“別有一番滋味——倒比宮里從來不變的那些個東西吃著好?!?/br> “我平日里自個兒跟著師父在浣竹軒開伙兒,等回去四哥若是沒事,就上我那兒蹭飯去?!必缝鞔蟀髷埖匦α艘痪洌侄似鹨煌霛{子遞給他,自個兒也捧起碗美滋滋地吸溜了一口,“我還是喜歡這外頭的漿子,豆味兒濃,可比宮里那甜膩膩的好喝多了?!?/br> “你要是喜歡,回頭在院子里頭弄個磨盤,咱自己也能做?!?/br> 天霸笑著應(yīng)了一聲,也拿起個餅子咬了一口。胤禛靜靜望著這一對師徒,慢慢地吃著自己的餅子,許久才輕聲笑道:“五弟,你和黃師傅關(guān)系真好……” “你要是樂意拜師,師父也肯定待你好?!必缝髦雷詡€兒這個四哥一向在武事上頭是刻苦有余天賦不足,促狹地輕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就見著胤禛果然猛地打了個寒顫,不迭地搖著頭道:“這——還是不必了,四哥天賦太差,不敢壞了你師父的招牌……” “無妨,只要你們倆好好相處,我便都當(dāng)你們是我的徒弟。” 黃天霸輕笑出聲,挨著個兒地揉了揉這兩個孩子的腦袋,又望向一旁坐著的貪狼,含笑溫聲道:“一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我知道你是謝家大爺養(yǎng)大的,可如今你已恢復(fù)了自由身,可愿拜我為師么?” 貪狼原本老老實實地坐著吃飯,又何嘗想過居然還有自個兒的一份兒。聞言不由愕然地抬了頭,眼里一瞬滿是驚喜感激,竟是當(dāng)即利落起身,朝著黃天霸深深拜倒下去:“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聽著胤祺叫過了幾年的師父,再被人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拜師,黃天霸卻也總算不復(fù)當(dāng)初那般靦腆緊張,只是臉上依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血色,俯了身含笑將他攙起:“起來罷——如今我也算已有了兩個半的徒弟,倒也勉強能算得上是個不大不小的師門了?!?/br> “起先我有一個伴讀,然后那個伴讀成了我?guī)熜?,后來我有一個侍衛(wèi),現(xiàn)在這個侍衛(wèi)又成了我的師弟。” 胤祺坐在邊兒上饒有興致地搖頭感嘆了一聲,又笑著一本正經(jīng)地拍了拍貪狼的肩:“小師弟,以后不準有事兒沒事兒就管著本師兄了,聽見沒有?” “……”貪狼無可奈何地望向自家小主子,卻還不待開口回話,黃天霸便已屈了指不輕不重地敲在自家徒弟的額頂:“按年齡算,不按入門先后——好好當(dāng)你的小師弟,不準胡鬧?!?/br> 胤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剛要跳起來叫委屈,船身卻忽然猛地一震,叫他猝不及防地踉蹌了兩步便往后摔去。貪狼地把他往懷里頭一攬,黃天霸也抬手將胤禛護在了身后,起身朝著外頭厲喝道:“怎么回事,何人敢攔官船!” “黃大哥,下頭怕是撞上水鉤子了,兄弟們這就下去看!” 外頭竄進來一個穿著短褂子的水手,急促地應(yīng)了一聲,便又一頭扎了出去繼續(xù)安排防衛(wèi)。胤祺被貪狼扶著站穩(wěn),交換了個驚魂未定的眼神,這才想起來他們倆居然一塊兒有意無意地忘了件多大的事兒:“師父,前兒我的人回報,叫我給忘了——這兒好像是有水匪來著……” “現(xiàn)在不用說也知道了?!秉S天霸無奈地瞥了自家徒弟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用力按了下他的腦袋,“說實話,你是不是有意給忘了的?水匪有什么好看的,都管著事了,成天還是一副沒長大的孩子心性……” 被自家?guī)煾负敛涣羟榈亟o戳穿了,胤祺縮了脖子訕笑一聲,又不無心虛地小聲嘟囔道:“那可是水匪啊,浪里白條,踏波如履平地,多厲害呢……” 胤禛愕然地看著自個兒的這個弟弟,一時竟難以相信眼前的危機居然是因為自家五弟想要看熱鬧而間接引起的——明明昨日說起水災(zāi)時還是那樣的心憂社稷、嚴謹細致,可眼下卻又仿佛只是個最純粹干凈的少年,那樣的鮮活明亮,叫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想要同他一塊兒說笑胡鬧,想要縱著他恣意任性…… 這么一個人,好像是生來就該被寵著的。皇阿瑪寵溺他,兄弟們親近他,看他與師父和那個少年侍衛(wèi)在一塊兒時,更是幾乎如渾然天成的家人一般,那一份親近跟默契都溫暖得叫人羨慕。他不過在這艘小船上跟他們一塊兒待了半日,竟覺著仿佛自個兒的心胸竟也跟著開闊了不少,越來越能輕松的笑出來,見著什么都覺得歡喜,吃的什么都覺著有滋有味——這樣的感覺,是他在紫禁城里無論如何都體會不到的。 “你要是想看熱鬧,就快點出去——等過一陣子打完了,可就只能看見干岸上蹦噠的白條了?!?/br> 黃天霸早就熟悉了自家徒弟的脾性,縱容地輕笑了一句,輕拍了下他的背,快步朝外走去。胤祺忙應(yīng)了一聲,不由分說地拉了胤禛就往外跑:“四哥,快來——給你看個大熱鬧!” 胤禛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他拉著快步出了艙子,等在甲板上站定,心里頭卻也是不由得悚然一驚——那半渾濁的河水里頭竟是有幾條人影正彼此糾纏著,明明波濤洶涌浪花翻滾,那幾個人卻均如在平地上一般輕松自如,竟還有余力纏斗不休。 “怪不得要用水鉤子,這幾個人的水性不差,可身手總歸弱了些?!?/br> 黃天霸抱著胳膊盯了一陣水下的情形,便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顯然是已判定了這些個小嘍啰不足為懼:“這里仍是開封境內(nèi),按理是陳清華的地盤。你們?nèi)栆粏枺恢肋@幾個人的底,怎么會放任他們在這條河道上下手?!?/br> “是?!鄙砗笠蝗藨?yīng)了一聲,快步朝著船舷走去。水里頭的爭斗不多時便已有了結(jié)果,六七個人被囫圇著捆了個結(jié)實,硬梆梆地扔在了甲板上,一個剛從水里頭紅衣青年快步走了過來,朝著黃天霸一抱拳道:“黃大哥,這幾個人身上都備著斧鑿,看樣子是打算鑿船的。” “水中攔路不為搶劫財物,卻上來就要害人性命——我能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鲞@么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嗎?” 胤祺靜觀了這半晌,忽然微挑了眉淡淡笑了一句。不等自家?guī)煾搁_口,便緩步走過去半蹲了身,握著匕首挑起了其中一個人的下巴:“有名號沒有?亮出來一個,日后相見也好有個招呼?!?/br> 雖然面上嘻嘻哈哈的仿佛不過是看場熱鬧,可他心里頭卻是一直緊繃著的——甚至寧肯跟著自家皇阿瑪胡攪蠻纏,也要自個兒先趕來探一探路才能放心,為的其實也就是這幾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水匪。 今次的下江南是往下傳了明旨的,按理這河道都早就該被跟過篩子似的篩過一遍,務(wù)求穩(wěn)妥平安才對。可就是這么個情形下,居然就平白出現(xiàn)了一波歹人,還是不謀財只害命的歹人。他必須得徹底做出不知道的樣子來,才能保證不打草驚蛇,叫這幫子水匪自個兒撞上來,好鬧清楚這里頭的因由。若仍是天地會反清復(fù)明之類的旗號,只怕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后頭皇阿瑪?shù)搅私?,少不得又得遇著什么新的險情。 為首那人緊咬著牙關(guān)狠狠盯著他,固執(zhí)的不肯發(fā)出半點兒聲音。胤祺心里隱隱生出幾分莫名的焦躁來,面上卻分毫不顯,只是抬了頭緩聲道:“師父,這些個人只怕另有來頭,不如先關(guān)起來——” 他心里頭想著事兒,警惕性便弱了幾分,竟是不曾發(fā)覺邊上一個干瘦的漢子忽然偷偷張開了嘴,從舌下翻出了個泛著寒光的刀片,不著痕跡地對準了他握著匕首那只手的腕子。 變故幾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貪狼和黃天霸都站在另一頭,那干瘦漢子恰巧被胤祺的身影擋了一半。胤禛雖就在胤祺身旁,卻只是覺著那人動作仿佛有異,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蹙緊了眉正要提醒,便見著那人的口中驀地閃過了一絲叫人膽寒的銀光。 一道厲芒,一聲破空。胤祺猛地站起身,偏了方向的刀片擦著手腕劃過,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那干瘦漢子大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眉心竟是深深地扎進了大半支短箭,目光已然徹底渙散。 胤禛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右手仍端在半空,目光仿佛有些驚惶怔忡,卻又盡是一片難抑的關(guān)切跟緊張:“五弟……!” 第92章 隱秘 “四哥,四哥——我沒事兒的,四哥……” 不過頃刻間,胤祺便已反應(yīng)過來究竟出了什么事,忙拉住了他連著喚了幾聲,這才叫胤禛略略緩過了神來,胸口的起伏也終于漸漸平復(fù)。 貪狼方才的心幾乎已提到了嗓子眼,一步躥上去就要查看他的傷勢,卻被胤祺反手攔住了,不著痕跡地拿袖口將那一道血痕掩了過去,沖著那幾人使了個眼色:“先帶走關(guān)起來,著專人看著——死了的扒了衣服,也一塊兒扔進去?!?/br> “是?!必澙浅谅晳?yīng)了一句,也不管那幾個人神色間的憤慨兇戾,沖著黃天霸抱拳施了一禮,便帶著人將這些嘍啰盡數(shù)拖走,不由分說地拋進了艙板下頭。胤祺暫且顧不上對那些個亡命徒的處置,只是握住了面前四哥的手,用力地攥了攥,望著他緩聲道:“四哥,是你救了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