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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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上去,那匕首依舊半點兒都不起眼,絕不像什么傳說中神兵利器的“一劍光寒十九洲”,而是黑漆漆的見不著半絲寒芒。只有血槽里那一絲殘存的黯淡血光,仿佛叫人隱隱覺著莫名心驚。 “這是龍鱗匕?!?/br> 黃天霸低聲開口,指尖輕撫過匕身上那一線血槽,輕嘆了一聲才繼續(xù)緩緩道:“它與名劍巨闕乃是孿生,由同一塊神鐵鑄造。巨闕輾轉(zhuǎn)江湖,成就了不少的佳話,而這把匕首卻因太過鋒利而藏于歷代深宮,用于凌遲罪臣王孫,延續(xù)隋、唐、宋三朝。蒙古入侵,它也跟著流落江湖,后來就成了武林中如尚方寶劍一般的存在,被稱作‘龍鱗令’,凡武林中人,見之未敢不從?!?/br> 胤祺目瞪口呆地聽著他說出這一段秘史,只覺得以自個兒一向引以為傲的接受能力,一時竟都有些難以置信:“可是……這么一把神物,為什么又回到了這深宮里頭?” “還不是我爹……” 黃天霸無可奈何地掂了掂那柄匕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匕首本是在我們家的,我爹當初決心為天下百姓放下仇恨,不再參與天地會反清復明,并愿將江湖勢力拱手相贈。為表誠意——再加上當時也是,咳,喝的酒實在有些多……” ……然后就這么被自家老子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坑過去了?!胤祺一時無語,看來黃天霸這性子果然是隨他爹的,這一家子直爽率真的真好漢,就這么被自家那位皇阿瑪給笑瞇瞇拐上了船——可實在是叫他怎么想都有點兒莫名的心虛。 “我也是發(fā)過誓的,無論這東西到了誰手里,都得給那人找到七個絕對可靠的暗衛(wèi)死士——我還以為我爹給他那一次就算了數(shù)呢,誰知道還有你這一次……不過你畢竟也是我的徒弟,既是給你找,倒也不算吃虧?!?/br> 黃天霸倒是顯得極為灑脫,把手里的匕首還了鞘拋給他,又細細講解了一遍這上頭的機關(guān)。胤祺老老實實地聽著,心里頭卻已被他這位師父的正直愧得無地自容,順便在心里深深譴責了一番自個兒那位連吃帶拿還理直氣壯的皇阿瑪——對著這么一個正直善良到近乎單純的大好青年,他那位皇阿瑪也真能下得去手! 神思不屬地練了幾遍這龍鱗匕的玩兒法,又被押著學了一套專門搭配著這把匕首的功法套路,深受震撼的胤祺才勉強從強烈的罪惡感里掙扎出來——也多虧了前世多年耍帥的經(jīng)驗,叫他練就了一手耍劍花耍笛子耍扇子的扎實功底,這么迷迷糊糊地跟著練了兩遍,居然都沒把自個兒的手指頭給削下來。 “對了……師父,您剛說這匕首是宮中用來處死罪臣的?” 直到了用午飯的時候,胤祺才有心情細想黃天霸之前說過的話,卻是越想越覺著這里頭大有門道——皇阿瑪究竟為什么會把意義這么非比尋常的東西隨手就給了他?又是不是在為將來的安排做什么準備?給他這七個暗衛(wèi),究竟是為了保護他不面臨危險,還是因為——他將來很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 一腦門子的問號攪得他頭昏腦漲,恨不得沖回康熙面前問個清楚。黃天霸卻是沒這個壓力,夾了一筷子菜吃下去,輕松地點點頭道:“對,而且是凌遲——哦,你可能還不懂,就是不叫人斷氣,把rou一片片的割下來……” “師父師父——我知道,不用說那么詳細了……” 胤祺連忙開口叫停,無力地瞥了一眼剛才被黃天霸以筷為刀比劃過的那一盤炒rou片,忽然就覺得整個人仿佛都有些不好了起來。 一念及此,他卻也就徹底放棄了再問問他那位皇阿瑪究竟有什么打算的念頭——想來也是,他這師父要是能看出來什么門道,索額圖都能上樹了。 “聽皇上說,你最近想方設(shè)法的不好好吃飯,叫我多看著你點?!秉S天霸見著他神思不屬的樣子,夾了一筷子菜擱進他碗里,又輕輕敲了敲他的碗沿,“這一碗,再加一碗,吃不下不準下桌子,聽見了嗎?” “師父——我真吃不下,會吐出來的!”胤祺被嚇了一跳,剛要想法子討價還價,黃天霸卻已不容置疑地打斷了他的話,胸有成竹道:“會吐是因為撐的,撐著是因為沒累著。一會兒我看著你練功,會叫你把吃下去的東西都給消耗干凈的。” ……聽起來竟仿佛很有道理?? 胤祺張口結(jié)舌地愣了一陣,被這個看起來毫無破綻的理論徹底擊敗,只得低下頭老老實實地往嘴里扒飯。黃天霸欣慰地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想起件事來,邊吃邊隨口道:“對了,之前給你的玉佩可還留著?既然他連龍鱗匕都給了你,那玉佩你也就拿出來用吧?!?/br> 胤祺猛地從飯碗里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早就知道那玉佩絕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卻又偏偏不能問,早就忍得辛苦不已了。如今總算聽著黃天霸透出了有關(guān)玉佩的口風,忙順勢追問道:“師父,那玉佩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東西本是皇上隨身戴著的,見之如同見君。原本是怕有人難為你,我又不能時時護在你身邊,想叫你多一重保障——只是你這兩年倒也過得安生,也就一直沒能用得上?!?/br> 趁著自己這個小徒弟發(fā)呆的功夫,黃天霸繼續(xù)一絲不茍地往他碗里頭夾著菜,直到幾乎已經(jīng)冒尖兒了才滿意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龍鱗匕給你,可你一旦有了暗衛(wèi),也就有了隨時出宮的權(quán)利。宮外不比里面安寧,你在外面行走,還是有那玉佩傍身安穩(wěn)些?!?/br> 胤祺捏著筷子半晌說不出話,愕然地瞪著面前神色淡然的師父:“您是說,我這就——能出宮了?” “現(xiàn)在還不行,你至少也得容我找?guī)兹盏娜恕鲁鐾蝗?,就算是拿三十六省綠林令發(fā)下去,也沒那么快就能湊齊。” 一想起還得再找七個暗衛(wèi),這七人還得盡量配合著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年紀,黃天霸就止不住的有些犯頭疼,只能反復思索衡量著究竟要從哪里下手:“不過你要出去還不容易?這院子緊挨著大西門,再往外走不多遠就是西華門。來來回回走的都是往宮里送東西的內(nèi)務(wù)府從人,平時又沒什么人看守。隨便換身什么衣服,推開門不就出去了……” 所以——原來是為了這個,才特意叫他住在這緊靠著大西門的園子么?胤祺這才隱約明白過來康熙的用意,卻也不由得越發(fā)好奇起來。從一開始的安排師父,到那一塊玉佩,再到后來的龍鱗匕,費心費力地布了這么大的一個局,他這位皇阿瑪究竟是想給他個什么要緊的活兒來干? 只不過再怎么說,這干活兒的事也總歸是日后才要考慮的——從穿過來就被困在這高高的宮墻之內(nèi),胤祺還從沒想過原來出宮也能這么容易。眼見著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宮去玩兒,竟覺著仿佛連吃下去兩碗飯也不算是什么要命的事兒了。 —— 畢竟也是明面兒上回來養(yǎng)病的,兄弟們在承乾宮守了三日的靈,胤祺也跟著黃天霸老老實實地在小院里頭練了三天的功夫。他前世拍武行時也使過不少的兵器,這匕首雖不常見,但套路卻和扇子差不多,不過就是舍去長度,取了個靈巧便攜的優(yōu)勢,多走貼身撥刺、反手斜捅的路子。故而總共也不過三日的功夫,他便已將那一柄龍鱗匕使得足夠熟練自如了。 黃天霸這還是頭一次教這個小徒弟兵器功夫,見他才三日就能將這龍鱗匕用得有模有樣,卻也是頗覺驚喜,只道胤祺于此一道確實天賦異稟。他這幾日總是行蹤不定,只是按時回來給胤祺這個沒人伺候的小阿哥準備三餐,順便查看一番他的進度。胤祺知道他是給自個兒忙活那七個暗衛(wèi)的事兒去了,也只管每日專心練功喂鳥,除了那小祖宗時不常的就要纏著他胡鬧一番,日子倒也過得平靜安寧。 直到第三日的晚間,黃天霸才匆匆趕回了來,不由分說地扔給了胤祺一套侍衛(wèi)的衣裳:“換上衣服,牽著流云跟我走?!?/br> 胤祺沒想到自個兒的第一次出宮居然是在這么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忙利落地換上了那一身衣服,又快步跑到馬廄牽了馬,跟著黃天霸從后門出了院子。 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大西門是沒人守著的,西華門雖有人看守,卻也是早已和黃天霸熟識了,不但不攔阻,反倒主動笑著拱手招呼道:“黃大人,又出去給皇上辦差了?” “今夜怕是要回來的晚些,幫忙留個門,有勞了?!?/br> 黃天霸應(yīng)了一句,也不下馬,只在馬上抱拳回禮。那守門的差官忙不迭地拍著胸口,大包大攬地點頭道:“大人放心,還跟往常一樣——保證給您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胤祺一邊在心中暗自咂舌,一邊小心地拎著韁繩,不敢叫流云跑得太瘋了,免得不慎撞著什么行人。二人一路直奔城郊,直到一處早已荒廢的關(guān)帝廟外才勒了馬,黃天霸替他理了理衣服,這才向那緊閉的廟門指了指,頗神秘地輕笑道:“去吧,看看師父給你找的人?!?/br> 雖然心里頭早有準備,真到了這當口,胤祺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緊張來。定了定心神緩步走過去,將那兩扇廟門輕輕推開,微探了身子向里頭望去。 里頭點著兩扇風燈,淡黃色的微光柔柔地傾灑下來。里頭站著七個形貌各異的少年,穿著一水兒的黑衣短打,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排成了一排。幾乎是他推開門的那一刻,那七個人便齊刷刷地單膝跪了下去,動作竟整齊得仿若一人。 “他們本是江南謝家練的七星衛(wèi),一時也挑不出更好的,就叫我給搶過來了。” 黃天霸隨后跟了進來,反手將門合上,望著這七人淡淡笑道:“他們七個人以刀、劍、槍、弩、醫(yī)、毒、暗器專精,猶善隱匿,近身護衛(wèi)也是把好手。只是他們尚且進不得宮去,只能在你出宮時相隨護持,今日帶你來就是見見他們,順便給他們起個名字——你可有什么想好了的?” “既然是七個人,又叫七星衛(wèi),倒不如就按著北斗七星來取名字?!必缝餍α艘痪?,又望向最左側(cè)的那一個少年,和聲問道:“除了你,他們幾個又可有排序么?” 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年紀,生得也頗顯斯文沉靜,既不是七人里頭最年長的,看著功夫也不是最好的??韶缝鲄s看得清楚,自個兒進來的時候正是他最先屈膝半跪,而剩下的幾個雖非刻意,卻也都是先向他的方向望了一眼才做動作——這倒不是剩下那六人對自個兒有什么意見,而是他們都早已下意識地以那少年為首,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 果不其然,那被詢問的少年眼里也是閃過一抹訝色,隨即恭敬俯首道:“回主子,我等七人由一至七排序,以我向右依次便是,還請主子賜名。” “既如此,便按著我先前兒說的,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你們自個兒安排明白就是了?!必缝鼽c了點頭,滿意地按著北斗七星挨著個兒的定了名字。一旁的黃天霸又替他吩咐了幾句,囑咐這七人自尋落腳之處,一旦胤祺出宮便必須即刻前往護持,決不可有半點兒差錯。為首的少年也逐一應(yīng)下,又將一沓火折子交給了胤祺,只說此物便可召喚七星衛(wèi),令出必隨,絕不敢有絲毫延誤。 一番話說下來,天色已徹底的黑了,兩人畢竟不能在這宮外久留,吩咐他們散去便打馬回宮。剛過了西華門,黃天霸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極有趣的事,忍不住輕笑道:“你也實在是偷懶——這七個人你就按北斗七星起名字,若是三十六個、七十二個的,莫非還要排一排這天罡地煞不成?” “還真叫師父猜著了?!必缝鬏p勒馬韁,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笑道:“萬一湊上八十一個人,我可就得去翻翻西游記,看看那八十一難到底都是些個什么妖怪了……” 第56章 狗糧 整整三天埋頭練武,又剛得了七個雖說不一定什么時候才能用著,但只看人設(shè)仿佛就非常高端大氣的手下,胤祺的小日子過得不可謂不愜意——至于皇后喪禮的事兒,仿佛自打他被隔在這一處小院子之后,就徹底的跟他再沒什么關(guān)系了。 “聽說宮里現(xiàn)在傳著兩種說法,一是你得了肺癆,二是你染了天花——總之是不可叫外人見的病。你四哥看著倒還好,只是看著憂心忡忡的,想來也是在替你擔心。” 從外頭繞了一圈,拎著個食盒回來的黃天霸正盡職盡責地給自己這個小徒弟傳達著宮里的情形。胤祺也沒想到按情節(jié)需要自個兒居然病得這么重,收了正在練習的功架,微蹙了眉道:“照這么個風頭,我不失蹤上十天半個月的也不行了吧……” “有什么不好?十天半月的一過就是秋獵了,你在這里好好收收心,不必管外面那些煩心事。呆得煩了我就帶你出去透透氣,總比和那些人一起強做出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強?!?/br> 黃天霸性情正直剛烈嫉惡如仇,最見不得那些使陰損招數(shù)害人的行徑,對這位皇后更是沒有半點兒的好感。胤祺也是后來才知道,當年他這師父愿意收他,還盡心盡力地時時守護,就是被當年貴妃害他的事兒給氣著了。 ——只要一想到自家皇阿瑪不緊不慢地講著那些事,把這么單純的一個青年氣得暴跳如雷,激憤之下再一次把自個兒賣得干干凈凈,胤祺就忍不住又在心里譴責了一遍他那位連吃帶拿還不付賬的皇阿瑪。 “你也不要老是領(lǐng)著小五兒往外頭跑——趕明兒真跑得野了,朕想找個人都不知去哪兒,可就真鬧笑話了?!?/br> 門外忽然傳來康熙輕松的笑聲,倒是把正腹誹著自家皇阿瑪?shù)呢缝鲊樍艘惶?。忙轉(zhuǎn)身看過去,就見康熙悠閑地負了雙手,正不緊不慢地打門外進來:“小五兒,這幾日給沒給你師父添亂?” “……”胤祺忽然生出一種出差多日的父親正詢問孩子有沒有給mama搗亂的詭異錯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把腦子里那些胡思亂想盡數(shù)趕了出去:“皇阿瑪,兒子可好好練功了!” “光好好練功不行,還得好好吃飯?!笨滴跞嗔艘话阉哪X袋,攬著他在桌邊坐下,有沖著一旁的黃天霸溫聲笑道:“天霸,來坐下,咱們關(guān)上門安安生生地吃上一頓飯。” ……這種莫名和諧的一家三口的錯覺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祺茫然地看著自家?guī)煾竿赐纯炜斓剡^來坐下,自家皇阿瑪居然還主動幫著開食盒擺盤子,只覺得劇情仿佛要往一個很了不得的方向發(fā)展,不由得偷偷咧了咧嘴——這種堪稱完美的不可描述的氛圍,他到底是該昧著良心推波助瀾制造機會,還是為了他那個單純的師父,冷酷無情地棒打鴛鴦? 腦子里還在混混沌沌地天人交戰(zhàn),碗里已經(jīng)多了好幾筷子的菜,回過神來的胤祺也只好埋頭苦吃。康熙卻是沒有半點兒皇帝的架子,夾了塊rou放進嘴里,笑著對黃天霸道:“聽說你又去勒索謝家了?朕記得——好像你上次給朕找的那一套暗衛(wèi)就是謝家的罷?總不至于次次都可著一家人欺負……” ——次次可著一個人欺負這種事,干的最多的好像就是自個兒這位皇阿瑪。胤祺把頭埋進碗里無聲地腹誹了一句,卻聽一旁的黃天霸不以為然地輕哼道:“他們家巴不得要討好朝廷呢。這次送來的那一批七星衛(wèi)里,有三個都是京城口音,為首的那個更是千里迢迢自辛者庫買回去的三代九服外的罪奴,我就不信謝家沒有自己的心思。” 康熙像是早習慣了他這樣的語氣,聞言也不過是輕笑一聲,點了點頭道“這心思花的倒確實是不少……罷了,總歸承了人家不少的人情。明年巡視江南的時候,你帶朕認個門兒,朕也帶著小五兒去道一聲謝?!?/br> “下江南?”胤祺忽然從飯碗里抬起頭,眼里閃爍著興奮的期待,“皇阿瑪要帶著兒子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