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在線閱讀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14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14

    他這兒一習(xí)慣使然不要緊,曹寅心中卻是不由微震,望著面前這位面容稚嫩的小阿哥的目光也變了變,竟是帶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恭敬意味。

    他們曹家的看家本領(lǐng)跟別家不同,打小學(xué)的全是伺候人的功夫。怎么看人家的眼色,怎么體會上位者的脾性,怎么揣摩主子的心思——這些東西看上去很是沒什么出息,可滿朝的大官兒處心積慮要琢磨的,不也還是怎么伺候皇上?在這種事上,他們曹家無疑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

    原以為不過是哄著幾個不懂事的小阿哥練練騎射罷了,唯一要打點起精神應(yīng)對的,大抵也是養(yǎng)在貴妃娘娘膝下的那一位四阿哥胤禛。卻不想這位多年來默默無聞的五阿哥,身上的這份氣勢居然威而不怒渾然天成,比起那一位太子——竟也是絲毫不遑多讓……

    曹寅不著痕跡地打了個顫,忙收回了幾乎有些僭越的念頭,只是對著胤祺時的態(tài)度愈發(fā)尊敬了不少。

    察覺出他態(tài)度的變化,胤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個兒鬧出的烏龍。雖覺哭笑不得,卻也只得這么硬著頭皮接下了這一份恭敬,心里卻暗暗給自己敲了個警鐘。

    皇子在在宮里的交際面其實很窄,能見到的人實在不多,無非就是成天照面的幾位長輩,外加成堆的宮女跟太監(jiān)。對著那幾位長輩自然用不著裝出這種欠揍的樣子來,而下頭的太監(jiān)宮女又不會多想什么。唯一見到的一個算是半臣的納蘭,卻又是天生灑脫不拘尊卑的性子,是以他竟從不曾對自己隨意便可拿捏的這一份氣勢有過客觀的認(rèn)識。

    這次不過是一時走神,叫曹寅一個人見到也就罷了——若是將來不小心叫什么了不得的人覺察出來,再胡扯出個什么鷹視狼顧帝王之相的,他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好日子過了。

    和以混日子為要務(wù)的納蘭不同,曹寅對這幾位阿哥的課業(yè)要求還是頗為嚴(yán)格的,不只要練習(xí)開弓的力度,還要求頻率必須足夠快。一早上的課業(yè)下來,幾個小阿哥的胳膊都是酸軟無力,垂在身側(cè)不住地打著顫。胤祐苦著臉湊到胤祺的身邊,揚起不住發(fā)著抖的手,倒吸著涼氣抱怨道:“這下可好了——過會兒去尚書房,還怎么寫字?”

    “來,給你揉兩下?!必缝鲾]了把袖子,一把拉過他的手臂,使了些力氣不住地替他上下揉搓著,一邊輕笑道:“這種時候不能歇著,要不然你這胳膊三天都抬不起來。自個兒多攥攥拳,適應(yīng)了這種感覺,等習(xí)慣了,你的勁兒也就變大了。”

    前世幾乎每天都在健身房里的揮汗如雨的胤祺,在這種事上頭,無疑有著極為豐富而靠譜的經(jīng)驗。

    胤祐卻只是怔怔地望著面前小哥哥柔和而耐心的側(cè)臉,胳膊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難挨的酸疼,卻分毫趕不上心中的委屈酸楚——他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殘廢阿哥,誰都不把他真當(dāng)回事,連那些個看人下菜碟兒的奴才們都懶得給他幾分好氣兒,兄弟們更是從來都冷眼以對。他自個兒也這么跌跌撞撞地長大了,卻也養(yǎng)成了一副刺猬似的尖銳性子。

    這還是頭一個愿意耐心陪他說話,會主動關(guān)切他的人,也是他頭一次體會到被人照顧關(guān)懷的滋味——曾經(jīng)期盼了那么久,久到早已不再妄想的溫暖,卻在一個比自個兒大不了多少的小哥哥身上得到了。沒有想象中的歡喜,反倒是從心底里往上泛著強(qiáng)烈的委屈,委屈得幾乎忍不住一個勁兒往外冒的眼淚。

    胤祺望著面前死咬著下唇抽噎個不停的胤祐,仿佛又看見了前世那些倔強(qiáng)敏感得要命的孩子,眼里的光芒便真實而溫暖了不少。微笑著輕輕揉了揉他的額頂,掏出帕子替他把眼淚細(xì)細(xì)擦干,又柔聲道:“好端端的哭什么?一會兒眼睛腫成個大桃子,小心被人笑話?!?/br>
    “我才沒哭呢!”胤祐被針扎了似的猛地跳起來,又紅著臉低聲含糊道:“校場,校場風(fēng)大,沙子迷了眼了……”

    “好好,我知道了——校場風(fēng)大,沙子迷眼了?!必缝骱樦脑捴貜?fù)了一句,又拍了拍他的腦袋,輕笑著道:“走吧,我今兒和你們一塊兒去尚書房,跟你們一起念書去?!?/br>
    “真的?”胤祐目光一亮,忙拉著他的手往校場外跑。胤祺也只是含著笑任他拉扯,兄弟倆擠到了一個暖轎里頭,一路上說笑著些閑話兒,轎子晃晃悠悠地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尚書房。

    胤祺還是頭一次來這皇子們念書的地方,下了轎子正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就聽見身后一個頗有些油滑的聲音笑道:“喲,這不是五阿哥嗎——怎么沒叫伺候你的嬤嬤抱出來?小心再一頭扎到永定河里頭,咱們哥們兒人小體弱的,可沒人能撈你上來!”

    來了來了!胤祺不慌不忙地轉(zhuǎn)身望去,心里頭不僅不覺惱火,反倒隱隱有些興奮——自打他穿過來,這日子就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ㄒ幻銖?qiáng)能夠得上檔次的風(fēng)波就是被貴妃扔水里,撈他上來的還是他那位便宜皇阿瑪。期待已久的宮中傾軋捧高踩低的戲碼總算姍姍來遲地上線,空有一身豐富的宮斗劇主演經(jīng)驗,卻始終苦于無處施展的昔日影帝無疑感到十分欣慰。

    說話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袍,明明相貌也還算得上端正,卻偏偏要做出一副不倫不類陰陽怪氣的樣子來,叫胤祺不由想起前世的學(xué)校里那些明明沒什么底氣還要強(qiáng)裝大爺?shù)男』旎?,靠恐嚇那些乖寶寶找點兒存在感,卻大多數(shù)都會悲壯地犧牲在教導(dǎo)主任的辦公室里。

    能在這尚書房里的半大少年,不是皇子阿哥,就只可能是誰家的伴讀。三阿哥的伴讀他都見過了,可以肯定沒有這么一個人,再小些的阿哥又沒到配伴讀的年紀(jì),看來無非就是大阿哥或是太子中的一個——可是這兩位小爺又和他無冤無仇,平白的叫人難為他,又是圖的什么?

    心里頭雖然納悶,可胤祺的臉上卻依然是輕輕淺淺的平靜笑意,目光淡淡落在那少年身上,唇角微挑。他本就生得清秀,含笑垂眸間,竟是頗顯出幾分溫柔清和的意味來:“昔日大唐三藏萬里取經(jīng),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度弱水河尚有巨龜駝負(fù)。想來我就算真掉進(jìn)了永定河里,你也是能把我送上來的……”

    第24章 逼迫

    胤祺的話音方落,邊兒上幾個年紀(jì)小的阿哥就都忍不住偷笑起來。那少年的面色驀地一沉,眼里帶了些惱怒的神色,厲聲道:“你竟敢說我是——”

    他說了一半便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忙把剩下的話盡數(shù)咽了回去。胤祺卻只是誠懇地望著他,依舊淺笑著溫聲開口,還體貼地幫他把剩下那半句也補(bǔ)了完全:“我沒說你是永定河里的王八,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這話一出,三阿哥忙轉(zhuǎn)身輕咳了幾聲掩飾著笑意,七阿哥胤祐更是已笑得直不起身來,邊上幾個才剛開始啟蒙的小阿哥也是一片哄笑。連一向嚴(yán)肅沉默的胤禛,嘴角竟也是不由得微微挑起,眼里便蔓延開些許促狹的笑意。

    只要不是兄弟們不顧情分的把彼此往死里坑,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胤祺還是頗有興趣參與的。更何況他從前世開始,就一直對這一句經(jīng)典的京罵念念不忘,總想找個機(jī)會痛痛快快地說出來過把癮——誰叫他生得太過端正斯文,即使是有機(jī)會演諸如俠王十三阿哥類的角色,導(dǎo)演對他的定位也永遠(yuǎn)是儒雅為主風(fēng)流為輔。更有甚者,往往為了迎合觀眾們“愛他就要虐他”的奇怪惡趣味,凡是他接的戲,十部劇里頭有九部都得是隱忍憋屈挨欺負(fù),時不時再來個拷打囚禁,吐血吐得都練出技術(shù)來了,這肆無忌憚痛快罵人的事兒,簡直想都不要想。

    “他是太子的伴讀,索相的嫡長孫,赫舍里巴白。”

    一片哄笑聲里,有一道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傳進(jìn)胤祺耳中。轉(zhuǎn)身看去,胤禛正站在他身后,眼里淡淡的關(guān)懷之色叫他心中微暖,淺笑著輕輕點了點頭,也壓低了聲音道:“多謝,我知道了。”

    胤禛沒有再多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胤祺轉(zhuǎn)過頭望向那個氣得面色通紅的少年,心里卻愈發(fā)覺得迷惑不解——他昨兒可是好不容易給他那位皇阿瑪搭了那么大一個臺階,叫他老人家?guī)缀跏琼樦乱宦坊綎|宮,跟太子盡釋前嫌去了。就算沒有功勞也總得有點兒苦勞,可這一位太子伴讀又是哪根筋沒搭對,居然第一天就跳出來針對他?

    “五弟好口才啊……這尚書房,可是有日子沒這么熱鬧過了?!?/br>
    屋里頭又走出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來。胤祺抬頭望去,眼前的少年容貌英俊氣質(zhì)清貴,一身耀眼的明黃色冠服,上頭繡著精致的四爪游蟒,負(fù)了手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眼里竟也很是帶了幾分像模像樣的威壓——這也就用不著辛苦他再猜了,皇子按例是沒資格穿明黃色衣裳的,也只有康熙這個慣孩子家長,居然縱容太子越禮著明黃色衣飾,本來挺好的一孩子,就叫他老人家這么活生生的給徹底慣壞了。

    在前世,胤祺還從不曾見過任何一個少年身上能有這樣的氣勢。哪怕是那些被人們所戲稱為“太子黨”的高官巨賈的后代們,身上的氣度也絕比不上眼前這一個少年分毫。

    這一份雍容尊貴,無疑是需要用一個國家才能滋養(yǎng)澆灌的。這是整個大清朝傾舉國之力,由一國之君手把手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準(zhǔn)帝王。雖然早就知道歷史的發(fā)展,但直到真正見到太子的這一刻,胤祺才頭一次真正隱約觸碰到康熙屢廢太子時那一份糾結(jié)與懊惱的心境。

    那個人畢竟已在太子身上傾注了太多的精力與太重的期望,重到他幾乎已完全輸不起。除了太子之外的任何一個兒子登上帝位,都無疑是在毫不留情地嘲諷著他的失敗,可為了大清江山不至傾頹,他卻又不得不親手將那個精心培養(yǎng)的太子徹底廢掉,把原本幾乎已注定屬于這個兒子的皇位,咬著牙交到另一個他幾乎從不曾正視過的兒子手中這樣一份極端蒼涼無奈的心境,胤祺雖然不可能親身體會,卻也隱約能覺出其中的絕望來。感慨之下,他對這一位將來注定走上絕路的太子卻也生不起多少惡感,反倒是隱隱約約生出些惋惜和同情。

    只不過——這些卻都是太久以后的事了。胤祺收回紛亂的思緒,再看向太子時,清秀的小臉上已只剩下清澈乖巧的笑容,端端正正地一揖到底道:“見過太子哥哥,胤祺初來乍到,不懂得規(guī)矩,還請兄長教誨。”

    太子卻是全不曾料到他的問候竟如此有板有眼,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詫,卻又迅速沉了下來,微寒了聲淡淡道:“難得你有上進(jìn)之心,又是頭一次進(jìn)學(xué),孤也就不怪罪你今日的違禮之處了。巴白,教教他該有的禮數(shù)。”

    “嗻!”巴白應(yīng)了一聲,得意地望了一眼胤祺,一拍袖子朝著太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個千兒:“奴才巴白,給太子爺請安!”

    “狗仗人勢的奴才!”胤祐低聲罵了一句,一把扯住胤祺的衣袖低聲道:“五哥,你休要理他,他是太子的奴才,可我們是太子的兄弟!”

    “不可胡說。”胤祺抬手照著他的額頂輕敲了一把,緩緩向前邁出了一步,心中卻是一片清明。雖然按理皇子見太子確實該行半君禮,可一來他們這些兄弟年歲都還小,不該這么早就因禮節(jié)而生分,二來滿人入關(guān)時日也尚短,對這些禮數(shù)的重視程度遠(yuǎn)不如那些漢家王朝,往日里兄弟們見面,顯然是用不著做這種奴才主子似的禮數(shù)的。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太子這兒顯然是在給他下馬威立規(guī)矩呢?

    只不過——為了壓制一個不過六歲的小阿哥,卻用上了這樣的手段,就實在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就像是上學(xué)的時候?qū)W生干部張嘴閉嘴的告老師一樣,無非是以勢壓人而已,有用歸有用,卻難免要給人些狐假虎威的感覺,一般不到實在要緊的關(guān)頭,是不該隨隨便便用出來的。用得多了,自然也就叫人家看輕了。

    “是臣弟疏忽了。圣人有言,天地君親師,這君還是在親前頭的,君臣也自然該在兄弟前頭?!?/br>
    胤祺淡淡地笑著,語氣輕緩柔和,神色也平靜而坦然。以他的心理年齡,實在犯不著跟個孩子置氣。就像前世遇著了那些派頭大又鋒芒畢露的童星,當(dāng)前輩的總得有些風(fēng)度一樣,面對眼前這個不知為什么一上來就針對著他的太子,他雖然一頭霧水,卻也實在懶得多計較什么,該低頭的時候低一低頭也就是了。

    略作停頓,他便利落地?fù)巯铝藘蓚€袖頭,左腿向前微屈半跪在地。雖是請安的禮數(shù),他的身形卻筆挺如劍,聲音清朗而明亮,不見半點兒的卑微之態(tài):“臣弟給太子爺請安,太子千歲千千歲!”

    他這一禮施得行云流水瀟灑至極,仿佛每一個動作的細(xì)節(jié)都帶著某種極微妙的韻律和節(jié)奏。明明是迫不得已對人低頭,可其中竟莫名的帶了幾分堂堂皇皇正大光明的意味,連圍觀的眾人也是眼前一亮,險些就要叫一聲好出來。

    胤祺半跪在地上等著太子發(fā)話,神色依舊一片淡然,眼里噙著耐心而柔和的笑意,幾乎像是對著一個任性鬧脾氣的頑劣孩童,全不見半點兒的惱火不滿。

    他可一點兒都不怵這打千兒——要知道,這打千兒里頭的門道也多的是。他前世演的清宮劇實在太多,演得多是些極有風(fēng)骨的瀟灑人物,偏他又是個精益求精苛求完美的性子。一來二去的琢磨多了,這最基礎(chǔ)的幾個動作怎么好看怎么瀟灑,怎么樣演出來能叫一群人贊不絕口,幾乎沒人能比他更明白。這還只不過是打個千兒罷了,要是有機(jī)會叫他耍上兩個劍花,或是彈彈琴寫寫字,比劃比劃花拳繡腿,他絕對有信心把這一群正經(jīng)的古人震得說不出話來。

    太子狠狠地盯著他,一雙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是有心要叫這個弟弟難堪,要叫他老老實實地跪在自個兒腳底下,認(rèn)清他自己的身份??伤O(shè)想的,卻絕不是胤祺有理有據(jù)地認(rèn)可了這一次請安,不是胤祺心平氣和地跪在他面前,甚至連打個千兒都能大大的出一回風(fēng)頭!

    心頭騰地冒起了一股子邪火,太子狠狠地盯著他,眼里竟隱隱帶了些戾氣,望著地上跪著的胤祺冷笑道:“你果然是個懂事的……既然懂事兒,那就在這兒跪著吧。還有半個時辰才到上書的時候,孤心中煩悶,你就不要進(jìn)來惹孤的不快了?!?/br>
    言罷,他竟是連看都不再看胤祺一眼,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屋子。胤祺依舊耐心地望著他的背影,目光溫和平靜,心底那一絲因知曉未來而莫名生出的惋惜之意卻已漸漸散去,終于徹底地消逝干凈。

    “性情乖張、率意任情”,這是史書上對這一位廢太子的定論??蓱z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確實對這位遲早被廢的太子感到惋惜,也想過是不是因為康熙太早的將太子之位賜予他,反倒叫他成了兄弟們的眼中釘、rou中刺,個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畢竟這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兒,胤祺絕不陌生,甚至也因此對這位注定倒臺的太子生出過隱隱的同情不忍。

    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徹底明白了胤礽為什么會輸?shù)靡粩⊥康兀靼琢耸窌夏呛喓唵螁蔚拿枋隼?,其實隱藏著一個何等歇斯底里又喪心病狂的靈魂。

    如今太子才不過十一歲,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居然就已懂得利用身份逼迫自個兒年幼的兄弟,就已絲毫不肯留半點兒情分——如若不是他,而是換了任何一個真真正正年紀(jì)尚幼的皇子,今日之事又會給那個孩子留下多深的陰影?才十一歲就已經(jīng)這般任性乖張,也怪不得康熙真正看明白自個兒的這個兒子時,會那般的痛心疾首,甚至說出“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這種灰心至極的話來。

    可是——就算鬧到了這種幾乎沒法收場的地步,胤祺卻依然是一頭的問號。能讓太子這么近乎歇斯底里地針對他,也不知他那一位便宜皇阿瑪,究竟是又折騰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

    第25章 算計

    沒料到事態(tài)竟會惡化到這種地步,幾個阿哥也都有些不知所措。三阿哥胤祉這幾日也跟著胤祺一塊兒練箭,雖交集不深,卻畢竟在心里多了一層關(guān)系,壓低了聲音道:“太子這幾日心情不大好,或許是你運氣不好正給撞上了——忍忍吧,等師傅來了就沒事了。真要把他惹火了,誰都沒好果子吃?!?/br>
    說完,他就快步走進(jìn)了屋子,免得自個兒也被這個倒霉的弟弟連累進(jìn)去。胤祐死死盯著門口,雙拳緊攥著,一雙眼里幾乎冒出火來:“欺人太甚……他憑什么!”

    “憑他是太子啊?!必缝餍χ牧伺乃谋常譀_著那扇門努了努嘴,“好啦,進(jìn)去吧,我沒什么事兒的?!?/br>
    “可是——”胤祐急聲開口,還未說完就被胤祺打斷,語氣雖仍柔和耐心,卻仿佛隱隱帶了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不準(zhǔn)為我去招惹他,不然我會很頭疼的……知道嗎?”

    胤祐抿緊了嘴沉默半晌,終于泄氣似的低下頭,極輕地“嗯”了一聲,緩步朝著屋子里走去。幾個小阿哥也都被各自的小太監(jiān)匆匆送進(jìn)了屋,來喜捧著書箱急得來回打轉(zhuǎn),還不等開口就被胤祺不耐煩地?fù)]開:“不準(zhǔn)問我怎么辦,找個避風(fēng)的地兒蹲著去,等師傅來了再進(jìn)屋。”

    話音已落,身旁卻仍立著個人影。胤祺皺了皺眉,只當(dāng)這來喜膽子越來越大,竟連他的話都敢不聽,抬起頭時卻不由微怔,頓了半晌才輕笑道:“四哥,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么?”

    胤禛沉默了許久,才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將自個兒披著的貂裘斗篷脫了下來,仔仔細(xì)細(xì)地鋪在了胤祺膝前的空地上,低聲道:“你若是得皇阿瑪寵愛,不妨就吃些苦?;拾敳粫恢澜駜旱氖?,或許會為你撐腰也說不定……跪在這上頭,不會太難熬的?!?/br>
    艱難地迫著自個兒把這句話說完,他的拳已攥得死緊,幾乎將自己的掌心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