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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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懷疑元帥和中將關系不和,將中將的不當決策告訴元帥,這是懲罰?!背桃嗪婪匆?,調查員們明知自己被欺負了,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默默記下這一筆欠債。如果程亦涵知道自己在幾天後會被帶去首都做雙規(guī)審查的話,他發(fā)誓自己一定不用純語言的方式調戲調查員了,真的。 其實是林硯臣先被帶走的,江揚知道這是必經(jīng)的步驟,倒也不是非常擔憂。程亦涵悄悄說過,他的處境也不妙,希望江揚有個心理準備,江揚只是拍肩笑笑:“雙規(guī)組有咱們的人,放心?!?/br> 可是他的心始終放不下來,蘇朝宇算來該出院了,卻聽說又反復發(fā)燒,多請了好幾天病假。他小心打聽過,得知蘇朝宇已經(jīng)每天只是在門診掛吊針而已,便放心多了,當天下午,就有人向檢查團報告說,蘇朝宇的親屬來探望,江揚嚇一跳:若是蘇暮宇這個和他哥哥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那麼這個局面就更難收場,搞不好還要把海神殿的事情翻出來──江揚明白紅茶戒指里那家人為什麼要自殺了。 好在蘇暮宇聰明不亞於哥哥,大約是戴了假發(fā),見過的勤務兵說那是一個深栗色頭發(fā)的男孩,烏黑的眼睛,卻跟正常人格格不入似的,非但不刮胡子,而且說話做事都非常清高,時不時往外蹦外國單詞,連他哥哥都聽不懂。 江揚在擔憂里笑出聲來。算了,他已經(jīng)無暇去管蘇暮宇,只想cao心把手頭雙規(guī)林硯臣的風波平息下去,因此,他甚至不知道蘇朝宇什麼時候出院的──大多數(shù)官兵都在封閉冬訓,醫(yī)院那麼多人看著,蘇朝宇無論想干什麼都無法把勁兒用在刀刃上,江揚想。 慕昭白一個勁兒叫囂著:“賜予我機會吧!”并不斷試圖搞到任何來自納斯的情報,可惜,布津在迪卡斯一役里與納斯之間的關系很微妙,現(xiàn)在情報關系網(wǎng)緊張,非常棘手。與江揚站在一邊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事情的最快解決之道并不是江家的斡旋,而是納斯陸家。慕昭白無聊地戳著土豆泥說:“給陸家老大下毒,他迷糊著說,拿去拿去,證據(jù)都拿去,多拿一點兒,不要客氣……”那幅模樣逗笑了一桌子人,但是慕昭白心里卻一點兒都笑不出來──想要來自納斯的證據(jù),簡直比讓彭燕戎投降還難。江揚數(shù)次駁回了綜合情報處關於向納斯派遣特殊人員的報告,一方面覺得不安全,另一方面,江揚正在患得患失:一紙情報簡單,可拿到它的過程又不知要死多少人。江揚的習慣是不為“可能發(fā)生”買單,因此,一面配合父親在輿論和軍界大做文章,一面計算著更好的解決之道,雖然,他也盼望著某日醒來,桌上突然放著一只高級加密的移動硬盤,里面塞滿了足以讓彭燕戎閉嘴的證據(jù)。 不久後的一天,江揚終於在出門辦事的時候看見了蘇朝宇,一頭海藍色的短發(fā),因為住院沒有修剪的緣故,似乎有些長了,身材依舊高挑挺拔,只是臉上多了大口罩。江揚覺得有些難受,卻不敢作出任何表示。午休以後,江元帥從首都打來電話關照一些小事,江揚一面答應了一面又問林硯臣那邊的進展情況,江元帥只說不用擔心,讓江揚做好自己的後方工作,該查的證據(jù)和該低調的事情都要穩(wěn)穩(wěn)過渡。江揚點頭,這時候勤務兵推門進來送純凈水,蘇朝宇帶頭,另外兩人換下空的小桶就走了,蘇朝宇卻走過來倒了一杯水,放在江揚桌子上。 電光火石的瞬間,江揚呼吸停滯。 蘇朝宇站在保密線側面,好奇地看著桌上的文件。琥珀色眸子的長官趕快借口掛了電話,忍不住心臟在瘋狂亂跳:“你哥呢?” 蘇暮宇聳肩:“去納斯了?!彼J真地打量著跟他幾乎一般高,跟江立有著相同的琥珀色短發(fā)的年輕人。他從來不敢輕視江家任何一個人,而比起這兩年他看著飛快成熟的江立,他對江揚,這個從海神殿的地牢初會,就看出了自己身份的年輕人,總有幾分不自覺地忌憚──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認真盯住的時候,蘇暮宇就會不由自主地想撤退──何況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何況自己那沒兄弟愛的老哥已經(jīng)一走了之。 大自然法則──逃跑往往是比偽裝更有效的逃命。 “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了國境線?!碧K暮宇無辜地望著天花板,捧著熱熱的茶。 江揚的手指在桌面輕輕一敲:“他去了納斯,目標是……莊奕?” 蘇暮宇點頭,又搖頭。 江揚皺眉,看著面前明顯試圖用撒嬌耍賴蒙混過關的現(xiàn)任波塞冬大人,無可奈何地咳嗽了一聲。 “機票是用我的信用卡買的,護照也是我的,目的可能是納斯吧……”蘇暮宇仿佛更無辜了,他在身上一陣拍拍摸摸,攤開手里的軍官證,“我哥只給我留下這個?!?/br> 剪短了頭發(fā)的蘇朝宇端坐在標準屏幕前方,嘴角挑出一個傲然的弧度。 59 黑白配 江揚情不自禁地望了片刻──比起現(xiàn)在的蘇朝宇,那時候剛剛畢業(yè)到基地的他,眸子里有種破釜沈舟的無所畏懼,也只屬於學生的飛揚和懵懂,他是憂傷的,卻又比誰都快樂,他不說話,可是他有太多美麗的夢,光芒四射。 被他深深愛著的蘇朝宇,在經(jīng)歷過那麼多的屈辱和打磨之後,他知道他已經(jīng)學會了內斂和克制,與生俱來的決絕勇敢和謀以後動的謹慎讓他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官,所以江揚才會把特別行動隊給他──剛剛起步的事業(yè),是否就這樣……他猛然憶起自己前幾日的胡思亂想──從天而降的硬盤,帶著滿當當?shù)馁Y料──他的朝宇難道如此心有靈犀,真的要去納斯幫他做這件他一直不敢下決定去做的事嗎? 他甚至不敢再想,只是伸手拿過軍官證,鎖在抽屜里。 然後江揚站起來,給自己的杯子里續(xù)了半杯溫暖的養(yǎng)胃茶,轉身對蘇暮宇微微一笑,閃閃發(fā)光的琥珀色眼眸盯住蘇暮宇:“對目前的局勢,你知道多少,又對蘇朝宇說了多少?請你老實的回答我?!?/br> 蘇暮宇并不是不心虛,但表面上仍然平和鎮(zhèn)靜:“納斯跟布津一樣,十二月會下雪,朔風卷地,轉眼就疑似昨日是幻影?!?/br> 江揚專心聽著。 蘇暮宇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了哥。我寧愿幫著他去納斯救小奕,也不想後悔一輩子。小的時候,我們三個常常一起回家哪?!?/br> 他笑容甜蜜又辛酸,充滿了回憶。江揚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便長長地嘆了口氣。 房間里靜了片刻,江揚飲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後說:“你信我麼,暮宇?” 蘇暮宇點點頭:“當然。無論是因為你對哥哥的愛,還是因為你所擁有的權勢。沒有人能預知未來,可是我想,至少六成以上,你和你的家族,會贏得這場不見血的戰(zhàn)爭。” 江揚一笑,傲然道:“一定,我始終沒有做犧牲品的覺悟,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彼f著,又有些黯然:“可是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心蘇朝宇?!?/br> 蘇暮宇笑而不語。 “暮宇,難道你幫蘇朝宇離開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擔心過他嗎?”江揚望著他問。 “當然擔心,我害怕所有的丟失,但是我想,如果我不配合,他也不會停止。既然如此,自然是我陪著他?!碧K暮宇悠悠地說,“他是我唯一的親人,雙生雙伴,是旁人難以體會的奇妙感覺。” 江揚放下茶杯,走到蘇暮宇面前,一字一句地說:“我可不可以請求你做一件危險的事?!?/br> 蘇暮宇捧著茶杯,笑得眼睛都瞇起來,樣子和蘇朝宇十分相像,他在椅子上轉來轉去,說:“可以?!?/br> 江揚沒料到他會這樣輕易的應允,不由愣了。 蘇暮宇從容不迫地接著說:“只要你付的價錢更高?!?/br> 江揚不由笑了,然後說:“你還需要財富嗎?” 蘇暮宇微微一笑:“證明你對我的了解,證明你愿意為了我哥的安全,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證明你自己。” 琥珀色頭發(fā)的指揮官挑眉,他放下茶杯,回到辦公桌後面,蘇暮宇於是腳尖點地,轉椅劃過大理石地面,停在江揚辦公桌前,兩個人仿佛在談判。 江揚從隨身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刷刷地寫了一行名字,然後對折,遞給蘇暮宇。 蘇暮宇展開一看,先是吃驚地望過去──那是一些重量級的候鳥的名字,在過去的三到五年內,這些人被確定關在布津帝國的秘密監(jiān)獄里,不見天日,無法營救。他隨後也拿起筆,在下面又添了幾個字,然後橫向折了一下,推還給江揚。 江揚搖頭,劃去了其中兩個,說:“太不負責任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這兩個參與了首相府爆炸事件,手上不止一條人命?!?/br> 蘇暮宇舔舔嘴唇──分別了十幾年的兄弟倆在神態(tài)和一些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上,仍然那麼像,江揚只能感嘆造物主的神奇。蘇暮宇微微一笑,望著他的眼睛說:“很好,我哥果然沒有選錯。不過嫂子,我還有一個要求?!?/br> 這稱呼讓六萬人的指揮官氣結,但也顧不上計較,便問:“怎麼?” “我可以去納斯接應我哥,但是我要求你告訴我更多的內情,并且……”他頓了一下,“我要你同意,江立跟我一起去。” 江揚猶豫了,一邊是情人,一邊是弟弟,他只能說:“我會跟爸爸談,但是江立已經(jīng)滿18歲了,他如果愿意,我自然沒有話說。何況就你和蘇朝宇,我更不放心。” 蘇暮宇點頭:“我知道,你要我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