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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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上’實在是個雅稱,相傳曾是扶慈道圣的手筆,她可以算是陣法的大家,一生未曾拿起過見血的兵刃,仇敵無數(shù),可未有一人能夠近得了扶慈的身。至于后來身死魂消,死于摯友之手。 雖說扶慈道圣的死還得歸咎于她自己道心不穩(wěn),走火入魔,可鐘翮總覺得這背后捅刀子也不值得稱贊,無論史冊上用多少筆墨來美化。不巧,這個摯友是鐘鸞。 茫茫的雪原像是走不到盡頭,每走一步陸嘉遇的整個小腿都會陷進雪地里。鐘翮也不催他,腳下踩在松軟的雪地上只留下一排淺淺的痕跡,大風(fēng)一吹就沒有了。 “師尊,你怎么做到的?”陸嘉遇將腿從雪地中再一次拔了出來。 鐘翮笑著搖了搖頭,“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么?” 陸嘉遇不住喘息,順著鐘翮的目光抬眼望去,他瞧了片刻,皺了皺眉道,“這……” 鐘翮見他不解,示意他向后瞧,陸嘉遇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身后,那一片雪地嶄新得仿佛從未有人踏足。 “若是我沒猜錯,我們在一段短暫的循環(huán)里,若是你的眼力足夠好,便能分辨出落下的雪大笑疏密似乎一模一樣,但這怪不得你,畢竟你的眼睛在我這里。”說著她伸手點了點自己的眼角,那顆痣閃過一絲紅光。 陸嘉遇仰頭望著她,思索片刻仰頭道,“師尊,我需要一把劍。” 這個要求聽起來無理至極,鐘翮卻沒在意,彎了彎眼角舉起了右手,她手上驟然冒起兩促銀光,像是一條銀線驟然變寬變長,銀光乍起,正是那柄锃亮的月華。 陸嘉遇接過那柄緩緩下落的劍,愛惜地用袖子擦了擦那柄劍的劍鞘,“我還未學(xué)過劍招,委屈你了?!?/br> 話音未落,劍身出鞘,陸嘉遇單手握住劍柄,大開大合一般向下劈來。月華是一柄靈劍,主人已逝,劍靈仍在。興許是血脈緣分,陸嘉遇那一砍大開大合隨了陸家劍法的劍意‘江河入?!兹腥瑛櫳羞M了雪地。劍刃劈出的溝壑像是被刺穿一般,無數(shù)漆黑的水跡從地下涌了上來。與此同時兩人腳下一空,方才的劍意如同曇花一現(xiàn),陸嘉遇下意識弓起了背脊。無數(shù)烏鴉從他身體內(nèi)涌出,形成了兩個柔軟的屏障,將兩人穩(wěn)穩(wěn)護在了中間。 鐘翮皺眉,伸手握住了陸嘉遇的手腕,單手堪堪穩(wěn)住了那柄時靈時不靈的月華劍。月華受了感召,驟然變寬像是一座小舟一般落在了兩人腳下。鐘翮扶了一下陸嘉遇沉聲道,“嘉遇,控制住你身上的東西。” 陸嘉遇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鐘翮臉色這樣嚴(yán)肅過,可這情景容不得他深思。陸嘉遇盤腿坐在了鐘翮腳邊,用她曾經(jīng)教過自己的方法吐納平息。不久他周身暴戾的氣息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遮天蔽日的烏鴉消散成層層疊疊的煙霧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就在此時,鐘翮堪堪穩(wěn)住長劍,四周風(fēng)聲鶴唳,可她猛然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波動,鐘翮猛然抬起頭睜開了眼,眼底一片血紅。 同一時刻,藏在虛無中的樓生也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皺了皺眉眼底滿是焦躁。 黑暗與光明是天地初開混沌之后的孿生子,相生相克,隨處可見。也許‘鏡上’比他們想得還要大,靠著一層稀薄的靈氣連接成復(fù)雜的陣紋,而那些絲絲縷縷的靈力的源頭在一口已經(jīng)干枯的泉水中,那處死泉像是一個細長的漏斗,穿過干涸的入口之后,底下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那片不為人知的禁忌之地一雙眼猛然睜了開來,沉睡千年的困獸被未曾料到的來客驚醒了。 那片雪原上空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揉皺了,露出一道漆黑的裂口。好巧不巧,那裂口正在鐘翮與陸嘉遇頭頂上方。不等反應(yīng),一道閃電帶著幾聲尖叫從天而降。 幾道凌亂的影子在半空中撲騰,像是被獵人射中的可憐小鳥一般急急下墜。鐘翮只來得及揮袖護住正在腳下打坐調(diào)息的陸嘉遇。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道拂塵的乍然抽長,然后慌不擇路地勾住了鐘翮腳下的劍柄。整個劍身受了這么一擊搖搖晃晃向后歪去??删嚯x腳下的地還沒半點影子,就這個高度直接摔下來跟開瓢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饒是鐘翮命途多舛,也不由得感嘆這兩天的運氣也太背了些。陸嘉遇方才入了定,鐘翮不想打擾他,干脆左手封了他的五感,伸手摟住了他的腰,然后將人好好護在了懷里。足尖一點劍身驟然縮小飛回了鐘翮袖中。 鐘翮凝眉微微發(fā)力,眼尾一抹青光閃過,一聲清亮的鳴叫從半空中傳來。鐘翮聽到了,眉間折痕舒展了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一道殘影俯沖下來正巧落在鐘翮身下。 太真了,她想。 鐘翮的手頓了頓,她將陸嘉遇好好安置在青鳥背上,然后縱身一躍而下。長風(fēng)將她的發(fā)絲逼成一條直線,她身上的白袍獵獵作響。鐘翮在半空中轉(zhuǎn)過身,踩著漫天的青色羽毛閃身到方才落下的幾人身旁,或是拽著腰帶或者拎著拂塵,幾個閃身將人也丟在了青鳥背上。 她的動作太快,幾人又受驚太過,只覺得兩眼一花就落在了一只巨大的鳥背上。 鐘翮背過身,側(cè)臉瞧著趴在鳥背上的一個個傻孩子頗覺慘不忍睹,“小心點,別吐羽毛上,要吐頭伸出去。” 落下來的有四個人,瞧著年紀(jì)都不大,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個男孩一身蓮紋青衫,攥著一柄炸了毛的拂塵。瞧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紋飾應(yīng)當(dāng)是陽關(guān)秦家的弟子。說來陽關(guān)秦家也是有意思,弟子算不上佛修,可家學(xué)卻是無情道。秦家世代守著敦煌的經(jīng)書篆文,不問世事。只是前幾年人間亂得跟一鍋粥一般,陽關(guān)又是咽喉之地,這群清修首當(dāng)其沖,死傷慘重,存余弟子退守秦嶺一脈,寄居在陸家的劍修門下。這次出現(xiàn)在這里,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鐘翮想著目光移到另外三個人身上,還有一個掛著滿臉淚痕的男孩,嘖,一看就是嶺南云家的醫(yī)修。膽子小責(zé)任感強,魂都快嚇沒了還手忙腳亂地給同伴輸靈力。想到了某些不甚愉快的經(jīng)歷,鐘翮默默移開了眼睛。 另一個女孩拄著劍試圖將四人都攔在身后,并一臉戒備地瞧著鐘翮的背影。瞧著是四人中最年長的,雖說手還有些抖,但是念在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算是處變不驚,給她一些時日以后必成大器,應(yīng)當(dāng)是陸家的嫡傳弟子。 最后一個將吐未吐的是誰家的?鐘翮摸著下巴思索,怎么瞧著這樣不靠譜呢?她總覺著熟悉,卻半天又想不起來。 陸知春不知道這人是誰,劍修本能的直覺在此時讓她心里警鈴大作。只是背對著她們的鐘翮什么動作都沒有,她也不好先發(fā)難,就方才的情況來看,他們之間的境界差距可能不是一點半點。 正想著,手中的劍卻突然被人抽走。 陸知春:“!” 鐘翮轉(zhuǎn)過身,兩指夾住了兜頭劈來的劍鋒,瞇了瞇眼。哦,她想起來了,最沒用的那個是她們蒼梧山鐘家的人。 鐘別憶手腳發(fā)軟,劍意都沒運氣來,就連人帶武器將自己送了出去。 鐘翮無言以對地看著幾乎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蠢孩子。 鐘別意也知道自己似乎搞砸了什么事情,心一橫,牙一咬,“師叔!束手就擒!” “好說好說,不必行此大禮?!辩婔绯錆M憐憫地看著她。 ※※※※※※※※※※※※※※※※※※※※ 關(guān)于這個背景設(shè)定,有私設(shè),所以大家不用糾結(jié)這個修仙等級。人道,鬼道,魔道,妖道,大概就是這幾個。然后有名的世家大概就是,蒼梧山鐘家,養(yǎng)寵物的。陽關(guān)秦家,不談戀愛修經(jīng)書的。嘉陵陸家,提劍打人的。嶺南云家,禿頭學(xué)醫(yī)的。 剩下的世家待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