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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兩次重生后她決定努力茍著在線閱讀 - 宴上變故(二)

宴上變故(二)

    丹熙人不好釀酒,卻愛烈酒,一場酒宴過半,在場眾人都有些醺醺然,放下酒杯的瀟王桓陰,瞇起那雙同述平帝一般無二的眼,忽然啟唇道:“父王,兒臣聽說大辰貴女善舞,不知今日可有幸得見瑾玨公主一舞?”說這話時,他的視線直落在上玉身上。

    上玉執(zhí)筷的手一抖,對面不懷好意的目光刺得她如坐針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落在她身上了。北地女子悍野奔放,雖自有其獨特之處,但對大多數(shù)男人來說,上玉這般小小一只、楚腰纖身的女子才更具吸引力。

    瀟王,酒色之徒,好烈酒好美姬還好男鳳,他的目光同樣在華陰候的身上逡巡,忽而啟唇再道:“父王,兒臣又聞大辰雅士善茶,尤以點茶為甚,不知華陰候爺可否為我等粗蠻之人演示一二?”

    這孩子拿他爹當(dāng)槍使,倒很順手。

    視線微偏,上玉用余光看向身側(cè),那人掖著兩袖,一貫的淺笑悠然,竟毫不介意瀟王如狼似虎的**。

    上玉:……是不是男人啊?一般男人這時候都要揍人了好嗎?!

    哦,不對,他是特別的,家里還有個發(fā)妻裴小將軍在等著他回去。

    原本當(dāng)做盟友的人,現(xiàn)在被她自動隔開了距離。

    龍座上的帝王聽了龜兒子的提議,微笑著捻了捻緇須:“眾卿以為如何?”

    四位陪襯臣僚自然不敢說什么的,齊王最愛搞事情,自然是拱雙手贊成,夙王看了哥哥們一眼,也陰惻惻地笑著說好。尹王亦發(fā)表了看法:“兒臣對中原茶藝頗有興趣,愿意一觀?!?/br>
    只剩下一個太子,述平帝是個極為開明的君王,每個人的意見都要照顧到,于是又側(cè)頭去問太子。

    太子點頭。

    最后終于輪到正主:“不知公主與侯爺意下如何?”

    一場宴飲,先任由齊王挑釁華陰候,再由瀟王為難上玉,最后竟將二人當(dāng)作樂伎和茶使。

    不動聲色地給下馬威,就像事先商量好的。國強國弱,無非如此,放眼四周,又有誰是善人?

    一片純白的衣袖垂到了地上,白皙分明的手背連青筋也不見一根,指尖施施然撫上酒盞,薄唇微牽:“陛下與諸位王爺若有此雅興,外臣自當(dāng)獻(xiàn)丑?!焙猪D(zhuǎn)而看向上玉,眼尾如同鉤子一般:“外臣想,瑾玨公主應(yīng)當(dāng)也是愿意的?!?/br>
    上玉雖年輕,卻也不傻,丹熙王全家有心要給難看,自然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而他們……說來可笑,一國公主,一族貴胄,只能聽之任之,無絲毫反抗之力。

    因而她頗為得體地笑了笑,道:“外女愿意。”

    “好,”皇帝一錘定音:“就請公主與侯爺為朕演示一番,來人!”

    一群內(nèi)侍端著點茶用具噠噠跑上來,另有一群女侍簇?fù)碇嫌裢撕蟾拢Y樂之邦,中原人古來崇神善樂,長袖善舞,上玉亦學(xué)舞,義父對她嚴(yán)厲苛刻,在女子六藝上卻從未虧待過她,雖然日久不跳,但糊弄一二,她還是有些自信的。

    換完裳出來,丹熙豢養(yǎng)的中原樂隊已經(jīng)在列,長案上煮起了水,霧氣氤氳,長指從茶餅上掰下一小塊,樂伎從旁迤邐而過,襯裙翻出一朵好看的花,那雙剪水繡目稍稍一瞥,男子笑了笑,眼角彎成了一道月牙。

    笑笑笑,笑個屁。

    上玉收回目光,不經(jīng)意間撅了噘嘴,恰被瀟王瞧見,他撫著下巴,一臉玩味。且看那裊娜身姿走到樂隊前,柔聲道:“《破陣》,有勞了?!?/br>
    破陣,唐時舞曲第三折,其舞如名,猶如千軍萬馬破敵之勢不可擋,本為群舞,但此時只得上玉一人耳,小女子也不怵,將水袖鋪開長長的兩道,便舞起來,有詩云:霞衣席上轉(zhuǎn),花岫雪前朝,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另一邊,茶湯正好,男子執(zhí)起茶筅,轉(zhuǎn)腕捏著力道,一邊點水,一邊擊拂,垂落在背的烏絲順著他的動作輕輕顫動,有一根掛在了纖長的睫毛上,趁著入勢的樂聲,恍惚間竟有一種頹喪之美。

    在場的女侍們不由屏住了呼吸。

    而男人們,無一例外都盯著場中翩翩起舞的精靈。今朝有酒,陶陶然微醺,大殿中一派祥和之氣。

    茶盞上升起了乳白的云頭,沫頭細(xì)膩如雪,取來茶膏,在上輕點一個‘敬’字。

    長鼓響到最后一下,一舞畢。

    上玉合袖拱手,華陰候微笑著將點好的茶送至御座,當(dāng)然,老皇帝現(xiàn)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茶盞上,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目光猶落在上玉身上:“好茶。”

    他又喝了一口:“公主舞姿靈動,好比畫中仙子,真是令朕大飽眼福。”頓了頓,又道:“來呀,賞!”

    上玉:“謝陛下。”

    瀟王眸帶桃花:“公主舞姿實在美妙,不只令圣上悅顏,小王等亦為之傾倒。聽說貴朝有句話,叫做‘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M非為公主所做?”

    “……”這位瀟王也是夠夠的,簡直比齊王還難纏,上玉不想理他,行了禮打算回座位,身上的菱紗卻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她轉(zhuǎn)身一看,媽的,是瀟王的玉腳。

    皂靴不動聲色地壓在藕色的菱紗上,挑眉揚眼,黑眸中是滿滿的玩味。她小心地扯了扯,對方紋絲不動,便只好咬著牙道:“謝王爺謬贊?!?/br>
    “哪里,公主太過自謙了?!痹硌ネ耆珱]有抬起來的打算,這位還打算再說點什么,左側(cè)長衣白雪的身影施施然站起,走入殿中。

    述平帝:“華陰候這是作何?”

    “圣上,”男人風(fēng)儀俱善地行了個禮:“外臣等不遠(yuǎn)千里來到貴國,為的是與貴國盟約,公主今日屈尊為諸位舞曲,足可顯見我朝結(jié)盟的炙枕之心,外臣斗膽,以為陛下也應(yīng)拿出誠意來,與國一同促成盟誓?!?/br>
    話音落,在場眾人面面相覷,更有小聲議論,冕旒下的述平帝看向太子,太子垂眸不語,他收回目光,作勢咳了兩咳:“諸卿以為如何?”

    暴躁齊王欲開口,被卻被身旁的瀟王止住,尹王夙王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四位大臣中,一位瞧著資歷頗老的長須男子開口道:“臣惶恐,臣以為大辰侯爺言之有理,陛下一向看重盟國,是該拿出些誠意來。”

    余下幾位臣僚紛紛響應(yīng):“臣等亦贊同律子大人的看法。”

    帝王的手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案,被旒珠擋住的眼瞧不出情緒,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那好,就依諸卿之見。”略微沉吟,一邊探手撥了撥胡須:“朕聽聞中原人一向講究禮尚往來,既然侯爺與公主為我等展示了茶道妙舞,那丹熙便也取國粹以作還禮。”

    華陰候拱手,朝上一拜。繼而轉(zhuǎn)身,自若地牽過上玉的手,帶她走回案前,異色瞳與瀟王一瞬交匯,對方眼中閃過一道陰郁的血光,他卻極淡然,甚至沖對方輕輕頷首。

    上玉低著頸,隨男人垂落的廣袖走,好似一個害羞的小媳婦。她不知道他站出來,是別有目的,還是單純地為了……替她解圍?明明不應(yīng)該,這想法卻在心中悄然冒出頭來。

    雖然理智告訴她,他是個大騙子,不能動心,不能相信,可是他一次次的維護(hù)她,卻沒有要求過什么,當(dāng)然,她也給不了他什么。

    一個人,會去保護(hù)對自己毫無用處的人嗎?

    不會……嗎

    他們二人回到各自的座位,男人偏頭露出好看的側(cè)顏,流暢的下顎線,同她死去那時瞧見的分毫不差,只是此刻,略微蒼白的薄唇悄聲問道:“沒事罷?”

    言辭仿佛是極關(guān)切的。

    她抽回手,搖了搖頭。

    丹熙所謂的‘國粹’上場了。

    前面提過,赫舜人生于馬背,丹熙國是草原上的國家。這樣的國家崇尚武力,與崇文的大辰自然有所區(qū)別。其‘國粹’竟然是一群身著短褂中褲、頭扎草環(huán)的年輕大漢。

    上玉:……噫,有辱雙目。

    她作勢用衣袖將眼睛遮起來,卻聽到旁邊兩個奉酒的小丫鬟在討論殿上哪個漢子更有男人味。

    于是又忍不住將袖子拉下來一點,余光看見身邊人朝這處瞧了一眼。

    此時,述平帝發(fā)話了:“公主,侯爺,此乃我赫舜人最為驕傲自豪的雄舞,名為‘狼梟’?!?/br>
    ‘狼梟’,顧名思義,就是狼群的舞蹈,動作間充滿著血性,僅用琵琶、大鼓兩項樂器,在忽高忽低的鼓聲中,漢子們或聚攏在一起,或如野狼般分散開,觀賞性十足,只是不太雅,上玉從沒見過如此另類的舞蹈,端著袖子看得津津有味。

    其余眾人亦是如此。

    這時誰都沒想到,轉(zhuǎn)瞬迫近的危機(jī),嘈嘈切切回旋的琵琶聲中,冷鋼破開一道凌厲的線,直直向大殿左側(cè)襲來。

    在座的上玉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

    “刺啦——”

    經(jīng)年不去的噩夢中,她曾聽過這樣的聲音,一種由暗箭刺穿血rou的、很惡心的聲音。

    溫?zé)岬难獮M了上玉半裸的肩頭,燙得她渾身一震,有什么……在微微跳動?擋在身前的……

    “啊——!”

    女侍的尖叫響徹大殿,耳邊有模糊的聲音大喊道:“有刺客!護(hù)駕!快護(hù)駕!”

    “公主——!”

    “來人!快傳太醫(yī)!”

    外界的一切,都已感知不到了。修長身軀貼著她慢慢地滑下,她下意識抱住,兩個人一起跌坐在紅氍毹上,她聽到自己同樣模糊而顫抖的聲音。

    “衛(wèi),衛(wèi)衡舟……”

    “你……你醒醒?”

    “你醒醒……”

    男子左側(cè)的霜袍已成了赤色,大朵大朵的血花開在上頭,他有些吃力地睜開眼,額上滿是細(xì)汗,平日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蒼白,右手輕抬,隔著紗袖拍了拍上玉的手臂,是個撫慰的姿勢。

    “為…為什么?”

    ……為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

    薄唇開合,微弱的氣流從里頭鉆出,送來幾個恍若游絲的字:“…公主,傳…太醫(yī)……”

    上玉:“……”

    “太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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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氍毹:紅色的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