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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兩次重生后她決定努力茍著在線閱讀 - 去國離家

去國離家

    昌寧十一年三月初三,瑾玨公主與華陰候離宮的日子。

    一大早,上玉便被鷂子從睡夢中叫起,簡直像閨女兒出嫁似的,梳發(fā)髻,著霞衣,她第一回穿束身的襦裙纖衫,只覺一把老腰都要被勒斷了。

    鷂子還手辣地將系帶扎得死緊,做無辜狀:“婢是為您好,一路顛簸,萬一裙子不慎掉了怎么辦?”

    上玉:……前世遭的罪喲,沒想到還要再來一遍,哭遼。

    梳妝時,鷂子偶然提到一事,稷下青羊齋昨日突然換了學師,說是原來的酆學飲茶過甚,突發(fā)心疾,退居幕后休養(yǎng)去了。

    “唉,好端端的,婢記得當日您還去見過他呢?!柄_子不免感慨。

    上玉不語,只因前世亦是如此,她與華陰候臨行前,老師突然染病,至于離國都未再見上一面,所以今世,便特地早些登門拜訪。

    老師甚愛飲茶,這是誰人都知曉的,她雖知茶之害,可并未勸過老師,因為勸了也無用。

    老師絕不會聽從,他的一生,都是隨緣而走,浮舟順流。再者說,退居休養(yǎng),未必就是壞事,特別是身在這齟齬的內廷中。

    她突然想起了那只空杯子,在她來之前,老師顯然有客,可那客人又是誰呢?為何避而不見?

    再多的疑問,如今也難得出答案。唉,不想了。上玉晃了晃腦袋,頭上的步搖泠泠而動。

    她臉色暗了一暗:“好姊姊,這個,能否少戴些?”

    鷂子:“不行?!?/br>
    上玉:“……好罷?!蹦蔷偷壬宪嚵嗽倌孟聛?。

    前言敘道,大辰是一個雍容奢靡的國家,雖然近十來年,在養(yǎng)兵上花費了較多錢財,國庫略有虧空,但只要遇上皇族大事,哪怕前代金瑞公主和親蠕蠕,都極盡鋪張之能事,三貴親眷,大赦天下。

    做給四方蠻夷、八方戎狄看的,豈能少了中原的氣魄與排場?

    但今日上玉與華陰候這一樁,大概因為實在屈辱,做得委實低調了些,不過是見諸敕令,尋個好由頭昭告天下,連昭德門都未開,一騎車隊直接從東內的興安門行了出去。

    出行前,宣寧皇帝例行召見。

    這是上玉第二次踏上太微宮前朝兩儀殿。十二根盤龍的鎏金銅柱,穩(wěn)穩(wěn)支撐著巍峨肅然的廡殿,殿中三分六門盡數(shù)洞開,黃門官持拂匆匆而出,嗓音尖細而嘹亮。

    一切都跟前世一模一樣。

    包括此時恭敬地站在她身邊的人。一身白衫紫袍,腰佩九環(huán)革帶,下罩蔽膝,頭戴與服相稱的蒼玉冠,青絲一絲不茍地束著。

    兩世以來,甚少見到他白袍之外的模樣,凜然一君子,原本單薄的身形竟也顯出幾分大辰男兒的偉岸,她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又在他發(fā)現(xiàn)前回過頭。

    二人并肩走上長廊,兩儀殿丹犀后掛著珠簾,依稀能看到一個戴著十二冕旒冠的模糊人影。

    行禮后,能聽到宣寧皇帝十分低沉平和的聲嗓,道:“起?!?/br>
    說實話,作為兩枚等同于被拋棄的棋子,上玉不認為這位陛下會對他們有幾分憐憫,一切不過是向丹熙投誠的手段,她雖身在宮門,亦聽老師講過,西北境柔虞人建國,對我朝涼州河西一帶虎視眈眈,柔虞人野蠻善戰(zhàn),而大辰已多年不用兵,唯有與北方的丹熙結盟,方可一求太平。

    而急于結盟的一方,必須拿出誠意,是為她二人。一天子帝姬,一皇族貴胄,就成了送到丹熙手中的籌碼。

    只是這籌碼,可能不那么好用罷了。

    中原人聰明,丹熙人恐怕也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因此嗓音無害的宣寧皇帝特地提了一句:“卿本大辰貴胄,有何懼焉?”

    言下之意,甭管別人怎么試探,你們兩個只管端起架子,撒潑耍無賴,人家不敢把你們怎么著?因為你們是大辰皇族。

    好帝王,好口才,寥寥幾個字既提點了他們,順便吹噓了下自己。

    上玉秉持著一顆棋子的良好素養(yǎng),把天家的話一概過濾,只在需要她附和或者認同的時候道幾聲是。

    身畔的人掖著袖子,面上乍見肅容,似乎聽得很認真。她垂著頸,能看到他袍擺下月白的云靴,簡簡單單的,沒有任何裝飾。

    宣寧皇帝突然咳嗽了幾聲,冠上的冕旒輕顫了顫,上玉仄頭看了眼,一向貼心的華陰候居然沒有任何表示,她想了想,亦未出聲。

    只聽上頭忽道:“衡舟甥兒,上前來,朕想看看你?!?/br>
    唉?

    一身華服的男人聞言極輕地笑了下,拱手道:“遵旨。”

    廣袖微揚,他的步子很從容,不知那紫袍是何材質,行動竟毫無絲擦的聲響,云靴在垂珠簾前頓下,那龍輦上的帝王亦向前移了移。

    上玉頗為尷尬地立在原地,兩儀殿中除了門口候著的幾名黃門令,就只有他們三人,仿佛有意為之,不過想想也在理,畢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舅舅要賣外甥,賣之前聊表親情也是應該的。

    御座上那二人皆背身相對,或許說了些什么上玉也不知,片刻后,華陰候走下丹犀,那雙異瞳正與她的視線一撞,俯仰的角度,襯得妖孽一般。

    她不知怎么心頭微顫,別開了視線。

    辰初時——

    太微宮庭門上的鳴鐘正好敲打了三下,東內興安門大開,一列右豹韜衛(wèi)車騎并十幾仆婢、兩輛馬車緩緩駛出宮門。

    上玉坐在無比熟悉的絳紫馬車中,看著熟悉的簾式,熟悉的軟墊,當真浮生若夢。

    前方突兀傳來一串極為沉重的馬蹄聲,她掀開車簾,卻見一窄袖胡服、腳蹬鹿皮靴、頂簪大紅花的少年策馬而來。

    又是他。裴小將軍。

    高高在上的身形,意氣風發(fā)的眼眸只略略瞥過一眼上玉,便向后方奔去,那鴉青色的馬車停了停,卻未見有人掀開簾幕。

    此太微宮門,意氣少年自然要被勒令下馬,他手握馬鞭,迤迤然走到隊伍后,抱拳揚聲道:“保重——”

    這一聲很快便沒入了轱轆滾滾之中,上玉禁不住伸長脖子,想再往后看看,一旁跟隨的鷂子瞧見,嚇了一跳:“您這是做什么?!”

    “您是一國公主,此等模樣,恐叫旁人笑話?!?/br>
    上玉舔了舔嘴唇,頗為無辜:“好姊姊,我…我就看看?!?/br>
    鷂子順著回頭一望,視線被豹韜衛(wèi)的車騎阻擋,她回轉過頭:“不管什么,您如今已不是……”

    “總之不可如此,您還是坐好罷?!?/br>
    上玉:“……好?!?/br>
    她有些懨懨地放下簾幕,心思卻還在外頭,這裴小將軍十有八九是來拜別‘舊相識’的,果然有情有義一男兒。她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竟不記得前世有過這么一段宮門送別。

    車騎出了卞京西直道,直往北城官道上行去。

    大辰之所以對西北邊塞忌諱如斯,還有一原因,便是國都卞京距西境涼州實在太近,穿行約莫不到一日。雖然當今天子早有遷都之意,但大辰歷代帝王皆葬于此,真要遷都,也不是一兩日能完成的。

    日頭落在天際當中,車騎已接近涼州府城。

    上玉自以為能鎮(zhèn)靜些,掌心還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了陣陣虛汗,黏膩膩的。她深呼吸了幾次,心跳的有些快。

    畢竟離第一世的死亡之地愈來愈近了。想想那時,確然可笑,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刀下獻祭的亡魂。還有那些刺客,至今仍是一團迷霧。

    他們是何人所派?又為什么要來殺她?

    作為被大辰拋棄的棄子,作為與大辰皇族毫無關系的罪臣養(yǎng)女,她想不出自己這條命有什么值得別人大費周折,甚至不惜深入大漠來刺殺的必要。

    唯一,也是比較合理的解釋——

    華陰候。

    蒼莽中遺世獨立的那片鴉青色,她臨死前的最后一眼。

    所謂刺客,只能是跟他有關。

    兩次死去,兩次重生,冥冥中叫她窺見未來的天運。

    可如果她第一世在去國的路上已死,那第二世那段未來的歲月又是怎么回事?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解釋。

    那未來,是對第一世的預見。如果她不曾被刺客刺殺,而按著原本的軌跡走下去,等待她的,必將是第二世的下場。

    不到一月的功夫,歷經(jīng)幾世,若換了旁人恐怕早就無法接受,但上玉卻不,凡事要往好處想,如今她滿心只有感恩,只有珍惜此生,與嬢嬢一起生活的美好愿景。

    在那之前,必須要努力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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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歷是一個少年成熟最好的催化劑,但年齡又能使他保有一份年輕人的可愛天真,兩者碰撞下的性格,應該會蠻有意思的叭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