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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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換成伍正德來接珺艾,順手將一袋包裝精良地紙袋子遞給她:“備了好些禮盒送送人,剛好多了一件,給你們家老爺子嘗嘗?!爆B艾扒開看,是一盒東北老山參,老周瞇著眼睛看了個大概:“伍先生,這太貴重了,而且我們尋常人粗茶淡飯了一輩子,這東西不太用得上。” 伍正德笑笑,應(yīng)付這一套沒問題,總會讓人心情舒暢地收下禮物。老周點了旱煙煙斗,琢磨一下,這事兒該上溫宏自己去解決。 汽車熟門熟路地進了溫家花園,相比起三個月前,溫家花園熱鬧多了。愛德華牽著一條超大只的狗,又像被喂胖的中國田園犬,又像是獵犬,短而黃黑的毛發(fā),耳朵高而尖的豎起來,舌頭也是伸個老長。珺艾跳下車就跑過去,愛德華朝她招手,中文講得還行:“還是你捧場,這可是叫人從英國捎過來的德國牧羊犬?!?/br> 珺艾半蹲著摸狗頭大腦袋,狗子毛茸茸地往她手心里蹭,愛德華把皮繩給她,自己去跟帶來的女伴游園。 幾個傭人來回穿梭著備茶點酒水以及晚飯,大廳內(nèi)放著女歌星幽幽吟唱歌聲,從頭頂上懸下來的水晶燈璀璨地亮著,管家也是百忙著過來,很有些主人家皺眉的習(xí)慣:“小姐你可小心點,別把飯桌給掀了?!?/br> 珺艾有模有樣地點下頭,大小姐驕矜又得體的氣派恢復(fù)了些,轉(zhuǎn)頭就做了個怪像,緊拽著要跑的牧羊犬要找溫宏。 樓梯下面架著一臺電話機,溫宏背對著這邊,語氣淡淡地挺冷酷:“不用來看我,我很好?!?/br> 珺艾偷偷摸摸地近了些,聽到馮二的名字,溫宏繼續(xù)道:“聽別人亂講,沒有那回事,那是正德的朋友?!?/br> 轉(zhuǎn)頭又換了語氣,稍稍的溫和:“香港是還不錯嗯再看吧?!?/br> 珺艾在他掛電話前就溜了,路過月門洞時視線掠到旁邊的柜子上,原來這里有兩張馮二的照片怎么的又不見了。 想要動手在抽屜里翻一下,顧忌著溫宏隨時會過來,就垂著腦袋往外去了。 外頭夕陽西下到了最后關(guān)鍵的時刻,天邊一角紅如血,難得上海也能有這樣耀眼悲愴的氣象,通常都是濕氣重水霧重,等同于另外一個小倫敦。正德舒服地坐在搖籃似的竹椅上,這椅子是后頭專給她做的,珺艾挪過去:“這是我的位置?!?/br> 她平時不會這么小氣,好東西挺愛分享,并沒有特別的獨占欲或者戀物欲,這會兒要給伍正德臉色看,也是他平時氣性都很大方,甩個臉色不擔心會有后遺癥。果然也是見人給臉色,誰也不比誰強。 伍正德笑著朝她招手,覷她兩眼,也不跟她計較,或者說還挺享受女孩子這類小氣性,實在是無傷大雅:“怎么了,垂頭喪氣的,誰欺負你了。” 珺艾抓了桌上一只鹵味鴨掌,蹲下來喂給德牧,德牧嗅嗅,正德趕緊說:“這東西不要喂給它,它不能吃?!?/br> 臉上閃過懊惱的神色,還要頂嘴:“你說不能吃,就不能吃?”還是給大狗喂過去,德牧聳動鼻子,嫌棄地扭頭,珺艾臊得一臉紅霞,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你不吃我吃?!?/br> 說著就半蹲在那里,神色苦楚地咬下一節(jié),含在嘴里嚼,嚼出五香葉子和微辣的味道。 正德想要摸摸她的頭,自然不太合適,這個動作已經(jīng)成了某人的專屬,那個人的獨占欲可是強到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改而換成將她撈了起來:“坐著這兒,位置還給你。蹲著像個討米的乞丐?!?/br> “好哇”珺艾恨恨地又是嚼了一口,骨頭不知道往哪里土,正德抽了手帕在手掌上攤開,送到她的嘴下,珺艾把骨頭吐出來繼續(xù)碎碎念:“一個兩個只知道說我,小心我跟你們翻臉?!?/br> “行啦,沒人敢說你。” 珺艾還是郁郁的,黯然著嘴里的爪子也不太香了,大哥的事她從來都幫不上忙,馮二才是那個一直站在他的立場提供支持的人。就算離婚了,看來他們也是常聯(lián)絡(luò)的。如果如果他身體還行,他們大概也離不了。至于為什么要撇開她,說她只是伍正德的朋友,一下頭頭腦也擰不過來,只是猜測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的確像他說的那樣。 溫宏講完電話出來,遠遠地就看見兩個人一坐一站地在白色竹藍的搖椅邊講話,淡淡的笑臉轉(zhuǎn)成了面無表情,平波直敘看著,遠看著。胸口里像是攪著一股大鍋,鍋里全是黑水啥事,免不了要自問,是否正德更適合珺艾? 珺艾看到他的身影,把脖子伸得長長的,在那邊揮動爪子,她這樣是不想當事人看出什么。 溫宏完全沒反應(yīng)折身進去大廳,不一會兒出來,帶著自己的大衣過來,攤開給她套上:“不是怕冷么,天也黑了,進屋去吧?!?/br> 這回換成正德默默的看,高大沉穩(wěn)的身子籠著嬌麗的身影上了臺階,他自嘲地笑了下,其實他已經(jīng)對珺艾不太有想法了,不過是自然流露寫好意,也是君子之交的好意。男主人還是有些不高興了,嗐,其實也沒什么,他曉得溫宏還是信任他的,只是溫宏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關(guān)。情人間就是這樣,一點點小事,甚至根本不是事,看人跟異性稍稍親密些,就算再要自控,也還是會不舒服不高興。 晚上用完飯,梁熱愛夜生活,來了這里也把夜生活搬過來,專請了一位南京的評彈藝人。吹拉彈唱加上高低起伏的吟唱聲,大家圍在一邊邊看便聊。德牧被繩子圈在椅子邊,從凳子下鉆過來,往珺艾小腿上頂,溫宏跟她換了個座位,德牧的腦袋頂不到珺艾,轉(zhuǎn)頭去找自己的主人。 夜里十二點差不多快要散場,溫宏宣布一個計劃,幾個人都是自由身,都是很贊同,說去香港就去香港過舊歷年,行李也好收拾。愛德華有關(guān)系,正好可以要幾張過去的機票。興沖沖地都散了,這才回頭問她的意見。實在是她的行程安排業(yè)余活動都是溫宏在一手包辦,他認為她是愿意的。 客人們還沒走時,珺艾聽到這個計劃,心里就是重重的咯噔一下,難言的五味雜陳,才通了電話就要去香港見馮二?她是沒有理由嫉妒馮二的,更不討厭馮二,要說喜歡,那也太虛偽了。她就是心慌,很怕見到馮二,面對馮二會心虛,是她一手造就了大哥的背井離鄉(xiāng),現(xiàn)在什么責任都不用付就萬事太平了?她想著馮二見到她或許會氣死。 但是溫宏問她,她也是笑著點頭說好啊,權(quán)當什么都不知道。 隔天后他們一行人在香港麗水灣的萬國飯店,大廳里隨時都很熱鬧,來來往往全是各色各樣的名流以及外國人,外面不遠處可以徒步去海灘。天氣非常好,穿一件薄外套足可以應(yīng)付,大片的棕櫚樹高高的外繞在酒店附近,房內(nèi)也是極具東南亞風(fēng)情。 珺艾跟一位身材豐滿面容艷麗的葡式女人擦肩而過,女人踩著水晶拖鞋,腳指頭畫得非常漂亮,當然,她的臉也是麥色的艷麗。女人的眼神往溫宏身上勾,溫宏目不斜視著停下來開門,推開門搡著珺艾往里進。人進去了,還在想那個富有風(fēng)情的漂亮女人,手里自動自發(fā)地打開行李。但凡在外頭,溫宏的行裝都是她來處理,她把衣物掛到柜子里,撿了一套西裝出來,襯衣要另外熨。 溫宏沖完澡出來,身上香噴噴的,就見她在大開的窗戶前熨衣服,于是過去摟住她?,B艾說一句好香啊,話題立刻劃開:“剛才那個女的一直在看你。”溫宏笑:“是么?” 珺艾轉(zhuǎn)過身來:“她肯定喜歡你。” 溫宏將她抵在熨燙板上,克制著要吻她的沖動,只是撫摸她的后背:“那我管不著,只要——你喜歡我就行?!?/br> 她忸怩地望他一眼,撓一下鼻尖,恍惚有螞蟻在那里爬:“那怎么一樣?你還是要結(jié)婚的” 這次要是跟馮二成功碰面的話,說不定還要跟馮二再結(jié)一次呢。 ———————— 小唐快出來了。 ρó18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