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日光漸長1
承,日光漸長1 黑色的車隊在蜿蜒的私家路上行駛。 路兩旁的樹木郁郁蔥蔥,斑駁的陽光灑落下來,是層層迭迭的光暈。 風(fēng)里簌簌的樹葉聲,讓人心情愉悅。 車子停在了山頂上的一處私宅里。 白色的幾棟建筑群是摩登簡約的現(xiàn)代建筑。 司機下了車?yán)@到了后面,敬禮開門。 宅子上下的幾十號傭人保鏢都各司其位。 穿著西服的男人下了車。 雍容沉穩(wěn),喜怒不顯。 他敏銳的抬眸,眼光準(zhǔn)確地射向隱秘處—— 什么人都沒有。 但他還是挑了挑眉,知道那是常平常安兩兄弟在暗處保衛(wèi)。 保衛(wèi)一個女人。 這時是下午的叁點半,他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龐大的工作量讓他十分忙碌,連在車上的時間都拿來開會了。 有一份重要文件他放在了家里的書房內(nèi),連威廉斯也不能代勞取出。 管家不能代勞的,那便是屬于國家的東西。 男人步速不經(jīng)意地快了一些,打開大門進去。 一邊換鞋,一邊將西服的外套脫下來,隨手搭在椅背后。 禁欲規(guī)整的白襯衫質(zhì)感醇厚,勾勒男人的寬肩窄腰。 在這里,沒有傭人伺候他前后,這些事,都是他自己做。 說了只有兩個人,便只是兩個人的家。 這棟漂亮的建筑有整面整面的落地窗,午后的陽光散落進來,照在了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長長的沙發(fā),是她與他一起選購的,從法國運過來,等了兩個多月呢。 上面擺著松絨溫馨的幾個大抱枕。 有兩個是粉色的,是可愛的風(fēng)格。 他不是也接受了嗎。 許多東西,他本不喜歡的,現(xiàn)在漸漸地看順了眼。 那些她不喜的,他也慢慢理解了不喜的理由。 日光漸長,曬入家中,角落的幾盆綠植厚大的葉子上,蒙上了模模糊糊的光暈。 家里沒有人。 他正要走過長廊到樓下的書房,便聽到了響動。 那是一個女人。 容貌極美,肌膚白皙細(xì)嫩,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和筆直纖長的腿。 她正一手揉眼一手伸著懶腰,正從臥室的方向走出來。 穿得松松垮垮的睡裙,長長的頭發(fā)有些亂,還有幾根不聽話的翹了起來,怪可愛的。 露出的圓潤的肩角處,還有隱隱約約沒有褪散干凈的幾個吻痕。 一個每一分寸都長在他審美點上的人。 心一下便熱了起來。 女人放下手便看見了他,漂亮的眼睛立馬點亮,驚喜地對他笑,“你怎么這個時間回家?”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安子兮快步走向了他,像只快樂的小鳥似的。 午后的陽光將她的臉映出了層層迭迭的光暈,她就是光里的白瓷娃娃。 “怎么不說話呀?”她溫柔地笑著,睫毛長長,眨一下就能掃到人的心底。 眼里有星星點點,見到他很高興的樣子,“我剛睡了個午覺,昨天,嗯,太累了——” 一副撒嬌的模樣。 梁易靜靜地看著她的臉。 和她的一切。 沒有動作。 直到—— 直到她整個人靠了過來,溫?zé)釒┗ㄏ愕臍庀⑦M入了他的身體警戒范圍,柔柔玉手撫上他的臉頰。 那個一直戴在他尾指的,那枚細(xì)細(xì)的戒指,如今套在她的食指上。 那才是戒指的主人。 她疑惑地抬臉問他,“這是怎么了?現(xiàn)在回家了待會兒還要出去嗎?” 男人終于有了動作。 他抬手握住了她拂在臉上的手腕,緊緊地握住了,握的人生疼。 瞳中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清澈卻又黏稠。 巨浪滔天也被壓在了薄薄的一層冰面下。 一動不動地、安靜地、死死地看著她。 “梁易?”她輕喚。 他全身的所有肌rou都因這一聲叫喚而繃得緊緊的,就像之前的無數(shù)次。 “不出去了?!彼犚娮约旱统劣治〉穆曇艋卮鸬?。 不出去了。 他想,他或許可以貪心放縱些。 再也不出去,哪里都不去了。 眼前的女人更明艷地笑了起來,像一朵夜里悄聲綻開的白花,“好呀!那我晚上做飯給你吃?!?/br> 梁易緊緊地看著她。 不落下每一分每一寸地。 手上握得她很緊很用力,她一定是疼了的。 她卻不和他說。 她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在溫柔地縱容他。 “子兮?!?/br> “我很想你?!?/br> --- 別擔(dān)心,還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