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說罷,她又補(bǔ)充一句:“他委婉的向你表示,他家小女兒溫婉美貌,素有西施再世之稱,今年芳齡十六,正是適婚的年齡。” 那咖妃上次春蒐在營帳中放蛇,被豬隊(duì)友坑了一把后,也不知是妲王霸做了什么,還是咖妃將自己嚇得。 總之是落得一個瘋瘋癲癲的下場,被司馬致直接扔回了禮部尚書的府 上,這次咖妃算是被禮部尚書徹底放棄了。 咖妃涼了,便有百十個咖妃的備胎等著上位,反正京城名門貴族中,最不值錢也最不缺的就是女兒了。 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只要能入了司馬致眼的,就可以給家族爭光。 反正他們沒人相信,司馬致會真的為她遣散后宮,只是沒等到自己合眼的女子罷了。 其實(shí)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她自己,也對他沒有十足的信心。 不管怎么說,他除了是她的丈夫之外,他還是晉國的帝王。 司馬致瞇起雙眸,不動聲色握住她的小手:“楚楚,朕命人算了良辰吉日,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 沈楚楚一聽他說起這個,腦袋都大了:“好日子往后多得是,再等等吧?!?/br> 倒也不是她不愿意做他的皇后,只是那大婚的規(guī)矩和禮儀太多,大婚當(dāng)日一舉一動都容不得出錯,她必須要從頭跟著嬤嬤學(xué)習(xí)儀態(tài)規(guī)矩。 這便也罷了,還有那沉的要死的婚服和鳳冠,這么熱的天氣,讓她穿著厚重的婚服,腦袋上還頂著跟千斤頂似的鳳冠,怕是不等儀式結(jié)束,她就要中暑昏迷過去。 司馬致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提起筆在奏折上寫下一行小字:朕之婦乃天女轉(zhuǎn)世,豈是汝之幺女一介凡胎可比之? 寫罷,他還覺得有些不痛快,在底下又添一句:有空如憂汝家兒,未必非汝所生之。 沈楚楚掃了一眼奏折,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司馬致這未免說話太惡毒了些,前面那句用她貶低禮部尚書小女兒的話不提。 后面那句,直接就是在直接懟禮部尚書,你有那閑心不如cao心一下你家孩子,沒準(zhǔn)都不是你親生的。 “你這樣說他,他會不會……”她指了指那奏折,不知該如何勸慰他。 雖然司馬致懟的她渾身舒暢,但好歹那也是禮部尚書,或許他怎么也應(yīng)該多少給禮部尚書點(diǎn)面子。 司馬致挑了挑眉:“允他嚼朕的舌根,還不許朕還口了?何時生育乃朕的家事,如何也不容他來置喙。” 沈楚楚被說的啞口無言,心中那微乎其微的不安,消失的無影無蹤,隱隱之中又添了幾分安心。 是了,有時候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就是如此簡單,只 需要一句話,一個動作,仰或是一個眼神。 她沒有再多言,而是拿起了下一本奏折,接下來的幾本都是請安折,她讀的快,他批閱的更快。 一直到她從折子上掃到了一個熟悉的名稱,她的動作才放緩了些。 沈楚楚認(rèn)真從頭至尾的讀了一遍,稍稍總結(jié)一番:“臨妃想要跟你和離,他愿意用涼國三座城池?fù)Q他自由身……”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前往晉國的路上,約莫明日便到?!彼袷窍肫鹆耸裁?,蔥白纖細(xì)的手指下意識的攥緊了折子。 第103章 番外三 司馬致并不知曉臨妃的真實(shí)性別,他以為她這種表情, 是因?yàn)榕滤c臨妃會因此事產(chǎn)生什么瓜葛, 所以心里頭吃醋了。 雖說臨妃長得的確美貌傾城, 但他并非是那種能被美色惑住的男人, 便是臨妃千萬般好,在他心中也比不上沈楚楚一根頭發(fā)絲。 他眸中含笑,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朕會與臨妃和離, 你安心就是?!?/br> 沈楚楚被他這意味深長的眼神,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他跟臨妃和不和離,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若是他喜歡和一個男人繼續(xù)做夫妻,她也樂見其成就是了。 司馬致眸中的笑容凝固住, 神色逐漸變得詭異:“你說什么?” 沈楚楚:“???”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也沒發(fā)燒啊?是不是天氣太熱, 腦袋出問題了?” 司馬致:“……” 他的薄唇顫了顫, 到了嘴邊的話, 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問太多,以她的聰明勁,若是問得多了,她怕是會生疑。 雖說不太好,但他為了多了解一些她的想法,經(jīng)常會用讀心術(shù)窺一窺她的心聲。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子,他往日沒有太多經(jīng)驗(yàn), 難免會不小心惹她不快,這時候讀心術(shù)就變得尤為重要。 若是讓她知道他會讀心術(shù),往后她肯定就會刻意規(guī)避他,就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她也會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心意。 “楚楚,朕突然想起來,朕早上約見了大臣?!彼抉R致放下筆墨,抬手揉了揉她披散下來的長發(fā):“你先午睡一會兒,朕處理完公事便回來陪你?!?/br> 臨妃怎么會變成男人這件事,他得好好查清楚。 若真如想象中那般,那臨妃再想和離,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反正這事如果是真的,沒有五座城池作為封口費(fèi),臨妃就要和涼國女皇的寶座擦肩而過。 沈楚楚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奏折又躺回貴妃榻上。 她嫌天氣太熱,隨手將長發(fā)挽起,用玉簪子挽出一個緊實(shí)的丸子頭,而后踢掉了腳上的繡花鞋,將白皙小巧的腳丫隨意的搭在了冰絲席面上。 司馬致什 么都依著她來,她不想穿花盆底,嫌穿著腳疼還悶熱。 他便直接將整個皇宮,所有宮女嬤嬤們的花盆底,都給換成了繡花鞋,免得她自己一人穿太過突兀。 在永和宮里,她也是想怎樣就怎樣,頭發(fā)可以披散著,也可以挽起來,總之就是如何舒服愜意就如何來。 沒有規(guī)矩壓著她,她倒也樂得輕松,除了不能隨意進(jìn)出皇宮之外,似乎也沒有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他怕悶著她,幾乎每隔三五日,便會帶著她偷偷出宮一次,整個京城的小吃美食,他都陪著她吃遍了。 約莫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按例他就該出去微服私訪了,屆時她也可以一同隨行私訪。 說是微服私訪,其實(shí)就是帶薪旅游,他甚至已經(jīng)規(guī)劃好游玩的路線,只等時間一到,便帶著她出門游玩。 她也沒什么追求,畢竟這古代沒有網(wǎng)絡(luò),更沒什么娛樂設(shè)施。 便是出宮去自己過,也就是換個地方當(dāng)米蟲,本質(zhì)上和在皇宮里待著沒太大區(qū)別。 天氣一熱,她就很容易犯困,特別這時候是午時,陣陣蟬鳴在耳邊響起,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又沉又重,陽光透過窗欞照進(jìn)來,顯得有些刺眼。 沈楚楚拿起自己上次看到一半的野史,隨手搭在了眼前,沒過多大會兒,她便沉沉的睡熟了。 她中途因?yàn)樘珶岫D(zhuǎn)醒過兩三次,司馬致一直沒回來,她迷迷瞪瞪的又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她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然微微暗了下來。 沈楚楚揉了揉饑腸轆轆的小腹,總算是有了一絲絲饑餓感:“碧月,我餓了……” 碧月沒有回聲,殿內(nèi)響起的是一個略顯低沉的嗓音:“朕給你燉了酸筍雞皮湯,你先喝兩口開開胃?!?/br> 沈楚楚愣了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司馬致接過楊海手中的食盒,笑意吟吟道:“中間回來過一次,見你睡得香甜,便先去御膳房了?!?/br> 她近來用膳老是沒胃口,見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他心疼的不行,卻也拿她沒法子,他總不能往她嘴里硬塞。 為了讓她能多吃兩口飯,他又對御膳房的御廚下了毒手,讓他們教了他這道開胃湯。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 輕叩住瓷碗的邊沿,用精致的銀湯匙給她舀了一碗酸筍雞皮湯。 沈楚楚望著那一碗紅澄澄的金湯,有沖鼻的酸辣氣息隨著氤氳的霧氣鉆入鼻間,她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雙手捧起小碗,仰頭喝下了一小口酸筍雞皮湯。 她微微一怔,連忙接過他遞來的銀湯匙,從金湯中撈出一片白嫩的酸筍和雞皮,就著一口熱氣騰騰的湯汁,放入了齒間。 湯汁酸辣爽口,味道濃郁綿長,酸筍又脆又嫩,還隱隱帶著一絲絲辣意,不由得令人食指大動,著實(shí)是生津開胃。 湯中的雞皮處理得當(dāng),絲毫不顯油膩感,只覺得爽滑彈嫩,若是配著那酸酸辣辣的金湯喝下去,簡直是回味無窮。 沈楚楚一口氣喝掉了一整碗,見他還要再舀,她不禁擺了擺手,直接從他手中接過了大碗,就著大碗開喝。 沒過多大會兒,這一大碗酸筍雞皮湯,就全都落進(jìn)了她的胃里。 許是這湯開了胃,她抬手隨意擦拭兩下額頭上隱隱冒出的汗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一臉期待的看著那食盒。 司馬致忍俊不禁的打開食盒,從中拿出了一碟子香辣炒螺螄,一碟子花生毛豆,以及一小盆麻辣小龍蝦和一扎冰鎮(zhèn)山藥酒。 沈楚楚光是看見這些東西,便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流口水了。 她夏天最愛的標(biāo)配,就是擼串螺螄小龍蝦,冰啤毛豆花生米。 沈楚楚不斷吞咽著口水:“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些?” 司馬致挑唇一笑:“昨晚你說夢話了?!?/br> 沈楚楚瞥了他一眼:“不可能,我睡沒睡覺,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他不知疲憊的按著她耕耘了一整晚,從子時之后,她的身體和靈魂就被分割成兩份。 靈魂已然沉沉睡去,但身體依舊清醒無比,她倒是想睡覺,可他不停下來,她怎么睡得著? 司馬致被當(dāng)場戳破,卻絲毫不惱。 他不緊不慢的用指尖捏住龍蝦頭,手指靈活的剝開龍蝦殼,將冒著紅油的龍蝦仁,擺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沈楚楚見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些納悶,往日她倒還沒覺得怎么樣,自從他們在一起后,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她想要什么,很少會直接說出口,但他就像是鉆進(jìn)她肚子 里的蛔蟲,每每她前腳惦念了什么,后腳他便能拿出她想要的物什。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她現(xiàn)在掰著手指頭都算不清楚,他到底是多少次猶如變戲法一般,給她送驚喜了。 雖然疑惑,她卻也沒好意思多問,沒準(zhǔn)他就是跟她心有靈犀,問出口反而傷他的心。 她拿起螺螄,放在嘴邊輕輕一嗦,那螺螄rou便從殼子里被吸吮了出來。 滑嫩鮮香的螺螄rou,極為富有彈性,那螺螄rou沾著螺螄殼里的辣鹵汁,入齒辛辣爽口,仿佛有什么在舌尖跳動,一嗦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 其實(shí)她原先最愛的是養(yǎng)生系列,但自打她認(rèn)識一個湖南的妹子,跟妹子吃過幾頓飯之后,她就被帶偏了口味,成功愛上了這些辣嗖嗖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