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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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救人心切,猴似的黃毛僅憑一己之力居然撂倒了兩個在身高體重上都絕對碾壓他的大塊頭。 他抬手抹了把額上的汗,吐出口血沫:“不打了,告訴我老蛇在哪兒?” “蛇爺有生意出去了,不在這兒?!睕]等紅毛、綠毛開口,黃毛身后傳出了另一個聲音。 是老蛇的心腹,人稱蟾蜍。 “黃毛,不是蛇爺沒給機會。沈識藏了他的東西,還以此來威脅。你說他老人家能不惱么?”蟾蜍眼中含笑,慢條斯理道。 “這些年來,但凡沈識想離開樂無憂,蛇爺就派人在他meimei身邊轉(zhuǎn)悠。他這么做全是為了自保,并沒想威脅誰!”黃毛雖然不清楚這之間的事,但堅信沈識絕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 他這么做,一定是不得已的。 “天真了兄弟!那天沈識來樂無憂,拿著蛇爺?shù)陌驯劦臈l件可比這貪心多了,他要的是整個老城的盤子?!斌蛤懿换挪幻Φ氐鹆酥?,繼續(xù)道:“他還聯(lián)合了河西耗子的勢力,打算一舉將蛇爺端了?!?/br> “蒙他媽誰呢!” 黃毛直接笑了,以他對沈識的了解,他近些年巴不得跟這些人都斷了關(guān)系。還怎么可能去做這種搶地盤、爭天下的事兒。 識哥是個狠角色,唯獨就是沒野心。 “蟾蜍哥,蛇爺要是真對沈識有意見,可以直接找他去。抓一個小女孩,就不太講江湖規(guī)矩了。”黃毛從兜里掏出個打火機,往蟾蜍身邊湊了湊,彎腰給他點上,勸道:“全當(dāng)賣兄弟我個面子,把那小丫頭放了吧……” 蟾蜍任由黃毛幫他點燃煙,臉上盡是副看戲的表情。 末了,他拍了拍黃毛的肩,笑道:“哥欣賞你,別說不給你面子。這樣吧,你既然說江湖規(guī)矩,那咱就按規(guī)矩辦事。今兒晚上城郊賭人頭,贏了我放人。” “妥了!” “可要是輸了……”蟾蜍看向黃毛,舉起的手朝自己太陽xue比了個打槍狀,嘴里發(fā)出一聲短促地“砰”。 “就麻煩老弟別讓我們動手了?!?/br> 黃毛凝著眉沉默片刻,沉聲道:“這事兒蛇爺認不?” “這就是蛇爺?shù)囊馑肌!斌蛤茳c頭道。 黃毛點點頭,干裂的嘴唇又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轉(zhuǎn)身離開樂無憂,只留了句話。 “今晚城郊,不來是狗。” …… 臨近傍晚的安城突然刮起一陣妖風(fēng),不及片刻便雷聲大作,豆大的雨點斷了線似地往下落。 琉縣通往安城的國道上本就擁堵,這會兒又因一輛桑塔納打滑造成了連環(huán)追尾。鳳小軍的車被堵在車隊后面,雙手憤恨地砸著方向盤,卻也只能干著急。 車內(nèi)外溫差較大,玻璃上蒙上一層霧氣,沈識陰沉著臉一動不動地看向窗外,對面的車流都變成了斑駁的影子。 左小刀的電話震了幾下,他掏出手機,來電顯示:南風(fēng)哥。 “小刀,你們到哪了?我看新聞上說回安城的國道上出了交通事故,你們沒事吧?” “我們就在國道上……”左小刀嘆了口氣道:“都堵死了?!?/br> 電話那邊停頓片刻后才出聲:“你讓沈識接個電話?!?/br> “好?!?/br> 左小刀應(yīng)聲朝身后的沈識看去,卻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道:“識哥,南風(fēng)哥的電話。” 沈識接過電話,長出了口氣后才將其貼到耳邊。 “南風(fēng)……” 電話那邊的南風(fēng)在聽到沈識用疲憊且沙啞的聲音叫自己后,只覺得心里猛地一揪。 他貼著墻坐下去,視線中謝晚云正抱著骨灰盒坐在漸暗的天光中發(fā)呆。 他放緩了聲音,輕聲交待著電話里的沈識:“識哥,你振作起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我知道。你安心陪好謝晚云吧?!?/br> “你這樣我怎么能安心呢?”南風(fēng)皺眉嘆道。 他幾乎都可以想象出沈識此時的狀態(tài),巴不得此刻就去到他身邊。 曾幾何時,自己竟變得如此在意他了。 “識哥,別怕?!蹦巷L(fēng)的聲音就仿佛是在哄一個擔(dān)驚受怕的孩子。 “我在呢。” …… 離開樂無憂后的黃毛,馬不停蹄地廣散英雄帖,將素日里與他交好的把兄弟們都叫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賭人頭,說的通俗點就是打群架。 雙方彼此招兵買馬,在約定的時間地點碰面,一賭輸贏。人頭的意思就是到場人數(shù),這直接體現(xiàn)了號召者的聲勢與威望??梢哉f,到場人數(shù)通常比個人實力更重要。只是這次,黃毛應(yīng)邀的賭人頭,賭的真是他的項上人頭。 黃毛的出租屋里東西很少,只有一張床、一臺顯像管電視和一張他從舊貨市場花很少價錢淘到的破沙發(fā)。 平日里,黃毛但凡兜里有幾個錢,就都拿來請人吃飯了。眼下那些不少受黃毛恩惠的流氓混混聽說黃毛又要攢局,便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登門,清一色帶著空空如也的肚子。 一時間,不大的出租屋就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完全不夠盛下這么多人。 黃毛對此頗為感動,心想也不枉自己真心待他們一場。當(dāng)即將人叫到了被附近一家人租來當(dāng)倉庫的地下室里,準(zhǔn)備開接頭大會。 “黃毛,叫這么多弟兄是打算華山論劍啊?” “毛哥,是不是遇上啥事兒了?說!” “就是,說!” “哥!不是喝酒?。俊?/br> 四五十號人或站或蹲,手里都夾著根煙。他們彼此間有的相互認識,有的彼此聽聞,還有的還是冤家對頭。 地下室里臟話葷話連天,一片嘈雜。 黃毛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朗聲道:“不瞞大家伙,兄弟今兒叫你們來的確是遇上點兒麻煩事!……哥們兒今晚城郊跟人約了賭人頭,想讓大家到時幫忙充個人數(shù)!” 黃毛話音未落,人群中便爆發(fā)出一聲笑罵。 “我去黃毛,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兒呢,搞這么大陣仗!”一個胳膊上紋著個饕餮的大個兒站起身來,沖黃毛喊道:“時間、地點,老子剛好最近心里憋得慌,想找人撒撒火!” 倚在墻上的一個光頭,聞言抬頭瞥了眼紋身男,冷笑道:“喲,這不文龍么?上次老子卸你的那倆門牙,后來安上沒呢?來,張嘴讓我看看?” “娘的趙光頭,老子正找你呢!”紋身男說著就要朝光頭那邊走,光頭直起腰,方才手里用來削梨的刀被調(diào)了個個兒握在手里,沖紋身男挑釁似地招招手:“我看你是牙又癢癢了?” “誒,你倆有完沒完了?……燈籠巷那光頭還有馬市街那傻大個兒,好歹分清點場合,看清楚今兒是誰的主場?!?/br> “怎么跟你老子說話呢!”趙光頭目露兇光地回頭,卻是微微一愣:“你也來了?” 說話的黑矮子叫‘老虎鉗’,據(jù)說殺過人、蹲過號,但最后不知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安然無恙的從里面出來了。 此人獨狼一匹,不好與人為伍,在菜場邊上開一家汽修店,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想修,沒人敢找他修。他就把自己那輛摩托車裝了砸、砸了裝的解悶。 此前與黃毛也算不打不相識。所有人都怕他,只有黃毛不怕。于是黃毛就成了他的朋友。 當(dāng)然,關(guān)于老虎鉗殺過人的事兒,其實也是傳言,終究真假難辨。 見老虎鉗都來了,其他人心里不免都開始有些打鼓。 如此興師動眾,黃毛到底是惹到誰了? “黃毛哥,晚上那伙人到底是哪一路的?”有人忍不住發(fā)問了,在場的三教九流聽后都默契地安靜下來。 黃毛環(huán)視了眾人一圈,方才開口:“樂無憂?!?/br> 樂無憂這三個字一出,所有人的神情就都有了變化。他們這時才明白過來,黃毛如此大費周章的把大伙叫過來根本一點也不為過。 蛇爺何許人也,在他們看來簡直能一手遮天。雖然平時他們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自成一派,但誰都不敢公然跟樂無憂的人作對。畢竟之前擺在眾人眼前的,已有數(shù)多血淋淋的例子。 “黃毛,你不是一直都在樂無憂做事么?咋、咋就鬧掰了呢?”問話的人全然沒了最開始的底氣。 黃毛來回踱著步,觀察著眾人的變化,見狀道:“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反正這架是免不了了?!?/br> 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黃毛大手一揮:“放心,不勉強!誰要是有顧慮,直接走就完了!” “那哪兒成!要我說黃毛平日里待弟兄們不薄,眼下兄弟落難,咱們哪兒能往后退啊,大伙說對不?!”紋身男最先開口。 “你小子這回倒是說了句人話?!壁w光頭也跟著表態(tài)了。 “就是!不就是個破樂無憂么,咱們這么多人呢,懼他個屁!” “對!” “就是! ……” 人群的情緒被這么一煽動,氣勢瞬間又都回來了,畢竟誰都不想當(dāng)著大家的面被當(dāng)作孬種,只能梗著脖子跟著吼。 “黃毛,你說個時間地點,我回去拿了行頭就過去跟你碰頭!” “我也去再叫些個人來!” 黃毛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用袖子擦了把臉道:“今晚十二點,城郊湖邊。我不會說話,回來一定請大伙喝大酒!” “妥了!晚上湖邊見,誰都他媽別慫!” “慫了是烏龜王八蛋!” “你小子現(xiàn)在叫那么大聲,到時別被嚇到尿褲子!” “滾你娘的!” 三教九流的各路英雄跟著跟著的散了,地下室里轉(zhuǎn)眼間只剩下黃毛一個。 他抬頭看向高處那扇狹小的窗子,一道閃電在他的眼中猝然閃過。 今夜,暴雨如注。 ※※※※※※※※※※※※※※※※※※※※ 看官老爺求收藏~ 放心,后頭一準(zhǔn)兒把老蛇這波黑惡勢力一舉都繳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