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主_分節(jié)閱讀_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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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疼…… 像是摔下萬丈深淵,一直往下墜落,身體旋轉(zhuǎn)輕飄飄的沒有踏實感。睜眼看去,沒有一絲亮光,黑暗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海,把他淹沒溺斃在其中,腦仁缺氧似的漲疼。 方棋艱難地吸氣,眼皮灌鉛一樣沉重。他困難地睜開眼睛,眼前白玉石壁,似乎是打著一層柔光。 心口痙攣似的抽疼,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閉上眼睛,指尖刺進手心里,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再次睜開眼睛,還是清怪的會發(fā)光的墻壁,是他在夢外,第一次醒來時看到的場景。 方棋盯著同樣白花花的房頂看了半晌,什么也無法想,模模糊糊的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夢,什么又是真實。 鼻子發(fā)酸發(fā)澀,提醒他身體還有知覺。方棋抬手遮住眼睛,才剛剛相聚就又別離,那個偏執(zhí)瘋狂的男人,他還沒有好好看看他,他甚至…… 還沒親口告訴他,我沒有死,你不要怕。 他沒說歸他沒說,可鴻元怎么能說破夢就破夢!連個招呼都不打?! 方棋躺在床上,遲鈍僵滯的看著房頂。 難道真的就這么結(jié)束了?猝不及防,毫無前兆的斬斷兩人之間的所有羈絆,鴻元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們在一起多久,幾個月……有幾個月嗎?腦海里不斷地晃過那張臉,似有千面。一會是男人笑盈盈的眼睛,托著小鴨嘴獸低頭看他;一會是高大的男人一手端鍋一手端菜,給他盛飯布菜,平凡溫馨;一會是他平平淡淡的眼睛終于稍稍迷亂,撐在他身上布滿薄汗潮紅的臉;最后…… 定格在那一眼。 他手段強硬,步步逼來,先是血光夢境,后是戀尸怪癖,他只不過是問了一句你怎么了你不該是這個樣子,他三兩句話噎了回來。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這一年來的親善敦厚,樂善好施,都是他帶著面具的偽善。他付出的一切都徒勞無功,他以為他溫和柔軟,都是他一廂情愿。 真諷刺。 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是用過心的,非常的用過心的……方棋喉嚨滾動,咽下咸腥的水。他怎么能在上一刻還是無家可歸的小狼狗,轉(zhuǎn)眼就變成藏著尾巴的大野狼! 方棋恨得咬牙,恨男人的不爭氣,恨他自己的自作多情,恨他……恨他冷血無情,也不知道小鴨嘴獸怎么樣了,它是不是早就料到鴻元破夢,所以才在那時候拼命掙動提醒他?最后它啄的他那一口可真用力,真有點訣別的意味。 方棋摸了摸下巴,頭疼欲裂,鼻頭和眼睛都紅彤彤的。他翻身臉朝下,把自己埋了起來,說打破夢境,轟的一聲就打破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人怎么能這樣?變臉太快了吧!他是小鴨嘴獸的娘啊,哪有家長不顧自家小孩死活的道理? 方棋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四面都是墻壁,沒有門也沒有窗。 正好,他就需要這么一個封閉又安靜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和對話聲,緊接著白色墻壁涌動,穿進來兩個青衣弟子??戳丝丛诖采吓恐娜耍嘁碌茏訐u了搖頭,似是不能茍同他的睡姿,隨后稀奇道:“他怎么還不醒,師尊說早該醒啦。” “就是,要不然再去問問?”另一個小弟子道:“這都過了兩個多時辰了?!?/br> “還是去問問吧,師尊特意交待過,得好生招待這位客人,不能出一點差池。” “嘿嘿,師尊不說咱們也得好生看好他?!?/br> …… 方棋趴在床上不說話,這些人還把他當做要挾鴻元的棋子,怕是要失望了,他和鴻元你不能說服我我不能說服你,在夢里掐了一架,幾乎撕破了臉。 他情緒又上來,肩膀顫了顫,聲音較脆的那個弟子眼尖的發(fā)現(xiàn),矮身一看,欣喜道:“你醒啦!” 方棋看也沒看他,側(cè)過頭去,留給他們一個后腦勺。 “你醒了怎么不出聲?”青衣弟子道:“我叫雁文,他叫雁武。沒想到你修為平平卻這么厲害,蒲江山上上下下都歡喜瘋了!夢境終于破了,我們都對鴻元神君那個大魔頭無計可施,你這么輕松就搞定了,要不然不知道每天平白死多少人。” 方棋蹭地抬起頭來,不悅道:“什么叫大魔頭?就你好是吧,我告訴你們,別胡說八道啊!” 雁文撇撇嘴,道:“鴻元神君是近年來最大的變數(shù)了,短短幾年,幾乎動搖了修真界大半的根基,這還不叫大魔頭呀?” 方棋又惱又怒,從床上坐起來,兩眼冒火。誠然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勢如水火,但他護犢子的毛病又上來了。他說鴻元變態(tài)神經(jīng)病是他說,他說行,別人說就不行,你們憑什么說他,搞成這樣難道不是你們自己作的? 他變了臉,雁文全不理他,笑嘻嘻道:“好多弟子在底下傳,你和鴻元神君什么關(guān)系呀?他怎么那么聽你的話,夢境石雖然在師尊和其他掌門長老手里,但鴻元神君封夢以后,他們想侵進夢境多次,都沒有成功,你倒是好,進去才幾個時辰,夢境就破了。你怎么做到的啊?” 方棋面無表情看他,心道你問我我問誰。 第86章 七寸 雁武笑呵呵地湊過來,道:“你說話呀,你怎么做到的?” 方棋往后仰了仰,皺起眉來,這叫雁文還是雁武的小弟子年齡都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腆著臉離他特別近,方棋默然片刻,答道:“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說的?!?/br> 方棋從床上站了起來,和他們拉開距離。 就算鴻元做的事他再不認可再難認同,也并不代表他就和修真界的修士坑瀣一氣,與鴻元為敵。 方棋嘆了口氣,自從知道鴻元在《成神》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迫不及待地一頭扎進夢境里,想說我?guī)湍銏罅顺鹆?,痛罵那群老東西一頓。他們怕你怕得很,當然也有可能不屑跟我計較吵嘴,反正我罵爽了,他們一句話都不帶吭聲的,我跟你說我罵了什么。 更想問一問,你那些年來,過得很辛苦很煎熬吧,疼不疼? 你可千萬別氣餒,他們不喜歡咱們沒關(guān)系,咱倆還有鴨嘴兒,永遠都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 他確實是站在鴻元那邊的,如果……方棋揉了揉抽疼的額角,實在一言難盡。 他還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只能兩邊都不站。 他滿以為已經(jīng)把那個男人拉回正途,死拖硬拽地讓他做回了一個稍微正常的人,也享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誰知道他瘋得比夢外更厲害,夢外至少還有幾個活口??杉词箍吹铰旒t血,幾近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甚至打心眼里有點怕他,可比恐懼多得多的是疑惑,是那個男人他究竟以怎樣的心情做到這步,他在想什么? 一定有什么原因。 他一定要問……他一定要問清楚。 然而沒什么卵用,他走了大半天,幾乎是邊走邊吐,終于找到了他。那個男人他一點都不肯配合,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帶著滿滿的惡意在他面前玩弄尸體,一句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是你錯了,你從來沒有改變我。 方棋垂下眼睛,摳了摳床板,這是鴻元打得他第二個巴掌,一巴掌把他從云巔上扇到泥濘里,居高臨下的告訴他,你真失敗。 雁文雁武收了笑臉,抬頭看著他。方棋抽抽鼻子,別過臉去,道:“看什么看。” 兩個小弟子頭對頭的嘀咕,“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好。” 方棋:“???” 雁文朝雁武道:“人醒了就行,我去通知師尊,你留在這里?!?/br> 雁武應(yīng)了聲好,雁文反身從這小房間里走了出去,方棋皺了皺眉,問道:“什么是睡著的時候比較好?” 雁武輕車熟路地收拾好了床榻,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背對著他悶悶地說:“等雁文回來,我們一起告訴你。” 方棋眨了眨眼睛,更莫名其妙了,他確定他不認識這兩個小弟子,怎么他倆都是一副自來熟的臉? 疑惑了沒一會,就把問題拋到了腦后,想到最后那一瞬間,方棋心口發(fā)酸,小心道:“我想問你一件事?!?/br> 雁武轉(zhuǎn)了半邊身體看他,眼里似乎含著冤屈,看得方棋渾身起雞皮疙瘩,雁武道:“我問你問題,你都沒有回答?!?/br> 方棋:“……” 頓了頓,小弟子道:“你問吧。” “……”方棋郝然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動物,有點四不像,有一張長得像是鴨子的嘴,但是有四只爪子,身上有毛,然后還有一條尾巴,長得有點像是松鼠,尾巴和嘴都尤其大。最后……很通人性,很聰明,它什么都吃,不挑嘴?!?/br> 雁武愣了愣,想都不想,道:“這是什么怪物,不曾聽說過。” 方棋早有心理準備,聽完還是忍不住精神更萎靡,道:“沒關(guān)系,謝謝你了,你們這里有什么關(guān)于獸類的書?” 雁武鼓著腮幫子道:“蒲江山就這么大的一點地方,哪里有地方放那些東西啊,你要是說功法劍譜一類的,這些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