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花為聘[紅樓]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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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道:“如今,我哪里還有臉回去?” 薛蟠立刻就指著薛蝌道:“柳二哥不就是沒有娶到一房好妻室,因此沒臉見族人罷了。他有個meimei,我保證,論容貌,尤三姐就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年紀也小,今年才十一歲,還精通詩文,就是出身差了些,其余的樣樣不差。若是柳二哥愿意,兄弟保這個媒?!?/br> 柳湘蓮非常驚訝。 薛蝌看出了柳湘蓮的心思,連忙道:“不瞞柳二哥,其實家父生前的時候,曾經(jīng)為meimei定了一門親事,就是原先梅翰林家的小公子。那個時候,梅翰林家還沒有起來。后來梅翰林進了翰林院,就跟我們家的聯(lián)系少了。去年,我堂姐打聽到梅翰林外放了,特地寫信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因恐婚事生變,我?guī)е鴐eimei上京,住進了賈家,卻不想因此被梅家捉住了把柄,在三個月前退了親。柳二哥,若是你不放心,可以跟寶玉打聽一下,我meimei到底如何。如果你愿意,那么,下個月,我會帶著我meimei去進香,柳二哥也請個長輩幫忙相看一下。若是滿意,我們再說,若是嫌我meimei年幼,算我們家沒有這個福分?!?/br> 薛蝌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柳湘蓮還有什么不好的呢? 比起跟尤三姐的那門親事,薛家顯得有誠意多了。 柳湘蓮當即就跟道觀里的師父說了一聲,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上自己的鴛鴦寶劍走了。 柳湘蓮是個急性子,他現(xiàn)在是無法進理國公府,可他還有個親姑姑。這柳氏聽了侄兒的來意之后,立刻就點了頭。 雖然說薛家有借著柳湘蓮的名義給薛寶琴洗名聲的意思在里頭,可不得不說,柳湘蓮自己的名聲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者,從柳湘蓮的話里面可以看得出來,薛家還是很有誠意的,這行事也十分周到。 為了侄兒,柳氏自然是愿意的。 當然,見了薛寶琴之后,柳氏也十分滿意,覺得這個姑娘真的很不錯。只一點,柳氏對薛寶琴住在賈家一事有些不滿。 不過,柳氏也不可能直接說出口,那就是看不起這個侄媳婦了。 柳氏夫人是這么說的:“我就三個哥哥,二哥與我最親。二哥生前又最是放心不下老二這個淘氣的。如今他決定娶親,我對二哥也能有個交代了。只是,你們也看到了,二郎家里就他一個,我只希望他能早一點辦把婚事辦了。這圓房一事,可以日后再說,不是我心急,實在是我們二郎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br> 薛家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趕在臘月之前,就下了聘,換了庚帖,立了婚書,第二年元月一過,薛寶琴就嫁過去了。 薛蝌心疼meimei,薛家又有意讓梅家知道薛寶琴的嫁妝豐厚,所以,哪怕柳家只給了五千兩的聘禮,薛寶琴明面上的嫁妝還是超過了五萬,包括薛蝌特地求到賈赦頭上,用兩萬兩銀子買下的一座保定那邊的莊子,和東市的一間鋪面,私底下,薛蝌還給了兩萬兩的壓箱錢。 薛寶琴打定親之后就搬出了大觀園,她雖然年紀小,可模樣好,賈寶玉平日里也喜歡跟她親近,因此,薛寶琴搬出大觀園之后,賈寶玉很是萎靡了兩天。 等薛寶琴跟著柳氏去過理國公府,得到了理國公府的認可,柳湘蓮甚至靠著理國公府的力做了八品的軍中主簿,連帶著薛寶琴也成了八品的敕命夫人的時候,薛寶釵也蔫了。 她后悔了。 原來她要的榮華富貴曾經(jīng)距離她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夠到,結(jié)果呢?竟然讓堂妹薛寶琴這個半大的孩子得了便宜。 可是,薛寶釵還能有什么辦法呢?她甚至還要討好薛寶琴,讓薛寶琴把她介紹給理國公府的女眷們。 在薛寶釵忙著想辦法跟理國公府搭上關(guān)系的時候,卻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惹了王夫人的眼了。 在王夫人的眼里,薛家就是她的禁臠,薛家的財產(chǎn)就是她的錢袋子,就連薛蝌薛寶琴兄妹也不例外?,F(xiàn)在,薛寶琴帶著至少五萬兩的陪嫁嫁了出去不說,連薛寶釵也想著要脫離王夫人的控制,那怎么可以? 所以,京兆府的衙役們沖到賈家來,抓走薛蟠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兒了。 薛姨媽薛寶釵兩個原本以為薛蟠的事兒已經(jīng)了了,這薛蟠回家都過了一個年了,怎么還叫衙門里的人給抓了去了呢? 薛姨媽一面打發(fā)人出去打聽消息,一面來找王夫人。 事情就是王夫人做的,王夫人哪里會承認?少不得假模假樣地勸著,又說她會幫忙打聽,實際上卻是什么都沒有做。 薛姨媽對王夫人打心坎兒里信賴,反而是薛寶釵,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偏偏她一個女孩子家,沒有長輩帶著,根本就出不得門,只好往舅舅王子騰和堂妹薛寶琴那邊各送了一封信。 薛寶琴的回信先到,說是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柳湘蓮已經(jīng)去了軍中,聯(lián)系不易,她已經(jīng)去找了柳氏,柳氏已經(jīng)派人去打聽,現(xiàn)在她要去理國公府找找門路,只是人家愿不愿意幫忙,能幫多少,終究是個未知數(shù),還堂姐見諒。 至于王子騰,則是在數(shù)日之后造訪了賈家,而且還不是從前面先找賈政,再讓王夫人通知薛姨媽母女的,而是直接走后門,先上薛家的小院子。 這兩天,薛家派人去打聽薛蟠的事兒,后門那邊很多人進進出出,王夫人倒是沒有再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哥哥親自來了。 薛姨媽聽說竟然是王夫人,當時眼睛一翻就昏過去了。 薛寶釵指揮著同喜同貴兩個將薛姨媽挪到邊上的軟榻上,一方面叫人去請大夫,另一方面卻沒有忘記詢問王子騰: “舅舅,那我哥哥可會有事兒?” 王子騰氣煞。 他萬萬沒想到,看著聰明伶俐的薛寶釵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王子騰沒好氣地道:“如果沒事兒,我還用親自走這一遭?” 薛寶釵傻了。 這個時候,就聽見軟榻上的薛姨媽一聲慘呼:“我的兒啊!” 那聲音,一波三折,聽得薛寶釵滿心凄楚。 王子騰道:“你不好生教導(dǎo)著,現(xiàn)在能怪誰來?!不說別的,當初犯事兒的時候,就該退出一兩個奴才頂了罪去,結(jié)果你,你竟然由著應(yīng)天府給蟠兒斷了個死罪!還說什么冤鬼索命,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你可知道,從那個時候起,蟠哥兒在戶籍上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你還想叫我?guī)兔??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連刑部的檔案都能夠改了去!” 薛姨媽傻了。 薛寶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舅舅,舅舅,求求你,我就這么一個哥哥……” 王子騰跌足,道:“求我?求我又有什么用?!” “那,那是誰?” 薛姨媽忽然高呼一聲:“是琦哥兒!那府里的小四!” 薛姨媽可是想起來了,那一年,薛蟠剛剛離京沒多久,京兆府也來抓過一次,因為沒有找到薛蟠這個人,所以那個報案的人還被打了一頓板子。 后來王夫人查到是賈琦指使的,還特地跟薛姨媽打過招呼。只是這件事情,薛姨媽并沒有讓女兒知道。 因為她知道,女兒想嫁賈琮,她也知道,賈琮的確是女兒能夠接觸到的身份最高也最有前程的豪門公子。 “怎么會?” 薛寶釵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賈琦。 之前螃蟹宴的時候,賈琦對她雖然不說很親切,卻也很禮貌,跟惜春薛寶琴也差不了多少,后來的賞雪宴、烤鹿rou、賞梅宴,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怎么會是他?! 王子騰冷哼一聲,低著嗓子道:“前年的那一遭的確跟琦哥兒有關(guān)系。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把林縣主比作戲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別告訴我,這背后跟你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薛寶釵沉默了一下,道:“那今年呢?” “是你那個好姨媽!” 王子騰沒好氣地道:“若是我跟她打著一樣的心思,我完全可以不走這一遭。我只要坐在家里,看著你們把錢財源源不斷地送到我的手里就成。不過,” 一句不過,讓薛寶釵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薛寶釵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王子騰,希望王子騰能給她指一條出路。 王子騰看了看左右,薛寶釵立刻讓婆子們都退了出去。 只聽王子騰道:“外面的玻璃鏡子有多火,你們可都知道?” 薛寶釵點了點頭,道:“知道,據(jù)說,大的穿衣鏡,一面十五萬兩銀子,雖然中間曾經(jīng)降過價,可是至今也還是十三萬一面。” 王子騰道:“你們大約不知道,曾經(jīng)太上皇派人接手過那玻璃鏡子,因此曾經(jīng)買過十萬一面。雖然那幾個月是很火爆,可是很快,鏡子就賣不動了,甚至有謠言說,日后這些鏡子只要一萬兩就能夠買到。那人的確給賈侍詔惹了不小的麻煩,可朝廷的收入?yún)s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暴漲之后,竟然連著兩個月虧損。在賈侍詔的手里,那玻璃鏡子的鋪子每個月至少能上繳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結(jié)果,到了那個人的手里,第一個月是上繳了兩百萬兩銀子,第二個月竟然只有一百萬,除了那幾面大鏡子,其余的人小鏡子都賣不動了。第三個月,更是連預(yù)定的人都沒有了,大家都等著他降價。最后還是賈侍詔一語道破機關(guān):也虧得那是朝廷的鋪子,要不然,就憑這個,早就被人砸了。如今,那玻璃鏡子依舊在賈侍詔手里,這個賈琦,以之前的鏡子偷工減料、不符合規(guī)范為由,招回了很多鏡子,而招回的鏡子,都被當場打碎。而拿著鏡子回來的人,能夠當場換取一面同樣規(guī)格同樣紋飾的鏡子。賈侍詔甚至公開表示,他手里的所有的鏡子,上面的紋飾都是出自宮廷畫師之手??恐@樣的手段,鏡子的價錢才又升了上去。” 薛寶釵立刻明白過來:“可是太上皇要這鏡子的配方?” 王子騰道:“太上皇要這個配方做什么?他老人家若是想知道,打發(fā)人去問一聲不就行了?上頭想知道的是玻璃的方子?!?/br> “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