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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翊到家之后給李望舒打了很多電話,她一個都沒接。 王翊現(xiàn)在想的不是李望舒。 是陳存。 他想活吃了陳存。 大概夜里十點多,電話終于接通了。王翊急急地說李望舒你聽我解釋,那邊卻是陳存,陳存說你要找的李望舒剛哭完,剛睡著。 王翊說你到底什么意思? 陳存這邊沉默了一下,他看看沉沉睡過去的李望舒,對王翊說,見個面吧,咱們談?wù)劇?/br> 李望舒睡得香,醒過來之后洗洗臉刷刷牙,勉強清醒了,偶爾往客廳沙發(fā)上一瞥,才發(fā)現(xiàn)那兒坐了個人。 李望舒被嚇了個跟頭。 她想過去看王翊,只是想到昨天的事心里又在怪他,所以在原地磨磨蹭蹭地不肯動。 王翊坐著,腿分開,胳膊也分別支在對應(yīng)的膝蓋上,手攏著,拍了一下,說你過來。 李望舒過去了,坐在他旁邊。 “你什么時候來的?你怎么進得來呢?” “我有你家一套鑰匙?!蓖躐春芷v,李望舒貼到他后背上,他還是那個姿勢,沒動,他說你就這么心急嗎? “心急什么?” “這么心急要把郝思平趕走?就算我倆現(xiàn)在就分開了,你會跟我在一起嗎?立刻,馬上?”王翊嗤笑,“未見得吧?!?/br> 李望舒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就呆立在原地。 她艱難地說:“我沒有逼你。我從頭到尾都只是怕你和郝思平說不清,郝思平難過。說實話,你真不算什么,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王翊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你把這個話收回去?!?/br> 李望舒坐直了,“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不配。” 王翊看了她一眼,多少帶點兒悲戚,更多的卻是輕蔑。 “我不想跟你打架了。而且以后有什么事咱們兩個說就好了,我也不想跟你舅舅多聊?!?/br> “還是軟柿子好捏是吧?有些事你跟我可以糊里糊涂,卻瞞不過陳存去,是這樣吧?你昨天那么炫耀地帶著郝思平來,要是沒有陳存在我怕是連場面上都撐不過去?!崩钔娑紫氯?,仰頭看王翊,“你還要欺負我到什么時候?” 如膠似漆,刮骨鋼刀。 王翊在她眼里看到了從沒見過的神采,很強硬地,也很玩世不恭。 李望舒說怎么了,你要打人嗎?還是又要上我? “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王翊終于敗下陣來,他把臉埋在手掌里,“我求你了。咱們好好說話?!?/br> 她站起來,向冰箱走過去了,邊走邊說沒工夫跟你好好說話,我都餓死了。 王翊也跟到了餐桌前面,有氣無力地說給我留一口,我也餓了。 之后兩人就陳存插手他們感情糾葛一事做了深入磋商,王翊說了自己的難處,大概說了有二十分鐘,李望舒最后就總結(jié)一句話,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還真不是為了爭搶你王翊,我只是不想讓郝思平卷到咱倆的破事里。 王翊說,陳存。咱說的是陳存。 李望舒說,陳存怎么了? 全白說了。 王翊咬著面包恨恨地說,我打個包票,陳存會千方百計爬上你的床。 “他是我親舅舅,管管我不是太正常了?” 王翊搖頭,“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懂的。” 李望舒想了一會兒,然后說,無所謂。 王翊聽得汗毛倒豎。 她低著頭慢慢地說,如果舅舅能一直對我好,那要我做點兒什么的話,也是無所謂的。反正我的身體從來都不是屬于我的。 王翊猛地拍了一下李望舒的后腦勺,李望舒吃痛,捂著頭“嗷”了一聲。 “你是不是腦袋真的進水了?。俊?/br> 李望舒大聲回嘴,“我是!要不然怎么會喜歡你!” 王翊愣愣地,還順手幫李望舒摘掉了嘴邊的面包渣。 李望舒還在揉腦袋,眼里水光粼粼的,嘴緊抿著,“好痛。” 王翊其實還是在發(fā)愣的,他知道李望舒的想法是很難改變的,一旦她明確表示自己是這么想的,就說明她確實不在乎陳存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王翊一邊愣著,一邊幫李望舒揉腦袋,目光空洞地說不疼不疼,揉揉就不疼了。 李望舒很抗拒他,又擰不過他力氣大。 王翊低頭看看李望舒,忽然就親了她一口。 李望舒難受得只想立刻扇他幾個嘴巴。 他還是那樣,沒從她剛剛的話里回過神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李望舒,你可不能那么做啊。你,你們這,這是luanlun啊。 他又親了她一口,“l(fā)uanlun你知道嗎?” 李望舒覺得他根本不是在說這個事,他就是想借機親自己。 李望舒伸手把嘴捂住,王翊就轉(zhuǎn)而去吻她脖子,吻她腦門兒,吻她其他露在外面的地方,邊吻又邊說,“你跟我也就罷了,咱們不是親的。你和陳存真的不可以啊不可以,你們有孩子的話會比你更傻的,你不能跟他在一塊兒啊……” 挺好個小伙子,瘋了。 李望舒只能伸手去捂他的嘴了。 王翊舔了舔她手心,又悶悶地講話,“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你別去做那種事行不行?我覺得你你你你是真的不懂,不覺得這有什么。陳存不可能不懂的,他就是在坑你。你別信他的鬼話行不行?” 王翊是真的怕了,李望舒也是真的想笑。她從最開始就覺得王翊這個擔(dān)心純屬多余,陳存看著她長大的,怎么可能對她有什么奇怪想法?所以她反過來再看王翊,就覺得他真是好玩兒。 王翊蹙著眉強調(diào),“真的?!?/br> 李望舒過來,坐到他腿上,又摟著他說,放心吧。我看你是有精力沒處用。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我舅舅不會的,真的。 王翊拍著她后背,真的很擔(dān)憂,“聽我一句勸吧,求你了?!?/br> “整天求來求去的你也不嫌煩?” “跟你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聽話啊,求求你了?!彼ノ撬谋羌鈨?,李望舒躲著說你是牲口嗎,你為什么又硬了? 王翊搖頭,“折騰不起了。我昨天一宿沒睡。陪我躺會兒去?!?/br> “我不?!?/br> “我什么都不做,真的,就躺會兒?!?/br> 李望舒將信將疑地,被他抱著到了床上。 反正上了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王翊的嘴,騙人的鬼。 夜晚安靜,無業(yè)游民李望舒的一天又悄悄過去。王翊也把整個周六耗費她身上,黑白顛倒,不知晨昏。 李望舒散著頭發(fā)吃著油桃,坐在地上看電視。王翊從臥室出來,也拿一個桃過來啃,坐下來,又向李望舒身上靠。 “你好重啊,離我遠一點?!?/br> “我不。油桃挺甜?!?/br> 電視上忽然閃過一個男的去,王翊沒什么想法,倒是李望舒高興得眉里眼里都是笑,連連拍著王翊,“你看!你快看!快看!帥不帥!是不是氣質(zhì)超群!是不是遺世獨立!” 王翊近視,度數(shù)一般深。近幾年工作了,就備一副眼鏡在單位,平時也就不戴了。 且不說他本來看不清那人。 李望舒叫他看的時候,屏幕上是一片草地,哪兒來的人呢? 王翊還得違心說謊,“帥,太帥了?!?/br> 李望舒扒他眼皮,“你根本沒有在看吧!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找他演的電影,咱們一起欣賞一下。” 王翊:“不知怎么一陣困意襲來,我再去睡會兒?!?/br> 李望舒狠狠一拉,王翊被拉了個趔趄,不得不坐下。 李望舒本來興致勃勃準備拿手機找電影,不料卻忽然進來一個微信電話。 王翊把她舉在手里的半拉桃也吃完了,李望舒電話也就在斷斷續(xù)續(xù)講。 “沒事,你就直接進來,我們樓下那個門壞了好久了,進來就行……不用刷卡,大門你就登記一下,跟著別人進來也行,你一個老頭,人家不會管你的……我家啊,我跟王翊,嗯,他過來,”李望舒打量打量王翊,“他過來幫我修燈,下午來的。” 老李在對面說,怪不得哪兒都抓不到他。我這就來了,準備迎接我吧。 李望舒收了線??纯醋约河挚纯赐躐?。 “我是不是應(yīng)該穿個胸罩再見我爸?” 王翊也看看自己又看看李望舒,進屋扯了一床薄被扔到沙發(fā)上。 李望舒這就慌了,屋里屋外找頭繩,王翊卻從兜里掏了一根出來,說你用這個。 李望舒看看,“還真是我的?!庇谑蔷妥炖锏鹬l(fā)圈,伸著手在腦后攏頭發(fā)。 兩個人就像是要被檢查作業(yè)的小孩子。李望舒學(xué)習(xí)不好,慌了;王翊吧,也學(xué)習(xí)不好,但是人家認了。 老李敲門,哐哐哐。 李望舒開門,一臉jian情遭到撞破的奇怪表情,王翊站在她身后捏她腰,“你自然點兒?!?/br> “爸爸你來啦!” 老李拎了倆西瓜,還有點兒其他林林總總的瓜果梨桃。王翊趕緊接過來,老李邊換鞋邊吩咐,“西瓜切開啊,咱仨一人半個,剩下半個放冰箱?!?/br> 王翊:“好的李叔叔?!?/br> 李望舒卻一把拉住他,“那個,爸,王翊不知道我家刀放哪兒了,我去切,你倆聊?!?/br> 王翊繞過老李,瞪了李望舒一眼。 李望舒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李望舒去廚房殺西瓜。 李檢察長視察小李亂糟糟的屋子。 王翊陪同。 老李還反過頭來要跟王翊抱怨,“屋里太亂了,你每次來怎么受得了的?” 王翊知道老李開始套他話了。 王翊笑容都不變,“沒,我也不總來?!?/br> 老李點點頭,“她還是慣壞了,什么都不會。誒你最近來見沒見她那個舅舅?一小白臉兒?!?/br> 李望舒不滿意在廚房大叫:“陳存才不是小白臉兒!陳存一直長得都像包養(yǎng)別人的?!?/br> “可得了吧!那小子年輕時候吃喝嫖賭你問問他哪樣不沾?” “反正現(xiàn)在沒有?!?/br> 王翊在旁邊看著,覺得老李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那是他現(xiàn)在手里沒錢了?!?/br> 李望舒還在爭辯,“誰說的,舅舅現(xiàn)在過得也很富裕。你不要總看不上人家?!?/br> “他那個錢,也不會是好來路的,你就放心吧。” 王翊補充,“聽說現(xiàn)在開了個飯店?!?/br> 老李還在翻白眼,“哼”了一聲,說遲早吃死人。 王翊就想著,陳存要是在,這個畫面可就好看了。 老李還是偷偷地問王翊,“你最近見沒見他?在這兒。” 王翊就搖頭,“沒有?!?/br> 明明昨天晚上還見過。 “也沒太聽姐提過?!?/br> 剛才還因為這事兒掰扯了好一會兒。 王翊覺得自己的騙子身份算是定了。 李望舒喊王翊過去拿西瓜,自己端著半個西瓜回來到老李身邊,“自己切去吧,誰讓你說我舅舅不好?!?/br> 老李當然還得哄著她。 那天他們仨在李望舒的脅迫下看了她男人的電影。 王翊心說這演的什么破玩意兒。 老李基本沒看懂。 李望舒看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老李委婉地表示,李望舒你適當?shù)乜纯疵缹W(xué)方面的書,提高一下自己。 大概是當時的氣氛太過和諧,以至于老李主動表示要在臨走的時候幫李望舒把垃圾帶走,李望舒和王翊也全都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