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差互_分節(jié)閱讀_8
第11章 媽了個逼的,這耳光打得犬牙疼了一天的耳朵更難受了,煙蒂也被拍掉了,掉在濕漉漉的飯盒里頭發(fā)出熄滅的嗤響。 犬牙松手了,既然黑羽打算再干一架,那他也愿意奉陪。 反正他時間大把,今天馴服不了就明天,明天馴服不了就后天。 他就不信這奴隸不被允許去飯?zhí)茫焯爝€得替自己干活的情況下能維持那么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 他從露臺繞回來想在房里干,豈料他剛走進(jìn)房內(nèi),黑羽雙手一撐窗邊,竟身子一縮,靈活地又從露臺出去了。 犬牙大為光火——“你他媽還來勁了是不是?!” 他說著把臟兮兮的上衣脫掉,以免扯壞了又得花他一份錢。然后cao起桌面的飯盒就從窗戶丟出去,再馬上繞回露臺。 黑羽為了躲開飯盒不得不往露臺外面退,借著這空當(dāng),犬牙三兩步?jīng)_到他面前就是一腳。那一腳直接把黑羽踹到了露臺的角落,而犬牙則干脆地?cái)r在窗戶面前。 現(xiàn)在兩個人都在露臺里了,要從門里出去,就必須先經(jīng)過窗戶,也就是先進(jìn)過犬牙。黑羽則縮在露臺的一頭捂著肚子,退無可退。 犬牙哼笑一聲,隨手拎起晾衣服的桿子朝他逼近。 黑羽也站了起來,左右看看,想估算著從哪里跑走比較合適。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他們的宿舍并不高,沿著墻壁還有一根很粗的排水管。這樣的管道每一米左右就有一個接口,要順著爬下去實(shí)在太容易了。 果不其然,就在犬牙揚(yáng)起桿子要朝他打去時,他又靈活地一縮身子,迅速爬上露臺,并騰空雙手抓住排水管的一個接口。 可他的腿還沒來得及收上去,犬牙就立即沖上前拽住了他的衣服邊角,硬生生地把他扯回到露臺里。 這下可好,這一下黑羽又把腦袋抱住了。 犬牙的桿子一下一下落在他的頭上,他連嗚咽都不嗚咽,把自己抱成了一團(tuán)。 說來也怪,黑羽好像只對性事方面很敏感。不提到這事或不做這事,犬牙要怎么打他都不反抗。他只是一個勁地縮著,哪里被打疼了就往回縮一點(diǎn)。 犬牙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覺著這人不僅僅是一個兵,還是一個心地善良、內(nèi)心純粹的兵。以至于他不愿意人格受到侮辱,可是卻也沒法隨隨便便cao起武器殺人。 當(dāng)然與之一同冒起來的還有另一個猜測——那就是黑羽故意激怒犬牙,因?yàn)樗l(fā)現(xiàn)只要犬牙干架了,就可以放棄cao他。所以與其與一頓cao相比,他寧可挨一頓打。 打了一會,犬牙也打累了。 他故意把桿子丟在一旁看黑羽會不會撿,但如他所料,黑羽只是抱著腦袋一動不動,不撿桿子,也不伺機(jī)反擊。 犬牙居高臨下地望著黑羽,忍不住告訴他——“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警告你,哪天我打煩了,我讓大伙一塊來治你!” 犬牙就不信了,憑他一個cao不到,叫上和刀疤差不多的人一起,還能不把這件事辦到底。 第12章 那天晚上黑羽依舊靠著桌角,犬牙也依然睡在床上。 犬牙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已經(jīng)死去很多年的橘子店老板,還夢到他們曾經(jīng)走過的一個村落。 那已經(jīng)是他們?nèi)胛榈牡谖迥?,換了好幾個部隊(duì),不記得當(dāng)時是在哪一支,也不知道在為什么勢力效命,還要打幾年才是盡頭。 他們只知道明天有一場大仗要打,裝備簡陋,以少敵多。 他們暫時駐扎的村落是個重要據(jù)點(diǎn),聽聞好幾路人都在爭奪這片土地。所以村落早就沒了人,只剩幾間歪歪斜斜的房子沒轟掉,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莊稼,還有一片一片被燒灼過的土地。 他和橘子店老板和幾個戰(zhàn)友住在其中一個茅屋里,當(dāng)天晚上隊(duì)長給他們發(fā)了幾壺酒,還每人多給了兩盒子彈以及兩枚手雷。 他們隊(duì)的彈藥本來就很緊張,這一來大家心里頭多少也有了個數(shù)。所以那天就算把草根拔了起來,把莊稼搗碎了加進(jìn)鍋里,也硬是給自己灌了幾碗粥。 他們都喝得有點(diǎn)多,但誰也沒提明天要去干的事。其實(shí)犬牙除了橘子店老板以外,其余四人都不認(rèn)識,那四人是當(dāng)天下午臨時配過來的,不知道又是從哪里抓的壯丁。 把幾壺酒分掉后,犬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睡到半夜尿急醒來,打算去外頭小便。豈料四下一看,橘子店老板和另外三人已經(jīng)沒了影,只有一個喝得最多的還在呼呼大睡,鼾聲震天,口水流得滿臉都是。 犬牙本想隨便找個地撒了尿就完事,但出了平房走幾步就是一個衛(wèi)生間,想想干脆就到衛(wèi)生間里去吧,反正冷風(fēng)吹一吹也能讓腦子舒服一點(diǎn)。 衛(wèi)生間有三間,犬牙白天的時候犬牙去過。但才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他就聽得里面?zhèn)鱽砹艘稽c(diǎn)點(diǎn)聲音。 犬牙也沒理會,本來腦子就懵懵懂懂,于是毫不設(shè)防地鉆到隔壁的小間里放水。他聽著旁邊的聲音,還忍不住暗自發(fā)笑。 旁邊的聲音有點(diǎn)大,咿咿呀呀的一聽就知道在干些什么。有時候他們之間是會這樣,畢竟不是每個抓來的人都是良民。所以他本打算放干凈水了就走,反正他們活動得連他放水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可他還沒把褲子提起來,就聽得一聲熟悉的叫喊。 那喊聲說不行了,我求你們了,你們饒了我吧。咱明天還得一塊放槍呢,再下去我就要死了。 這聲音太耳熟了,不是別人,正是橘子店老板。 他帶著哭腔求饒,其間斷斷續(xù)續(xù),好似還不斷地被撞擊。 犬牙心里頭咯噔一下,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另外幾個人卻也沒心軟,吵吵嚷嚷地說誰他媽知道還有沒有明天,干大事之前就是應(yīng)該爽一發(fā),他這是為部隊(duì)做貢獻(xiàn),為大家做貢獻(xiàn)。 犬牙想走了,他白日里見著那幾個人的模樣,高頭大馬,體闊腰圓。不要說橘子店老板一個人了,就算再加三個犬牙估計(jì)也不能打贏。 可就在這時其中一人踢了一腳門,從里頭出來了。他在旁邊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又興沖沖地鉆了回去。好似嫌小間里位置不夠,又呼呼喝喝地讓他們把小老板拖出來。 這一下犬牙不敢動了,雖然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但至少他還有今晚。他可不想沒被子彈打穿或手雷炸死,卻被干死在這破地方。 所以他把褲子提了提,小心地把門掩上。然后蹲在茅坑旁邊,咬緊牙關(guān)得等待他們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