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zhàn)顧陽一
“來來來, 來到舞臺前, 讓我們的新娘子看看你。”牧師那大嗓門在空曠的大禮堂里回蕩,賓客們自動讓出一條路, 等候著路嬈嬗接近舞臺。 路嬈嬗雙手緊握成拳頭,邁著步子小心翼翼地向舞臺走去,每走一步, 心跳速度就加快一點, 目光還緊緊盯著四周。 隨著路嬈嬗的距離與新娘阿碧越來越近, 阿碧終于看清楚了她的臉,雖說路嬈嬗有做一定的偽裝, 可是彼此熟悉的人都知道,一個人的眼神是沒辦法改變的。 等到兩人的距離只差半米時, 阿碧情不自禁地喚出聲:“阿九, 是你嗎?”(阿九這個名字是路嬈嬗在賽坦生活時, 母親給她起的名字) 路嬈嬗聽到這個名字,眸子緊然一縮,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所站的位置突然出現(xiàn)了一大片陰影, 她手疾眼快地一把把新郎雷霆和新娘阿碧推開。 “轟”的一聲,剛剛他們讓個人站的地方, 出現(xiàn)了一個兩米的巨坑,儼然是被炮彈炸過的痕跡。 雷霆和阿碧被路嬈嬗推開, 摔倒在舞臺下, 但是他們逃過了一劫。 參加的賓客們看到有人襲擊婚禮, 紛紛向大門處逃散,嘴巴里還驚恐地喊叫著:“救命?。】熳甙?!有恐x怖分子襲擊婚禮了!” 路嬈嬗推開雷霆和阿碧后,整個人閃到了舞臺邊緣,她鐵了臉,從空間戒里拿出一把加強版的加特林,這是她為顧陽一特地準備的:“顧陽一你果然在這里,怎么了,偷偷摸摸的是不敢出來見我嗎?” 壓低的炮聲再次響起,路嬈嬗耳朵靈,她身形一躍,速度之快看起來像是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xiàn)時,路嬈嬗站在后臺前,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幕布:“出來吧,顧陽一,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出來痛快淋漓地打一架?!?/br> 幕布被推開,顧陽一穿著黑斗篷,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站在路嬈嬗的面前,眸子紅得嗜血,狠戾非常,嘴巴里吐出的每個字像是從齒縫間磨出來的一樣:“路嬈嬗你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你利用君蘭給我下套,你就光明磊落了?” 路嬈嬗與他對視著,氣息有些紊亂,因為她在匯聚著手中的力量,隨時對顧陽一出手。 “顧陽一你居然利用我,剛剛你差點就殺掉我和我老婆,你說話不算數(shù)?!崩做銎鸢⒈?,幫她拍掉婚紗上的灰塵。 阿碧一聽不太對勁,她鼓起勇氣直接逼問雷霆:“你做了什么?難道你想背著我去害阿九?” 雷霆這個妻奴眨眨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逼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地說:“對不起老婆,可是我沒對你朋友做什么大的傷害,要不她現(xiàn)在不會這般完好地站在這里?!?/br> 路嬈嬗驚得下巴都掉了,這還是當年那個和德雪在納拉上聯(lián)手害她的男人嗎?才一年不見,果然歲月是把殺豬刀。 “真是惡心?!鳖欔栆环藗€白眼,說句實話,他看到雷霆這個慫樣真的想吐,想當年這人還是他學弟。 “雷霆,你趕緊把阿碧帶走,我和他有幾筆帳要算。”路嬈嬗的氣勢變得有些駭人。 雷霆眼尖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氣氛不太對,連忙抱起自己的老婆,不顧她的掙扎,撒腿就往大門跑去。 此時整個禮堂里就剩下路嬈嬗和顧陽一兩人在此對視,可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顧陽一率先開口:“今天我們大概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這里?!?/br> 是他看到了一個很像路嬈嬗的人,但是又不確定身份,所以故意利用氣流,控制手捧花掉落的方向,為的就是讓阿碧注意到路嬈嬗,利用阿碧確認她的身份,事實證明,他果然沒有賭錯。 路嬈嬗冷哼一聲:“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這里?那么幾年前,你有給我留過機會嗎?賽坦之上,你利用我尋找我的母親,又召開蟲族對賽坦進行屠殺,可笑的是今日你居然和我說只能有一個人離開,真是笑話。” 可能顧陽一不理解她的意思,但是她明白,真正喜歡著顧陽一的原主已經(jīng)在幾年前死在賽坦了,根本不存在什么一個人離開這里,因為今天,顧陽一必須陪原主死在這里。 原主的記憶讓她回想起,當年她是有多喜歡他,喜歡到覺得自己卑微。 “所以那時候,你就應該乖乖的死在賽坦上,而不是在今日與我為敵,破壞我的計劃。還有你剛剛蘇醒在醫(yī)院時為何沒有炸死你!”顧陽一不為所動,因為對于路嬈嬗,從頭到尾就只有利用。 路嬈嬗聽完顧陽一說的話,心像被幾萬根針扎一樣疼,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原來蘇醒時的醫(yī)院襲擊來自于顧陽一,從頭到尾顧陽一一直都想她死,所有的偽裝都是假的。 她承受不住,只好用手捂住心臟的部位,凄涼地開口:“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一直追隨著你,把你當成我生命里唯一的陽光,那我想問你,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過我?” 這是路嬈嬗替原主發(fā)出的心聲,十幾年的明戀,難道得到只有這樣的結(jié)局嗎? “沒有,從來沒有,你這般懦弱,又粘人,說句實話我很討厭你。”顧陽一說道,他是很討厭她,討厭她明明資質(zhì)差,可還是能得到周圍人的關(guān)心和喜愛,平凡的長大。 而他卻只能每天面對學不完的課程,面對著母親凄婉的臉,因為母親的家族沒落了,而被父親狠心拋棄,選擇更高地位的女子再婚。 他的后母待他極其殘忍,每天恨不得他死,忍不住之下,他使計害死了他的后母,從此以后,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后母。 而父親的嚴苛教育下,他也成為父親眼中溫柔穩(wěn)重,成績優(yōu)秀的孩子。 “那我可真是可悲到極點?!甭穻奇訐u頭,傻傻地笑了起來,她為原主感到不值,不過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廢話少說?!鳖欔栆徽賳境瞿G色的機甲,那雙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路嬈嬗,好像要把她鑿穿一個洞。 “我也是,我要替子蘭報仇,替我的母親,還有所有在賽坦納拉無辜死去的人報仇?!甭穻奇訐崦臻g戒,召喚出vikki直接向顧陽一攻擊而去。 vikki攻擊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她突然發(fā)力跳到顧陽一的機甲之上,把它整個機甲腿部壓得跪倒在地,然后憤怒地向上一甩,又把它像甩鼻涕蟲一樣遠遠甩出去。 顧陽一驚嘆于路嬈嬗機甲的臂力,他把機甲cao作桿往下一拉,在空中穩(wěn)住自己機甲的身形,及時調(diào)整自己的重心,腿部落地時承受了大部分的沖擊力,地上甚至被他機甲砸出了一個深坑。 “你果然變強了很多?!鳖欔栆徽f道,他知道,眼前這女孩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跟在他背后軟弱的跟屁蟲了,她的手上不知道殺了多少蟲族,沾了多少血。 “那你呢?你沒變嗎?當年的你不是溫柔善良嗎?連只病狗都要救活的你,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路嬈嬗說到情急之處,眼睛還落了淚。 “不管怎么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顧陽一的機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短刀,寒光閃閃的,一如他現(xiàn)在的心情。 路嬈嬗握緊拳頭,聲音毫無感情色彩:“今日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取你的性命而來?!?/br> 說完,她亮出武器機甲刃,cao縱著機甲殺氣騰騰地向顧陽一砸去,恨不得把他砸成碎片。 而顧陽一則抬起短刀,直接對上路嬈嬗的機甲刃,啷當一聲巨響,兩者的兵器狠狠地撞在一起,雙方都在使力,誰也不愿后退。 “我有時候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把你逼成了今天的樣子,你一個帝國宰相之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道比多少人起點高,這么幸運的你為何要和蟲族合作呢?”路嬈嬗開口詢問,手里的力道卻不減半分。 在她看來,顧陽一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難道和他的父親有關(guān)?畢竟他的父親顧寧宇不是也有與蟲族交易的嫌疑嗎? “你們有誰是真的把我當成人來看的嗎?”喜歡的人利用他,自己的父親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犧牲,顧陽一并不認為他們比殘忍的蟲族好到哪里去。 而且只要他還活著,就永遠有人比他強,壓在他的頭上,特別是那該死的路慕安,還奪走了他喜歡的人。 那原主呢?她把你當成心上的男版白月光,甚至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 “你這個鼠目寸光的垃圾!”路嬈嬗感覺到全身突然涌上了力量,用力一頂,就把顧陽一頂退了幾步。 “我垃圾……那喜歡過我這個垃圾的你又算什么?垃圾都不如嗎?” 原主真是瞎了眼,路嬈嬗抬起腿一腳踹出,直接把顧陽一的機甲踢飛,在她看來,顧陽一cao縱機甲的能力并不如她,可能是因為他是指揮系的原因。 而且他的力量很奇怪,路嬈嬗可以感覺到力量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太穩(wěn)定,好像是借用什么東西強行突破一樣。 顧陽一的機甲一下子又飛了出去,滾在了地上,他在機甲駕駛艙里微微抬起頭,才明白現(xiàn)在路嬈嬗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可怕。 “原來這就是顏司晨所說的,初代機甲開啟超級引擎之后的力量嗎?”顧陽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在他認為顏司晨很強,至少比他強,可路嬈嬗能和它打成平手,還傷了它一只腿,說明她的實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 ※※※※※※※※※※※※※※※※※※※※ 女主的體內(nèi)其實還是有原主的一點意識 所以也會難過 天使們你們有沒有喜歡過誰 比如我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男孩 為了能和他去一個學校而努力 卻只能看著他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 然后我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