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手捧花
“什么?”路嬈嬗不可置信地問出口, 找了這么久, 顧陽一突然就這樣出現(xiàn)在她的頭頂上, 能不讓她感到驚訝嗎? 可是大禮堂的四樓明明是賽坦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住的地方,也就是雷霆和她妻子住的地方。 難道是……路嬈嬗想起了雷霆之前在納拉星上對她的排擠,以及最后的下殺手, 會不會是這兩個人勾結(jié)在一起,要害她的命。 還有那個流星群, 莫不是顧陽一早就知道她會來賽坦找他, 所以故意設(shè)下的埋伏。 “但愿不是我所想的那樣。”路嬈嬗轉(zhuǎn)動眼珠子,覺得還是帶著香君蘭來穩(wěn)妥一些, 至少顧陽一在喜歡的人面前,還是會有所收斂的。 她進入信息系統(tǒng), 把她的定位給香君蘭發(fā)了一下, 對于利用香君蘭這事,她一點也不內(nèi)疚, 畢竟香子蘭的死, 香君蘭也要負小部分責任,不是她急著救哥哥中了蟲族的圈套,表哥在子蘭身邊的話, 有可能子蘭就不會死。 做完這一切,路嬈嬗感覺到心中的那塊大石頭又沉重了不少, 新聞上說明天就是雷霆和阿碧婚禮的日子, 而顧陽一選擇賽坦的舉動, 是否另有深意? 兩眼一抹黑的路嬈嬗決定在大禮堂里潛伏起來觀察情況, 畢竟現(xiàn)在敵在暗她在明,她倒是想看看顧陽一和雷霆想干什么? ———— 盛世婚禮當天,賽坦掌權(quán)人坐在房間里通過光屏盯著一樓的大廳,看著很多人臉上帶著喜悅,來參加他的婚禮,他不由得涌上了一種幸福感。 可總有人要打破他的幻想,顧陽一從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我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流星群沒能弄死她,她已經(jīng)來了,就在我們的周圍。” 雷霆轉(zhuǎn)過頭來瞥了一眼用黑斗篷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顧陽一,很不爽地開口:“夠了,我不想再針對她了,總是攻擊她并沒有什么意義?!?/br> “你不是恨她恨得入骨嗎?恨她的家族把你和你的父親迫害至此,你本該在帝都享受奢華的生活的?!鳖欔栆焕暮诙放?,語氣里帶著誘惑。 雷霆道:“可是我現(xiàn)在只想和阿碧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再說了,我父親被革職,真正出手的人是路慕安,不是有消息說他已經(jīng)死在蟲族的手上了嗎?” 而且路嬈嬗算是阿碧的朋友,當年她在左拉上出手救了阿碧,否則現(xiàn)在可能阿碧都被當做感染的人類處理掉了,他哪還有機會和阿碧遇見。 陛下算是對他們?nèi)手亮x盡了,畢竟他的父親看護不力,又貪污了不少錢財,陛下沒殺了他們,還把賽坦賜給他們,已經(jīng)算不錯了。 現(xiàn)在要是再鬧出什么事情,估計他和他父親的腦袋都不保了,以前狂妄是因為他愚蠢,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不愿意讓卑微的別人壓在他的頭上。 現(xiàn)在不同了,經(jīng)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雷霆算是想通了,有什么能比老婆陪在身邊,有吃的有喝的還有人服侍更好呢,而且路嬈嬗那是他能動的嗎?別說路嬈嬗現(xiàn)在是帝國少將手握兵權(quán),就是個路家也能碾死他幾百次。 他真的不想去過那段黑暗的逃亡日子了,把賽坦建設(shè)好,等它富裕起來,想要什么會沒有?而且這里離帝都那么遠,根本不會有人管這里,多自由輕松。 顧陽一威脅雷霆:“愚蠢,只要她還活著,就不會放過你?!?/br> “那是你,與我無關(guān)?!崩做兞撕芏?,要不怎么能做別人的狗腿,一步一步地爬到掌權(quán)人的地位,又苦苦地哀求陛下給他賽坦掌權(quán)人的稱號。 他可是很清楚,整個帝國都在通緝顧陽一,而路嬈嬗要殺的可是顧陽一,與他無關(guān)。 而且雷霆可不怕顧陽一,要是顧陽一威脅了他的地位,直接可以向帝國舉報,之前幫顧陽一,只不過為了他手里的強化藥劑。 “你……”氣極的顧陽一伸出爪子,抓住了雷霆的脖子,銳利的爪子似乎隨時可以劃開雷霆的皮膚:“你行不行我今天可以讓婚禮變成喪禮,讓你和你的老婆地獄見?!?/br> 雷霆被嚇得眼睛睜得很大,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你變成了半蟲族……這是怎么回事?你欺騙了我!” 和蟲族私下有交易,那可是帝國的死罪??! “你幫不幫我?你幫了我,掩埋住路嬈嬗死在這里,你還可以活久一些,要是不幫我,我讓你現(xiàn)在死?!鳖欔栆晃站o了爪子的力道,已經(jīng)在雷霆的脖子上留下了血痕。 “我?guī)?!我?guī)湍氵€不行嘛!趕緊把你的爪子拿開,真是的好好的人不做去做蟲族……” “閉嘴?!鳖欔栆徽f話的語氣惡狠狠的,他現(xiàn)在恨透了路嬈嬗,要不是她在納拉利用香君蘭給他下套,他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像過街老鼠一般滾來滾去。 為了擊殺路嬈嬗,他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而他知道路嬈嬗在納拉,一定會乘坐納拉的飛艦出現(xiàn)在賽坦周圍,這時候他只要用顏司晨給他的流星群埋伏納拉的飛艦即可。 為此他還在之前擊沉了幾艘民用的納拉飛艦,收了他強化劑的雷霆只能乖乖閉嘴不吭聲,而且用流星群看起來像是意外,不會那么容易懷疑到他的身上,當然這流星群只有五批,用完了就沒有了。 真是遇上一個瘋子,雷霆嘆息,要不是之前想要他手里可以增強潛能的強化劑,把自己變得更強大,穩(wěn)住自己在賽坦的地位,又何必搭理這個神經(jīng)病。 婚禮照常進行著,雷霆的父親坐在主座上,等待著今天這一對新人,他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滿心雀躍地要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賓客們都已經(jīng)就位了,就等著新人登場舉行婚禮了,而路嬈嬗把自己的臉用灰摸黑了,短發(fā)也扎了起來,隨便拿了支筆勾畫眼睛,把眉眼畫得鋒利些,比較有英氣,看起來就是個十幾歲的男孩。 “這場婚禮搞得真不錯,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盛世婚禮的樣子,看來這位雷霆還真是下了血本來迎娶阿碧?!甭穻奇佑^察著周圍的裝飾,不由得地感嘆了一下。 不過比起那時候她與安東尼奧的訂婚宴還是差很多,突然想起安東尼奧,路嬈嬗的內(nèi)心感到十分抱歉。 隨著一聲聲掌聲響起,新人們在歡快的婚禮進行曲的節(jié)奏下,進入了小禮堂,踏上了紅毯。 “真是郎才女貌??!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恩恩愛愛一輩子?!庇信鸟R屁的聲音響起。 有人知道內(nèi)情的說道:“這對新人也是經(jīng)歷了很多辛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希望他們能夠扶持著繼續(xù)走下去?!?/br> 路嬈嬗則是擊中注意力,在場中尋找著顧陽一的蹤跡,卻只能看到人山人海,她覺得既然她知道偽裝,那么顧陽一肯定也偽裝了。 可是和路嬈嬗料想的不一樣,顧陽一全程都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破壞婚禮的行為,雷霆和阿碧作為新郎新娘,很順利地行了禮,成為夫妻。 路嬈嬗納悶:“難不成是我搞錯了?顧陽一根本不在這里?” 等到最后新年扔手捧花的環(huán)節(jié),很多賽坦的年輕女孩都跑到舞臺上,大力晃動著手臂,紛紛大喊道:“拋給我,快拋給我,我要接受這個幸運之花?!?/br> 支持婚禮的牧師很是興奮,因為在他的手上又一對新人喜結(jié)連理了,他為了活躍氣氛,呼喚道:“到底是誰會接到這個幸運之花呢?誰會是下一位踏入婚禮殿堂的幸運兒呢?” 場上的氣氛一時之間達到了最高點,而路嬈嬗仿佛世外之人一樣,只是到處走,試圖尋找到顧陽一的身影,想著是不是他躲在樓上沒出現(xiàn)。 直到莫名其妙的,有一個手捧花砸上了路嬈嬗的腦袋,隨即落入了她的手中,她驚訝地抬起頭,看到周圍的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她。 路嬈嬗沒注意到,臺上的新娘在看到她的臉時,帶著幾絲驚訝卻又不確定的神色,覺得身形和體態(tài)很像她的一個故友。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匯集在路嬈嬗的身上,口里念叨著:“怎么是個男孩子,男孩子怎么能接手捧花呢?” 路嬈嬗也是一臉懵逼,她總感覺這個手捧花很奇怪,這么準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按理說像她這樣在大禮堂里走來走去的,手捧花怎么可能這么準就落入她的懷里? 牧師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為了圓場他開口說:“哈哈哈,今天的情況可真是奇特,居然是一個男孩接到了新娘的手捧花,他真是個幸運兒!” 而不遠處舞臺的后方,有人放下了幕布,他的眼神銳利兇狠,冷笑地說:“你果然從流星群里活著逃離了,還來到了這里,這一次,我要親手殺了你?!?/br> 路嬈嬗猛得感覺到背后發(fā)冷,她縮了縮肩膀,轉(zhuǎn)頭望向舞臺的方向,心里卻在念叨,是你嗎顧陽一?是你躲在那里嗎? 新娘和牧師耳語了幾句,她看著這個方向,示意著牧師按她說的做。 于是牧師說道:“恭喜這位幸運兒,應(yīng)新娘的要求,想要見他一面?!?/br> 沒事想見她干啥,路嬈嬗眨眨眼,點點頭算作回應(yīng),在她看來,她想看看故意把手捧花落到她的手中,是想搞什么鬼。 ※※※※※※※※※※※※※※※※※※※※ 我覺得完結(jié)可能要延后了 小天使你們千萬不要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