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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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心里直打鼓,他撒謊找借口要走,本來就心虛,被羅殷銳利明亮的目光盯著,身不由己地就坐下了。 “那個,是有什么事嗎?” 莫沫恨不得縮到桌角,羅殷看著就要皺眉頭,他想起黃媽說他一老擺臉色發(fā)脾氣,連忙放緩語氣,“坐過來點,又不是沒有位子?!?/br> 目測莫沫挪了個十幾厘米,羅殷太陽xue直跳,“你很怕我?” 難道羅殷是要問這個?莫沫思索一會兒,肯定不能說怕,那得多慫啊,要說不怕,光憑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太欲蓋彌彰了。 這時候羅裕反而直白開口,小聲說,“大哥有時候太嚴肅,我也怕。” 羅殷和莫沫兩人齊齊將目光轉(zhuǎn)向羅裕,羅裕捧著碗一顆一顆夾著米粒,現(xiàn)場演繹活生生的我也怕。莫沫飛快地捏住一個蝦頭,掰斷去腳剝殼蘸醋,一氣呵成,放進羅殷碗里,“嘗嘗看,這是羅裕做的?!?/br> 被兩人打岔過去,羅殷沒有追問,白嫩嫩的蝦rou鮮甜彈牙,“不錯?!?/br> 羅裕極少被這么直白表揚,揚起頭亮晶晶的眼來回望著羅殷和莫沫。莫沫也嘗了一個,邊吃邊豎拇指,自夸道:“不錯,這次我買的蝦買得好?!?/br> 羅殷點頭。 看著羅裕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莫沫憋著笑,手上不停,馬上剝出一只完整的蝦rou給羅裕。 羅裕說,“就怕時間久了,我一直盯著時間?!?/br> “蒸蝦雖然簡單,用心做了才會好吃。蒸多久,火多大,都是有講究的?!?/br> 羅殷在他們說話間,把桌上四道菜嘗了個遍。涼拌海帶絲和清蒸基圍蝦這兩樣相對簡單的應(yīng)該是羅裕做的。山藥rou片和農(nóng)家小炒rou就是莫沫做的了,一個脆甜,一個香辣,色香味俱全,作為兩道尋常的家常菜,下飯正好。 “莫先生對下廚很有自己的心得?” “莫先生”莫沫反應(yīng)了幾秒才驚覺是羅殷在和他說話,“叫我莫沫就好了,心得談不上,都是小菜?!?/br> “那你在家是誰做飯,也是自己做嗎?” “在家一般是我媽做,她做的菜才叫真的好吃,尤其臘rou藜蒿,椒鹽排骨,香脆掌中寶,口水雞,太多了。” 羅裕已是很崇拜莫沫,聽他這么一說,兩眼冒光,“想吃,莫沫哥什么時候做啊?” “下次吧,家里都沒有臘rou,這邊菜場的藜蒿也不好。”莫沫擅自定下時間,又怕羅殷介意,立即補上,“下次你去我家,我來做?!?/br> “嗯嗯!”羅裕猛點頭,羅殷一反常態(tài)道,“就這里做吧,總麻煩你也不好,家里缺什么叫羅裕去買?!?/br> 在這里才麻煩,莫沫暗自心說,而且你就是最大的麻煩,既然羅殷開了這個口,莫沫也不好拒絕,就點頭應(yīng)承下來。 羅裕很是殷勤地剝了個蝦給莫沫,“你也吃?!?/br> 心意是好,但羅裕剝的只能用浪費可恥來形容,蝦身殘缺,連皮帶rou好多都被他丟了,再看羅裕小盤子里,都是這樣。這一盤活蝦可不便宜,莫沫暗自心疼,再偷眼看對面羅殷的小盤子干干凈凈,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莫沫吃了羅裕剝的,手上拿了一只,剝干凈給羅殷,羅殷面無表情地吃掉了。他一向吃蝦剝多吃少,周慶和蕾蕾是懶,羅殷羅??雌饋砭褪遣粫?。 “還有一個小吃,叫鳳尾蝦球,又叫兔耳朵蝦球,”莫沫擦凈手,點開手機里的成品圖片,放在桌子中間的空位,羅裕伸著脖子看得起勁,“好可愛,這個怎么做的?” 而羅殷不動如山。 莫沫找了只完整的大蝦,邊演示邊說,“做這個當(dāng)然是生蝦,首先去頭,然后把腳都去掉,沿著殼子底部一直剝開,尾巴留著?!闭f完手上就是完整的蝦身,他偷瞟了眼羅殷,發(fā)現(xiàn)羅殷若有所思的視線停在蝦上,又說,“剝的時候慢一點,輕一點,這樣蝦身比較完整好看?!?/br> “然后呢,其他是用什么做的?”羅裕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個是土豆泥,搓成團狀,里面可以塞一小塊芝士,然后把rou包在里面,炸也可以,烤的話還沒試過,應(yīng)該也沒問題的。不過一般都還是把蝦rou剁成餡,再把尾巴插上去,不然就太大了?!?/br> “莫沫哥,下回做來吃吧。” 傻羅裕,我只是想教你怎么剝蝦,莫沫笑了兩聲,這次沒答應(yīng),“可以,生蝦你來剝殼去蝦線?!?/br> 生蝦滑溜溜的,而且觸須蟄手,從蝦背挑蝦線更是個手眼并用的活兒,莫沫起初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熟練自如。 “好,我試試!”說著羅裕就抓來幾只熟的開始練手,為了避免其余的慘遭毒手,莫沫趕緊麻溜地剝完,一條一條擺在盤子里。等羅裕剝完,盤子里現(xiàn)成的蝦rou幾乎都被羅殷吃掉了。 羅裕雙手不停,剝完問,“怎么樣?” 莫沫看了看,本來就是個簡單事,羅裕學(xué)得很快,說,“可以,快吃吧,都冷了?!?/br> 羅殷吃飯少語,吃相斯文,飯量不小,他吃完放下碗筷,羅裕本來就貓食,莫沫倒沒吃多少。 “你不吃碗飯?” “做飯都是這樣,做完反而不想吃了?!?/br> 羅殷沒做過飯,更沒這樣的體會了。但他想起黃媽也是如此,張羅了一家人的飯菜,一個勁要他們多吃點,自己卻不怎么動筷子。 “現(xiàn)在年輕人很少這么喜歡自己動手了,更不談做得有點水平的。” 年輕人?你也不老,別把自己摘出去啊,莫沫摸摸鼻子,“還湊合吧,主要還是喜歡吃?!?/br> “看不出,你算瘦的?!?/br> “還好還好。” 這是怎樣,他不想飯后話家常,可也只得配合下去。 羅殷怎么看不出莫沫坐立不安,問,“現(xiàn)在哪里高就呢?” “談不上高就,”莫沫說,“就和同學(xué)一起做事?!?/br> “我聽羅裕說是一起經(jīng)營奶茶店?” 這說法模棱兩可,莫沫不做聲算是默認了,在羅殷面前,他做不到對蕾蕾那么坦白自己就是個跑腿的。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莫沫慌忙看了眼時間,他怕繼續(xù)被羅殷盯著,那眼神深沉且一望無底,卻清清楚楚照映出他的窘迫。 羅殷也站起來,叫羅裕送莫沫下樓。 莫沫換好鞋,在羅殷的注視中飛快地逃了,連聲再見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