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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順棋自然在線閱讀 - 皇帝的后宮生存手冊九

皇帝的后宮生存手冊九

    尤然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除了某處還有些隱秘的痛之外,整個人也算是快要半身不遂了。

    別問,問就是悔恨,他再也不敢亂撩了。

    沒見著云瀚海尤然心里有些失落,他喚了喚人,沒有回應(yīng)不說還只進來了幾個宮女,一個個低垂著腦袋沒敢看他,留下幾碗湯藥和早膳便退下了。

    “媽的,拔叼無情!”

    尤然啐他一口,卻見還有一個宮女沒走,一時之間連空氣都安靜了,

    直到那宮女實在忍不住了似得笑出來聲。

    “花婕妤!”

    花婕妤上前幾步湊到尤然身前,“皇上,你……”她的目光停在尤然脖子上后面露驚恐之色。

    尤然尷尬地扯了扯衣領(lǐng),“額……這個……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這要是讓云瀚海發(fā)現(xiàn)了花婕妤,他們怎么說得清。

    花婕妤笑夠了之后正色道:“皇上,您還不知道吧?云瀚海下個月中旬就要登基了!”

    這事尤然還真不知道,但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前天晚上云瀚海那么興奮了。

    “你確定嗎?”

    “禮部已經(jīng)在籌備登基事宜了,倘若云瀚海真的成了皇上,那您可就……”

    “那我豈不是成了太上皇?要不得要不得!”尤然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全然沒發(fā)現(xiàn)花婕妤那看智障一樣的眼神。

    “皇上,咱們必須得行動了!”

    “行動?你想做什么?”尤然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殺了他!”花婕妤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尤然想到了以前看過的古偶劇,“你的計劃該不會是給我把刀子讓我去刺殺云瀚海吧?我告訴你,不可能!”

    他男人這么好使,他怎么舍得殺?

    花婕妤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弱智:“皇上,萬乘之君不涉險,臣妾怎么能讓皇上親自動手呢?”

    尤然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花婕妤,“你也不行啊,你這樣的,云瀚海能一口氣打死十個你!”

    “皇上,天無絕人之路,我男人說過幾日云瀚海要舉辦圍獵,目的可能是為了拉攏那些宗族世家,到時會有很多王公大臣和世家公子參加圍獵,人多眼雜,你只需將云瀚海引到我們約定的地點,我們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人手便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尤然喉嚨有些干,去碰茶水的手抖個不停,又被花婕妤抓住。

    “皇上,你不要怕,臣妾一定會將你從這火海中救出!”花婕妤說這話時目光定在尤然那遮不住的痕跡上。

    我好的很不需要救!

    “……”尤然突然覺得有些頭疼,“你們準備了多少人?”

    “許諸會帶著他的兩百個舊部提前埋伏在獵場,人太多畢竟不好行事,兩百人雖不多,但圍殺一個云瀚海也綽綽有余了!”花婕妤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不!”

    “不什么?皇上?”

    “沒什么……”尤然想讓她搞事情,卻想到了自己的副任務(wù),他的戀愛腦還不至于完全左右他。他現(xiàn)在無比冷靜地想,若是云瀚海登基稱帝,那皇位哪里還有他什么事?

    他這副任務(wù)果然是地獄級別的,搶皇位吧,他跟云瀚海的情分可能就要倒頭了,不搶吧,他的任務(wù)就完了,總之就是你想完成副任務(wù)就別想著好好做主任務(wù)了,想好好完成主任務(wù)那副任務(wù)就得先放棄,艸!

    “皇上?”

    “你,你們要小心……”尤然終究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花婕妤不知什么時候走了,留下尤然一個人在這里傷腦筋。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兩全其美的辦法肯定會有!一定會有!

    云瀚海進來時,尤然正坐在床前發(fā)呆,秀眉稍蹙,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我的冤家在想什么呢?”

    尤然被嚇得不輕,他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見云瀚海已經(jīng)到了床邊,尤然趕緊嘴甜道:“想你啊~”

    那尾音余長,勾得人心癢癢。

    云瀚海上前勾了尤然的腿彎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里,接著又端了一旁的湯藥喂到尤然嘴邊,“你身子太虛,湯藥一碗都不能落下?!?/br>
    尤然認命地拿過來一口悶了,苦得他一張小臉皺皺巴巴。

    云瀚海覺得他這樣煞是可愛,將事先備好的糖塞到尤然嘴邊。

    “本王有兩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尤然砸了砸嘴,舌尖上那顆糖仿佛甜到了心里,“我想先聽好消息?!?/br>
    云瀚海笑了笑,掐著尤然的下巴吻了個痛快,“此事本來前日便想告知你……你馬上就要當皇后了?!?/br>
    “……”

    “天底下除了本王,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你是男兒身,我若登基成為皇上,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br>
    “……”尤然無法不感動,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得到他的愛似乎很簡單,只要他不爭皇位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爭皇位似乎也不難,但那意味著他要跟云瀚海刀劍相向。

    難道真的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真的沒有嗎?

    “怎么了?你不高興嗎?還是說……你不愿?!痹棋5拿嫔康爻料聛?。

    “沒有……我只是不敢相信……”尤然強顏歡笑地問:“還有一個好消息是什么?”

    云瀚海臉色緩和了些許,“過幾日舉辦圍獵,想不想去玩玩?”

    “好??!”尤然狀似很開心。

    “只是……”云瀚海神色是少有的嚴肅,“到了現(xiàn)在本王竟還不知道未來的皇后究竟是什么人……”

    “……”尤然心里一慌,默默地低下了頭。

    “還不打算老實交代嗎?”云瀚海挑了他下巴迫使他抬頭?!安皇菍m女,也不是小太監(jiān)……這小身板也不像侍衛(wèi)……”

    尤然強裝淡定,“你怎么就確定我一定不是太監(jiān)呢?”

    云瀚海笑了,“哪有太監(jiān)會掛著那玩意兒到處晃的?”

    尤然捂臉道:“我哪有到處晃了?”

    “上次是誰光著身子站在這里的?”

    “不是我,反正不是我!”

    “不想認賬?那老實交代自己打哪兒來的吧?!?/br>
    尤然心里那個苦,他最近已經(jīng)夠難了??!

    見腿上的人始終不說話,云瀚海突然想起了周建營葷素不忌的特性,再加這人長著這樣一幅容貌又深諳勾人的辦法,隨即便有了定論。

    可云瀚海轉(zhuǎn)念一想,昨晚他雖浪得沒邊在床上的反應(yīng)卻很生澀。

    “你是先帝養(yǎng)在宮里的?”云瀚海試探地問。

    尤然愣了愣,然后遲疑地點點頭,作為皇帝,他確實是先帝養(yǎng)大的,沒毛病啊。

    “你真的叫白蓮?”

    尤然搖頭道,“我叫尤然,你以后得叫我然然?!?/br>
    “然然……”云瀚?;匚吨@個稱呼,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正被一根根細密的針扎著。

    尤然的鼻子突然酸了,滿腔的罪惡感讓他無地自容,“瀚海,其實我是……”

    云瀚海低頭吻住了他。

    電光火石之間,尤然的腦中冒出了兩個想法。

    “瀚海……”

    云瀚海低頭看著他,“怎么?”

    “瀚海,你可不可以讓我做皇帝???”說到后邊尤然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云瀚海失笑地問:“然然為什么這么想當皇帝?”

    “嗯……我想知道當皇帝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當皇帝?!?/br>
    云瀚海有些失笑,換做另一個人同他這么說話,他恐怕已經(jīng)叫人拖出去了,但他的然然模樣是一派天真浪漫,他只當他是小孩子心性。

    “做皇帝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批折子都不算什么,麻煩的是與那些文官周旋,本王怎么舍得讓你去費這個心呢?你只需乖乖待在本王身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要什么本王便給你什么,好不好?”

    尤然心里感動面上卻不顯,“可是,做皇帝不就是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嗎?周建營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果然是孩子心性,云瀚海想。

    “那周建營下場如何呢?”云瀚海反問道。

    “……”

    “坐在那個位置上為所欲為豈能長久?古往今來多少亡國之君都是敗在肆意妄為驕奢yin逸這八個字上邊?”

    “可是,我就是想當皇上啊!我就是想要皇位,你給不給!”作精尤上線。

    “既如此,本王便讓你試上幾日?”

    尤然心中遺憾,但其實他心里清楚的很,這已經(jīng)是云瀚海最大的退讓了,這個退讓于他來說沒有用,于云瀚海來說就是麻煩,到時候言官的折子又得噴他個好幾天,把皇上給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當著玩,不當昏君還真是委屈了他。

    “那算了……”最簡單也最不廢力的計劃行不通,接下的要做的就難了。圍獵那日活捉云瀚海,重登帝位后囚禁云瀚海,這一步步下來簡直就是死局,可是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尤然:難道我跟云瀚海又要上演那種囚禁play跟強制愛的把戲嗎?

    徐傾鸞:節(jié)哀。

    尤然:……

    見尤然蔫吧了似得,云瀚海抱著人一邊晃一邊哄道:“你這冤家,到底想要我怎么樣呢?”

    “……”尤然拱在他懷里不說話了。

    云瀚海將人抱了個滿懷,“你騙本王的事,本王還沒找你算賬,你怎么就先委屈上了?”

    “……”

    圍獵那日,尤然坐在皇家馬車上揭開簾子去看外邊的鬧市街景,還時不時跟后邊馬上的云瀚海對視幾眼。

    今日云瀚海身后跟了許多王公貴族世家公子,其中難免會有見過周建營的人,為此尤然早早就上好了妝,故意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眉如山黛,中間點著桃紅色的花鈿,淺粉色的宮裝更是襯得人面泛桃粉面若桃花,鬢邊墜著的穿珠流蘇隨著尤然的動作晃來晃去。

    尤然這幅模樣不像是寵妃到像是個小公舉。

    尤然不但晃腦袋晃上了癮,還時不時將腦袋伸出車外偷看后邊的云瀚海,殊不知他這副模樣早就看呆了男人身后那一眾世家公子。

    察覺到身后那些人的目光,云瀚海打馬而來將尤然按回了馬車里。

    尤然趕緊去撫頭上珠釵,那可是云瀚海早親自給他插上的,穿珠流蘇也是云瀚海給的,他得好好收著絕對不能丟了。

    見云瀚海一走,那些世家公子立即議論起來,“聽聞攝政王在宮中養(yǎng)了個美人,該不會是剛才那位吧?”

    “好像是叫……白蓮!”

    “連圍獵都要帶著,看樣子日后起碼得是個妃位?!?/br>
    “你們難道不覺得那位美人有幾分眼熟嗎?”其中一個聲音突然道。

    大周國能經(jīng)常見到周建營的人,除了朝臣跟宮人那就是這些世家子弟,他們雖說沒有官職不用上朝,但是每逢節(jié)日世家子弟是可以進宮直接面見皇上的,表現(xiàn)優(yōu)異的還能得到封賞。

    章臺州曾在上元佳節(jié)的宮宴上吟了首詩,當即便得了周建營的贊揚和賞賜。

    “章兄覺得那女子像誰?”

    章臺州正要說話卻被另一人打斷,“章兄莫不是一見著美人便都覺得熟悉?”

    眾人聞言皆笑了起來。

    章臺州被這么一打岔,頓時就忘了這白蓮到底像誰了。

    云瀚海雖在尤然的馬車旁卻將身后的聲音一字不落地盡收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