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后宮生存手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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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尤然發(fā)覺宮里人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詭異。 云瀚海的親衛(wèi)對他恭恭敬敬,連跟他算是相同身份的宮女太監(jiān)見到他都會躬身行禮,不敢多看他一眼,因?yàn)樵谒麄冄壑?,白蓮是?dāng)今手握重兵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在后宮中養(yǎng)的相好,光是從兩人每日同吃同住這一點(diǎn)來看,便可窺見攝政王對其的寵愛。古往今來有這等待遇的后妃簡直屈指可數(shù),有人甚至大膽猜測,白蓮很可能被封為攝政王妃,這意味著她以后甚至可能成為國母。 尤然現(xiàn)如今隨便往宮墻邊一蹲便能聽到那些議論紛紛。 “去他媽的國母,老子是國主!老子是當(dāng)今圣上!”尤然小聲嘀咕了會,又轉(zhuǎn)而看向身旁的女人,“花婕妤,現(xiàn)如今朕處境尷尬,許諸的事朕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冷宮附近人煙稀少,兩人又恰好選了個死角,但尤然說話依然小心翼翼不敢大聲。 “我男人雖說只是禁軍的副統(tǒng)領(lǐng),但禁軍的調(diào)動職權(quán)實(shí)則在他手中,統(tǒng)領(lǐng)高奮是個沒什么實(shí)權(quán)的讀書人?!被ㄦ兼コ蛄搜塾热话l(fā)髻間垂落的珠花,“皇上若不想辦法救他出來,那么皇城屬于皇上的最后一支軍隊(duì)便也要落入云瀚海的手中,我們就再也不會有翻身之日了?!?/br> 花婕妤話音一轉(zhuǎn),“況且,皇上近來在云瀚海身邊不是正‘得寵’嗎?” 尤然差點(diǎn)沒吐血,“什么得寵?那都是沒有的事!咱們不信謠不傳謠嗷!” 他只是在朝堂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舉著蒲扇站在龍椅后邊的宮女,誰知被這么一傳就成了攝政王非要帶著自己女人一起上朝聽政,這都什么跟什么??! 花婕妤笑容嬌俏可人,“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呢~” “……” “不過,皇上在云瀚海身邊這么久,都沒讓他識破自己的男兒身嗎?”花婕妤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男兒身三個字,期間帶著某種下意識地想去確認(rèn)的心態(tài),看著男扮女裝的皇上,時間一長,她有點(diǎn)懷疑皇上還是不是男人了。 尤然得意地笑了,“那倒沒有,他們那些人眼力真的是不行,朕長得如此英俊神武修長健碩,他們居然都看不出來朕是男的,嘖?!?/br> “……”花婕妤的眼神里透露著看破一切的淡定,“他們并不是分辨不清男女,而是皇上您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男人啊?!?/br> “……”又來了,這該死的熟悉的語氣又來了,這個該死的神奇的女人,總是用著最敬重的語氣說著最嘲諷的話,她讓尤然假笑都笑不出來。 “臣妾第一次見皇上是在入宮選秀時,臣妾當(dāng)時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那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皇上,心里便想著,倘若皇上是個女子那便沒有我們這群秀女什么事了。云瀚海他們并不是連男女識別不了,而是從見著皇上時起便根本不愿去想皇上是男是女這件事了。” 換一句話說他們那些人潛意識里便覺得,白蓮合該就是女人,并且不疑有他。 尤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摸下來一手脂粉,他不敢保證宮里邊幾百個宮女太監(jiān)各個都不認(rèn)識他,所以他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涂脂抹粉,濃妝艷抹是最低標(biāo)準(zhǔn),好笑的是這張臉畫多濃的妝都毫無違和感,濃妝在他臉上就是幅昳麗畫卷,只余下驚心動魄的美。 他每照一次鏡子都要感嘆一遍自己的美麗再感激一遍云瀚海,不為別的,就為他能夠美女在懷還能做到坐懷不亂,干柴烈火燃燒之際也能在尤然的抗拒下點(diǎn)到為止。 “臣妾又扯遠(yuǎn)了,皇上,為了您將來的雄圖偉業(yè),您也必須得救下許諸!否則皇上拿什么面對云瀚海的十萬大軍,又有誰能替皇上擋住他麾下的四大將領(lǐng)?” “四大將領(lǐng)?” “王猛,陳南,陳北以及吳遠(yuǎn),其中最能打仗的就是王猛,陳南陳北兩兄弟兩個人都是天生的統(tǒng)帥,吳遠(yuǎn)擅管后勤。” 尤然面色沉重,“要不……” “怎么了皇上?” “咱們還是逃出宮種田去吧?” 不知為何,尤然覺得花婕妤看自己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打掉自己的狗頭。 尤然回朝陽殿時云瀚海正好端坐在正廳打算用午膳,見尤然從外邊回來便問:“一大早便出了門,這是去了做了什么了?” 桌上都是尤然愛吃的菜,尤然一坐下便毫無忌諱地先動了筷子,“聽聞狗皇帝后宮里那幾個女人不怎么安分,我就過去看了看戲嘛~” 最近為了討好云瀚海,尤然罵起自己來都不帶眨眼,以前總能被一句“狗皇帝”氣的跳腳,現(xiàn)如今一句“狗皇帝”他張口就能來。 云瀚海對于尤然在他面前的肆無忌憚一向都很縱容,從一開始他就沒想拘著他?!芭唆[起來大多歇斯底里,看戲可以,但若是受了欺負(fù)記得告訴本王?!?/br> 尤然叼了坨甜膩膩的五花rou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起花婕妤的求助,尤然稍微組織了下措辭問:“王爺,聽說你最近在忙著重整禁軍?” “怎么?” “就是……那個,我有一個遠(yuǎn)房表親在禁軍供職,王爺可不可以對他網(wǎng)開一面吶?”尤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云瀚海的表情。 云瀚海放下筷子的動作將尤然嚇得心臟一緊,但他似乎沒有動怒,“五品以下的官職基本不會受到牽連。” “那要是…… 五品以上呢?” “全部革職查辦?!痹棋5恼Z氣帶著不容置喙。 尤然一噎,頓時不說話了。 云瀚??戳怂肷危娝徽f話也不動筷子便心道不好,然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尤然正淌著淚的臉。 真是個小冤家。 云瀚海伸手撈住了那細(xì)小的下巴尖,往自己這邊抬了抬,另一只手給他擦淚,“好好說,不要哭?!?/br> 尤然已經(jīng)入了戲,他是想著人生中那些委屈事入的戲,聽到不要哭三個字時眼淚再也繃不住地淚如泉涌。 “……”云瀚海抬手擦淚的動作頓了頓,然后果斷換了個手帕。 “你那遠(yuǎn)房表親是誰?若是官職不高本王便免了他的罪責(zé)?!?/br> “嚶嚶嚶……我那位大哥名叫……許諸……” 云瀚海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這些天處處跟他作對的人,也就是禁軍名副其實(shí)的統(tǒng)領(lǐng)許諸,那本是他點(diǎn)了名要下獄的人。 “冤家乖,要不,再看看咱們還有沒有別遠(yuǎn)房表親?”云瀚海對著誰都是一副冷硬的面孔,此時此刻卻溫柔的不像他自己。 “嗚……”尤然將筷子一撂,背過身去不說話了,他越哭越委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委屈從何而來。 “……” “這些天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了!”尤然抬頭望著房梁,幾天的感情說出了幾十年的沉重之感。 “……”云瀚海簡直哭笑不得。 見他還在那里笑,尤然又不知那根弦不對頭了,“你還笑……”他現(xiàn)在哪哪都不對勁,“你還笑話我,你還好意思笑!” “冤家……”云瀚海話沒說完便叫他給打斷。 “我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云瀚海臉色瞬間黑了,“你懷孕了?” “對!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給你生下來!”尤然已然豁出去了。 “你,說什么?”云瀚海捏著茶杯差點(diǎn)被嗆到。 “你休想賴賬!雖然上次是我不對,把你給放倒了……”尤然突然嬌羞起來,“但也就是那一晚,我才有了你的孩子?。 ?/br> “……”云瀚海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他聽見自己問:“看過太醫(yī)了沒有?” “……當(dāng)然!” 徐傾鸞頓時覺得頭痛極了,他原本還想提醒尤然來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可是……”云瀚海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本王怎么確定這孩子就一定是本王的呢?” 徐傾鸞突然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這兩個戲精…… 尤然急了:“我只伺候過你一個人?。 ?/br> 小冤家漲紅臉解釋的樣子可愛極了,也好看極了,除了他說的話沒有可信度之外,但這仍然阻止不了他心情大好。 “既如此……”云瀚海淡定地喝了口茶道:“本王這就封你為妃?!?/br> 尤然差點(diǎn)沒吐血,這個男人簡直冷靜的可怕,這根本不是正常男人聽到自己有孩子后的反應(yīng),這個殺手锏尤然本打算留著保命用的,誰知現(xiàn)在早早就扔了出來,重點(diǎn)是毫無效果! 退一步講,他要是做了攝政王妃,就算他有一天重新奪回了皇位也要被天下人恥笑。 尤然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云瀚海又道:“你想讓本王放過許諸也不是不可以?!?/br> 尤然臉上還掛著淚痕,吸了吸鼻子問:“你想怎么樣?” 云瀚海起身,健碩的身形隔著桌子傾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尤然, “再伺候我一晚?!?/br> “……” 尤然沉默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面對著云瀚海,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其實(shí)是心動的,但哪怕這人是他的老攻了,他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自己的真實(shí)性別,否則他在這宮中唯一的性別優(yōu)勢都沒有了。 “好。” 這一個字后面的決心是龐大的。 但尤然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將云瀚海嚇得心頭一跳,他當(dāng)即便說,“這個可以以后再兌現(xiàn)?!?/br> 尤然眼睛一亮,“那你答應(yīng)了嗎?你會放過許諸嗎?” 云瀚海嘆息一聲,道:“不然呢?你都懷了本王的孩子,若是因此動了胎氣,本王豈不是要悔恨終生?” 尤然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奈,喜極而泣地由衷道:“云瀚海我愛死你了!” 云瀚海的心臟被猛地戳中了。 云瀚海用過午膳便走了,這幾日他忙的腳不沾地,不僅要處理這幾日的折子,就連當(dāng)初周建營因?yàn)槌院韧鏄范湎碌恼圩右驳每戳?。不僅如此,他還得絞盡腦汁地去想著如何去填補(bǔ)被掏空的國庫,禁軍那頭的事壓根就不是他處理的。 吳遠(yuǎn)被叫到御書房時,發(fā)現(xiàn)除了云瀚海就只有其他幾個武將在,他匆匆行了禮便站在了后頭,不管論資還是論能力,云瀚海的四大將領(lǐng)他都排在最末。 “吳遠(yuǎn),禁軍的副統(tǒng)領(lǐng)是你抓的?”云瀚海批著折子頭也不抬地問。 “回主子,正是臣親自帶人下的獄?!?/br> “此人還算有能力,將他貶為參將重新編入禁軍。” 吳遠(yuǎn)猝然抬頭,不可置信地道:“王爺!許諸原就是是狗皇帝的爪牙,此人在禁軍中有實(shí)權(quán),若是將他放虎歸山,明日他若是在禁軍中東山再起,那將后患無窮啊王爺!此人留不得啊!” 云瀚海放下折子,抬眼冷冷地盯過去,“倘若他日他真能在都城翻出個花樣來,那就是你們四個人無能。” 四人會意后紛紛跪地。 吳遠(yuǎn)不在說什么,只得暗自嘆氣。 “無事便退了吧?!痹棋V匦鲁仲F折子。 陳南卻突然站出來道:“王爺,后宮需要一個主事之人?!?/br> 其余三人皆是一愣。